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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细腰 完结+番外 (汀舟时叶)


  叶甚冷着脸不说话。昨日从秦桑住所回去之后,他让柱子去查秦桑,柱子得到的消息与绿枝所说的无二,不过柱子得到的更详细些,其中还有一个绿枝所不知的。那就是秦桑跟随的那个商队是从金州那边而来,他们是从另一个商队手上买来的秦桑,而在此之前秦桑曾出没过沙漠。
  这一条消息让叶甚更加肯定秦桑就是苏妙仪,并扑灭了一开始得知秦桑不记得前事而怀疑她易容,被有心人刻意安排在他身边做细作的想法。可是即使秦桑是真正的苏妙仪,叶甚心里还是别扭,在重逢后的那股热切消散过后,他并不懂如何面对她。
  她还是苏妙仪时,还用有记忆时,她为了避开他而出家,还俗后宁愿给杨综做妾也不愿嫁他为妻。她从来都避他如蛇蝎,也向来知道用最无辜又直接的办法将他的尊严踩碎成泥。
  所以不管她是苏妙仪也好,秦桑也罢,她与他都没有任何干系,他没有权力干涉她的人生。
  叶甚饮了一杯酒,耳边是友人的玩笑声,可他听不清他们说甚么。眼里只有秦淮河的两岸灯火,河里游船和船头歌女。
  歌女……
  叶甚想到了绿枝。
  他倏地一笑,喃喃道:“她今晚要登台。”
  似是回应他,他话音放话。河中画舫向两边开,有一艘画舫从对面驶来。画舫中有一女姝,女姝身穿石榴红束腰裙,单螺髻上斜斜插着支步摇。
  她离得远,叶甚瞧不真切她容颜。但见烛火僮僮处,女姝垂首,‘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琵琶弹到高处,琴声戛然而止,听她开口唱《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唱罢,歌声绕梁久久不散。周身画舫上歌女久久不敢开喉,河上嘈杂声止,唯有水流缓缓流淌。半晌后,众人回神,湖上几艘画舫急急靠近,有公子站在船头叫器。
  “传言秦桑姑娘美若天仙,歌声动人。这后者已得到证实,却不知美若天仙是否担得起。”
  另一个附和道:“不若姑娘站出来让我等瞧瞧。”
  众人附和着,画舫中不知秋海棠与秦桑说了甚么,只见她起身,从画舫中款步而出。她腰肢纤细,体态轻盈,头上一支梅花银步摇战战巍巍,摇摇欲坠。待她走到船头,揭下脸上面纱,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她福了福身,轻声道:“秦桑这厢有礼了。”
  她微微垂首,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脖颈,宛若初生的白藕般,白得刺眼,嫩得流水。
  男人们倒吸一口冷气,其中一男人道:“秦桑姑娘不紧琴技了得,容貌更是惊为天人。姑娘如此才貌双全,做歌女实在委屈了,不如跟了我如何?”
  另一人已朗声问秋海棠,“秋姑姑,我家中上缺一名贵妾,我出五百两买了秦桑姑娘,你意下如何?”
  秋海棠听了眉开眼笑,但她还是不疾不徐的道:“不瞒诸位,秦桑是我十二乐坊的招牌,论理你们不管出多少银子我也不该同意的。可我们秦桑姑娘娇贵,是要做姨太太的命,我是不敢留的。诸位公子若看上我们秦桑了,给个合适的价便是。”
  秋海棠嘴里的娇贵是指太夫说的富贵病,这病啊气不得,动不得,只能哄着供着。可秋海棠的乐坊是开门做生意的,便是你有天仙般的姿色,她也不愿供着一个祖宗,若哪天不慎,人没了,她得不偿失。还不如趁早卖个好价钱,也不枉她教习了好几月,养了她几月。
  秋海棠放了话,男人们便放开了架势。
  “我出六百两。”
  “我出六百一两。”
  “六百二两。”
  ……
  银子一次比一次抬得高。
  “我出八百两!”
  八百两买一个妾,却是天价了。众人不敢吱声,秋海棠等了会儿,没人再提价。
  “那位爷出了八百两,诸位还有谁要加价,我喊三声,若是没人应,秦桑姑娘便是那位爷的了。”
  “八百两一次。”
  “八百两两次。”
  “八百两……”
  “一千两!”
  掷地有声。众人惊呆了,纷纷寻声望去,见叶甚从画舫里走出。他背着手站在船头,灯火通明下,他朗月清风,再也没有杀场上的戾气。
  他喊了一千两,前头那人喊了八百两的咬咬牙正要抬价。忽而叶甚一个冷眼扫去,身上戾气大开,那男人打了个寒战,不敢作声。
  叶甚开口,“我出一千两,还有谁不服?”
  众人纷纷摇头,异口同声回道:“没有!”
  一个个乖顺得像当年他手下的兵,叶甚想着,再抬头,看见对面画舫上殷切的望着他,满眼爱慕的女子,心中的抑气忽然消散了。


第86章 秦桑绿枝(3)
  得了美人,叶甚不急着带回,只还让秦桑回十二乐坊。
  到了第三日叶甚向秦桑下聘礼,聘礼十八抬。到了第四日,他穿了新服,骑着马儿亲自前往十二乐坊迎接秦桑。秦桑由绿枝扶着上了花桥,花桥起桥,叶甚骑马在前头,领着花桥绕着秦淮河行了十里,方从桥上返回府中。
  府中大摆宴席,请的都是秦淮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酒过三巡,人已熏熏。
  林青书玩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也。叶兄纳妾,场面堪比小户人家娶妻。”
  叶甚听了笑而不语。
  给苏妙仪的这些对他而言已是委屈了苏妙仪,他想给她的是无尽的风光,是别的女子望尘莫及的聘礼。可她只是妾,他纵然想给,也给不了。
  若她是正妻,他定铺十里红妆,以良田万倾求娶她。
  可她不是。
  而纳妾,这样的摆场已是极出格。
  叶甚又敬了几杯酒,便告辞回房。
  房间前挂了两个红灯笼,门上贴了两个大红喜字。他推门进去,入眼的是红幔帐,以及坐床中间穿着大红衣裙的女人。她安静的坐在哪儿,红烛掩映下,她唇红齿白,俏丽如三月春花。
  她是美好的,在他心中一如当年初见。
  见他走来,秦桑也顾不得害羞,忙迎上前。福了福身,她柔声喊道:“爷。”
  “嗯。”
  叶甚嗯了声,任由她扶他上床。秦桑没有伺候过男人,扶叶甚上床后,她便不知做甚么,只垂首立着,等男人吩咐,可等了会儿也没得听见他吱声,秦桑心下怯怯,慌地抬首,却见床上的男人脸色微醺,眸色迷离,模样很是勾人。见他这诱人的模样,秦桑忍不住脸红心跳,生怕他瞧出她的小心思,慌得又垂下头。
  “妾……”
  “过来。”
  叶甚朝她伸手。秦桑本打算去拿了湿帕子给他擦脸的,听了他的话便有些迟疑。谁知叶甚等得不耐烦,微微起身,抓住她的手往前一拉,秦桑踉跄的往他身上栽去。
  人往他身上跌,胳膊肘撞上他鼻子,他也不觉得疼。两手一提,让秦桑坐在怀中。
  “婠婠,”他喊,大掌抚上她的脸。指下的肌肤很嫩,像白葱,像豆腐。“你真美!”
  他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眼神越发迷离了,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眸子里带了水,湿润润的,让人十分怜惜。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抚着她的脸,两眼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迷离的眸子渐渐放空,似要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良久后,他倏地的抱紧她,“婠婠,让你受委屈了。”
  “妾……”
  秦桑张了张嘴,她想要告诉他,她不是婠婠,是秦桑,是秦淮河的歌姬秦桑。可是触上他的眼神,她却说不出口了。男人眼里深藏的脆弱,像河上的薄冰,一踩即碎,一碎即陷。
  明明瞧着冷酷无情,可偏偏有着女子般的薄弱。秦桑很是心疼,心疼他的痴情,同时也很嫉妒那位名叫婠婠的姑娘。
  “不是妾,是我。”叶甚纠正。
  他想要她,想要疼她,宠她,想把她高高捧起。在他眼里,她和他是一样的,没有因她是女子而觉得她该在他面前用谦称,他喜欢她与他平起平坐,喜欢她嚣张的气焰,张扬的笑靥。
  他爱她,爱她的好和不爱。
  秦桑跪着直起身,两手顺势圈住他脖颈,“我没有受委屈,你给的已是天下最好的了!”
  纵观大周朝,男子纳妾,谁人不是一顶小桥子从角门抬进。莫说聘礼了,便是红衣也不能穿的。可他抬她入门,聘礼十八抬,绕着秦淮河游行,不顾世俗的非议将她从正门抬进。
  他的这一番心意,足以令她肝脑涂地,至死不渝。
  “爷,夜深了,我们就寝罢。”
  秦桑顾不得害羞,低头解开衣带。红衣褪下,她上身只有一件绣着鸳鸯交颈的红肚兜,肚兜贴在她身上,更衬得她肤白凝脂。似是没料到她这般大胆,叶甚错愕,身子僵硬如石头。
  “爷。”
  秦桑喊她,柔媚的眼波里涌上一股湿意。她已这般主动,他还无动于衷,秦桑觉得羞耻,更多的还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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