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脸一僵。
“嬷嬷你说,我如今该怎么办?儿子不愿意,我还能……”
“奴婢看相爷和少夫人感情渐渐好转,夫人何不等到水到渠成?”
话说是这样说,可她仍旧急。
宋嬷嬷又道:“现在夫人再急也别无他法,相爷不愿意也是没法子。”
上次下药将一个姑娘抬进褚肆的房里,结果母子俩就闹了矛盾。
虽然褚肆最后还是哄回了刘氏,却因为那件事,刘氏再也不敢触碰褚肆的逆鳞。
也就是为什么刘氏对清羑的事不多逼迫,生怕儿子又像那次那样反应激烈。
“罢了。”
刘氏满身疲倦的靠在椅子上,久久不再说话。
门外突然匆匆走进一个身穿藕色衣裙的丫鬟,她附到刘氏的耳边匆匆说了几句话。
刘氏听闻,冷笑了起来,“恶化了好啊。”
刚才丫鬟说,蒋氏从定安堂回去的途中,腿突然痛了起来,经过那位娘家来的许大夫一查,说蒋氏的那只腿发炎症了。
还是从里头发的炎。
痛得蒋氏在床榻上打滚,痛晕过去好几次了。
老夫人如今正在东厢院,刘氏也不敢托大了,连忙起身去东厢院看看。
也好尽些妯娌关切心意。
刚踏进东厢院的门,就和款款而来的上官氏碰上了。
姨娘们都垂着头紧跟身后,对于家里嫡妻们的事,她们向来保持着缄默,不敢参与。
就是得褚暨宠的舒锦稚挺着肚子安静的站在东厢院的门边,听着里边蒋氏鬼嚎的惨叫。
突然就这么痛得死去活来,比生孩子的嚎叫还要瘆人!
上官氏面露凝重与关切:“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疼起来了?大夫不是说能痊愈吗?”
刘氏也面色沉凝,却是没有接上官氏的话。
老夫人从里边出来,面色沉沉,看到刘氏和上官氏,眼神更沉。
“母亲,大嫂如何了?”上官氏“焦急”上前。
哭红鼻子的褚玥恨恨道:“别假好心了,母亲变成这样,多少与你们这些人脱不得干系。”
上官氏一听,不乐意了:“七小姐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与我们脱不得干系?天地可鉴,我们可没做对不起大嫂的事。七小姐,我晓得你正是伤心之时,难免会失言,但这话还得说明白了。不若等大哥回来,还不得冲我们这些妯娌下手。”
“够了。”
上官氏说话也不遮拦,气得老夫人高氏呼喝了句。
上官氏悻悻住嘴。
“母亲,大嫂如何了?”
刘氏上前问。
老夫人的目光从刘氏身上扫过,那眼神有几分的深意。
刘氏心里冷笑,老夫人这是怀疑她动的手脚?
老夫人慢慢说:“老大家的腿骨药用错,引发了炎症,大夫已经处理妥当,无须担忧。”
刘氏松了一口气,然后脸色就沉了下来,“用错药?这怎么可能?大少爷请回来的可是皇都之下闻名的名医!他开的药绝无差错……”
说着说着,就见老夫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凛凛地扫过站在门外的人。
那怀疑的态度直叫刘氏和上官氏心里冷笑。
说到了这里,她们哪里不明白的。
有人动了蒋氏的药。
而且第一时间,老夫人已经派人去查了。
刘氏和上官氏想到自己过来时没有防着后招,虽然这件事不是她们干的,难免会怕被人陷害。
没见到老夫人身边的姚嬷嬷和几个大丫鬟。
瞬间,两人的脸色同时一变。
老夫人冷声道:“都进偏屋坐着等吧。”
刘氏和上官氏应下,跟着一起进了偏屋。
老夫人也跟着一起坐了进来,耳听着正屋里蒋氏的嚎叫声。
屋里一时静如寂。
这里边坐着的人,无不紧张得冒虚汗。
特别是刘氏和上官氏。
下边的姨娘到是没有多担忧,就算有心人要对付,也是刘氏和上官氏,还轮不到她们。
舒锦稚表面平静,心到底还是不免提了起来。
谁知道蒋氏的事会不会扯牵她。
姚嬷嬷在刘氏和上官氏等人过来东厢院,就领着大批的人在南厢房和西厢房搜查了起来。
坐在东厢院的偏屋里,都能听闻得见前边传来的骚动。
老夫人连一声都不问就搜查他们的住所,更将他们全部怀疑了。
刘氏和上官氏的脸,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这算什么!
连一句辩解都不给,甚至是准备都没有,就给他们定罪了。
凭什么!
屋里的嚎叫声渐渐弱了下来,最后变得更为安静。
偏屋里的气氛更为压抑。
这时,姚嬷嬷领着一群人押着几个丫鬟过来了,一下子将偏屋挤得满满一屋子。
老夫人肃然道:“姚嬷嬷,说吧。”
“是!”
姚嬷嬷手一挥,就粗使婆子押着个青衫丫鬟上前。
看到这丫头,上官氏松了一口气,刘氏心“咯噔”的一跳。
青衫丫鬟双目通红,噗通的一下跪到老夫人的面前:“奴婢什么也没有做,是二夫人让奴婢那么做的,奴婢也是听令行事,求老夫人饶命!”
一上来就指罪刘氏,这丫头到是有趣。
刘氏一双眼阴冷。
老夫人怒拍桌子:“刘氏,你这做何解释!”
刘氏眯起了眼,恨极了老夫人这般作态,“母亲,儿媳不知道一个打扫庭院粗丫头的话如此管用,说什么便是什么,指谁谁就有罪?”
刘氏语气冷冷,倏地站了起来,走到粗使丫鬟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说出来,还能从轻发落。”
“二夫人……奴婢不敢对老夫人说假话,二夫人,您别再执迷不悟了,大夫人双腿已经这样了,奴婢不能再昧着良心帮您遮掩罪行……”
“啪。”
刘氏冷冷抽了丫鬟一嘴巴,凛冽道:“罪行!我到不知小丫鬟能耐这么大,竟能越过主子给主子定罪了。来啊,将这个陷害主子的贱奴拖出去,仗死!”
丫鬟霍地抬头,哭得红肿的双目正朝某个方向看去一眼。
刘氏心一冷,阴沉沉地抬起头来看着老夫人,冷声对身边的人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拖出去。”
没有老夫人的话,谁也不敢动。
“老夫人……奴婢说的都是事实,是二夫人让人帮助奴婢把大夫人的药给调换了……”
“哦?我怎么不知道大房的活儿你一个粗丫头也能插得上手,还能无声无息动了大嫂眼皮底下的药,我可是见识了。”
刘氏一声高过一声,一次比一次具杀气。
老夫人听出刘氏冷讽的话语,眉头一蹙,沉声说:“刘氏,我知道你对老大家的多有不满,可你也不能做下这种不耻之事,刘氏你还不认错,还要让我将物证搬出来吗。”
物证!
蓦地,刘氏抬头看老夫人。
眼里全是浓浓的嘲讽,忽而,刘氏从喉咙里发出了轻笑。
笑声传入耳中,为这压抑的气氛掺入几分轻薄凉意。
上官氏等人都被刘氏的笑声给吓得一身的鸡皮疙瘩,此时刘氏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老夫人信这丫头说的话吗?信吗?”刘氏突然提高声音逼问老夫人。
凄笑的模样,落入人眼目里,心中不由跟着生出一股悲凉来。
老夫人被刘氏的样子给激怒了,厉喝:“刘氏!”
……
舒锦意没吃上鱼,庄子就匆匆奔进一人。
褚肆看见来人,黑眸眯了起来。
“爷,府里出事了。”
来人急切道。
出事!
舒锦意脸色一变,“快回。”
除了刘氏出事外,她想不出其他。
如果是其他人,不会是褚肆身边的暗卫来汇报。
褚肆也知事情急,不敢怠慢,带着舒锦意上了马,就策马奔出了庄子。
徐青和郭远等人紧跟在身后,后面的丫鬟却留在了庄子里。
舒锦意坐在他的怀里一边安慰道:“母亲不会有事,他们还不敢对母亲动手。”
舒锦意知道家里留有保护刘氏的人,还有赵廉在,不会有事的。
安慰褚肆,也是在安慰自己。
褚肆用劲打起了马屁股,速度跟风一般蹿出去。
“吁!”
走出郊林,褚肆猛地勒住了马缰。
舒锦意心一紧,抓住了前面。
“褚肆。”
“抱紧我,”褚肆沉声道。
徐青和郭远他们也策马停在身边,发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对,对褚肆道:“爷,您先带着少夫人先回。”
话还未落,数道灰衣人就从四面伏击过来。
“嗖嗖嗖!”
箭矢闪烁飞来。
“铮”一声,身后的徐青等人抽出剑,迅速围上来将褚肆和舒锦意护在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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