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谢灵沁一边说着,一边走至外室,将灯给点上,屋内顿时光亮。
“真的没事吗?”紫河到底不太放心。
自然是有事的,谢灵沁眼下半边屁股都是痛的,可是,看看自己,一身中衣,而且,本就宽松的中衣,还在方才一阵打斗中松松垮垮,如此丢人的形象。
还是不要让人知道好了。
不过,方才那人,让她知道是谁,一定打得他生不如死。
眼下多事之秋,对方又无影踪,还是不要和外公说了。
紫河心知谢灵沁是说一不二的,既然她说没事,便退了礼,退下了。
而屋顶上,宇文曜看着屋内那抚着臀部,痛得近乎呲牙咧嘴的女子,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极其邪魅,只一瞬,如天边灿烂清光。
然而,下一瞬,他怔住了。
手上,竟有血。
再看向下方屋内。
谢灵沁明显也怔住了。
她的手上也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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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更新有些晚哈,没办法,娃住院,家里又停电,外带大姨妈加感冒~
不过,有句话说,只有优秀的人才会遇颇多考验,新枝应该是优秀的。哈哈哈~
☆、第九 十二章 我忙我的大姨妈
谢灵沁那向来沉静的面色此时青青暗暗好看至极。
这是,古代女子的葵水么。
所以,这几日她心绪浮躁,小腹隐痛,是因为这个么。
关键是,月事布!
要面子还是要里子?
这是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谢灵沁豁然冲向了床榻,一把撩开床幔。
床上没有血。
方才她明明坐过,却没有血,为什么,照她手上这血的涂抹的痕迹,不可能……
难道——
谢灵沁这下子脑中真可谓是天雷滚滚了。
方才那个暗中与她交手的人……
呵呵!
她是该笑呢,还是该笑呢,还是该笑。
“紫河。”
谢灵沁咬着牙终于唤。
她要里子。
紫河刚出现在门口,便听谢灵沁清冷吩咐,“帮我准备月事布吧。”
“小姐,你来葵水啦?”紫河闻言立马反应过来,语气里都带着兴奋,“那奴婢现在就去和宗政老爷他们说。”紫河说着,就要向外走去。
谢灵沁抚额,立马叫住她,“回来。”
“小姐,这事儿是大喜事,必须得通告,回头还得告诉将军的。”紫河一本正经。
谢灵沁……
不就来个大姨妈,有必要这么郑重?还要广而告之?
“不用,月事布。”谢灵沁语气不太好了。
紫河在门外听出谢灵沁的语气不对,犹豫一瞬,声音微轻,“小姐,这个时候,你让奴婢去找月事布,那宗政老爷他们,必然是会知道的啊。”
“那就去外面找。”
紫河……
很无奈!
她不明白,这事儿明是喜事,代表着小姐成人了,为何小姐就不喜呢。
不过,想归想,紫河还是依言悄无声息的出了府。
可是,这个时段,快至宵禁,大多店铺都已关门。
紫河很忧愁。
……
而此时的谢灵沁难得心绪不平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来个葵水而已,影响真大,前世时,她还记得第一次来葵水毫针预兆。
她还记得那天……
她还在执行任务,比原主这幅身体还要小的年纪……
点了点眉心,谢灵沁快步走向内室的屏风后,看着那极大的浴桶,又犯难了。
来这个东西,淋浴是最好的……
落后社会真是让人想杀人。
思前想后,谢灵沁还是拿着换洗衣服,出了宗政府。
当然,谢灵沁自然不知暗处一双眼眸,将方才所有一切尽收眼底。
而那双深邃好看的眼眸里,此时此刻是如何的情绪深深。
幸亏谢灵沁之前出来锻炼身体,在山间跑圈时,发现了一处天然所造的温泉水,位处隐蔽,温热的泉水自上而下流泻,似于瀑布,水流温热,当作淋浴,再好不过。
谢灵沁快速奔走,眼下一心只想去沐浴。
要将身上的血弄干净。
不过,穿过一条长街,便被一护卫打扮男子拦了路。
“站住,你的身上为何有血腥味?”男子执剑而立。
谢灵沁全身包括脸都罩在披风之下,看着面前的男子,面色发暗,千防万躲,倒是忘了这个。
她记得这男子,是方才与一所轿子擦肩而过的护卫。
“你是何人,所行何事,报上名来,本王自可从轻发落。”
而这时,身后随着落轿的声响,响起的竟是宇文贤的声音。
谢灵沁紧了紧披风,再三确定自己的面容没有在夜色下暴露,这才回头,将声音压得极粗,“回王爷,小民只是爱了些小伤,现在正赶着回家包扎。”
“哦,何事受了伤?”
宇文贤显然不是个好糊弄的,审视了谢灵沁半响,抬手,示意那护卫放下剑,这才好像极其宽容道,“抬起头,露出容貌,让本王瞧瞧。”
这一瞧不就露了馅。
谢灵沁真恨不能立马戳死这个宇文贤,她都能感觉到小腹隐痛,好像隐有狂崩之势,这姨妈来得……
“回王爷,血腥味重了,看来,不是小伤。”
而几步开外的护卫当下抬手向宇文贤禀报,面色严肃,俨然谢灵沁就是什么江洋大盗。
谢灵沁……
宇文贤显然也闻到了,神色温润,实际诱劝威胁,“小少年,从实招来吧。”
“哎,既然如此,那小民便都与王爷说了吧。”谢灵沁突然挫败的叹口气。
宇文贤见此,眸光微眯了眯,似在认真听。
谢灵沁的手一点一点松开披风。
“是这样的,小民……你去死吧。”
正当众人凝神细听时,却见谢灵沁怨声一咒,披风一闪。
他们反应快速,可是再提剑时,披风自天落下,哪里还有方才的人。
“还愣着做什么,追。”
宇文贤立马沉声命令。
一个明明不会武功的人,竟然能在他眼皮子度下溜走,还如此恶咒她,待他抓到了定要让她好看。
更重要的是,会不会是今夜跟踪他的人,断不能让人知道他今夜出府做什么,以防万一,一定得灭口。
护卫当下四散而开穷追不舍。
宇文贤站在原地,看着身后的青翼,面色一退温润,沉色一片,“把地上那披风给我拿来。”
“王爷,小心有诈。”青翼提醒。
宇文贤摆手,“本王就不信,还能在这都城脚下被人算计了。”
“王爷,万一是太子……”
“昨日秋试结束,三甲已定,父皇丢了一堆杂事于他,他没那闲功夫。”
“是。”青翼说着,这才上前以剑将那披风挑起,然而,面色一僵。
因为,那披风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
宇文贤是傻……x。
深墨色的披风,鲜红色的字,字迹歪歪扭扭,月光恰然照下,如此清晰明了。
虽然都不懂那x,可是能与傻字连在一起的,会是什么好话。
青翼面色难看,当即将披风甩开,看着宇文贤骤然铁青的面色,立马拱手,“王爷,属下一定派人将他抓来。”
“这个人,还是之前那夜以谢灵玉威胁,将我打伤的小子。”宇文贤气息微冷,手指握紧,唇瓣阴狠,“他们,是同一个人。”
“王爷……”
“这嘲讽的语气……”
“是。”
这一声回应比之方才更有力。
而此时,不远处一幢高楼之下。
谢灵沁凛息冽神。
这个宇文贤真不是个草包,竟然察觉到她就是那夜划伤谢灵玉的脸,并以谢灵玉威胁,还打伤他的人。
不过,再聪明,也永远猜不到,那个他口中所谓的男子,却是她谢灵沁。
当然,话说回来……
“咳咳。”谢灵沁轻咳一声,笑容从有未有如此的灿烂,“方才,多谢太子相救,太子果然仁义为善,堪称天下之表率,灵沁谨记。”
没错,她可没那么好的功夫,能在宇文贤的眼皮子底下溜得毫无痕迹。
她方才本来是想,借着披风掩护,刺宇文贤一刀,再趁乱溜走,不过,匕首还没出,太子把她给拧走了。
太子此时气息冷魅,月色下,墨眸就这样一瞬不瞬的凝着谢灵沁,在谢灵沁的笑得嘴都快僵了时,开口,“这笑容,能再假一些。”
呃……
谢灵沁的笑意这下是真的僵了,理了理袖子,“那,太子,我先告辞。”
我还要去处理大姨妈。
太子却扯住了谢灵沁的衣袖。
谢灵沁脚步顿住,揪着眉宇看着太子,闹不明白太子要发什么疯。
太子却只是看着谢灵沁,墨眸幽深,魅丽轻悠,不说话,金丝勾织的袖袍在风中拂动,雅香盈绕,那一截手腕,精瘦结实中好像都透着某种沉然的力量。
谢灵沁看不透太子在想什么,可是又不想真的惹恼了他。
毕竟,她打不过他,而且是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