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太好看了,连笑容都这般灿烂,当他看着你时,仿佛有阵阵暖流流过心里,之前被北风吹得那些个寒意,消散的干干净净。
这笑容能令人真真切切感受到他心里头有她,把她放在很重要的地方。
也许,她应该试一试,接纳他。
心里有了变化,李云彤靠在松赞干布肩头的脑袋,就不像先前那般僵硬。
松赞干布显然感受到她细微的变化,他调换了下身形,让她靠得更舒服。
他声音越发柔缓,“阿鸿,你以后有什么心思都和我说,再别像先前那样,当着人前明明好好的,只要在人后就不理我,甚至害怕我护不住你……在这雪域之上你别担心,万事有我,你要相信我!”
李云彤抿了嘴笑,“万事有你?在帕加府里你可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又不跟我事先说明,我怎么信你?”
“只是怕事先说了,你会露出马脚被他看出来,事后我不是什么都跟你说了……”看着她放松了许多,松赞干布情不自禁离她更近,想到明个就要到逻些了,他不放心地叮嘱李云彤,“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别信,只信我说的。”
“我为什么要信你?你这样子,分明是登徒子!”李云彤心里有了打算,就连言语间也多了几分亲近,几分随意。
松赞干布被李云彤这一眼斜睨的风情醉倒,不由分说朝她挨在自己这半边的脸颊吻下去。
刚才还和他你侬我侬的李云彤立马像炸了毛的鸡一般避开,整个人也如坐针毡般地不自在。
松赞干布一冷。
“……你,还是讨厌,我?”他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李云彤慌乱地摇了摇头。
想到什么,她解释道:“赞普很好,我怎么会讨厌你?只是,只是……”
横了横心,李云彤冲口说道:“只是我心里头还不习惯……我们在一起,就好好说说话,成吗?”
还说不是讨厌自己?松赞干布心里头一阵烦燥。
他经过的那些女子们都是嘴里说不要,其实是还要,还想要更多,可瞧李云彤的神情,的确对他还是抗拒的。
就算比先前好些,总算肯和他搂搂抱抱了,但她的内心,还是抗拒他的。
只是她再对他无心,他也不会丢开。不管她为什么答应了这门亲事,她已经是他的赞蒙了,来了这雪域高源,他不会允许她逃开。
老话都说:女人若是把身子给了你,心就不会走了。
松赞干布转念之下,如同梦游般,手指不由自主朝李云彤衣襟上的盘扣伸了过去。
直到松赞干布的手指解开自己的一颗扣子,李云彤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啊——”她惊叫起来。
松赞干布醒过神,捂着她的嘴,并没有让声音传开。
他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狼狈不堪地说:“不是,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
吱唔半天,他到底把自己所想告诉了李云彤,虽然说得混乱,前言不搭后语,李云彤却听明白了。
松赞干布这样分明是因为患得患失,他担心她有一日会离开吐蕃回长安去。
从前他可不是这么说,甚至还说她要想回去,他就放了她。
这才多久,他就换了个心思,说自个舍不得她……
为了松赞干布这句舍不得,李云彤立马原谅了他的孟浪。
她一边低头系好自己的衣扣,一边轻声道:“赞普放心,我既然已经嫁给你,早晚都是你的人……只是,我今个正好在小日子,等过几日,到了逻些,我一定……”
一定怎么样她没有说出来,但话里的意思却是明明白白。
看见松赞干布着急恼火的模样,她柔声解释道:“赞普想想,有哪个女子会随便拒绝自己的夫君?我真是小日子来了,并不是故意推脱。”
她正了正身子,清泓般的眸子里浮起一丝坚定,“赞普只管放心,我既然嫁给了你,就是心如匪石,不可转也。”
☆、第160章 母子
松赞干布回过神来,也不再解释自己刚才的行径,做都做了,再解释反倒显得苍白。
他只将李云彤的身子扳回,靠在自己的肩头,“你放心,我绝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只是担心到了逻些,有人看出咱们没圆房,为难你——”
他自嘲地笑道:“别看我已经统一雪域十余载,但这吐蕃部番的纷争,还有我那些叔叔和兄弟们,从来就没有消停过。母萨更喜欢我弟弟,一直觉得要不是当年他年纪太小了,等他再大些,这个赞普位置应该是他来坐……”
李云彤惊讶地看向松赞干布。
松赞干布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所说的事太秘辛所以惊讶,便笑了笑道:“当初要不是东赞支持我,兴许这吐蕃的赞普就不是我了,所以他们说这天下有噶尔家的一半,也没说错。你若是真对他有意,其实……我也是可以设法成全的……”
话虽如此,但他紧张不安地看着李云彤,显然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是个正常人,听见他这么说,都肯定会拒绝的,免得两个以后起了嫌隙。
李云彤却想了想,然后郑重的摇头道:“我对大相的是亦师亦友之情,并没有赞普所想的男女之情,你不用多虑,也不用为此再想什么。只是诧异你的母萨会更看重你的弟弟,像赞普这么优秀的儿子,她早晚会明白你才是真正的雪域之鹰。”
她这句话,不仅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还夸奖了松赞干布,并且为他们母子未来的和睦画下了大饼……
无疑,李云彤的话令松赞干布有些高兴。
只是这高兴里,还夹杂了些其他的情绪。
直到和李云彤分开,回到自个的王帐里头,松赞干布还有些道不明自个心里的滋味。
从前只当是个女人罢了,没想到越是靠近越是惊喜。
只是他并没有完全放下疑虑,因为他不知道李云彤的心在什么地方。
不像对其他女子,她们发亮的眼眸,她们温柔的话语,连她们的衣衫,都是他喜欢的样式。
对于李云彤,即使拥她在怀里,隔着重重衣衫,松赞干布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清香、她的柔软,可他知道人在自个怀里,心却远着。
即便那样亲密的相拥,她仍然尽量正襟危坐,规矩得像个上了嘴的闷葫芦。
他的话少,她就更少,几乎是问三句才能答一句。
要说她有错,也挑不出什么错来,言谈举止简直是世家贵女的典范,毕恭毕敬,进退有度。
可他们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啊,他不想和她这么相敬如宾的过下去。
她就像他年少时的梦中人突然走到了现实里,可不能这么咫尺天涯,云隔关山外的远着。
而且,就是她这般矜持不苟的样子,还是令他的心头砰砰直跳。
做为吐蕃的赞普,松赞干布身边并不缺少貌美的女子,别说他娶的那些妻妾,就是在外头,也时不时有女子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对他主动投怀送抱,所以他从来都是要求女子对他忠贞不二,却从未有过真正付出心意的时候。
别说动心,就是连身体的反应也不曾半点走到心上,完全是凭他的喜好,他的需求。
当然了,他会给那些女子相应的地位,尊重,或者她们需要的其他东西。
他从不吝啬他的笑容,他的温柔体贴,他的金银美酒……她们对他而言,就是政治的需要,身体的需要,没有其他更多的情感。
他欣赏她们,赞美她们,如同对一只美丽的鸟,一朵好看的花,喜欢固然是喜欢的,却从来没有放在心尖上。
开始时,他想让李云彤也和其他妻妾那般,视他为天,对他顶礼膜拜,后来发现自个有力无处使,便更想征服,渐渐的那种征服欲中夹杂了其他的东西,一些他说不上来的滋味……
哎,真是说不出的心塞!
……
等松赞干布和李云彤到达逻些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稍事修整,还没有安顿好,就有侍从立刻上前赔着笑道:“赞普,蔡邦萨要见您。”
看见松赞干布探询的目光,那侍从便无声地摊了摊手道:“小的也不知为什么,只说让您回来就过去一趟。”
回到王城,松赞干布当然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母萨的掌握之中,但他才刚回来,先前也说了等休息好明早再给母萨去问安……竟是一刻也不肯等嘛?
这会急着找他,不知道有什么事?
松赞干布索性晚饭也不吃,直接就往蔡邦萨的宫宇里去了。
此时天色将暮,天际有浅浅淡淡的云霞,把平日里肃穆庄严的王城衬出几分灵动之美。
看着层层叠叠的宫墙、殿宇,松赞干布心里头一片落寞。
他那个好弟弟跟着皇叔上窜下跳的事,只怕母萨这会儿已经知道了。
叫他去,无非是让他念着兄弟情,不要追究罢了。
虽然这回来的路上没有刻意隐瞒行踪,但他一落脚母萨就得了消息,显然他还是小瞧了她对整个王城的掌控。
先前他把后宫的事交给赤尊,希望她能从自个母萨手里接管,但赤尊初来吐蕃急于站住脚,不但没做成事,反倒依附于他的母萨,希望能够成为他心头的第一人,以至于站稳脚后,这后宫还尽是母萨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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