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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有女初长成/尊上息怒:甜心人质太难养 (公子郁鞅)



对视一会儿,桉朵儿猛地回忆起梦中境况,一个激灵,就忍不住去捂脸。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学会做那种梦!

还有她梦中发出的那些声音,若被一个人听见,她宁愿死了算了!

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可以去死了。

耳边传来东之月懒洋洋的声音:“脸上长了朵花?老捂着干嘛?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

桉朵儿缓缓拿开千钧重似的手,忍住流泪的冲动,艰难地问:“我睡着了?”

东之月露出一丝飞雨落花的笑,并不作答。

桉朵儿咬着下唇,犹豫再三,终还是忍不住询问:“我……有没有说梦话?”

东之月认真看了她半晌,点头道:“有。”

她浑身都僵住。

东之月说:“也不算梦话,就是些奇怪的声音,听上去像……”

桉朵儿急忙接口:“我梦见一条狗追着我咬,难免叫得……激动了些……”

说完装着打哈欠,再次掩住半边脸。

“所以,”东之月在一边若有所思道:“所以,你是个热爱文学的小姑娘?”

桉朵儿拿开手,茫然回瞪。

东之月边沉思边说:“哪怕做梦,你也不忘运用拟人的手法,对那狗说:不要把手拿开?”

桉朵儿斩钉截铁道:“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不要把前腿拿开!”

她抚着自己的头发,暗暗提醒自己,别发疯,别发疯,很快就过去了。

东之月啜着小金杯中的佳酿,看上去在沉思:“狗既然追着你咬,你为何还说,不要把前腿拿开?”

桉朵儿使劲拽着头发,血红着眼咬牙切齿:“我命令它别把前腿拿开,我好咬它一口!报仇!报仇懂不懂!”

她想,发疯吧,发疯吧,疯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东之月突然一抬声音,清爽地说:“也是,物种之间就该这样交流,有交流才有自我存在感。”

然后极快地接了下去:“睡醒了吗?睡醒了我们说点别的?”

桉朵儿如临大赦。一边起身,一边却忍不住再回忆一遍那春梦。

天玥?天玥是什么鬼?

她肯定是饿得脑子发晕了。

却听东之月在一边说:“陪我下盘棋如何?”

正中的小桌子上,果然摆着白玉棋盘。

东之月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棋局开始。

边对弈,两人一边淡淡交谈。

东之月不经意地问:“你会下棋?”

桉朵儿点头:“跟哥哥学的。”

说话间,有侍女托着金盘姗姗行入,尚未走进,盘中清甜的香味便若得桉朵儿开始咽口水。

桉朵儿的肚子确实已在咕咕叫。

金盘紧靠棋盘,摆在桌子上端,侍女静悄悄退了出去。桉朵儿再咽一口口水,谨记现在是做客。

忍耐中,肚中鸣响得更热闹,东之月一只手却摊在她下巴前,掌中一方冻酥花糕,正对在她唇下。

她犹豫地看看他,他微一扬下巴,目光柔和,让她生出一丝亲切感,便听话地就着那只手,将冻酥花糕小口小口咽下。

边吃,边欣赏东之月那只毫无瑕疵的手,在心底感叹,尤物啊,尤物,祸国殃民的尤物。

吃完,东之月收回手,重执起黑子,捏在指间摩挲,问:“怎么了?有心事?”

桉朵儿捏了金乳酥在手,边啃边观察棋局,情不自禁地点头:“我在想我哥哥。”

说完,又补充一句:“其实,他不是我亲哥哥,只是被爹爹收养而已。”

东之月垂头注视棋盘走势,长发披散,半挡住脸,不经意地问:“不希望他做亲哥哥?”

桉朵儿思索片刻,认真道:“他与我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我其实很想……我想过,要……嗯,要,”

她一咬牙,憋藏已久的心事终于破口而出,再无阻碍:“我知道这听上去有点不同寻常,但他与我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为什么不能有男女之情呢?我们本就把对方看得比自己重要,从小就是。我们比戏本子里那些才子佳人虔诚多了,为什么别人能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我们就不能?就因为他是爹爹的养子?”

桉朵儿轻轻吁了口气,只觉身体轻盈宛如御风,山中花香顺着毛孔泌入心脾。

令她不满的是,东之月的注意力始终在棋盘上,她一番肺腑之言,对他的吸引力还不如一盘业余棋局。她大有所托非人的惆怅。

东之月三心二意道:“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对了,该你了。”

桉朵儿随手落下一子,颇感无聊,就听东之月问:“你平日和你的,你的那个同父的情郎,对弈,赌什么?”

桉朵儿刚吃下去的一口栗粉糕噎在嗓子眼儿,眼珠子都快挣出眼眶,好不容易顺过气,像听到极无厘头的笑话,瞠目结舌半天,才啼笑皆非道:“我们不堵。要是敢跟他赌,我肯定连……”

她及时把“连裤子都输掉”几个字咽下去,改口说:“肯定连头发都不剩了。”

东之月淡淡道:“在我这里不一样,我与人下棋,必定是有赌注的。”

桉朵儿心里升起一点不好的预感,故作镇定道:“哦?”

东之月再饮一口杯中酒,抬头看向桉朵儿,目光便凝肃起来:“我们三局两胜。输赢自有赌注。但每一局的输赢,也有赌注。”

桉朵儿的目光颤了一下,小声问:“什么赌注?”

东之月再饮一口酒,手指轻叩棋盘,缓声道:“先说一局的输赢。你若输一局,有两种选择。第一种,陪我洗个澡。”

桉朵儿径直躺倒到软榻上,后脑一片嗡鸣。披头散发地坐起,一看东之月认真的神色,讪笑道:“那个,我们都刚洗过澡,洗得太过,对皮肤不好,要不,要不……”

她在东之月千钧压顶的注视下,声音哗啦一下崩塌成一团,全是哭腔:“你是说,让我穿成那些女人的样子?”

她眼前横陈着那些细腰长腿,****的玉体。

东之月开口,竟带了丝疑惑:“你怎会这样想?”

桉朵儿瞪大眼,眼中又有了希望。

东之月又说:“你在家洗澡时,还蒙着那些布条儿?我是说洗澡,不是说玩水。”

他看着桉朵儿,眼神疏淡,却似凝着细如牛毛的金针。桉朵儿绝望地问:“第二种选择呢?”

东之月简短道:“留下你身上一样东西。”

桉朵儿忍不住“嗨”了一声,瞬间有清光重现之感。她低头看看自己,又稍稍犯难,问:“什么东西都行,不过我现在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你的,要不我把脚上的铃铛给你?”

“铛”一声轻响,东之月的手与桌面轻触了一下,抬起时,便现出一把精致华贵的小匕首。

桉朵儿定定看了搁在桌面的匕首半晌,一时没回过神。

东之月的语气是少有的温和诚恳:“眼睛,耳朵,鼻子,牙齿,手指,等等,你觉得哪样不重要,就留下。”

桉朵儿又抬头看东之月,眼中漾着一片迷雾。

东之月又落下一子,慢条思路地补充:“忘说了,毛发不算。”

说完,又慢条斯理地补充:“对了,不知是否我眼拙,你好像输了。要不你自己审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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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有女初长成 第十三章:待宰的王八

桉朵儿看着桌沿的匕首,又粗线条地打量自己一遍,一颗心像被浸在严冬的冰河里,一会儿又像被搁在灼伤的木炭上。她木木地看一眼自己水葱似的双手。

东之月澄净的眸子里隐现火光跃动。

桉朵儿的心思最终集中在透亮如水的指甲上。东之月只说毛发不算,没说指甲不算。

关键是,东之月给的是一把匕首,而不是一把剪刀。她想象如何用一把匕首削下指甲。如果是渊云,这当然不叫事儿。别说是把匕首,就算是把火钳,渊云也能优雅地将指甲修剪得又短又光滑。但谁让她是桉朵儿。

书到用时方恨少,修为到用时也方恨少。

她再盯一阵手指,眼泪就开始一滴滴往外涌,越涌越急越快,终于变成三月里屋檐下的雨幕。东之月温和提示:“没必要非选第二种。”

桉朵儿一边默默涌泪,一边抬头搜寻,最终目光落定于金盘上的一只小金杯。小金杯中本是果酒,已被她喝光。她伸手将小金杯拿到眼前,垂下头,继续悲泣。

只一炷香功夫,她双手将金杯呈至东之月身前,跟敬酒一样,边哭边问:“算不算?”

金杯中晃着半杯滢澈如山泉的泪珠,耀起淡淡水光。

桉朵儿可怜巴巴地补充道:“你只说过,毛发不算。”

东之月似愣了一下,眼神便慢慢变成深秋的林荫路,深邃幽静,一手接过金杯,置于身侧,又缓缓鼓掌。

“好,好,”他点头,声音沉缓,含着由衷赞赏:“最难消受美人恩,却有美人以美人泪相赠。你真是我见过的最雅致的姑娘。座上琴心,机中锦字,皆不及你。此刻若有烈酒,真该连浮三大白。好,我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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