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陈盈珊松了一口气,接着就又提起心来,“爹,你跟踪了那个女人?”
“嗯,我一直在那座房子周围蹲点等着她,大约子时的时候,她就出来了。也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不过我怀疑她走的路是白日里走过的。”陈老爹摸了摸胡子,瘦弱的身躯裹在灰蓝色的长衫里看起来有些无力。
“大约寅时三刻,她就到了城门处,跳了下去。在你老子眼皮子底下都能偷天换日,这个女人不是简单的人,我们还是趁早抽身的好。”
陈盈珊摇摇头,这哪里是个不简单的女人,简直是超过了咱们太多。而且,爹啊,她似乎对咱们有兴趣。
她苦笑一声,“不行啊,爹,咱们走不了了。”
“瞎说啥?现在不过才刚刚开始,咱们及时抽身完全来得及,大不了就是担上一个言而无信的名声……”
“爹啊,这不是名声不名声的问题,那个女人,现在,正站在你身后呢。”
正文 第三十三章去人
白里那里在等着长君的消息,左等右等,到了半上午准备前去怀南的时候才见到小女孩。
今天她换下了一身浅色衣裙,穿着艳丽的水红色罩衫,蹦蹦跳跳的在白府门前玩着。白里见到的时候只好抽了抽嘴角。
“灼华姑娘怎么在这里?”说着,又将身边的人骂了一通,大概就是说怎么让贵客在门口待着,是不是怠慢了云云。
长君打了个哈欠,指了指那辆已经套好的马车,“镇长大人,咱们走吧?”
“走?”白里一怔,直接就收了假意的骂咧,“灼华姑娘,要跟着白某一起去怀南?”
小女孩点头,扎着双丫髻的脑袋上别着的珠钗叮咚作响,“不只是我,还有沉淮哥哥和齐寒哥哥。”
她话语一落,那马车忽然掀开帘子,白里呆呆的看去,果然见到里头坐了两人。一人蓝衣一人墨衣,倒是很和谐。
“你们这是何意?”白里直接拉下了脸来,这样视他无物,肆意妄为,换了谁心里都高兴不起来。
“镇长大人,不是我不告诉你这件事,倒是你得给我一个告诉你的渠道不是?”长君伸手一指,那刚刚受到假意骂咧的小厮一下子就白了脸。
“狗东西!”白里这下不客气,看到这场面已经知晓是怎么回事了。转身就给了那小厮一脚。小厮被踹到地上,又立刻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匍匐在白里面前。
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却不想听到一声清脆的冷哼,“白里大人,耽搁得够久了。”
当下就闭紧了嘴,所有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今天就先饶了你,若是再有下次,将你腿打断!”说完,白里一撩衣袖,跨上了马车。长君落后一步,笑眯眯的看着那抖抖的小厮,“哦,下次啊。”
那小厮抖得更厉害,直接就给长君磕了一个头。
上了马车,简沉淮看着长君的眼眸都还是亮晶晶的,他想起那个小厮对自己辱骂时候的样子,又想起那正中心口的一脚和跪地求饶的惨样,只觉得眼前的小女孩真是神奇。
齐寒则是微微蹙了蹙眉。他不知道这个女孩现在这样护短究竟是好是坏。是方法太过激了么?可是哪个帝王是心慈手软之辈呢?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这件事本来也轮不到他来考虑。更何况时间还长,日后的长君是什么样子的,也并不是如今便能代表的。
白里在那小厮面前出了一口气,现在已经能对着三人心平气和了。只是难免还是有些芥蒂。心里翻来覆去想了想这是翻盘的希望才好受了些。
“不知几位这次去?”
“至少还得见见李祎何是什么人,了解了解是个什么个性才好对症下药不是?”长君继续打哈欠,坐在齐寒和简沉淮中间。
心里直嘀咕有钱就有权就是好,这马车真是豪华宽大,自己自从离开丞相府,就好久没有坐过这么舒适的马车了。成日里不是在鸟背上就是在剑上,哪里有这么舒适安逸的?
想着想着,眼眸一转,看向简沉淮去。
简沉淮在简家父母未亡之前也算是小家公子,坐过马车却绝对没有坐过这么豪华的马车,珊瑚绒的地毯,还有小茶桌小抽屉小架子,就是再来五个人也装得下。
然而少年在羡慕之后就是沉思,对这里没有半点其他脸色。
“沉淮哥哥。”长君笑笑,拉他的衣袖,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你对李祎何有什么看法么?”
“没有。”简沉淮回答的干脆利落。
“……”
白里眼眸一动,心里才是憋屈,不晓得自己这么一时冲动按着想法来的行为和相信是对还是错。只能一心期盼着着这个丫头没有本事也得有个好背景。
饶是这样也有些想不通这个女孩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长君如果晓得他心里所想只怕是要乐了,她愿意帮忙不过是兴趣使然,想要试试,又正好无聊罢了,还有更深层的意思却有一种想要收了这个白里的冥冥感觉。
不过这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内,她现在只想见见所谓的李成义这个运筹帷幄的大官和李祎何这个正直的官二代。
“啊,那就是不了解了。”长君摊了摊手,又看向白里,“镇长大人和这位选拔官可有接触?不晓得可否为我们讲讲这个人的生平事迹?”
白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虽然快速,却清清楚楚。
长君心下了然,恐怕这个李祎何还真的是没有辜负她的猜错,对这个才升上来的白里镇长很是不屑啊。
“我白某人和李祎何见面次数不超过五次。”说着,他咳了一声,“前两次还好,没有什么特别待遇,只是这后两次……似乎有些不待见。”
“哦?不待见?”长君夸张的挑起眉,“难不成还待见孙海?”
“不不,比起我来说,李祎何更加不待见孙海。”白里笑笑,不打算多说,然而长君也没有打算放过他。
“哦——我就说,白里大人明明比孙海更加有能力和才干。”她拍拍胸脯。忽然又抬起头来问,“不知李祎何是怎么个不待见了?”
“这个也要说?”
“这难道不算他的生平事迹?”
“……李祎何是李成义的四儿子,从小接受私塾先生的正规教育如何保家卫国。和几位哥哥关系不错,但是因为是小儿子而且一直刚正不阿,有李成义年轻的风范,为人又能哄的李成义哈哈大笑,所以一直以来是李成义最宠爱的儿子。”
“哦?不是最看重?”
“李成义最看重的,是他的大儿子李祎溪。此子是李成义在十八岁是诞下的,第一个儿子。当年也是盛宠一时。为人沉稳踏实,李家的官位很有可能由他沿袭。”
“咦?那怎么这一次的事情交到了李祎何手上?”
“李成义虽然偏心,却从不亏待自己的儿子,四个儿子,在弱冠那年都会接受李成义安排的任务,根据任务完成的多少和满意来算以后分家的家产多少。”
“嘿,这李成义还真是个奇人物。这样做已经尽量将一碗水端平了。剩下的只看他愿意分配下来什么样的任务了。”
“李祎何只有哥哥?”简沉淮却在此时忽然开了口。
“那到不是,还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
“那李家还真是人丁兴旺。”长君笑着一夸,然后对着白里又恭维两句,“当然,白里大人家里也是人丁兴旺,龙凤齐聚。”
白里膝下一共两子三女,白玲玲和白枫是正妻所生,二人还有一个哥哥白置,不过他则是庶出了。让庶子当上了长子,这算是白里最大的败笔了。
然而这个庶子倒是一点不辜负长子的名头,做了一个温柔和谐,不和弟弟争名分的好哥哥。倒是让白里的脸色好看些,对着白置的生母赵氏也有了好脸色。
女儿嘛,除了白玲玲有些不知轻重,其他两个则是在白置的教育下妥帖得很,这又是一个好处,白里对着白置才有了对待长子的态度。
提起自己的儿女,白里小小的骄傲了一下,然后回归了正事上去,
“李祎何看起来是个没有脑子的热血青年,这只怕是他的障眼法。”
“哦?”真是勾心斗角啊。长君动动眉毛,脸上没有波澜,心里却在想着自家的两位哥哥。
“我才得到消息,昨天夜里李祎唯给李祎何送去参汤下了毒,李祎何虽然中毒不深而且解救也及时,但还是倒下了。现在卧床不起。”
“这么看来他是个蠢货啊,就算要陷害自己的哥哥,也不可能真的以身试药,万一不小心玩完了呢?”简沉淮这一次倒是不等长君问出来,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李祎唯的确被罚了,李成义对他失望透顶,将他手里的三千护卫队交到了李祎何手里。”
“哦,那倒是值得的。”长君面无表情,心里却觉得这个李祎何完全是个狐狸。果然就看到白里脸上露出微笑的表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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