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两步,却被人叫住,转过身去,却见那个清秀的小少年脸上带着一抹可以称之为八卦的眼神,“你家可有一个叫何明的人?”
“……”
何不才想想,还是开了口,“没有。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何副都统。我来这几两天也听闻了不少何副都统的传言,是一位得力的少年干将,将来会有大出息。虽然同样姓何,而且我也希望他是我何家的人,不过,何明副都统,的确不是。”
正文 第七十二章于是高兴的人是谁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长君也不好在继续多问,含糊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在心里嘀咕这个何明到底是什么来头。
翻来覆去一想,反正不关自己的事情,好奇心得不到满足也不至于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里才和何不才拜别,齐阳就找来了。果然是连半个馒头都没有拿到。
“哦,连半个馒头都没有了啊。这何天漠还真是穷。”
“倒不是没有馒头,昨天剩下的馒头还有,不过全部都馊了。”
长君点头,却在原地打圈圈,没有走的打算,齐阳一愣,问,“怎么了?生气了?”
“哦,没有。”长君抬起头看了看齐阳,眯起眼眸笑,“该生气的不是我。刚刚我打了何淑一拳,何淑倒下了。”
“……”
无论何天漠以什么理由来请人,长君都没有半点听进去的,看着眼前的人叽叽呱呱,却思维走神。
“走吧。”等人叽叽呱呱完了之后,长君张张嘴,没有反对。
齐阳原本想跟着长君一道前去,不过长君对他眨眨眼。齐阳就站住了脚步,看到小孩走远,才转过身。也没有报备,硬生生凭借着魏明奇的令牌出了军营。
何天漠听到人禀报的时候只是笑笑,让人将长君放了进去。
小孩眼眸一扫,就看出了那个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副忙碌样子的人其实没有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她一向聪明,对何天漠的想法也摸得挺准,但这也是她第一次接近官场风云。自然是先明哲保身的好。试水什么的,浅尝辄止就好了。
于是她规规矩矩的一脸不好看,十分刚毅的站在那里,明显表现出了对刚才事情的介怀的不满意。
“本帅公务繁忙,还请灼华公子多多担待。”何天漠坐在主位,对着长君一伸手,示意她坐下来。
长君也不扭捏,既然在外头都已经站了这么久了,此刻让自己坐着那自己就坐着吧。
结果反正都是一样的。
于是干巴巴的坐了大概一刻钟的功夫,对方终于开口说话了,“听说今天早上公子和舍妹发生了一点冲突?”
“不算吧。”长君脸色露出一丝不自然,但明显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不耐烦,“那原本就是我的琴——说起来,大人的确该管管令妹了。”
长君说得很不客气,直接表现出一股我立了军功,你耐我何的气质来。那番模样和之前在城门口出现的情况没有半点违和感。
何天漠眼里闪过一丝讥讽,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哦?不知道,原来灼华公子还有弹琴这等附庸风雅的趣味。”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总是杀人有什么乐趣。”长君笑笑,她体格娇小,自然无法做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豪放,所以她也没有想过表现那种豪放,而是体现了一种风流和潇洒。
这两个形象和她原本给人的目中无人相辅相成,倒真的是有几番胸无城府,目不识丁,却爱用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装门面的韵味。
长君想,这是一门艺术。于是她更加肆无忌惮,“弹琴讲究一个心平气和,只怕,是表现不出这把好琴的韵味了。”
损何淑的面子就是下何天漠的脸。何天漠冷笑一声,却和长君谈到其他事情上去,没有和长君意料中的一样,反倒是沉住了气么。
长君离开之后,找了一圈,听到些关于齐阳的传闻。大意就是他不服从管教,目中无人,仗着将军令就横行霸道,现在更是扬长而去,视军规于无物。
于是何天漠很生气,下了死令。下一个再犯军规的人,绝不姑息。
哦,在这里等着自己。是一定要给那个没有脑子的何淑出气的。长君想,无论她想不想,这个第二个触犯军规的人,一定是自己。
何天漠将自己想象得太简单,就算听到了传闻晓得自己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蠢货,却也不认为自己城府真的很深。
如果没有点底牌,只怕自己这一次是真的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
自己没有底牌么?怎么可能。但是就算有,也不是在这里用的。简直是暴殄天物。
长君半点没有为自己的以后担忧,该吃吃该玩玩该闹闹。没有吃的就闹,没有玩的就闹,没有闹的还是找闹的来闹。原本这里的人有一半是中南的朝廷的军队,对何天漠就没有什么忠臣之心,长君一蹦跶,简直让人乐开了花。
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欣赏风景的,现在却在这个个小地方拘着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别提心里有多憋屈了。可是自己是小兵,没有办法去扭动大官的大腿。只能一边不耐烦着,一边顺从着。
长君一出来,这股不服管教的风就吹得更厉害了。奈何要被人拿来杀的鸡一直跑得远远的,虽然是领头捣乱的人,却从来没有被抓住什么中要的把柄。如果是一顶扰乱军心的帽子扣下来,却也被人安安全全的躲了过去,还热得自己一身骚。
这个事情就不能怪长君了,让何天漠惹一身骚的人是何不才。何不才几道军谏送回朝廷去,虽然被拦下了大部分,送上去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然而还是让人带了口头传话让何天漠安生点。
何天漠强忍着一腔怒火没地方发泄,长君又时不时的在他面前晃悠。生怕自己注意不到的模样。军规的漏洞简直百出,长君又时时谨记自己的行为,没有越过雷池半步。
好几次何天漠都被气得咬牙却不能说什么。只想等抓住了这个泥鳅一样的人,定要他生不如死。
长君在这里潇洒了两天,就接到了齐阳的信。信能送到手上的确是一件难事,几乎让长君看到来人受宠若惊。
简沉吟和简沉淮果然是好样的。就算换了主帅,换了十之七八的小兵,也依旧有人员渗透在里头。不过当长君看到信笺的时候就不太高兴了。
虽然,是传来了消息,却是完全没有关系的,或者说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了。在一看日期,竟然是十天之前的。正是长君十天之前不知道想知道的,挂帅前来的人是谁。
嗯,何天漠。好的,我知道了。
长君又晃悠了两圈,却见一小麻雀一直跟着自己,微微一笑。这麻雀选的,还真是大众啊。大众到除了小孩,几乎不会有人感兴趣的麻雀正扑腾着很快落到了长君面前的地面上,歪着小脑袋似乎在想眼前的人是谁。
长君盯着那双闪烁的黑眼睛,一下子扑腾上去将麻雀抓在了手心里。往来的人一瞧,要么打趣,要么鄙夷。
接下麻雀脚上抓着的东西,长君逗弄着它,鼓囊着这里是乱世,这里不太平,这里没有东西吃,你快去一个有吃的的地方,将自己给养得胖胖的吧。
然后放飞了它。
回到那些好心的小兵为了自己而辗转反侧出来的一个小帐篷里,长君抽出那方卡在手指缝隙间的字条出来。
空白的小字条小到可以不计,长君点燃一根蜡烛,将字条在火上一过,只见上面显示出字迹来,“怒,争,杀”
怒,恐怕是魏明奇对何天漠的态度,愤怒他的做法,愤怒他们将魏明奇的士兵不当士兵人命不当人命。
争,应当是魏明奇要做的事情和自己要做的事情了。要将这个主权给争取回来。一般派来的人员代表的是朝廷,常年在边界的武将就算脾气暴躁,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又如何,主权在后来人手里。
这很不好啊。魏明奇应当对这个主权没有什么看法,也不想阻止何天漠升官发财,但是如果是建立在无辜人命和南蛮破国之耻上的道路,那么这个主权他是非争不可了。
至于长君,争,也就是说,不要维系那一丝脸面了。不过长君可不想明着来,还是暗中给人使绊子,放软钉子最好了。
杀,代表了魏明奇的计划。当然,不是针对何天漠的,而是魏明奇对南蛮的攻略,就是直接打上去。
长君捂着脸,有些想不通,手上一松,那张字条就落到了火上片刻就烧卷了然后化为淡淡黑色的灰烬。
刘曦光在前线上,他是个聪明人。魏明奇一直在第一战场,领过的军打过的仗不晓得有多少,经验足以甩自己八条街。齐阳和齐寒虽然对这一块不伤心,但也绝对不是傻子。何明这个副都统很合格,还指挥人作战,论实战经验也比自己不知道丰富到哪里去了。
所以,拿着不足五百的人去硬拼虎口鬼关那个易守难攻的,敌人兵力至少上了十万的地方,确定不是魏明奇脑子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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