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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个王爷当相公 强推完结+番外 (春温一笑)


  白老太爷医术好,他活着的时候白家也是常常能得着皇家赏赐的。老太爷去世后,白晨光和白熹初入仕途,官位不高,这样的荣耀就和白家没相干了。
  不多时,白大爷和白大太太夫妻二人一前一后进来,见礼寒暄,落了座,白大爷一脸迷惘的道:“今日到内庭面圣,陛下赐了四匹宝马良驹,让我每天洗洗……”
  “噗……”白玉茗、白玉格笑的不行了。
  白玉莹、贾冲也乐,但在长辈面前不敢失态,竭力忍耐,也是辛苦之极。
  白老太太和白大太太这个纳闷,“陛下有赏赐,那是天大的喜事。可陛下赐了四匹马,让你每天清洗,这……这有什么深奥的含义么?”
  沈氏是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恐白老太太知道了责怪她没把白玉茗教好,以至于白玉茗在外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忙笑道:“既然圣意如此,大哥以后每天洗洗马,也就是了。”
  “对,我只管洗就是了。陛下旨意如此,做臣子的只要照做便是。”白大爷赞成。
  白大太太遇事就爱多思多想,心思不定,“洗马,亦作先马,本为太子的侍从官,出行时为前导,故名。现职责虽是掌管图书典籍,官名还是秦汉之时传下来的。陛下命大爷洗马,是不是……”是不是和这官名有关?
  “大伯父,我知道了!”白玉茗笑嘻嘻的道。
  “你这孩子知道什么了?”白大爷没女儿,喜欢白玉茗这机灵活泼的侄女,微笑问道。
  白玉茗两眼亮晶晶的,“大伯父,您觐见陛下的时候,雍王府的世子是不是也在?”
  白大爷惊讶点头,“对,他在。可茗儿你怎地知道?”
  白玉茗见果然猜中了,得意的咧咧小嘴,接着问道:“大伯父,陛下接见您的时候,一定是龙颜大悦,开怀大笑,对不对?”
  白大爷是个老实人,“咦”了一声道:“茗儿你怎地又知道了?陛下确实笑过数回。”
  白玉茗想到一件事,“陛下不只赏赐大伯父,也赏赐那个雍王世子了,对不对?他的赏赐一定要多得多!”
  白大爷笑,“世子爷是陛下的亲孙子,他在陛下那里有赏赐,大概是常事吧。单论今日之事,世子爷确实受赏颇多,陛下赐了他数匹极品美玉雕成的骏马,有红玉,有墨玉,件件是珍品。”
  白玉茗瞪大双眼。
  气死人了!这个冰山世子故伎重施,又借着她来发财了!明明好事是她做的,好话是她说的,这个坏蛋献宝似的献到陛下面前,赏赐全是他得了!
  “他得到的玉马值钱,还是大伯父得到的真马值钱?”白玉茗气鼓鼓的追问。
  白大爷正色道:“茗儿,御赐之物,岂能以值钱或是不值钱来区分?”
  “是,侄女口误了,口误。”白玉茗何等机灵,连忙改口,“大伯父,其实侄女是在关心国计民生啊,想知道是美玉精雕而成的马儿更有价值,还是真的宝马良驹更有价值。”
  白大爷神色缓和了,温声道:“黄金珠玉,饥不可食,寒不可衣,自然是真马更有价值。”
  “这样我心里就舒服了。”白玉茗小声嘀咕。
  “哎,莫跟大伯拗着。”白玉格踱步过来,小声提醒。
  白玉茗以袖掩口,声音低低的,“那个冰山世子爷拿咱俩的话取悦陛下,他得的赏赐若是比大伯多,你说有没有天理。”
  她话中的不服气白玉格自是听得清清楚楚,知道她也不喜欢那俊美却可恶的世子爷,心中一阵舒坦,低笑道:“方才咱们还在为挨不挨打犯愁呢,眼下不但不用犯愁,还有功劳,赚了。”
  白玉茗喜笑颜开,“可不是么?不用挨打就很好了!”
  她这么一笑,恰似一朵白色山茶花迎着醉人的春风徐徐绽放,晶莹剔透,清丽难言。
  还是小女孩儿的年纪,可她天生丽质,已有了慑人心魄的娇美。
  平阳侯夫人把白家的孙子孙女夸了又夸,又亲自给白大太太等人送了请贴,邀请到了那一天同到平阳侯府松散半日。平阳侯府来往的全是公侯府邸、高门大户,请贴自是难得的,白老太太、白大太太满心欢喜。
  平阳侯夫人和贾冲祖孙二人告辞之后,白玉茗把平阳侯夫人给的见面礼交给了沈氏。沈氏打开精美的檀木盒子,见盒子里静静躺着支水头极好的透雕水芙蓉羊脂玉发簪,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
  这发簪雕工之精、意境之美暂且不说,单说这极品的羊脂美玉已是难得之至了。这样的发簪,不是白玉茗这样的身份配戴的。
  “小孩子戴这个,太奢侈了。”沈氏眉头微皱。
  白玉茗忙道:“对,我那么淘气,好东西给我也是糟蹋了。”大概是对这玉簪的珍贵之处不了解,竟是丝毫也没有留恋舍不得的样子。
  沈氏知道白玉茗没见识,不识货,微微笑了笑,道:“我暂且替你收着吧。等你长大,便好戴了。”
  白玉茗把这一看就值不少钱的发簪交了上去,心中一松,和白玉格一起溜出去看当今皇帝赐给白大爷的宝马。
  总共四匹,全是少见的良驹,其中两匹是高头大马,两匹是未成年的小马驹。小马驹一黑一白,黑的毛色如墨,白的胜如白雪,两匹小马驹都漂亮神气极了。
  白玉茗瞧瞧小黑马,瞧瞧小白马,越瞧越爱。
  白大爷正拿着刷子替马儿洗澡,白玉茗、白玉格围着他转来转去,“大伯父,这小马驹可真稀罕人啊。”
  白大爷从没给马洗过澡,拿着个刷子刷得很不纯熟,却极为认真,见侄子侄女对小马驹很感兴趣的样子,他温和的笑了笑,“玉儿,茗儿,你俩喜欢啊?一人挑一匹便是。”
  “真的么?这不大好吧?”白玉茗口中客气着,胳膊已经搂上小白马的脖子了。
  “大伯父最疼我们了。不过大伯父,御赐之物,给我们不合适吧?”白玉格笑着道谢。
  白大爷乐呵呵的,眼睛咪成了一条缝,“陛下金口玉言,让大伯把这两匹小马驹赐给家中的小辈。玉儿你想想,你三个哥哥都是大人了,骑小马驹算是怎么回事?当然是给你俩了。你俩是咱家最小的两个孩子,又酷爱骑射。”
  “太好了!”白玉茗、白玉格齐声欢呼。
  白玉茗率先挑了小白马,白玉格以男子汉自居,当然不会和她争。两人搂着小马驹的脖子亲热了好一会儿,骑上马,出门兜风去了。
  “玉儿,茗儿,慢着点儿啊。”白大爷提着个马刷子在身后不放心的交待。
  “知道,知道。”两人口中答应着,一夹马肚子,闪电般没了踪影。


第20章 胡话
  “这两个淘气孩子。”白大爷揉揉眼睛,不敢相信似的,“骑这么快做甚?摔着了还得了?”
  正好白玉森从书院放学回家,也来看御赐的宝马,白大爷忙吩咐他,“你四弟、七妹骑小马驹出门了。两个孩子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你快跟出去看看。”白玉森笑着答应了,拉过家里一匹灰马骑了,出门找人。
  “敢问可曾见过两个骑小马驹的半大孩子?”他自幼在这里长大,领居街坊自然是熟的,逢人便问。
  “是令弟令妹么?骑术真好,风驰电掣般过去,这会儿该到浣花桥了吧?”一位邻居自北来,笑着告诉他。
  白玉森连连道谢,策马去向浣花桥。
  浣花桥两墩三孔,长数十丈,宽三丈,是一座漂亮而坚固的石拱桥。白玉茗争强好胜,抢先冲上石桥,“咱俩比赛,谁先到桥头算谁赢。”白玉格随后上桥,“谁输谁替大伯洗马。”白玉茗快活嘻笑,“好呀,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很快到桥中央,也就是桥最高的地方。
  桥畔垂柳下停着辆豪华精致的楠木肩舆,上面的座位宽而威严,尤如宫中的宝座一般。肩舆上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斜倚椅背,面目俊美,肤色苍白,狭长双眸中映出来的眼神分明带着几分邪气。
  他手中轻抚一只猫,那猫似是有些怕他,想躲他,但又不敢不让他摸,甚至不敢轻轻叫唤几声,十分可怜。
  “这就是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他慢条斯理拢着猫的头颈,眼睛微咪。
  肩舆旁垂手侍立数名内侍,另有两名头戴赤金发冠的青年人,虽都是男子打扮,但其中一人杏眼桃腮,原来是位俏丽佳人。另一人垂头丧气的,是在酒楼遇挫的兵部侍郎之子娄佳。
  娄佳显然很忌惮这肩舆上的少年,不敢怠慢,赶忙回话,“回殿下,正是这两个人。”
  那俏丽佳人是娄佳的妹妹,名娄俊俏,相貌生的甚美,说起话来更是娇滴滴的,“殿下,家父是娄妃娘娘的兄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两个乡野村夫肆意侮辱家父,也就是看不起您了。似这般不长眼的蠢货,是应该给些教训的,您说对不对?”
  那肩舆上的少年名赵成,太子赵禛之子,太子侧妃娄氏所出。娄俊俏这番挑拨之语真没白说,话音才落,赵成一拍座椅,冷喝道:“冲上去!”
  抬肩舆的四名健仆应声疾奔。
  一名白胖内侍快跑着追上来,满脸不安,“公子……殿下,您下月就要册封灵武郡王了,这时候还是不要生事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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