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国的人根本就不会在意,牺牲掉百万雄师来换取一具尸体,实在不值。
只要不傻,都会选择忽视。
“那若是具活尸呢?”枭王勾起薄唇,邪气迸发。
简空悠皱眉:“活尸?皇叔是想要用盅控尸!”
“倘若墨缄坐阵我们北夷大军之中,也不知他们乾国将士下得来手否!”简翀笑得玩味又邪恶。
“妙!皇叔此计实在妙,简直不费吹毫之力就能击溃他们的大军。”
简空悠觉得此计可行。
但。
“尸体要如何偷出?”有了前面一次,简空侯恐怕是要日夜守在那具尸体身边了。
“如何偷出来就看太子殿下了。”
“我?”太子不解。
“太子只需要找到巫神师,一切都好办!”枭王提点一句,“就以本王的名义请巫神师。”
简空悠笑了,“皇叔果然高明。”
巫神师曾经被枭王救过一命,但凡枭王有事相求,他必应。
太子以枭王的名义去请人,想必巫神师一定不会拒绝。
简空悠从帅帐出来,就带着人直奔后方镇守大营。
……
乾国南部。
沈淳儿打坐对着天中月,一道声响从后面传了过来。
沈淳儿睁开眼,问来人,“姐姐夜半不眠,来此处可是有什么事。”
贤王妃沈淼站到了沈淳儿的面前,声中带着不悦:“我到底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姐姐想要做什么。”
话语间,一丝感情也没有,像块无情的冰。
沈淼恨声说:“你明明有那个能耐,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得程,沈淳儿,我真是错看了你。”
“姐姐说的什么话。”
“你到底要不要带我们回皇都。”沈淼声音加重。
沈淳儿说:“姐姐能死里逃生,难道还想要往火坑里跳?皇都已经不是沈家的栖身之所了,姐姐又何必执着。”
“乾国不行,那就去北夷!”沈淼大声说。
沈淳儿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沈淼,声音低沉冷漠:“姐姐与北夷人有接触?”
“那又如何?你姐夫还在皇都中受苦,我知道他没死。只要他没死,就有可能有翻身的可能。”沈淼起初还能享受一下这样的宁静生活,可是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降下娇贵的身份来这种依山水而活的村落生活,长久了,她就受不了。
她还有孩子,不能因为一辈子窝在这里碌碌无为,无所成。
“姐姐忘记了当初是如何答应我的?”
“我忘了,全忘了。”
“那好,我现在再次提醒姐姐,有些事情并非你想像中的那样轻而易举。我们活着不容易,还请姐姐铭记。”说完这句话,沈淳儿又重新打坐,凭沈淼说得再多也不理会。
沈淼愤然离去。
因为不甘心,所以怨念重生。
一旦怨念兹深,惹来的只有无尽的祸端。
沈淳儿两手拈着莲花印,抬头凝视着这片明净的夜空。
“噼啪!”
树枝断裂的声音从左侧面传来,沈淳儿转头看过去,一条黑影无声息的落到了她的身后,揖手道:“主子,贤王妃确实是还与北夷之地的人有联系。”
“是谁。”
“当时贤王恐怕是与北夷的枭王有些书信往来,其中包括了不少的大小行动,后来贤王这棋子无用处,被北夷枭王弃之。自然,对方也和誉王有过一些关系。”
沈淳儿闻言眸子眯成一线。
“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南部没必要插手。看好家姐,不要让她再犯错事。”沈淳儿闭上眼,嘴唇轻启:“我答应过他们不会再插手京都事宜。”
“主子只是说不插手京都事宜,并未曾说过,永远不会插手京都以外的事。其实主子大可以替沈家做些什么,或者说替自己做点什么。”
身后的男子,垂首说。
沈淳儿慢慢的回头看着男子,“你这是在教唆我复仇。”
“不敢。”
“下去吧,北夷方向血色蔓延得太快,别让这把血洒到了南部来。”沈淳儿重新闭上了眼,将身后的人挥退。
男子神色闪了闪,“是。”
男子一走,沈淳儿的心却已经无法沉静,抬头看着龙安关的方向,凝视久久也没收回来。
天生异象,有人要作乱。
沈淳儿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这一趟。
她的修行不够,怕是难以应付。
希望那个人能撑得住这一时,待她事成,必往龙安关走一遭!
……
舒锦意夜里难眠,从噩梦中惊醒,身边的位置已经凉透,明显是一直没有回来。
舒锦意拭了拭额汗,走出屋外,看着西沉的弯月,舒锦意柳眉皱紧了起来。
“丞相夫人!”
巡视的人中突然走出一道身影,彼为激动的上来打招呼。
定眼一看,舒锦意笑道:“是你啊。”
“丞相夫人还记得在下!”温子行呵呵的傻笑。
“我在这里站一会,你们先下去巡视,不用理会我这里。”
“好!”温子行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自从那一战后,温子行就对这个丞相夫人崇拜得不得了。
没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家,还有这样的好本事。
就好像是……墨将军……
温子行走远,不由摇头失笑。
他怎么能将墨将军比作女人,他真是该死!
舒锦意并不知这个温子行心中的想法,她沿着天峡谷口的小路一直往前走,月色深深,路况已经不太清楚。
她走在小路上,跟着巡视部队的身后过去。
前面的人并没有发现身后跟着走的舒锦意,走到一条奇崛的小路,舒锦意就改了一条路往里深入。
从这里往前走,能够站到更高的地方,远望整个天峡谷口的前后左右,将这片大地尽收眼底。
舒锦意站在顶端,迎风凝视着这片寒风冽冽的关卡口。
却不知,办完事回到屋中看不到人的褚肆找她找疯了。
直到天明,舒锦意才从山路下来。
回到这边就察觉气氛的压抑,迎面就看到阴着脸色出来的褚肆。
身边紧随着的是墨萧。
看到舒锦意,褚肆一怔就大步朝她走过来:“你去了何处?可知道我以为你……”
“以为我走了?”舒锦意笑了笑:“我不过是在外面走动走动,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既然人无事就好,”墨萧看了两人一眼,带着人走了。
“你怎么把父亲惊动了?”等只有两人时,舒锦意无奈的道。
褚肆半揽着她往屋里走,“你出门怎么没和我说一声!我以为你又一个人冲动跑了出去。”
“是谁先跑出去没和我说的?”舒锦意番了他一眼。
褚肆道:“我见你难得熟睡,不敢叫醒你。是岳父大人让人找我过去有事相商,我岂敢不从。”
“……”还有理了。
“阿缄,以后不要轻易的离开我的身边。”
“我只是出去走走,”舒锦意解释。
“走走也不行,这里不比皇都,你身边随时都有可能有危险,我需得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褚肆在黄沙关口放她一个人时就已经非常的后悔了。
如果不是在来的时候有了一个先见之明,先让人替舒锦意打通的筋脉,给她输送了内力,只怕当时她无法挨得过来。
那阵的后怕仍旧未消,褚肆就不敢放舒锦意一个人。
“是谁一人入敌方主营区夺尸的?”舒锦意算起了旧账来。
褚肆连忙解释:“我只是不想让你的身体落到那个无耻之徒手中。”
“……”真有理!
“父亲找你,可是有什么行动。”
舒锦意言归正题。
“岳父大人的意思是要主动出击,这一次北夷军打得我们措手不及。不能再让他们的阴谋得逞,阿缄,岳父大人是担心有人再利用你的身体再做别的打算。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就先出击攻下他们的黄沙关口。”
闻言,舒锦意直皱眉:“父亲要攻打北夷,夺他们土地!”
“是我的意思,”褚肆看着她的眼睛说:“为何只允他们北夷侵我乾国,而我们却只能防守不攻。既然他们要来侵犯,那我们就以牙还牙。”
从褚肆眼中,看到了阴绝的计算。
还有一丝野心的滋生。
褚肆一直是个有野心的人,只是自从和舒锦意坦诚相待后,就一度以舒锦意为先,不再谈及这些野心勃勃的东西。
眼前这种情况,正好可以激发褚肆心里的黑暗。
和褚肆作对,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简空侯即使是想要占有墨缄的身体,不曾伤害,可褚肆就是不允许有这样的一个人窥视着墨缄的尸体。还意图长留在身边,对墨缄有着绝对占有欲的褚肆,心里很不爽。
这是褚肆第一次,想要干这么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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