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是林氏的人,你就可以为她舍了自己的尊严?”
“是呵……就是因为她是臣妾的舅母,臣妾就欠了她,这些……又如何够偿?”
陆紫清手指发抖的解着衣带,却是半天都没有解开。景澜也不心急,就那样微眯着看着她。
衣服一件件脱落,直到再无一丝遮挡,陆紫清眼中尽是绝望,看着景澜,轻笑道:“这样……皇上可满意了?”
景澜眼中没有分毫的情欲,只目露欣赏的看着陆紫清,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她身上还有昨夜疯狂的痕迹,尽是青青紫紫吻痕,光看着,就叫人心惊。
景澜打量了许久,才道:“朕就是想叫你知道,无论你恨朕也好,爱朕也罢,你也只能是朕的女人,朕让你做什么,你都要乖乖听话。”
陆紫清没有说话,只认命的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
“坐到朕身边来。”
陆紫清艰难的迈开步子,坐在了景澜的身边。
景澜手抚着陆紫清光滑的肌肤,恢复了几个月后,陆紫清的身上看不出半点儿生过孩子的痕迹。
“日后朕召你侍寝,你不可有半分推辞,这是你身为皇后该尽的本分。”
景澜说完,便伸手将陆紫清搂在了怀里,压在了榻上,轻轻的在她身上揉捏着,动作极致温柔。陆紫清却只闭着眼,全然没看见景澜脸上那抹温柔,于她来说,景澜每一下的触碰,都是一种羞辱。
第一百四十七章:陈姑姑的痛苦
第二日一早,陆紫清醒来时,景澜正双目沉沉的看着她,一双大手正搭在她的腰间,轻轻揉捏着。
陆紫清向后退了退,与景澜拉开距离,这才哑声道:“皇上想要的,也都得到了,皇上打算何时放了陈姑姑?”
景澜笑了笑,不顾陆紫清的挣扎,强行将她搂回怀里,低声道:“人就在内侍省的大牢里,清儿随时都可以去把人带走,她是走是留,朕也不会干涉,这件事情,也仅此一次,若再有下一次,朕可就不会再顾忌你的面子了。”
陆紫清垂首道:“皇上放心,臣妾……会管束好宫人。”
景澜对陆紫清的态度颇为满意,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道:“为朕穿衣吧,朕只想叫皇后贴身服侍。”
陆紫清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供人玩乐的妓子一般,景澜要的,不光光是她的臣服,更是她所有的尊严。
“还请皇上……先容臣妾穿一件衣服。”
景澜心头一紧,知道自己是真的吓坏了陆紫清,想要开口哄她两句,却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事情已经如此了,陆紫清也不会因为他的几句温言软语而不再恨他,那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分别呢?
“一会儿你回宫去,好好休息休息,照看好婳儿,到了晚上,朕再召你过来,你既然这么爱吃醋,朕也只好少去后宫了,你便来龙宸宫多陪陪朕吧。”
陆紫清乖顺的应了声是。
景澜在陆紫清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没来得及用早膳,就去上早朝了。陆紫清看着摆了满桌的膳食,也是半点儿胃口都没有,刚欲带着司梅回去,就被龙宸宫的宫女给叫住了。
宫女手中托着一块令牌道:“皇后娘娘,皇上走前吩咐过了,只有您用了早膳,才准您拿着这块令牌,去接陈姑姑出来。”
陆紫清看了那令牌一眼,认出那是景澜的,面无表情坐在了餐桌后,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直到再也吃不进去后,陆紫清才抬头看着那宫女道:“这样子,可以了么?”
宫女忙笑着将令牌递了上来,躬身道:“自是可以的,皇上叫皇后娘娘用了早膳再走,也是为了娘娘的身子着想,还请娘娘不要生气。”
陆紫清冷笑道:“既是皇上的意思,本宫如何会生气。”
景澜会关心她?陆紫清只觉得好笑,在景澜眼里,她也和后宫中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不过是个感兴趣的玩物罢了。景澜的关心,她陆紫清还无福消受。
陆紫清出了龙宸宫时,刚好看到了守在外面的司蝶,司蝶有些担忧的看了看陆紫清道:“皇后娘娘,您的脸……”
陆紫清伸手摸了摸,今早梳妆的时候陆紫清就已经发现了,脸上那巴掌的痕迹还没有消散,肿得有些严重,就算是抹了厚厚的脂粉,也无法完全掩盖。
“本宫没事,都过去了。”
司蝶只道:“奴婢去查探过了,陈姑姑确实被关在内侍省里,皇上还没有用刑的旨意,这功夫还算不错。”
“同本宫去一趟吧,皇上已经赦免了陈姑姑,你去拿一杯酒来,算是本宫给陈姑姑接风洗尘。”
司蝶惊讶道:“赦免了?如此大的罪过,皇上怎会轻易赦免陈姑姑?皇后娘娘您自己没事吧?”
陆紫清昨夜留在了龙宸宫过夜,司蝶再大的本事,也闯不进龙宸宫的,里面所有的情形,她都一概不知。但只看陆紫清脸上的那个巴掌印,就知道昨夜怕是并不安生,也不知景澜是如何折磨的陆紫清。
“走吧。”
陆紫清三人一路来了内侍省的大牢,守着牢房的几个老婆子,见了景澜的令牌,便乖乖打开了关着陈姑姑的牢房。
此时陈姑姑正一身狼狈的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头埋在腿间,听到门口传来的声响,也是一动不动。
“本宫说过,叫陈姑姑不要自不量力的。”
陈姑姑身子一僵,这才缓缓抬头,见到陆紫清,只笑道:“皇后娘娘千金之躯,来这牢房做什么?是想看看奴婢的笑话?”
陆紫清没有言语,神色辩不出喜怒,单是那沉静的目光,就看的陈姑姑心中一慌,忙偏过头去,冷声道:“奴婢这狼狈的样子,皇后娘娘也看过了,娘娘还是回去吧,凭着奴婢这一条贱命,就算不能杀了那个狗皇帝,但给他添一添堵,也觉得万分畅快。死后,也算对得起林氏一族的亡魂了。”
陆紫清在陈姑姑的对面席地而坐,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舅母现在,可愿与本宫说一说,当年你与舅舅,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姑姑只嘲讽道:“皇后娘娘既都已经放下了林氏一族的仇恨,又何必再追问,不过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罢了。”
司梅怒道:“大胆!你怎可这样与皇后娘娘说话!你可知,皇后娘娘昨夜为了你,在皇上那里受了多大的屈辱?娘娘在龙宸宫里,一直跪到了夜里,膝盖都要跪坏了,到了你这里,没一句感恩的话也就算了,竟还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陈姑姑这才正视了陆紫清一眼,就见她左脸上竟有青紫的痕迹,不由皱了皱眉道:“谋害皇帝,本就是必死无疑的大罪,皇后又何必为了奴婢去费心力,皇后该是恨奴婢的。”
“恨你什么?”陆紫清不置可否道:“恨你偷偷将恭亲王的玉镯放在本宫的妆匣里,叫皇上误会本宫与恭亲王的关系?还是恨你将一些事情透漏给陆更衣,叫她来扰乱本宫的心神,害得本宫险些难产而亡?”
陈姑姑一惊,苦笑道:“皇后娘娘都知道了?今日来,是想亲自来取奴婢的性命?”
陆紫清神色淡淡道:“本宫是恨你,因为你,景婳险些胎死腹中,那是本宫的孩子!舅母也是当过母亲的人,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对她下手?”
陈姑姑眼眶红了红,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痛声道:“不忍心?那狗皇帝当年派人杀害你表弟的时候,可有过半分的不忍心?我又为何对他的孩子存有怜悯之心?”
陆紫清目光一颤,凄声道:“你明明有许多机会,可以叫本宫怀不了孩子,也可以叫本宫早早流产,为何要在最后的关头才动手?”
陈姑姑大笑了两声,神态有些疯狂道:“不叫皇后娘娘怀上这个孩子,皇后娘娘怎么会体会到这种痛失爱子的心情?不叫这孩子长大些,皇后娘娘怎么清楚的感受到孩子的存在?怎会恨透了那狗皇帝?”
陈姑姑目带嘲讽的看着陆紫清道:“我当年受过的苦楚,总要皇后娘娘亲自尝一尝,只有这种切肤之痛,才能磨平了你对狗皇帝最后的念想。”
“……”
陆紫清竟有些无言以对,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陈姑姑埋藏在心底的恨。
“当年,我与你舅舅一同被流放关外,你表弟也才十二岁。那一年冬天,你表弟高热难退,我与你舅舅身上没有半分银钱,连个大夫都请不过来。你舅舅急坏了,四处求人给你表弟寻医问药,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赤脚大夫,肯救你表弟一命。原以为你表弟能捡回一条命来,却不想,有一夜,狗皇帝的影卫找到了我们,逼问你舅舅,叫他将林相给他的东西交出来。你舅舅与我身上空无一物,又哪里交的出来?影卫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竟转头对我们起了杀念,你舅舅拼死护住了我们母子,我背着你表弟,跑出去了好远,却如何也跑不过影卫的刀剑,那一剑直直的刺进了我的身体里,我拼着最后的力气,抱着你表弟跳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