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淡淡的摇头,她没事,只是没有力气而已,目光看向地上昏迷的羽舒,羽舒很倒霉呢,每次跟着她都会受伤。
沈追在外面瞪了半天也等不到洛言和羽舒,真好奇他们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赶到,只有走回来接他们,可是看到的画面却是,羽舒一脸血的躺在地上,不只是死是活,洛言虚弱的背青羽抱在怀里,还有那个楚良娣肿着一边高高的脸狼狈的站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过才离开去准备马车。
“沈大哥,杀了她。”洛言指着那个用瓷花盆砸羽舒的丫鬟,她这个人一向是很记仇的,她的事她可以不追究,但是她身边的人谁也别想动了还能全身而退。
“不关我的事,她不是我杀的。”那丫鬟一听吓得跪在地上哭了起来,沈追还有什么不明白,也不听那丫鬟的辩解,直接手起刀落,那丫鬟便倒在地上,嘴里和脖子里血正在汩汩冒出,就像鱼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做最后的挣扎。
那群丫鬟吓得尖叫连连躲到一旁,他们不知道沈追真的敢在东宫杀戮,而且还是当着楚良娣的面杀了她的丫鬟。
洛言稍微有了一点力气,对青羽说:“抱我过去。”
青羽依言抱洛言走到羽舒身边将她放下,一阵浓浓的血腥味传来,洛言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强忍住这种不适,拿出银针在羽舒身上扎了几下为她止血。
“那些人挑断手筋交给太子处理。”洛言还在给羽舒治疗,但是话时对沈追说的。
楚良娣也被沈追的巨额东吓到,许久没有都没回过神来,直到洛言说出这句话,她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身子踉跄后退几步,颤抖着声音说:“你,你们敢?我是太子的宠妃。”
洛言收回一根银针,转身看着楚良娣,淡淡的说:“你看我敢不敢。”
“她留着交给太子,解决其他人就行。”洛言转身给沈追说道,她不是良善之人,没有大慈大悲之心,之所以不动楚良娣而是交给皇甫锦,那是因为在皇甫锦手中比在她手中要惨,这点不但洛言清楚,沈追和青羽也清楚。
当初的叶芜就是一个很好的列子,但是楚良娣却不这么想,她以为洛言这是怕她,怕皇甫锦,但是看到沈追将那些丫鬟一个个挑断手筋,她却不敢求情。
她怕死,她不想死。
“我们走吧,羽舒的伤要紧。”洛言收回最后一根银针,现在最重要的是羽舒。
然后青羽就抱着洛言,沈追抱着羽舒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东宫,剩下一群丫鬟在哪里惨叫连连,还有漫天的血腥味。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楚良娣4
杜泽闻言赶过来被这满是鲜血的走廊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在那里是有人滋事,明明是经历了一场屠杀好吗?
杜泽看向那群死的死伤的伤的人,嘴角抽抽,他们谁能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青羽看着怀里的人,在回头看看东宫那高高的院墙,他后悔了,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这还没进去就成了这个样子。
若是当初他阻止皇甫锦的行为,若是在一开始母亲收她作义女时他阻止,那么结局就会不一样了,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他本来可以给她的不是吗?他真的后悔了。
洛言醒来后已经躺在她所熟悉的半缘居,青羽就坐在旁边守护者,一旁还有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他们脸上是又惊又喜的表情。
洛言想起身,却被青羽轻轻按在她的肩上,带着宠溺说:“别动。”
“我没事,我要去看看羽舒。”洛言完全不在意,睡了一觉她已经觉得好了很多,但是她不放心羽舒,她要亲自去看看。
青羽强行按住洛言,就是不让她起床,最后无奈的说:“你,怀孕了,大夫说要好好休息,至于羽舒,你放心,她没事。”
他知道洛言担心羽舒的情况,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她比羽舒更严重,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担心谁呢?
青羽的话犹如一个惊雷在洛言脑海中炸开,她怀孕了,她居然怀孕了,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怀孕。
将信将疑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脉搏上,确定是滑脉,而且已经一月有余,洛言很无力的倒在床上,很自嘲的笑起来,可是明明是笑,眼泪却流了出来。
老天爷这是在跟她开玩笑吗?什么时候没有,偏偏在这个时候有,皇甫锦会怎么想?叶浩楠的?将来他用怎样的目光看自己的孩子?
上天对她真不薄啊,每次都在她失去皇甫锦的时候送给她一个小生命,这是眷恋还是惩罚?
为什么要这样?她已经打算放弃了,为什么每次都来得不是时候?
看着洛言又哭又笑的样子,大家很有默契的不说话,谁都知道现在洛言和皇甫锦是什么样子,这个时候有孩子,若是皇甫锦和洛言复合也就算了,但若是没有呢?
孩子是无辜的,到时候且不是很可怜。
“你们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洛言擦掉眼泪。
青羽无奈的看着洛言,最后长叹一声,对云舒他们挥挥手,一群人很有顺序的退出去。
所有人都出去,洛言拉过被子将头蒙起来嚎啕大哭,她的坚强她的自尊一直提醒着她不能哭,可是坚持了那么就,就在今天,就在现在这么毫无防备的击垮了最后防线。
洛言哭了好久才慢慢止住哭声,手慢慢放到她的小腹上,哪里正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哪里是她和皇甫锦的孩子。
不管皇甫锦相不相信,孩子是他的,她和叶浩楠之间是清白的,他们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那是她的孩子,就算没有父亲,她也要生下来,用生命去爱他。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楚良娣5
“太子。”杜泽走进书房,对皇甫锦行了一礼,他总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但是这件事他无法插手。
“怎么了?”皇甫锦抬眸看向杜泽,有什么事是他无法解决的吗?
杜泽道:“这件事属下做不了主,还请太子做主,因为这件事不但关乎羽舒和沈追,还有莫世子,更有······王妃。”
他也无奈啊,若是其他小事他处理也就罢了,就算是沈追和莫世子,打了也就打了,可是这次还关乎到王妃,他不敢擅自做主啊。
听到与洛言有关,皇甫锦眉头拧成川字,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还是对对子挥挥手,对子会意的转身将楚良娣叫了进来。
“殿下,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楚良娣一进到书房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哭得那叫一个呼天唤地,鬼哭狼嚎。
皇甫锦不悦的蹙起眉头,这时候他又想起洛言了,她从来不会像这些女子一样哭,就算被欺负了也是咬咬嘴唇然后给对方还回去。
皇甫锦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不耐烦的打住楚良娣的哭声,说:“怎么回事。”
楚良娣止住哭声,抽泣着将她早就编织好的借口说一遍给皇甫锦听,杜泽在一旁听得不但嘴角抽了,脸额头都抽了。
什么叫做想教一下那个太子宠幸几天的女子规矩?什么叫做太子宠溺几天就不知道规矩爬到她头上欺负起?什么叫做想伤她却反被误伤?最后还被莫名其妙打了一顿?
“你伤她了?”很显然皇甫锦的注意力不在楚良娣说的那些悲惨故事上,而是楚良娣有没有伤到洛言。
“······没有,还没打上去,莫世子就出现了。”楚良娣愣了一下,然后很委屈的擦擦眼角,还将她那被打肿的脸凑上去给皇甫锦看,“殿下你看,这就是她打的。”
皇甫锦没有给楚良娣一个多余的眼神,而是看向杜泽,问:“她受伤了吗?”
杜泽摇摇头,道:“属下不知,只知道是莫世子抱回去的,但是羽舒伤得很重。”
他倒是觉得洛言的惩罚太轻了,若是云舒受这样的伤害,他将这些人全部杀掉也难解他心头只恨。
“传令下去,贬楚良娣为庶人,关押掖庭,每天自打二十个耳光,别让她死了。”皇甫锦突然看向杜泽吩咐。
楚良娣愣住,连哭都忘记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皇甫锦,刚才是她听错了吗?她是来让太子给她做主的,不是来请罪的。
太子不是很宠她吗?怎么会贬她为庶人还将她关押掖庭,就算对放是莫世子,太子不惩罚他也不应该反过来惩罚她啊?
“是,属下遵命。”杜泽领命,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些被挑断手筋的丫鬟怎么处理。”
是在没办法啊,事关王妃,他得慎重在慎重,能混到皇甫锦身边贴身护卫的人,怎么可能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呢!
皇甫锦眉头蹙得很深了,冷漠无情的说:“拖下去乱棍打死。”
“是。”杜泽转身到门口去吩咐人办这件事,然后转身走到楚良娣身边,道:“楚庶人,走吧。”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楚良娣6
楚良娣不相信的摇摇头,盯着皇甫锦,颤抖着问:“殿下,您是在跟臣妾开玩笑对不对,您那么宠爱臣妾,您舍不得臣妾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