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之间气氛有些诡异，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她强笑道：“少爷啊，这种当靠枕的服务，不知道能不能加工钱？”
“加。”
得到他的保证，她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不就是给人当个靠枕么，而且还加工钱的，就让谢哲大混蛋靠一会儿，也不会少块肉的。
想到了工钱，凤小凰又很狗腿地道：“少爷，需不需要按摩服务？当然了也是要加工钱的，而且是很正经的那种按摩，不可以是青楼的那种……”
他皱眉：“你很吵。”
凤小凰马上闭嘴。谁让他是大爷，是她的上司呢！
谢哲的呼吸声一阵阵传来，不同于往日的轻浅绵长，倒显得有几分厚重。像他这般武艺高强之人，绝对不会有这样重的呼吸声。
凤小凰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轻轻地摇了摇他，喊了一声：“少爷？”
过得好一会儿，才听见他应道：“嗯？”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他沉默了一阵，才缓缓道：“何以见得？”
“你看哦，你平时才不会这样随随便便靠在马车里的，而且你的呼吸也粗重了许多。”
他低笑：“想不到你也有如此心细之时。”
凤小凰讶然道：“难不成少爷你真不舒服呀？”
谢哲顿了顿，作闭目养神状，慢悠悠地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受了点小伤。”
凤小凰咂舌：“少爷你刚才救我的时候生龙活虎的，还真没看出来……”
他闭着眼，不去管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形容词，只是淡淡地道：“你看出来了，又能如何？”
凤小凰一时语塞，忽然灵机一动说道：“可以免费帮少爷按摩，不用加工钱的！”
正文 第29章工钱不加了
“免了吧。”他轻哼一声，显然对这项服务并不期待，也不看好。
马车颠簸了一阵，他顺势把更多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瞥见她龇牙咧嘴了一阵，才勉强压下心中的小情绪，问道：“少爷你是怎么受的伤啊？”
他舒服地靠在她身上，不紧不慢地道：“来找你的途中，遇到几波余党，聂思也暗中偷袭，于是我便顺手解决了一下。”
凤小凰撇嘴：“顺手解决，说得轻松哦，谁顺手解决会把自己弄伤的。”
“我仅受了他一掌，而他却是被我震得五内俱伤。”
“……”
“还顺带解决完余党。”
凤小凰只得干笑道：“少爷果然厉害。”
她垂眸朝他身上望去，一副赤裸健壮的身躯映入她的眼帘，方才没有注意看，此刻却能看见他胸口隐隐有青紫一块，显然是受了伤的。
“别动！”
只听他低喝一声，她伸出的手就僵在了空中，过了好一会儿才讪讪收回。
切，不就是她一时大发善心想关心他一下么，搞得她想摸他一样。
谢哲哼了一声，又重新闭上了眼。这丫头究竟知不知道男人是不能乱摸的，她有时候精明得厉害，有时候又糊涂得紧，看来是应该好好教育一番了。
“方才忘了问你，你这一身青楼女子的装扮是怎么回事？”
衣裳也就算了，那妆化得……若不是夜色深沉不显眼，他险些忽略了她诡异的面容了。
凤小凰只得把怡香院中的事说了一番。
谢哲的眉头皱得厉害，抬眼打量了她一番，说道：“回去就把这衣裳换了。”
凤小凰恨恨道：“难道少爷不喜欢这衣裳吗？”
“我如何会喜欢？”
“切，我才不信呢，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成为怡香院的VIP贵客？”
他虽然听不懂什么叫做“VIP”，但从贵客二字中也能猜到她的意思，不过他话锋一转，却反问道：“我似乎记得，去怡香院之时从未带上你，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是贵客的？”
“……”好像说太多，暴露了什么……
他好整以暇地道：“原来怡香院中那个偷偷摸摸的身影，便是你……”
凤小凰叫道：“胡说，我是光明正大地进去的！”
“哦？”他挑着眼角似笑非笑。
凤小凰鄙夷地道：“像我这样聪明伶俐的少女，自然是女扮男装光明正大的进去了！哪用得着偷偷摸摸！”
“原来如此。”他眼中意味不明，凤小凰不知他心中打的什么主意，但心中下意识地觉得不会有好事。
只听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原来你玩忽职守，还偷偷摸摸跑去青楼，打探自家少爷行踪……”
凤小凰倒吸一口凉气。
“本应该扣你工钱，但两相抵消，这次便不加你工钱了。”
“……”她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和盘托出，她是猪吗！
他沉声道：“如何？”
凤小凰忍住了一把推开他的冲动，说道：“你今天可是两次许诺给我加工钱的，即便两相抵消了，也只能抵一次！”
谢哲看着她据理力争的样子，于是慢悠悠地道：“那你先告诉我，你跟着我去怡香院做什么？”
“我……”该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去！这种感觉怎么就像是妻子去青楼捉奸一样啊！
一时间马车内静默无声，凤小凰有些不知所措。
她能感受到谢哲大混蛋目光灼灼，眼中调笑意味甚浓，然而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来搪塞，只得硬着头皮道：“作为贴身丫鬟，自然是要时刻跟在少爷身边的。”
他靠在她身上不做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下次若是想去，带你去便是。”
凤小凰“啊”了一声，慌忙说道：“不、不用了……我又不会嫖……呃……”
“怎么不敢了？”
凤小凰别过头去，好半天才讪讪地说道：“我跟着去了，会打扰少爷的兴致的！”
“不妨事。”谢哲语调淡漠，但在凤小凰听来，总觉得他是在戏耍她……
于是她咬牙道：“好呀！里面的姑娘功夫如何啊？”
谢哲一怔，未曾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真是口无遮拦，需要好好教育了。但他却故作疑惑道：“什么功夫？”
凤小凰面上一红：“不就是那种功夫嘛！”
他不动声色地回道：“你为何会认为，我去怡香院是找姑娘去了？”
“难道不是吗？”她转过了脑袋，发觉与他距离过近，便又转了回去，挠了挠头，说道：“守门的小林告诉我，男人去那种地方，都是找姑娘的！”
谢哲对这种说法不以为然：“胡说。”
诶？难道谢哲大混蛋不是找姑娘，而是……
“那少爷你是去找男人……？”听说有的青楼确实有这种特殊服务的……
谢哲呼吸一顿，紧接着凤小凰便感觉头上被敲了一下，只听他冷着脸沉声道：“这些东西究竟是谁教你的！”
凤小凰摊手：“无师自通！”
“……”
话题陷入了僵局，谢哲依旧靠在她肩上，凤小凰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去怡香院，真的没有找姑娘？”
他哼了一声，冷冷道：“我找姑娘做什么？”
“自然是嫖……呃……”接触到他冰冷的目光，她马上捂住了嘴，而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才接着道：“自然是去亲姑娘！”
“……”这简单粗暴的说法让他无语了好一阵。
只见他目光幽亮，不紧不慢地道：“你觉得，你家少爷是这样的人？”说完他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少爷我不亲姑娘。”
“……”谁说不亲的，那天他喝醉的时候啃她的嘴巴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个大混蛋好像不记得了……
这时马车速度渐缓，最终停了下来，外头青青喊道：“到家啦！”
凤小凰像是得道了解放一般，一把推开谢哲，欢呼一声跳下马车。
谢哲被她推得眉头一皱，下了马车便看见那个已经准备往自己房间冲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淡淡道：“凤小凰，过来伺候更衣。”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要被这大混蛋剥削压迫了
正文 第30章少爷是黑帮老大
接下来的几日里，凤小凰作为首席贴身丫鬟，自然是要照料伤员谢哲，只不过这个伤员不大安分，整日流连青楼去嫖……呃，去瞟姑娘。
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说过的话，谢哲每每去怡香院之时，总是会带上凤小凰，于是凤小凰便顺理成章地女扮男装跟在他后头，像是个纨绔风流公子一般盯着各色美人看。
凤小凰盯着美人看的意图是：看看谁是谢哲大混蛋的老相好！
奶奶的，她就不信他作为怡香院的VIP贵客，怎么可能没有老相好！这几日他装得道貌岸然的样子，一定是他老相好还没有出现，所以他不嫖姑娘，只瞟姑娘……呃，好像也没怎么瞟。
总之谢哲大混蛋来怡香院之后，总是接见一些怡香院的高层管理人士，像是在商讨着什么事一般，凤小凰听了几日之后，也大概听出了一些眉目，关于凌天阁的，关于刘小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