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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记 (浅墨染雪)


  这是一间土地庙,小的只有一位庙祝。前面一院、一堂接待香客,后面一间一丈见方的小屋子,便是庙祝的住所。
  屋子小,里面却已经装了四个人。
  一个盘膝坐着的老者,看装扮是那庙祝;一个身着儒衫,神情淡然;一个道姑打扮,垂眸喝茶的女人;一个和尚打扮,举止却明显不是和尚的人。
  那和尚打扮的人正低声的说着,他是如何绊住婠婠,如何令婠婠不得不第二日清晨才能返回。
  待他说完,儒衫人开口道:“如何?”
  儒衫人没有点名也没有转头,甚至连动作都没有改变分毫,但行脚商知道他是在问自己。道了声“成了”后,他便细细的说起细节。
  待他说完,儒衫人便将这行脚商人和那一道一僧装扮的人打发了回去。屋子里只剩下他和那老者。
  由头到尾老者都没有出声,他耷拉着眼皮,一副不愿说话的样子。
  儒衫人知道,老者还是觉得他行为冒进。他何尝不知道这行为冒进,但是眼下他们并没有更好的选择。
  拿到四门令,势在必行。
  儒衫人闭上眼睛,在头脑中将明日要实施的计划反复的过了几遍。
  今日一切顺利,只待明婠婠与凤卿城生隙。届时再继续使计令她“无意”间“知道”些事情,让她与赵子敬彻底翻脸。之后便是偶遇到他。
  如何让婠婠不回北地而是与他同行,是这一串计划的重中之重。
  儒衫人反复的确认了无所遗漏,喝了一碗安神汤后向那老者道:“卯时唤醒我。”
  老者微微的抬了抬眼皮,从喉咙间发出道音节,表示应了。
  儒衫人合衣躺下,迅速的放空大脑进入睡眠。明日是关键,他必须要好好的休息。
  凉夜里,风从旷野间纵横无碍的吹过,吹到那成片庄园间,便渐渐的被建筑和树木卸去了力道。
  定北侯府的庄子里,荷塘边的房屋中。
  萧佩兮将账目中所有需要核对的地方都指了出来。桌案上的账本被分成了两摞,一摞是全然没有问题的,另一摞是需要核对询问的。
  凤卿荀看了看那分作两摞的账目,又看了看萧佩兮,半是意外半是迷茫的道:“你唤我来是为这个?”
  萧佩兮点点了头,道:“我想为易之哥哥做些什么。”
  凤卿荀眼中迷茫褪去,剩下的意外迅速的扩大起来。他怔怔的看着萧佩兮,好半晌后唇角弯出了一抹小心翼翼的惊喜。自心底涌出了许多话语,可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这半晌的时间里,萧佩兮也没说话。她见凤卿荀怔怔的看着自己,便微低下头将腰间的荷包放在手中把弄着。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怪异。
  凤卿荀轻咳一声,端起了茶盏来,想要借着喝茶缓解一下这莫名出现的气氛。却尴尬的发现茶盏里已经没了茶水。
  注意到这种情况,作为丫头的觅音更加尴尬起来。她忙忙的拎起茶壶来蓄水,弥补自己的工作错失,眼睛却不住的往凤卿荀身上瞟。
  不是错觉!
  一向以聪敏扬名的三爷此刻确是一脸的傻相。

  ☆、第四百七十五章 有谁能来告诉她 今儿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屋子里静的连那倒茶水的声音都显出一种震耳之势。
  凤卿荀张了几次嘴,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来,“佩兮......好生有本事。”
  萧佩兮依旧的低头不言,屋子里也还是依旧的安静。
  觅音觉得这种安静的气氛有些莫名的怪异,令她觉得很是不适,仿佛此刻不说些什么,她整个人的体积就会变得格外大,格外的招眼。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为了打破这种怪异的不适,觅音刻意的用一种活泼的语调大着声音道:“论起做文章,少有人能比得过三爷。可要论起看账目,可是少有人能越得过夫人。
  莫说是这点子账,就是再多十倍,也难不倒夫人。”
  不知怎么的,萧佩兮忽然觉得自己的丫头很是聒噪。如此吹嘘,怎么好意思。
  萧佩兮的裙衫飞快的一动,轻踢向觅音小腿。觅音茫然不知所措,却也是立刻闭了嘴。
  萧佩兮的动作是在桌案下悄悄的完成,凤卿荀并不知晓,他顺着觅音方才的话道了声,“确是,确是。”后,屋子里便再次的陷入安静。
  那种怪异的不适感再次的侵袭了觅音,她恍惚觉得自己的身体变作了三倍大,在这屋子里的每一举、每一动,甚至每一个呼吸都是那样的扎眼。再加上方才那不知为何的一踢,让她更添了几分尬然紧张。
  从小到大,她很少做夫人不喜欢的事情,自来到汴京后夫人待她更加亲近,她也更是事事、言言都做到、说到夫人的心中。刚刚到底是怎么了?
  觅音心头有些烧,处在这安静中越发的不自在。眼见着两位主子都不出声,觅音便觉得弥补过失的时机到了。
  打破沉默这种事情,还是得她来。
  只是要说些什么?
  觅音想了想,规避开方才有关账目、有关夸赞自家夫人的话题,绞尽脑汁没话找话的道:“三爷这套新衫好看的紧,与素常的风格截然不同呢。”
  诸多话题里,夸赞是最容易讨巧的了。夫人许是不愿意让夸,夸三爷又有些心大的嫌疑,那她夸三爷的衣衫好了。
  凤卿荀惯来的好脾性,闻言便笑着同觅音道:“这不是我的衣衫,是大哥的。”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那套衣衫,又向萧佩兮道:“佩兮可也觉得好看?”
  萧佩兮一愣。
  自他一进门她便发觉了,他身上这套衣衫是从前并未见他穿过的。只是她也以为这是一套新衫或是从前留在庄子上的。
  这竟是凤卿城的衣衫吗?
  凤卿城的东西,她却没看出来。
  凤卿荀见萧佩兮久久的发怔不作言,面上便略带了些失落,很快的又换做了一副笑容,“我也觉有些别扭。”
  便是穿了他的衣衫,他终究也不是他。于容貌风姿,他便是星烛而他那位大哥便同日月,于谋略本事则更是远不可比。
  凤卿荀微微的遮下眼帘,遮去眼底的自嘲之意,缓缓的端过了茶盏来。
  早就看明白的事情,他又何必多次一问,徒惹尴尬,徒做无用之功。
  他的唇才刚刚触及到茶面,便听萧佩兮道:“好看。”
  凤卿荀颇为意外的抬起眼,却见萧佩兮笑望过来,“好看,易之哥哥穿什么样的衣衫都是如此温文尔雅。从来衣衫御人貌,鲜见人压衣衫品。”
  她生的容貌倾世,嫣然一笑间更如洛水神妃,瑰姿艳逸,迷人神思,勾人心魄。
  凤卿荀觉得有些恍惚,面上烧红一片,思维好半响才开始运转。
  她这是......在夸赞他?
  安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来临。在觅音眼中,时间仿佛停滞了。夫人在长久的笑着,三爷在长久的呆着。
  眼见着凤卿荀手中的茶水已经凉了,觅音暗自的挪动了下发麻的双脚,出声道:“三爷,茶凉了,奴婢给您换一杯。”
  一句话落下,凝滞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萧佩兮放开了手中那已然被抓皱的荷包,问道:“易之哥哥怎么穿了大哥的衣衫?”
  凤卿荀将手中的茶盏交给了觅音,道:“我的衣衫沾了些泥,恰好大哥同崔小大人在那附近赛马车,见我狼狈就将车上备着的衣衫予我换了。”
  萧佩兮的视线在凤卿荀头上停留片刻,又道:“怎么连簪子也一起换了?”
  她记得清楚,凤卿荀并没有这样一支乌木簪。他不是那等讲究穿搭的人,没理由换套衣衫还得将发簪也换了。
  凤卿荀“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萧佩兮又道:“易之哥哥原本戴的那只簪呢?”
  凤卿荀含糊的发出一道音节,便自觅音手里接过了新倒的茶水,埋头去喝茶。
  觅音忍不住瞧了自家夫人一眼——难道不是赛马车那事更加值得好奇吗?怎么夫人倒问起了簪子。
  萧佩兮见凤卿荀这般举动,越发确定了心中所猜,“易之哥哥可是摔着了?”
  且摔得不轻,否则也不会摔碎了原本插着的那只玉簪。
  萧佩兮一息未顿的问道:“可摔的厉害?”
  凤卿荀笑了笑,道:“不妨事。就是不小心跌了一跤。”
  萧佩兮待要说话,忽然听到叩门之声,随即有人在外面道:“三爷可还在?”
  觅音开了门,见是流觞提着只食盒立在外面。他没有进门,只在外面行了礼,而后扬着张讨喜的笑脸说道:“三爷若是想捉兔子,只管吩咐小的。说起这捉兔子,满汴梁再没有比小的更加利落的。”
  说着他将食盒递予觅音,又道:“已经烤好了,三爷和三夫人尝尝味道可好。若是吃着好,明日小的再去打两只来。”
  说罢了,流觞又道了几句吉祥话,转身离开了。
  觅音将食盒打开,那热腾腾的香气便没遮没拦的冒了出来,勾的人口生涎津。
  萧佩兮反应了片刻,略带惊奇的向凤卿荀道:“易之哥哥去捉兔子?”
  捉兔子跟凤卿荀,实在是有些划不上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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