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茵。”男人望着她,胸膛一阵起伏,努力使得声音尽量平和一点,轻咳了一声:“阿茵果然被我容颜所惑,竟激动至此。”
那个抵着她下腹,雄赳赳气昂昂的物件,瞬间软了下去。
这对苏茵来说是何等的羞辱。
“容华。”苏茵当下咬牙切齿的说道,整个人再无一丝娇羞。
她瞬间翻身而上,将容华压在身上。
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
她用力之大,口中满是腥甜。
容华从善如流也不挣扎,当下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对,便是媚眼如丝的看着她。
苏茵只觉得口干舌燥。
脑袋似乎短路了。
身体最原始的本能,令得她将一切抛之脑后。
她用力抱着他吻上了他的唇。
两人的长发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心疯狂的跳动着。
容华化被动为为主,瞬间掌控全局。
“嗯!”苏茵一声嘤咛,两人在不分彼此。
满室的春光。
这一晚很是漫长。。
漫长到黑夜仿佛没了尽头,天涯海角,海枯石烂。
苏茵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身体好似要散架了,浑身酸痛,几乎连手都抬不起来。
东方刚刚泛了白。
隐约可见室内的一切。
乍见容华侧脸,苏茵瞬间一怔,昨晚的一切顿时涌上脑海。
“轰……”的一下,她整个好似一只熟透了的虾子,从头到脚都红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容华搁在她身上的手挪开,将容华的外衣披在身上,慢慢的起身。
正准备下榻的那瞬间,身后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阿茵,这是要去哪里?”
苏茵脊背一僵。
容华接着又道:“可是吃干了抹净了,便不想负责了吗?”
他此话一落。
苏茵瞬间扭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继而她扬眉一笑:“那里,那里,我不过腿麻了起来活动一下。”
“哦!”男人声音拉的长长的,一脸关切之意:“可要我给你揉一揉。”
苏茵瞬间摇头说道:“不用。”
男人勾唇一笑,对着苏茵伸出手来:“阿茵,昨晚甚是费力,过来陪我躺上一会。”
苏茵沉吟了一下,躺了回去。
男人双眼一眯,长臂落在她腰间,将头抵在她的肩头,闷闷的说道:“阿茵,我又渴了,这可如何是好,我好似对阿茵上瘾了呢!”
苏茵面色瞬间一白。
若不想出一策来,今日她怕是下不了榻了。
她当下妖娆一笑,主动环上容华的腰身,喃喃唤道:“夫主。”
便是这两个字,令得容华心神一荡。
就在那时,苏茵面色一变,猛地推开容华,起身坐起,对着窗外沉声呵道:“谁在哪里?”
她面色一沉,一脸肃杀之意。
容华不由得起身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就在他扭头的那瞬间,苏茵抬起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砍在容华颈项。
“你……”容华难以置信的看着苏茵,只说了一个字,身子便软了下去。
苏茵几下跳下软榻,穿好衣服,起身便跑。
一边跑,一边呢喃着:“完了,完了,这下如何是好,我竟然睡了容氏少主!”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五章 逃之夭夭
“好一个重色轻友的容华,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绝色,能令得这小子连挚友的婚礼都给忘了。”季叔一袭青衫,手中摇着羽扇,桃花一般的美目之中尽是不悦,他一进容华于咸阳的宅院便大声嚷嚷了起来。
这小子若是不在咸阳也就罢了。
偏偏他一入咸阳便搞出那么大的阵仗,令得人尽皆知,他小子不仅现身咸阳,还是个断臂之袖,断袖也就罢了,竟然还是在下面的那个。
连他季叔的脸都给丢尽了。
好歹也是扑到的那个才好,也不辱没他容氏少主的身份。
“季公子。”长青大步走了过来,对着季叔双手一叉。
可见季叔身份非比寻常。
诸国王侯之子尚可称为公子。
而长青竟尊称他为公子。
季家虽不比容家,却也是天下名门望族,排名仅在容家之后,也是显赫的很。
一见长青,季叔便勾着头四处张望起来:“容华呢?”
这天下敢指名道姓这般唤的也没有几个人。
便是诸国国君也要尊称容华一声容氏少主的。
长青嘴角一抽,垂眸说道:“季公子来的不巧的很,我家少主尚未起榻。”
以少主的手段,想来昨晚定是成了事,这会怕是疲惫的很,疲惫的很。
他可不敢去惊扰。
省得少主一怒将他发配到什么苦寒之地,倒是得不偿失了。
他那里知道,苏茵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早已与无为翻墙而逃。
“什么?”季叔当下一怔,一脸戏谑,挑眉看着长青,挤眉弄眼的说道:“你们家少主昨晚可是破戒了?”
容华与他们在一起厮混了这么久,从不近女子之身,以至于他们时常拿不举来嘲讽他。
不曾想这小子竟有今日。
可怜的稚儿,从此便没了童子身。
多年守身如玉的童子身呀!
季叔问的这般直白,长青瞬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季叔也不恼怒,又往长青跟前凑了凑,眯着眼笑道:“可是昨天的那小子?”
长青看了季叔一眼,依旧没有回答。
“哈哈哈……”季叔朗朗一笑,摇了几下手中的玉扇,压低声音说道:“容华可是在下?”
长青顿时一怔,难以置信的看着季叔。
便是他这副摸样,令得季叔哈哈笑起:“可见传言非虚。”
他一面笑,一面朝前走去,问道:“容华此时身在何处,他还欠我贺礼呢!”
“季公子,我家少主尚在休息,等他醒了,我定会向他禀告,改日让他带着贺礼,亲自上门致歉。”长青说着便挡在季叔面前。
可季叔那里是他能挡住的。
如他们这些人,那个没有几把刷子。
他身影一闪,步伐诡异的很,不费吹灰之力的越过长青,只顾着的朝前走去,边走边说:“便是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那小子在哪里。”
果然,季叔大步朝浴室走去。
他并非什么先知,不过是知晓容华这小子酷爱温泉,来这院子多半都宿在浴室。
长青自知他不是季叔的对手,拦也拦不住他,只得提步跟在他身后,一同朝浴室走去。
少主这几个挚友,每一个都是难缠的很。
倒是应了那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容华,容华……”季叔大声唤道,明明已近了浴室,却不见丝毫动静,他当下猛地驻足,扭头看着长青说道:“你们少主不在这里?”
长青瞬间蹙起眉头,少主就在这里,以他的身手,他们一近这里便该察觉,何以一丝动静也没有。
季叔何许人也!单看他的面色便知他心中所想。
他双眼一眯:“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顿时面色一沉,几步走了过去。
伸手推开了浴室的门。
长青紧随其后。
浴室就那么大,一眼便可看尽。
“容华。”季叔一眼望去,便看见倒在软榻,一动不动的容华,他声音一高,面上也带了几分凝重,大步走了过去。
“少主!”长青也是一惊。
“哈哈哈……”他还未走过去,便听得季叔狼嚎一般的鬼叫声,恨不得将人给吓死。
他心中一惊,大步走了过去。
“哈哈哈……”季叔拍着腿大声笑道,指着躺在软榻上的容华,鬼吼鬼叫道:“哈哈哈……容华你小子也有今日,竟被人给强了!啊哈哈哈……”
长青一眼朝他扫去。
视线落在容华身上,也是嘴角一抽。
少主虽然大半个身子都盖在薄毯之下,可落在外面的肌肤之上欢爱的痕迹恁的明显,一看便知昨晚发生了什么。
“少主。”他低声唤了一声,见容华没有丝毫反应,顿时便变了脸,面色都泛着苍白,伸手轻轻的推了推容华,又道:“少主!”
容华还是没有一丝反应。
他一脸戒备,抬头四下张望了一眼,见并无苏茵的身影,声音之中带了几丝迫切,连声唤道:“少主,少主,你醒醒啊!”
季叔笑声丝毫不减,瞟了长青一眼,大声说道:“你着什么急,你家少主也不知惹了那个,不过是被人给打晕了,你放心好了,死不了的。”
“什么?”长青瞬间便惊呆了,少主竟被人打晕了,这怎么可能?
“你看看他的颈项便知。”季叔笑的脸都抽筋了,他一面抬手揉着脸,一面冲着长青说道。
长青往容华颈项后面一看,果然,他颈后有一道青紫,瞬间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