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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风华:皇室小悍妻 (松竹素禾)



今日如果必须有人流血,谁流血也没有她流血效果好。祖父啊,您看热闹看够了吧?你寻真相寻到了吧?

宝筌尖叫,连连后退,金簪叮当坠地,她紧贴着墙颤抖着,哭泣着,嘴里嘀嘀咕咕:“不,不是我,不是我,别找我。”

王氏愣神,眼泪无声地流着,宝昕听见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掐了亲娘一把,推她,快速耳语:“快晕倒。”

王氏听话地软倒在地,褚氏看见永定侯的身影,也想晕倒,没想到王氏快了半步,气得她握紧了拳头。

宝昕扑跪在王氏身边,如失怙的小猫哀哀地呼唤,任鲜红的血滴落,不经意抹了额头一把,嫣红一片整个看起来如浴血的小鬼。

宝玥性子柔顺,这样的娘亲、这样的妹妹,是她从未见过的。

可现在娘亲晕倒了,妹妹受伤了,她该怎么做?

恍恍惚惚地跪坐在王氏身边,轻声呼唤着,只觉得天塌了一般,冷得她打颤,如风中的落叶。

宁侯爷走进来,惭愧又心疼地与宝昕对视一眼,预想到情况不妙,可实际看见的,比他能想象的更惊心。

他的脸色黑沉沉的,冷冰冰的眼神扫过褚氏,她就是这般替他主持内院事务的?

这个女人,年轻时骄纵,老了更是出格,但凡不是她嫡亲的儿孙,她就能出手狠辣。

妾室乱心,可儿孙何辜?

她以为,长辈远离,她就是当然的老祖宗?

太夫人还在呢!只要太夫人回来,她就得规规矩矩地伺候着。

冰冷的眼神仿佛化作了冰剑,直刺褚氏心间。她不由颤了颤,想着也没大错,又挺直了脊背回瞪永定侯。

永定侯转开眼懒得与她打这眉眼官司:“来人,拿了我的帖子去请卢太医。七少夫人晕倒了,把七少夫人先背回去。”

等在外面的尤妈妈走了进来,宝玥上前帮忙,把王氏背了出去。

宝玥回头牵宝昕,宝昕笑了,摇头示意没事,推她一把让她跟上。

祖父来了,无论谁再闹,也不会容许别人伤她。

永定侯蹲下身抱起宝昕,看她脸上血迹斑斑,却没有泪水,不由了然一笑:“小九儿,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惨啊?祖父来晚了,祖父对不起你。”

宁宝昕摇头,她能理解,都是他的儿孙,板正的性子决定他尽量公正。

永定侯抱着她坐在椅子上,右手掏出手帕擦着她脸上的血迹:“痛吗?祖父请最好的太医,小九儿不会落下疤痕的。”

永定侯从怀里取出金疮药,把宝昕的衣袖捋上去:“我们先止血,血流多了会头晕。褚灵娇,能耐大了啊,把内院弄得乌烟瘴气的,是想到家庙学学,什么是妇道?”

褚氏一噎,脸色发白,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侯爷,孩子们在呢,你说这赌气的话作甚?”

“哼!小七小八跪下,可知错了?”

宝筌宝筝在宁侯爷面前可不敢狡辩,趴跪在地:“孙女知错。”

“还跪什么跪,她们小小年纪,被王氏吓坏了,赶紧回去喝安神汤要紧。”

“褚氏,不求你处处公平,可这般明晃晃地为恶事恶行撑腰,还是当家主母的行事吗?是堂堂侯夫人该做的?你若不会做就自请下堂,免得你的溺爱祸害了我宁家儿孙。”

“你……就是想为七房那窝庶出的狼崽子出头。”

永定侯放声大笑,胸膛震动,宝昕诧异抬头看他,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祖父也认为七房是一窝狼崽子?

“狼崽子?你想不想找猎人把这窝狼崽子打掉?呵呵,太可笑了。他们是狼崽子,你知道狼是群居吗?一窝狼,必然有头狼,我告诉你,我就是那只头狼,你想怎么对付我们,啊?”

宁盛樑容让了几十年,那声质问让他的眼睛红了。

“是不是我们宁家在你眼里就是狼窝?你多高贵啊,赶紧走吧,别让我们这狼窝污了你的高贵和清白。”

褚氏吓住了,宁侯爷从来没有这般恶劣地对待过她。

捂嘴哭泣:“我命苦啊,心都揉碎了,还要被人撵出门,我还活着做什么?死了干净!”

宁宝昕撇嘴:那你就去死吧!

第7章 处罚要公平

褚氏看无台阶可下,站起身来,咬牙就要向柱子上撞,沈妈妈抱住她的腰跪在地上:“侯爷,夫人气性大,可是她并没有不理九姑娘的事,早就遣了人去寻,真的。”

孙妈妈也在门外跪着:“侯夫人遣了奴婢去寻管事安排的,不知道怎么错过了,请侯爷莫与侯夫人置气,都是几十年的夫妻了。”

沈妈妈、孙妈妈是褚氏的左膀右臂,最是忠心,想来说的不假。

宁侯爷缓了缓脸色:“既然去寻了,就是明白小七小八的确有错,还一味倔强护着,几十岁的人了如此好强,真的好吗?”

褚氏五十挂零,日子顺心又善于保养,看起来也就四十余,几十年夫妻很了解宁侯爷,放下架子低声道:“那是我想差了,侯爷也不能把什么自请下堂挂嘴边啊。”

孙妈妈起身走到褚氏身边低语两句,然后一旁伺候,褚氏嘴角微微勾了勾。

“罢了,既然小九儿安然,小七小八就到家庙抄经一个月,每日两个时辰;老三家的教导不力,禁足一月,抄宁家治家祖训百遍。”

“至于你,失察偏心,就在院子里静养一月吧。把家事交给老二家的代管,开年老大家的回京,家事再交给她打理。”

褚氏不甘:“小七小八还小,一日两个时辰太长了些。”

沈妈妈扯了扯她的衣袖,她甩开。

宁侯爷冷笑:“长了?那就再加两个时辰,去祠堂反省去。”

褚氏气得倒仰:“侯爷可得公正。小九儿也有错也该罚。身为宁家人该事事以宁家为重,她却在礼部侍郎跟前丢脸,让侯府颜面受损,也该去家庙抄经。”

宁侯爷冷冰冰的眼神扫过孙妈妈,孙妈妈吓得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她受罪不轻,不能再罚。而且尚未启蒙,如何抄经?笑话。”

“那就去跪祠堂。”

“你……”,宝昕扯了一下侯爷的衣袖,永定侯叹息:“就在卧房跪一会儿反省一下。”

“三个时辰。”

“半个时辰。”

“那……不许点灯,不许吃东西。”

“哼!”

宁侯爷发觉宝昕蔫蔫的,一摸额头,滚烫,懒得再理褚氏,抱起宝昕就往西偏院走。

褚氏觉得自己小胜,啐了一口,叮嘱小七小八:“明日就去家庙,每日一个时辰,让你娘送些东西到七房赔礼,不省心的东西。”

“是。”

自请下堂?怎么可能。

虽然江恩侯爵位是嫡亲的哥哥所继,身为姑奶奶这把年岁被送回家,不仅丢脸,儿孙也无法做人了。哼,死也得死在他宁家。

宁府西偏院,是宁家庶出七房的院子。

虽然简陋偏僻,却还算宽敞,当去往主院的门锁上时,西偏院的所有人都会松快很多。

宁宝昕还未回到院子,就因受寒高热,昏了过去。

小小的身子蜷缩着,偶尔动一动,好像在向人证明她还活着。

平日里菱角般红润的嘴唇苍白干裂,轻轻蠕动着,不知道是不是跌入梦魇,胸口急速起伏,哽咽出声,仿佛正与梦中的恶人角力。

“小冬瓜,身子真弱啊,快些好起来,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谁?谁的声音?为何有些熟悉?

哥哥?

不对。

宁宝昕努力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太沉,怎么也睁不开。

一双柔软的手在**她的额头,她的心突然揪紧,她好像已经离开了那个漆黑的屋子,为什么又回来了?

别摸,求你,别摸。

她的头摆动着,闻到了一股子呛鼻的药味。谁病了?

药味熏得宁宝昕不得安眠,皱了皱小鼻子,眼皮下眼珠骨碌碌地转,好不容易睁开了酸涩的双眼。

呃……这纱帐这屋子为何如此熟悉?就象小时候爹娘还在时温暖的记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味道,有娘的味道,真舒服。

久别娘亲的孩子,突然回到娘亲怀里,闻到熟悉的味儿,心境一片安宁。

为什么,她感觉不久前才抱过娘亲?难道是梦里?

纱帐突然被掀开,宁九娘讶异地抬眼看去,看见一张熟悉的小丫头的脸。

“香芸。”

香芸捂着嘴,眼泪顺着脸庞滑下,又慌忙抬手抹去。

“九姑娘,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你已经昏睡七日了。”

转身体贴地端来温水,半扶起宁宝昕,喂她:“姑娘刚醒,身子不得力,莫再伤神,奴婢去叫童妈妈。”

她想说话,可张了张嘴,干哑的喉咙要冒火一般,她只能无力地闭上嘴。

温热的水滑下喉咙,她觉得果真舒服了许多。

她真的回来了,回到她尚未跌入屈辱日子的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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