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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王妃:王爷请自重 完结+番外 (伊人归)



不仅是气势雄浑,更是洒脱不羁,傲视苍生的气概。

“好,做大名都使得了。”

她哪里是在给孩子起乳名,分明是借此景,抒幽愤之情。

沈风斓合上了书页,“那妹妹呢?”

“哥哥叫云旗,妹妹便叫龙婉吧。”

他兄妹二人本是双生,名字合在一句之中,更显亲昵。

“殿下不是说男从楚辞女从诗?”

“本王的女儿,未必要什么温柔婉约。”

他将书放回案上,“京中高门之间已有流言,说今冬的第一场瑞雪是他兄妹二人带来的,龙凤呈祥。”

沈风斓的心情有些别扭。

一方面她乐得欣赏雪景,另一方便,她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如此受人瞩目。

身为皇孙,在皇权的漩涡斗争之中,越是瞩目越是容易受伤害。

这一点在轩辕玦身上,早就有前车之鉴。

“殿下便是幼有才名,才会招来太子等人的忌惮,我不希望云旗也如此。”

不论轩辕玦是否能登上皇位,云旗身上的祥瑞之名,都会让他受人忌惮。

“天斓居守卫重重,还有本王的贴身暗卫保护,谅那些人也不敢做什么,本王身为人父一定会保护好他们。”

她的力量太弱小了,要想保护孩子不受伤害,只能依靠轩辕玦。

“只要太子一日不倒,我就不能安心。”

非但是太子,还有那夜派黑衣人前来杀她腹中胎儿的人。

他们到现在,连幕后主使之人是谁都不知道。

“后日就要开朝了,听闻东宫也被解禁,到时候太子也会回到朝堂之上。”

朝堂。

那里,才是他们的战场。

他离去时,背负恶名,一身狼藉。

他再回来,必要害他之人,十倍偿还!

正月十二,开朝之日。

轩辕玦换上朝服,将素日那些珠光宝气的佩饰,全都卸了去。

宝蓝色四爪蟒袍,头顶束银白玉冠,脚踏月白掐牙皂靴,腰间不饰佩环。

临出门前,侍女为他系上了与衣裳同色的披风,他行走在雪地里,似乎比寒梅更为气度清冽。

尚未出府门,不远处侍女撑着伞疾步而来,走至跟前福身行礼。

原来是浣葛。

“殿下,娘娘命奴婢送东西来。”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包袱,一手解开,原来是一个小巧的手炉。

“娘娘说,雪大天寒,望殿下珍重。”

生产后的一个月,沈风斓都需要老老实实待在屋里,美其名曰坐月子。

若非如此,她是想亲自送他出门的。

在她眼中,他不是她的夫君,他们俩只是被设计陷害、不能不在一处的同病相怜之人。

可他此去是在为他们的孩子、为她而战,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感觉,未免让她有些丧气。

不。

她还是能做些什么的……

轩辕玦收下了手炉,揣进披风的大袖中。

“好生照顾你主子。”

他大步向外走去,披风扬起落地的雪花,恍若凌云。

宣政殿上,朝臣分列左右两侧。

久别朝堂的太子和晋王,分别站在两侧的首位,西巡抚恤灾民的宁王尚未归来。

历来开年的第一次早朝,都是最忙碌的早朝。

年关期间,大量积攒未决的事务都会在今天提出,圣上的御案前堆着高高的一摞折子。

索性年初一那日初雪降下,这场大雪断断续续降了数日,解决了干旱的燃眉之急。

除了这事,别的事大约也不甚要紧罢。

不说众臣子是这样想的,就连沈太师也是这样想的。

闹了大半年太子和晋王的事,如今圣上开恩允准他二人回朝,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干旱结束了,前期的灾情宁王也在抚恤了。

于他而言,娇妻在侧,给他蒙羞的女儿,为皇室诞下了祥瑞的龙凤胎。

一切看起来都平和如初。

圣上眼皮一抬,这连日大雪虽解决了他心头之患,也让他老迈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众卿还有何事要奏?”

向下首望去,两排静默无声。

李照人拂尘一打。

他正要高唱“退朝”,左侧官员末尾走出一个人来,让他生生闭上了嘴巴。

“臣京兆尹詹世城,有本启奏,具表弹劾晋王殿下,无故损毁长街小贩的生计。”

那人约三十年纪,着深红色官服,腰间饰金带,面貌忠直,言辞铿锵有力。

生得倒是副堂堂好样貌,怎么就没点眼力见?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从三品京兆尹,便说堂堂御史丞管布,只不过参了龙骑营过分维护晋王府,就被圣上一茶盅砸得破了像。

这个詹世城倒好,直接参起晋王殿下本人来了?

真是活腻歪了。

果然,高堂之上,圣上蹙起眉头。

李照人把詹世城的奏本找了出来,圣上草草一看,说的竟是正月初一那日的事。

那日晋王府门人来报,说沈风斓早产,他情急之下策马狂奔,路上不慎翻倒了几个小贩的摊子。

年关休沐时的折子太多,多半是说些贺词的,圣上压根没去看。

这詹世城职位又低,所以折子埋在了里头,直到今日才看到。

“这是宣政殿,不是你京兆尹的衙门,什么小摊小贩之事也拿来奏!”

圣上鼻子眼里一哼,对弹劾晋王之人,下意识地有些反感。

詹世城见圣上动怒,仍旧不卑不亢,“是,微臣有错。并非错在将小摊小贩之事上奏,而是错在未查实真相就上书御前。”

他衣摆一拂,跪地朗声道:“臣于初一那日,闻得晋王殿下因府中侧妃早产,一路快马经过长街,踏翻了市井小民的摊子。”

“因晋王殿下素有狂名,微臣一时义愤填膺,便将此事上书御前,而后才知此并非真相。”

这个詹世城真是胆大包天,连晋王殿下素有狂名这种话,都敢宣之于口?

圣上看了轩辕玦一眼,他面色如常,好似被弹劾的不是他一样。

他忽然有兴致,“那你说说,真相是什么?”

“臣是前日才知,原来晋王府的人事后到了长街,将那些摊贩损坏的物品全都五倍赔偿。有受伤之人,汤药费全记在晋王府账上。”

“只是……”

詹世城面色有些尴尬,“臣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奏折早已送进宫中去了。”

有人轻声嗤笑,笑这个詹世城有勇无谋。

也有人颇为惊讶,想不到从前狷狂不羁的晋王殿下,也有这般体恤小民的贤德……

他们微微低着头,默不作声地觑着上首的轩辕玦。

只见他嘴角噙笑,淡若浮云出岫,又似寒梅凌霜。

从前那个一身张扬狂放的晋王,仿佛一夜之间洗去铅华,变得质朴淡然。

那双邪魅迷离的桃花眼,随着浅笑的弧度微微弯起,也不再似从前那边透着不正之气。

——而今的晋王殿下,似乎与从前的晋王殿下不同了。

正想着,他月白皂靴大步一迈,站到殿中,对着圣上一揖。

“父皇,儿臣从前任性妄为,的确声名不佳。詹世城身为京兆尹,为京城百姓鸣冤,合情合理。”

詹世城弹劾了他,他反要为弹劾他的人说情?

圣上捻着胡须细想,慢着,詹世城……

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詹世勋,是你什么人?”

“回圣上,”深红官服之人深深叩首,“是微臣长兄。”

詹世勋是在玉陵之战中,与卫大将军一起牺牲的副将,死后被追封为武威侯。

“你既是詹世勋的幼弟,为何不向朕禀报,袭这武威侯的爵位?”

詹世勋身后无子,圣上早有旨意,他的兄弟或是遗腹子,皆可承袭此爵。

堂堂一个军侯爵位,比他这小小的京兆尹要高贵多少倍。

“无功不受禄,此爵属于真正血战沙场之人,微臣不敢玷污,故而不曾禀报圣上!”

什么?

这世上竟有这样的蠢人?!

放着堂堂武威侯的爵位不要,他宁可当一个小小的京城父母官?

真是愚不可及。

沈太师微微眯起眼,偏过头去打量那跪在殿中之人。

逆着殿外雪光,詹世城笔挺如剑的腰杆,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退朝之后,詹世城被李照人带去了御书房,此事成为了官员之间最新的谈资。

众人纷纷议论他的愚蠢。

为几个平民翻了摊子而上书御前,此第一蠢也。

在没有靠山没有帮手的情况下弹劾皇子,此第二蠢也。

有个白捡来的军侯爵位不要,非要当个微末之流的京兆尹,此第三蠢也。

向着宫外退散的人潮中,蠢字频频从一众官员口中蹦出。

只是嘴上那么说着的时候,心里都有些酸涩,有些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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