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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门娇 (鸿一菌)



他先一步出奉圣阁,尚未策马出城郊,就听身后远远传来一阵鬼叫,回头一看,只见不会骑马的竹开仓促之间只差没被马骑,险些摔成狗吃屎,惨遭马蹄子践踏,忙忙调转马头蹄下救人。

二人一来一往,撕掳清楚前因后果后,携手取完解药,又携手火速飘回奉圣阁。

陆念稚闻言亦是面色古怪,接过解药怒瞪明诚,“有解药怎么不早说。”

早说了杜振熙也犯不着挨他一记手刀。

明诚张嘴卡壳儿,哪儿敢吐槽他家四爷心思难懂、出手太快?

好好儿的突然自己动手敲晕七少,难道怪他咯?

是得怪他,必须的!

明诚狗腿的表示他家四爷说的都对,“怪我嘴慢。四爷您有气待会儿只管罚,赶紧先服解药吧您?”

陆念稚佯咳一声不再瞪人,嚼着解药侧坐罗汉床,抱出昏睡的杜振熙,半挡着细心喂水喂药,偏头睨着明诚奇道,“解药这么大的功劳,竹开舍得都给你?”

“怎么不舍得?竹开那小子可是个真机灵的。”明诚咧嘴一笑,扎着手冲宴厅方向努嘴,嘿然道,“他一回奉圣阁,也不急着往主阁楼来。将解药都交给了我以后,就径直先往女宾宴厅去了,说是见过老太太后,再往男宾宴厅见二老爷、二爷去。”

折腾了这么大半会儿,吴家人再不在乎吴五娘,久不见一去更衣不复返的吴五娘主仆,傻子也该起疑心了,何况一同不见的,还有杜府表小姐江玉主仆,在场女宾非富即贵,没有一个真傻子,怎会不觉蹊跷?

加之男宾宴厅里,同样不见的都是东西二府举足轻重的三位爷——陆念稚、杜振熙和杜振益。

即便糊涂如杜仁、木纳如杜曲不觉有异,其余男宾若是得了有女眷不见的消息,两厢一拼凑再一开脑洞,心明眼亮的只怕也不在少数。

是以竹开这一去,为的是遮掩遮到底,打个漂亮的完满转寰,一来给杜府诸位主子暗搓搓提个醒,留下缓冲余地,预示惨烈事态,二来让杜府诸位主子见机行事,瞅准时机妥妥当当送宾客散场,不给奉圣阁重开的好日子抹黑。

表面不抹黑,内里已然黑惨了。

明诚只恨不能现下就去看看,杜仁和大吴氏私下收到消息后,会是怎样的精彩嘴脸。

他在心里狠狠唾了一口。

陆念稚却悠悠哼了一声,敲着茶几道,“你说得不错……这竹开倒是个机灵的,晓得什么时候该办什么事。倒有点将功补过的意思?”

说着也不用明诚接话,面露思忖道,“明忠和桂开那里,一时半会还没结果。你避着点,私下去找他,问清楚善水阁里发生的所有事——所有的细节,都要问清楚。”

这个“他”指代不明,明诚却门儿清,一向严肃活泼的脸上只剩严肃,正色应声,“四爷放心,您想知道的,我必定事无巨细问个底儿掉,再来回禀您。”

他领命而去,陆念稚垂眸看向睡相乖觉的杜振熙,静默片刻后,探手连人带铺垫抱入怀中,大步出了主阁楼。

夜色渐深的城郊,在陆念稚带着杜振熙暗中离去后,奉圣阁的喧闹也渐低渐散,客散楼空后,只余大红灯笼高高挂,喜庆不减,昏红的烛火亮足一夜,照进微亮的天穹,才叫晨曦吞噬殆尽。

杜振熙缓缓睁开眼,乍醒的恍惚也叫遍洒满室的晨曦吞噬殆尽。

她摸索着坐起身来,靠上床头展眼一看,身上仍是夜宴时的装束,身边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摆设。

她醒在霜晓榭的内室床上。

什么时候回的府?

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这一觉似乎特别漫长,漫长得她浅眠难安,脑中残留的梦境挥之不去。

她好像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有陆念稚,还有……

还有什么?

好像还有一道难得的美味,她尝过一回,忍不住又尝了一回。

可惜没等她尝够,陆念稚就不让她尝了。

即使是在梦中,陆念稚也好烦!

管她管到梦里去了!

杜振熙扶额苦笑,撇嘴吐槽完陆念稚,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都说黄粱一梦似枉然。

她心里莫名泛起的空落感,是怎么一回事?

第43章 披着画皮的恶狼

记忆断片,尚算清晰的最后一段记忆,定格在桂开离去、陆念稚拎着茶吊子喂她吃水的画面。

然后,就想不起然后了。

杜振熙按着一跳一跳的额角下床,脚尖刚碰到脚踏上摆放整齐的青布软底睡鞋,就听外间应声传来一阵嚯嚯脚步声,随即响起桂开惊喜的声音,“七少!您醒了?”

他抱着捂在怀里的参茶,半点不耽搁的禀报后来种种,又细细吹温茶水送到杜振熙嘴边,“您要是还觉着哪里不舒服,就寻个时辰到老太太那里,我另请大夫去清和院,再仔细给您把一回脉?”

自两年前杜振熙第一次来小日子之后,偶有小病小痛一概只经桂开的手,不到万不得已,不敢轻易请外头的大夫。

杜振熙皱眉摇头,抿着杯盏小口啜饮参茶,喉舌间先苦后甜,一贯熟悉的口感却令她声音发涩,“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吴五娘看似柔顺,没想到是个对别人、对自己都下得去黑手的主儿。照你这么说,你和明忠审问出的结果——四叔和我先后被暗算,并非叔祖父和大哥沆瀣一气,只是事出巧合……”

听着似在询问桂开,又似在自言自语,初醒的语气略显飘忽。

同样略显飘忽的一双星目眸光流转,透过杯盏升腾的袅袅水汽,落在桂开忍不住飙脏话,痛骂狗男女的嘴唇上。

水汽潮润,桂开隔着水汽的嘴唇,似也蒙着一层润亮光泽。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杜振熙星目骤然圆瞪,浑沌脑际瞬间被惊雷三连辟,辟得她混乱、零散的梦境残影噼里啪啦连成一片,汇聚成一副诡异的影像。

陆离影像中的她衣发凌乱,缠着陆念稚、撞向陆念稚、亲上陆念稚……

亲亲亲亲亲上陆念稚?!

黄粱梦中意犹未尽的美好触感和口感,不是什么难得的美味,而是陆念稚的……嘴?!

她吃了陆念稚啊呸,她亲了陆念稚?!

怎么可能!

杜振熙顿时吓得小心肝狂抖,那画面太惊悚她不敢想,握着杯盏的手也跟着一抖,“是四叔喂我吃的解药?你去找明忠后就没再回过主阁楼?那、那是谁送我回霜晓榭的?”

一连串惊疑话音未落,半盏残茶直接抖得泼了桂开一脸。

“四爷看您难受,直接把您打、打晕了!”桂开抹着懵圈脸,忙上前低声道,“这事是明诚告诉我的。他去柴房找明忠,我一听解药送到,就把人都交给了明忠、明诚,忙赶去主阁楼。您放心,我是和四爷前后脚回的霜晓榭。是我服侍您睡下的。”

所以秘密安在,杜振熙衣饰如旧,桂开寸步不离的守在霜晓榭,否则也不会一听见动静就急急闯进内室。

杜振熙抬手摸上被二连敲的后脖颈,小心肝又是一抖。

陆念稚能下狠手敲晕她,岂会放任她又动手又动嘴?

所以梦境不实,她缠着追着亲陆念稚什么的,一定是幻觉。

一定是她记岔了。

杜振熙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搡开桂开凑近的脸,不忍直视桂开的嘴唇,垂眸道,“四叔……可好?我睡了多久了?”

“四爷好好儿的。您足足睡了近一天两夜,这期间四爷在庐隐居照常起居、理事,跟没事儿人似的。”桂开被推得五官扭曲,撅着嘴哼哼道,“不过这一天两夜,西府的几位主子可就不好了。别说安稳觉,连吃喝都顾不上。就等着您安然醒来,好‘商量’怎么个处置法儿!”

杜振熙心头微定,起身趿着睡鞋,“你去通传一声,我稍后就到。”

她转进净房洗漱更衣,片刻后又是一声惊疑,“怎么少了只粉底靴?”

“许是那晚忙乱间,落在奉圣阁哪处了。”桂开忙又回转,杵在净房外禀道,“我服侍您睡下后,就送了口信给竹开。他往善水阁和小路上来回找过几遍,没能找见。多半是宴席散场后,下人洒扫时一并当垃圾处置了。我想着妨碍不大,就把这事揭过了。”

左右靴子没写名字,且是时下少爷间常见的款式,大张旗鼓的找,反而显得心里有鬼。

杜振熙轻轻松了口气,看一眼鞋柜里大小不一、款式相同的一溜粉底靴,不再深究。

桂开先往各处送信,随后直入清和院,耳听院内响起问安声,便抬起新换上的挡风锦帘,迎落后一步的杜振熙入正堂。

重阳过后,晚秋时日无多,棉厚锦帘挡得住寒凉秋风,却挡不住屋内众人阴沉的心情。

杜仁又是羞愧又是恼恨,上下打量杜振熙的目光慈爱中透露着不自在,而身为罪魁祸首亲老子的杜曲,则是老实木纳更甚,惭愧得无地自容,见杜振熙要行礼,忙忙侧身避开,只觉没脸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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