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站在下手揣摩皇上的意思,却只看到他脸色越来越阴沉,却什么都不说,也不下令说对宋麟的处置。
一直出了御书房,徐青都有点懵,皇上这是打算息事宁人,不做打算?
郁闷的徐青又去了慎王府,和慎王爷商讨此事。
听闻消息的君长情点了点头,吩咐人先不要轻举妄动,加派人送好好保护苏越霖。
传消息的人应了一声,瞬间就从宁王府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颂义百思不得其解,“皇上这是打算帮宋将军隐瞒下来?卖官可不是小事啊。”
“宋将军这些年来的战绩不错,往南韩扩充的领土都是凭他的真才实学夺来的。”君长情眼神微眯,该有什么事情推波助澜才好。
正想着,府门口有人匆匆走进来,“公子,陈府那边来人说,陈少夫人……快不行了。听闻您认识神医,想请您去看看。”
“快不行了?”君长情诧异道,“前几日不还好好的吗。”
说着,他来到画院,相思正躺在贵妃椅上捧着本书闲闲的看着。倒是浮生先看到他进来,出言道,“公子,您怎么来了?”
相思也放下书,“怎么了?”
君长情道,“随我去趟陈府吧。”
陈府……她顿时想到了林飘飘,“是不是飘飘出了事情?”
见他点头,相思一个鲤鱼打挺就起神了,跟着君长情出了王府。安排马车的功夫,君长情让颂义去叫雪莹。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陈府门口,光是在门口就感觉到一股悲凉的气息传来。
府里的人都带着哀伤的神色,她越往里走,心越沉。林飘飘,不会是不行了吧。
直到进了结缘轩,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林飘飘,和伏在床边哭成泪人的丝竹,相思在心里直骂自己乌鸦嘴。
“公主,小侯爷。”陈相对两人恭恭敬敬的行礼,让出位置。
陈府的主事之人几乎都在了,但是却唯独没有看到陈羽弦,她皱了皱眉。坐到床边,看着瘦骨如柴的林飘飘躺在床上进气少出气多。
她顿时心疼不已,“丝竹,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公主……”丝竹一见到相思,已经憋进去的眼泪又如断了线的珠子,连连落下,“小姐的孩子没了。”
相思如遭五雷轰,“怎么会?”
“请公主赎罪,下官也是飘飘孩子没了才知道这个消息,犬子已经被关在祠堂面壁思过去了。”
“……”
屋里顿时只剩下丝竹抽抽搭搭的哭泣声,相思握着的拳头紧了又紧,最后闭了闭眼,冷声问道,“祠堂在哪?”
“奴婢带公主过去。”屋里的下人没动,陈相也愣住了没答话,反而是伏在床边的丝竹抹了抹眼泪,自告奋勇道。
丝竹带着相思出了新房,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相思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连忙拉住她,“丝竹,你别冲动。”
“公主你不知道,和他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小姐怀孕这么长时间,吃的不好她也没有半句抱怨,可是自从知道她怀孕后,他就变着法的折磨小姐,现在这么冷的天,让小姐落入荷花池中,孩子也没了。”
“是他推的吗?”
丝竹斩钉截铁的说道,“是,奴婢看得一清二楚,就是他退的。”
相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很快找回理智,“那你也不能做傻事,你若是没了,你家小姐醒来还有谁能在府里帮她?把剪刀给我。”
“若是小姐没了,奴婢也不活了。还不如找个垫背的,免得黄泉路上孤独。”
“不会的,我不会让飘飘死的,你一定要留着你这条命明白吗?”
“您说的是真的吗?”丝竹眼底冒出了一丝希望,“小姐真的会没事吗?”
“我保证!”相思认真的看着她,眼底的坚定终于让丝竹相信,犹豫着将藏在身上的剪刀递给她。她自告奋勇带她去祠堂,就是为了和宋旭钰同归于尽。反正小姐也快不行了,她一个人留在这世上也没有太大的意思。
祠堂到了,守门的人听丝竹说了相思的身份,丝毫不敢怠慢,将门锁打开。推开门,光线照亮了祠堂内,落在角落的陈羽弦身上,他抬眼,淡漠的看了眼相思,随后又垂眸。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陈羽弦不说话,蹲在角落里目光看着地面,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相思慢慢的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我将一个活生生的交到你手上,你一下就去了她两条命,你现在心里很得意是不是?”
闻言,陈羽弦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痛色,“你说什么?”
看他这副模样,相思拿着案前的戒尺,手上的力道狠狠的落了下去,“你不是在太医诊治过后才被关起来的吗?现在给我装什么无辜!”
相思一打起来,就停不了手,戒尺一下重过一下的落在他身上,他却一声不吭。相思看着更来气,“陈羽弦我告诉你,我早就想打你了。你整天花天酒地,若不是本公主牺牲好友,你能安定下来成亲?现在你不知足,本公主都断了你寻欢作乐的路子了,你还不知道好好珍惜眼前人……”
“你说什么?”陈羽弦突然出声道。
她刚刚一下说了这么多,她哪知道陈羽弦问的是什么。她一愣,手上的戒尺就没落下去,却触及到他冷锐的目光,相思心里猛地一震。
君长情都唬不住她,却被陈羽弦一个目光看得心虚起来,她皱了皱眉。
“什么我说什么?”
“原来是你,竟然是你不是她。”他实现从相思身上挪开,眼底闪过一阵懊恼,“你打我吧,狠狠地打,不要手下留情。”
“……”
相思还没见过求人打的,拿着戒尺手足无措,她回头看向丝竹,“他脑子有病吗?”
“就算你现在懊悔又怎么样?小姐的孩子没了,小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说着,丝竹抢过她手中的戒尺,仿佛发泄似的,一下下落在陈羽弦身上。
在一旁看着,她都蒙了。说明,林飘飘主仆在陈府,的确是吃了不少苦,不然丝竹哪来这么大的怨气。
“丝竹,好了别打了。”
丝竹一边打一边哭,等相思喊住她的时候,她脸上已经满是泪痕了。但还是听话的将戒尺放下来,抽抽搭搭的。
看着躺在地上,两眼无神的陈羽弦,相思一时间百感交集。
所以说,这两人到底闹腾什么呢?亏她还以为是飘飘一厢情愿,到头来害了她,结果,这两人明明……哎,说多了都是眼泪。
“丝竹,你先去看看飘飘那边的情况,我单独和他说几句。”
丝竹听话的离开了祠堂,将大门关上,相思将桌上的蜡烛点燃,端在手中都到他跟前,然后蹲下来。
“你爹让你冷静冷静,你是不是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陈羽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不是很讨厌她吗?怎么听说她死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这副样子做给看呢?”
陈羽弦眼皮翻了翻,底气不足的反驳道,“我……我没有。”
“你若是坦率一点,不折磨她,以她的性子肯定能和你和和美美的。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走吧。”
“我话还没说完,当然不能就这么走了。”相思蹲的脚有些酸,索性跪坐下来,“她是哪天眉飞眼笑的对我说了你们小时候的事情,所以我才看出来她喜欢你的。想着既然你们都已经那样了,倒不如直接在一起好了,我看你平时乐善与人,没想到你被激怒了会变得这么变态。”
陈羽弦眉心微动,皱着眉看向她,呆滞的目光渐渐回神,带上了几分暗色。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懊恼尽显。
偌大的祠堂,就只能听到陈羽弦一声高过一声的哼哼声,也不知道是他伤口疼,还是心口疼。相思将蜡烛放回到桌上,回身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刚打开祠堂的大门,就见铁青着脸的君长情,见到她出来,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相思正在想事情,一时没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倒是他捏了捏她手掌,低声警告道,“以后不许和别的男人独处于室。”
她这才回过神,“……我这不是为了劝解他吗。”
“那也不许。”君长情眼中暗光微闪,言语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思。
相思故意气他道,“那你们出去那一个多月,就我一个人在府里,我与那么多男丁独处你怎么不说?”
“我说的是以后。”
“……”相思不说话了,转了个话题,“你说陈羽弦他明明也是喜欢飘飘的,怎么还非要这么折磨她呢。”
“你能别在我面前谈论另一个男人吗?”君长情别扭的看着她。
“……”这也不行?相思扶额,这人的醋劲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不是,我这不是想不通,问问你嘛。”
君长情没好气的说道,“我又不是他,我怎知。”
罢了罢了,是她问错人了。这人真小气,明明是来帮飘飘的,根源在陈羽弦那里,不说他怎么解决根本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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