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庆王妃岂是能小觑的,看余轻逸也拧不过这条大腿,万一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余轻逸不是把她给卖了。庆王妃看着是个厉害的,万一对她做点什么。那她才是悲从中来。
“庆王妃在给余轻逸上作思想教导。”宇文曜说。
谢灵沁一听这话,这心立马放到肚子里了。
很了,也就是说,庆王妃无心关注她。
“放心吧,身为本宫的人,只要听话,自会护你安全。”
宇文曜又道。
谢灵沁笑得虚情假意,不过,到底是也有那么几分真心,“谢谢太子。”
谢灵沁又多看几眼太子。
太子今日心情很好啊。
太子看着谢灵沁。
这女子,今日,很听话啊。
当然,谢灵沁所理解的你的人,是指太子的属下,帮他做事的人。
而太子理解的是……
那么的几分诡异的暧昧。
空气里,好像正在酝酿着一种不为人知的气氛。
“砰。”
车内的气氛正在诡异而温和的滋生着,突然,马车重重一晃, 眼看朝一旁倾倒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谢灵沁双足一踏,不知抓了什么,撑着胳膊便翻了个身子。
宇文曜身形轻动,胳膊一抻……
而马车只是偏晃了下,许是撞力不够,此时又偏了回去,稳稳停下。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马车外,传来紫河的声音。
紧接着,又响起一片杂乱的人声脚步声。
“公子,你没事吧。”
“公子,这马儿突然发了疯……还请公子饶命……”
“去看看。”
“是是是……”
外面闹哄哄一片,转瞬间,人声至跟前。
“这位姑娘,你家主子没事吧?”
紫河看着眼前过来慰问的人,虽然不知马车里情形如何,可还是极其镇定,“我家小姐没有呼叫,应当没事。”
而马车内。
哪里还见方才那滋生的诡异温和,气氛,死一般的安静。
谢灵沁靠坐在车壁旁,太子坐在另一边。
看着姿态端然,并无异样。
可是,那只足金履靴上,明显一点纤尘,腰间,那本一丝不垢的锦袍上,一点手抓的褶皱,再看那脸色……
黑,黑得可怕。
谢灵沁心神发颤。
“太子,危机来临,本能反应。”
谢灵沁说。
宇文曜笑,冷笑,“所以,你拿本宫当垫脚石,还想揪着让本宫给当盾牌?嗯?”
谢灵沁……
前世里杀手当习惯了,真的是本能反应,用尽周边一切东西,挡住可能的危险。
所以,也就把太子当作了……东西。
“你最好把匕首好生保管,否则,本宫将你锻炼成匕首。”宇文曜气息无起伏,字音无波澜,可是,就是好像生气的样子。
话落,人已经消失在马车内。
谢灵沁纳了闷了。
有这么严重,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还以为,终于和太子之间缓和了些关系,能好好做朋友也不一定,为以后的康庄大道打开一条小路。
结果……
一切都是想多了。
“小姐,你没事吧。”而此时,外面,传来紫河的声音。
谢灵湄敛眉收绪,紧了紧袖子,“无事,走吧。”
“是。”马车外,紫河松下一口气,看来,太子是走了,听小姐的语气,也没发生什么事。
当下,紫河对着方才那撞向她们马车的车夫回应,“劳挂心,我家小姐没事,烦请你们把车挪挪,我们这就离开。”
“你们是将军府的马车。”紫河话声刚落,那边,马车的主人突然蹙眉走了过来,面色不善。
紫河惊觉不好,还是立马行礼,“见过李大公子。”
“你是谢大小姐身边的丫鬟,那里面的,是谢灵沁?”李俊儒抚了抚方才因为马车动乱而撞得有些吃痛的额头,语气不太好。
紫河怔了怔,还是点头,“是的。”
“倒真是巧,竟是冲撞了谢大小姐的马车么。”李俊儒对着马车帘幕方向,声调拔高,“谢大小姐,此下,是去宗政府么?”
这语气,明显有着踩贬的意味。
谢灵沁知道,这个李俊儒对她是有着敌意的。
而且,这个李俊儒,自从那日武状元考试时败给余轻逸,又没有拉动那巨大的弓驽时便一直没有出过门。
心里气郁着呢,眼下,怕是要拿她出气。
不过,谢灵沁也不慌,微微掀起帘幕一角,对着李俊颔首一笑,“李公子说得是,我此下正是去我外祖家,还烦请李公子将你的马车尽快挪开。”
李俊儒面上也含笑,看了眼四下。
很巧的是,此下,两辆马车正是撞至一条无人问津的偏道上,四下极其安静。
“谢灵沁,其实,我有一事,倒是想问你。”
李俊说话间,向着马车近前几分。
紫河明显感觉到敌意,想上前拦,却被李俊儒身后的护卫拦住。
紫河气息一冷,看向谢灵沁。
谢灵沁却示意她稍安勿躁,同时,对上李俊儒看过来的目光,不急不躁,“李公子,你想问什么?”
“你以前和安平后侯府的四小姐如此交好,如今,她死了,你不该是伤心郁郁不安的吗?”
谢灵沁闻言,面色微微一变,身子后退,“李公子,你什么意思?”
“本公子路过此时,却正巧得见谢大小姐以要去见外公为名,竟是招揽安平侯亡魂之事,你说,这个罪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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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滴人儿,不求夸奖,哼~你们随意。
最近这个情节篇幅有些大,没看懂滴妞不要急~
☆、第一百零四章 被擒(一更)
“本公子路过此时,却正巧得见谢大小姐以要去见外公为名,竟似招揽安平侯亡魂之事,你说,这个罪名如何?”
李俊儒气势咄咄逼人。
谢灵沁抓着抓着帘幕的手指轻轻一紧,面色清肃,“李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至这般诬陷我,你就不怕有报应。”
“呵!”
李俊儒闻言,面上浮过一抹讽刺的笑,“近日里暗中所传,将军府一事接一事发生,却偏大小姐独善其身,我在想,说不定都和大小姐有关,如今看来,就算没有关,不过,大小姐这伶牙俐齿的也不是个善茬。”
“李公子,你倒底什么意思?”
“来人,皇上早就有过旨意,凡是与安平侯府之事有所牵连的人必当押入大理寺候审。”李俊儒眼底光芒策闪,不知有何算计,一抬手,身后两名护卫当即上前。
谢灵沁面色一变,“李公子,这般明显的诬陷,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
李俊儒又看了看四周,随音,声音压低了些,“就算没人信,我也能,叫人相信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
“李公了莫不是丢了状元之位,又无撼动校场上的弓驽,颜面丢失,郁郁滞结,才找我来出气。”
谢灵沁声音一沉。
李俊儒闻言,眉目瞬间如凝了霜,青筋紧起,“谢灵沁,你这张嘴,倒是能说。”
“就你这样的人,自己无能就迁怒他人,当不成状元是苍天有眼。”
谢灵沁抓着帘幕,愠怒气极。
“哼。”李俊儒却对着身后招手,“把谢大小姐押下去。”
“小姐。”一旁紫河当即要上前,谁知,横空中,李俊儒不知如何的出手,胳膊在空中一弧。
紫河始料不及,被打晕过去。
阳光,在此刻,突然耀眼的闪烁。
“紫河——”谢沁急呼,恨恨的看着他李俊儒,“李俊儒,我此番是去我外公宗政家的,两边都发了消息的,若是到了时辰我还不到,那必当有人寻我,到时,你就难看了。”
“难看?我把你藏起来,没人找到,不就不难看了。”
谢灵沁呼吸一滞,“你想囚禁我,你不要以为你是兵部尚书之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嘴儿倒是伶俐,不过,你要恨,就恨,你那日在安平侯府坏了我的事,就恨今日在这里遇上我了吧。”眼底划过阴冷的笑意,李俊儒亲自上前,一把将谢灵沁给拉了出来。
“我奉劝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你这丫鬟,我保不准,她死得有多难看。”李俊儒口出威胁。
谢灵沁正欲以挣扎的动作一顿,抬眸,死死的看着李俊儒,“李俊儒,我是清白的,你奈何不了……”
李俊儒已将谢灵沁塞进了他的马车,紫河也被抬了进来。
“先将谢大小姐关起来。”
“是。”
“把将军府这辆马车收拾干净。”
“是。”
……
宗政府。
宗政昊和玉如意面色不太好的坐在前厅里。
“老爷,夫人。”这时,厅外一下人快走而来。
宗政昊与玉如意当即起身,问,“情况如何?”
“回老爷夫人,小人暗中观察好久,公主自打进了小院屋里就休息了,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着人出府。”
闻言,宗政昊与玉如意对视一眼,皆松了口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