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我和你们少夫人说说话。”
等带她过来的下人离开后,丝竹才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公主,我家小姐病了,她又不肯请大夫,您去劝劝她吧。”
她跟着丝竹走进去,林飘飘躺在床上,脸颊还有细小的伤痕,此时双目微闭,脸上带着潮红,呼吸声很重。整个人看起来,和成亲那日相比,整整瘦了一圈。她伸手探了探林飘飘的额头,烫的吓人。
“陈羽弦没来看过吗?”
林飘飘都病成这样了,他都不知道来看看吗?
丝竹摇摇头,“小姐是昨夜突然发的高烧,少爷一直在徐姨娘那里,还没来过。”
“你快去请个大夫。”
“可是……”丝竹犹豫道,“没有少爷的吩咐,奴婢出不去。”
相思叹了口气,心里的不安更重,“浮生,你快去。”
“是,奴婢这就去。”
浮生连忙小跑着出了房间。
丝竹抹了把眼泪,“多谢公主,若不是公主今日过来,我家小姐只怕凶多吉少。”
“到底是我自作主张撮合他们,现在闹成这样,我心里也不安。”
虽然恼飘飘骗自己,但是也是她威胁陈羽弦娶她的,现在看来,她真是做了件大错事。
大夫被请过来的时候,陈羽弦和君长情也跟着过来了,看到大夫是为床榻上的林飘飘把脉时,陈羽弦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这位夫人有了身孕,身体虚弱,虽只是感染风寒,但只怕还要养些时日。”
丝竹突然想起来,原本是要隐瞒小姐怀孕的事情的……她突然病了,导致她将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她小心翼翼的将目光看想陈羽弦,害怕他会一怒之下对小姐不利。
陈羽弦张了张嘴,不敢置信,“什么?你确定你没诊错?”
“千真万确,已经一个月多点了。”
一个月多点……那就是在酒楼的时候了。他心情突然变得十分复杂,这个孩子是她费尽心机怀上的,可是他又恨她的这份心机,却又有几分期待孩子。
看着陈羽弦脸上的表情变化,和丝竹的毫不意外,她几乎可以断定,陈羽弦和林飘飘,两人并不如意。否则,飘飘不会将怀孕的事情都不告诉陈羽弦。
“我们该走了。”君长情在她耳边说道,“清官还难断家务事,你能帮的都帮了。”
相思叹了口气,点点头,临走时又停下来,“丝竹……我有话对你说。”
丝竹随他们一起出了房间,她跪到相思面前,“公主,奴婢真的很感激您帮助小姐。”
她扶起丝竹,“若是以后,飘飘和陈羽弦过不下去了,你一定要带着她去宁王府找我,知道吗?”
“谢谢公主。”
算是她最后对飘飘的救赎吧,她其实还是希望陈羽弦能想通,和飘飘好好过日子。
回到宁王府时,宁王已经回来了。一脸阴沉,完全没有庆功的喜悦。
君长情似乎早就知道一般,“您的功劳越大,皇上的危机感越强。王爷,您就没想过,哪天……”
话未说完,宁王便恼怒道,“这里是我的国,我的家,我说放弃就放弃的吗?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要我怎么表忠心才肯相信我。”
“圣心难测。”千言万语,也只能汇成这一句话。
宁王长叹一声,感觉到十分疲惫,打了胜仗的喜悦,全被今天的庆功宴冲散了。
“事情到底是如何形成的,王爷您心里应该有数才对。”
宁王一愣,抬头看着君长情,片刻后他突然问道,“上次苏越霖的账本,还在你手中是吗?”
从宁王那里出来后,君长情悄无声息的到了相思的房中,看到他突然出现,相思皱了皱眉,“你也不怕被想容看到。”
君长情撩起她披散下来的发丝,轻声道,“看到又如何?她不是已经被你给收服了吗?”
“哪有这么容易,那时候是被宋氏打了一顿伤了她的心而已,这段时间又偷偷和她联系了。”
想容悄悄的去找过宋氏好几次,毕竟母女连心,哄她几句她就开心了。这是她根本无法控制的。
“明天送你份大礼,什么宋氏根本不值一提。”
“什么大礼?”相思奇道。
“惊喜说出来,还叫什么惊喜?”君长情神秘兮兮的说道,相思还想问什么,他却强势的堵住她的唇,急不可耐的汲取她每个角落的甜蜜。
她原本逼着的双目睁开,就看到门口突然闪过的阴影,她唔唔直叫,君长情却捂住她的双目,“专心点。”
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还真是不好过。君长情默默地想着。
等到君长情终于放开她时,她已经七荤八素的,忘了刚刚要和他说什么了。感觉空气都被他掠夺了,她大口大口的穿着气,想呼吸更多。
第二日,刚下早朝的大理寺少卿徐青,收到一封匿名的密报,上面记载了当朝大将军,宋麟少年还未继承宋老将军衣钵时,做的一些荒唐事。仗着宋老将军的权势,卖官盈利,收受贿赂,以及后来陷害忠良,草菅人命。随着密报一起的,还有一份账簿。
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了那些在宋麟手上买官的名字,以及职位和所花费的银两。
密报和账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徐青办公的案前,询问了值守的人员,没有任何人发现有人出入的痕迹。徐青不敢耽搁,当即将密报和账簿送到了御前。
皇上看完后,怒意顿生,“是谁敢如此污蔑当朝大将军!”
“皇上,上面的条条框框写的十分清晰,依微臣之见,并非是完全捏造的,都是有迹可循。”徐青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为人忠厚,这种大案子他丝毫不敢松懈,即便真的是假的的,那也决不可能凭空捏造出这么一本账簿来。
“既然如此,那朕给你三日时间,你秘密调查此事,务必要给朕一个解释。”
“是,微臣谨遵圣命。”
宁王府内,颂义回来在君长情耳边低语了一声,他点点头。进了棋院告诉了宁王,皇上的意思。
“这个徐青做事极为较真,不要让他发现此事与宁王府有关联。”
君长情点点头,“王爷放心,已经派人将重要证人叫回来了。”
若是被发现是他们将账本送过去的,以皇上多疑的性子,绝对会以为是宁王故意陷害宋麟。若不是宋麟挑拨离间,这些年来他和皇上的兄弟关系,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
离开棋院他便绕到了画院来,“苏越霖已经回来了,你若是想见他,可以去城外的客栈找他。”
“真的吗?”相思惊喜道。
君长情点点头,“让浮生陪你去趟慎王府,然后再过去。”
“慎王府?”相思疑惑道,“为何?”
“还记得我说送你的大礼吗?”君长情轻声道,“徐青与慎王爷交好,这时候想必应该在慎王府吧。”
她还是奇怪,就算徐青在慎王府,那和她有什么关系。虽然这么想,她还是先绕到了慎王府。
她到达慎王府时,府里的下人虽然没有拦她,但还是提醒了一句,“公主,王爷正在书房和徐大人议事,吩咐了谁都不许打扰。”
相思点点头,笑道,“没事,我就算是打扰他,也不会怪罪你们的。”
“公主说的是。”
慎王爷宠爱建安公主,是慎王府人人皆知的事情,她一路走到书房,也没人再拦她。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对话,“慎王爷,据下官所知,昨日宁王的庆功宴上,宋将军曾说了句话让皇上当即和宁王翻脸,就连例行的封赏都没有丝毫送到宁王府,反而赏了在行军中只是一个副将的宋旭钰。下官怀疑,这个密函是不是宁王……”
相思终于明白,君长情那话里的意思了。听到徐青要将怀疑的对象定在宁王身上时,她一把推开门,“慎哥哥,舅舅回来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他。”
说完,相思突然一愣,颇有些尴尬的样子,“原来你书房里有人啊,我先出去了。”
“等等!”英祁慎叫住她,“你刚刚说,霖叔回来了?”
“是啊,他现在就在城外的客栈里住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消息传给我呢。”
“徐大人。”英祁慎目光看向一旁傻站着的人,“怎么,这位是建安公主,你不认识?”
徐青连忙回过神,对她俯首作揖,“下官徐青,参见建安公主。”
相思摆摆手,又对英祁慎说,“起来吧,慎哥你若是忙,那我就自己去了。”
“你先出去等一会儿,我和徐大人说几句话,就陪你一同过去。”
相思嘴角微勾,带着浮生一起出去了,随后眼神示意浮生,她自己走到一旁的空着的石桌前,坐下来。
过了一会儿,浮生回来,“慎王爷说让徐大人一起去。”
“知道了。”相思点点头,她早已经想通了其中的联系,只是,没想到苏越霖其实早就被君长情找到了,只是他一直隐瞒着她而已。
“相思,走吧。”英祁慎在门口叫她。
她起身,走到英祁慎身边,英祁慎吩咐人安排了马车,和她坐到同一辆马车里后,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君长情让你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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