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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退退退下! (布丁琉璃)


  沈玹道:“臣在追求殿下,做这些小事是应该的。”
  萧长宁眼里闪过光,坚持道:“那也要谢谢你。”
  说来惭愧,这桩惊世骇俗的婚姻看似是萧长宁吃亏多些,但萧长宁很清楚,自己除了受沈玹庇护之外,从未给过他什么。毕竟,自从她嫁给沈玹的那一刻起,沈玹便已经站在了人群的顶峰,受万人敬仰。
  东厂提督沈玹,也不过是一个被迫披着恶鬼皮囊的普通人罢了。
  正感动着,门外的方无镜吹了一声长哨,沈玹豢养的那只黑犬闻讯而来。方无镜将那碗失败的猪肚汤放置在地面上,示意黑犬吃完。
  谁知那黑犬仅是嗅了嗅汤水,递给方无镜一个鄙夷的白眼,便兴趣索然地走开了……
  走开了……
  沈提督煲的汤,竟是连狗也不吃。
  这便有些尴尬了。
  方无镜摸了摸鼻尖,站在门外道:“厂督,或许……小林子能吃?”
  沈玹面沉如水,似乎在思索今晚的菜是炖狗肉还是煲狗头。
  萧长宁观摩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其实这面还不错,本宫觉得挺好吃的,真的。”
  “行了,下次还是让厨子做罢。”沈玹慢斯条理地用完早膳,对萧长宁道,“今日还需进宫面圣,午膳不回来吃,你不必等我。”
  闻言,萧长宁有些失望。她略一思索,问道:“可是为了追捕霍骘一事?”
  沈玹点点头,“霍骘一日不归案,皇上的皇位便一日坐不安稳。”
  “桓儿长大了,倒越发多疑。”萧长宁猜测,萧桓一定是给沈玹定了期限,若是规定期限内抓不到霍骘,正好给了他削弱东厂的借口。
  萧长宁一时心绪复杂。
  沈玹用完早膳后出门,果然一日未归。
  入夜,风声急促,夜空晦暗,似乎又有大雪将至。
  萧长宁梳洗完毕,托着下巴坐在梳妆台前,凝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发呆。已经戌时三刻了,沈玹还未归来。
  因是下午来了葵水,她有些怕冷,便拥着狐裘和手炉,一边看书一边等沈玹回来。夏绿站在她身后,用玉梳子将她的长发一缕缕擦干,同她闲聊道:“殿下,沈提督出去这么久,是有什么急事么?”
  “大约吧。”萧长宁随口应答道。
  夏绿拿起梳子为她梳发,“也难怪呢,祭祖的宫变已过去数日了,锦衣卫指挥使却仍潜逃在外,想必是人心惶惶,只盼着东厂和刑部能早日将逆贼缉拿归案。”
  萧长宁目光一顿,从书后抬起双眼,注视着铜镜中为自己梳头的夏绿,“皇上逼得急,大约沈玹这几日都会在外搜查罢。”
  “那太后那边呢?无人看管吗?”
  “霍骘没有缉拿归案,皇上不好处置太后,便让她暂且幽居在慈宁宫,想必是要等抓到霍骘后才做定夺罢。”
  萧长宁笑了声,侧首望着夏绿道:“你问这些作甚?”
  夏绿放下梳子,垂首站在一旁道:“奴婢看殿下无聊,随口问的。”
  “好啦,你紧张什么?本宫并未怪你,夜深人静,有个人能陪着说说话挺好的。”萧长宁抻了个懒腰,道,“你下去罢,本宫困了。”
  “是。”夏绿福了一福,掩门出去。
  萧长宁望着镜中的自己,良久,轻笑一声,放下书卷朝床榻走去。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萧长宁微微抬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含糊地唤了句:“沈玹?”
  沈玹‘嗯’了声,随即是衣物坠落的窸窣声响,下一刻,被褥被掀开一角,一条强健有力的肉躯带着隆冬的寒气钻了进来,紧紧搂住了萧长宁。
  接着,铺天盖地的吻从脖子后一路攀爬,落在她的嘴角。
  萧长宁立刻就醒了,鼻息间皆是沈玹略微沉重炙热的气息。
  “沈玹,等等……唔!”
  沈玹将她微弱的声音吞入腹中,又扳过她的身子,使得两人面对面紧紧相贴。他轻轻舔咬着萧长宁的唇,身上带着刚刚沐浴过后的清冷水汽,低哑道,“想我不曾?”
  萧长宁道:“想……”
  沈玹吻得更起劲了。
  “等一下,沈玹,我有话同你说……”
  “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是关于霍骘的。本宫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以将计就计……唔……你别唔唔!”
  幽暗的烛影晃动,萧长宁伸手捂住沈玹略薄的唇,眼睛泛着水光,弱弱道:“沈玹,本宫来信期来了,不、不能同房。”
  沈玹落在她脖颈处的吻一顿,良久才抬起眼来,眸色幽深道:“你不愿意?”
  “不是,我愿意。不过这几日真的不行……不信,你检查一下。”说着,萧长宁伸手去拉他的手掌,可被褥下一团凌乱,她没有拉到沈玹的手,却碰到了一件炙热的、不该生在太监身上的物件。
  萧长宁像是被烫着似的,飞快地缩回手,白皙的面颊浮上一层红晕。
  “怎、怎么办?”萧长宁心跳如鼓,磕磕巴巴道,“要、要不,再想想别的法子?”
  沈玹死死地盯着她,墨色的眸子中如风云暗涌,良久暗哑道:“把手给我。”


第51章 烟火
  昨晚刮了一夜的大风, 今早倒是消停了不少, 冬日难得的暖阳从云层间倾泻,穿过庭前光秃秃的梨树枝丫, 在窗边投下一片斑驳的影子。
  萧长宁坐在书案前,铺开一张净皮宣纸, 狼毫笔润了墨, 一点点在纸上勾勒。先是一对张扬的剑眉, 眉峰上扬, 如短刀折剑,英气逼人。有人说这样的眉形主凶,性暴戾, 可萧长宁却偏在其中感受到了无限温情。
  斜飞的剑眉之下,低低压着一双狭长的眼,瞳仁在阳光下是淡漠的褐,但在夜色中又是极致的黑。萧长宁仍记得昨天夜里, 沈玹就是用这样一双深沉的眼睛盯着自己,眼中欲念叠生, 像是夜里能蛊惑人的妖魔。
  眼睛之下, 该是英挺的鼻和略薄的唇。那两片唇该是火热的, 强势的, 不顾一切地亲吻自己,吞噬一切理智……
  玳瑁猫跃上书案, 爪子从砚台中踩过, 在宣纸上留下一行小梅花印。
  回忆起昨天的一幕, 萧长宁的手腕有些发抖,手心发烫,仿佛那里还残留着沈玹隐秘之处的温度和触感。笔锋不稳,她怕画坏了男人的样貌,索性搁了笔,红着脸望着桌上画中的眉眼出神。
  沈玹,沈玹,满心满脑都是沈玹。
  “在想什么?”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接着,一双长臂伸手揽住她,鼻端嗅到了熟悉的干净的雄性气息。沈玹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低低轻笑道,“画我?”
  萧长宁回神,连沈玹是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都不知道,不由有些慌乱地卷起未完成的画像,回过头道:“吓死我了……唔!”
  话还未说完,沈玹已准确地堵住了她的唇,换气的间隙的含糊地追问:“想我?”
  萧长宁轻喘,眼睛里有揉碎的阳光,低笑道:“一点点想吧。”
  沈玹半虚着眼看她,浓长的眉毛微挑。
  萧长宁起身与他对视,问道:“你呢?可有想我?”
  沈玹学着她的语气道:“一点点。”
  萧长宁又好气又好笑,可即便是这般没有意义的对话,她心中也漫出几分甜蜜来。想起正事,她环着沈玹的腰问:“事情都办好了?”
  沈玹‘嗯’了一声,神情未变,似乎风雨将来也不足为惧。
  “你说,霍骘会选在什么时候动手?”
  “若按就近的时日算,除夕或是元宵,这两日是宫中大宴之时,人员来往,鱼龙混杂,极易混进那么一两个心怀叵测之人。”
  萧长宁赞许地点点头。
  沈玹却是盯着她,拇指缓缓摩挲着她的唇瓣,忽然问道:“你身子何时能好?”
  话题转换突然,萧长宁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问的是葵水何时走完,不由的脸一红,说:“过……三四五六日罢。”
  她说得含糊,沈玹拧起眉头,不满道:“那本督每夜例行检查一次,直至殿下好了为止。”
  多半是什么不正经的‘检查’,萧长宁羞恼道:“你够了。”
  沈玹闷笑,捉住她的手反扭在身后,随即将她压在案几上一个长长的深吻。自从两人敞开心扉后,私下里沈玹的笑变多了,不似以前那般冷硬可怖,人也越发幼稚不讲理了。
  再过两日便是除夕,按照旧例,宫中会摆上十来桌御宴,宴请皇亲国戚和命妇,萧长宁和沈玹作为上宾自然在宴请之列。
  早有越瑶和蒋射领着厂卫二十四人于殿门前开道,尚宝司布置案几和酒食。到了奉天殿,萧长宁让冬穗和夏绿在殿门外等候,自己和沈玹并肩入门,朝龙椅上端坐的少年天子行礼,这才在内侍的指引下与上席入座。
  出乎意料的,今日萧桓将梁幼容也请来了。所谓‘树倒猢狲散’,梁太后把持朝局数年,积怨颇多,自从太后倒台,百官对梁幼容颇为不满,几次上书萧桓废后,都被压了下来,如今萧桓将梁幼容堂而皇之地请上大殿,气氛的微妙与尴尬便可想而知了。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百官山呼万岁,倒是对天子左侧的小梁皇后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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