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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杀 (荒芜人烟)


在他血红的双眼中我看不到清明,腿脚肚子打颤,他的眼神透着凶狠和残虐。
我迟迟未走近,眼中被恐惧和害怕渗满,刚才在那里流血我都没有害怕,触及到他,我便不寒而束望而生畏,像被网牢牢锁住带着窒息再也挣脱不开一样。
独孤倾亦轻轻一甩,把阿芜甩至一旁,偃师黑影闪烁,我后背一重被他推了一把,趔趄上前。
阿芜一下子装模作样扑到墙边,哭天抹地:“真是好心当驴肝肺,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如此不通情达理,不讲道理之人!”
砰一声,他的声音落,整个人就被偃师摔到门边,黑衣黑袍让他整个人笼罩在煞气之中。
而我却被独孤倾亦伸手拽入怀中,他凌乱的长发垂落带着犹如困兽般的脆弱痛苦交织。
他的胸口被鲜血浸湿,我被他按在怀中,他长长喟然长叹似身上疼痛得到了舒缓一样。
我欲挣扎,他环绕更紧,偃师踱着步子过来,生硬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眠迟,你可还记得吾?”
独孤倾亦声音从我的耳边,淡如冰,冷如钩:“滚出去!”
强大令人畏惧的男子,说出去的话,带着不容置喙,偃师没有滚出去,而是略微上前:“你留她在这里,并不能帮你什么,吾给你的东西,你根本就没有吃,你在找死知道吗?”
“滚出去!”
“独孤眠迟,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体吗?你根本就不能出两淮,先前已经有了一次,现在你还在拿你的身体开玩笑吗?”偃师冷硬的声音,带着怒意质问。
独孤倾亦始终没有放开手,依然是那三个字:“滚出去!”
偃师伸出他那精致的手准备过来掰开独孤倾亦的手,阿芜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而起,握住偃师的手一拉:“你这个人真是好没情趣,别人都让你滚出去,这是你的船没错,可是你得识相呀,行了,跟我走,别妨碍别人造小人了!”
造小人?
我脑子嗡一声空白,阿芜这张嘴真够损的……
偃师直接对他出手,阿芜嘴角一勾,偃师恍若之间被人重击了一下,阿芜嬉笑着拖着他转身出了门。
我紧贴着身后带有温热血腥味的胸膛,动弹不得,只感觉他的血迹浸透了他的衣裳沾了我一身。
与我那未干的血迹相融在一起,一时之间,整个房内静的可怕,我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带嗜血光芒锁住我。
挣扎无力想来可笑,栗栗危惧,诚惶诚恐:“殿下,您……”
话未说完,双眼一阵发黑,一个重伤未愈还在流鲜血的人,力气却大如牛直接把我翻转,躺于床上,扣于怀中。
我的脸色,彻底白了,竭力无法压制的颤抖,如坠落万丈深渊。
他低低喘息,一手扣住我的后脑,冰凉的唇贴在我的额头上,头顶传来轻轻犹如誓言的话:“萱苏,有我,别怕!”
一瞬间,我的心一颤,忘记了呼吸!
他的唇始终贴于额头,不断地没意识一样对我说:“萱苏,有我,别怕,我护你!”
当我能大口呼吸的时候,我感觉莫名的恐慌,恍若我被死寂吞噬再也找不到出口的恐慌。
他说不认识我。
他说与我父亲不相识,他叫我萱苏,他从一开始都知道我是我,叫的也是我,他到底是谁?
就算他现在一个手臂圈我,我也无力挣扎,我能感觉他想用力的把我揉碎了镶嵌在骨血里。
我也能感觉到从他身上笼罩着决绝死寂与绝望,权力滔天的他怎会如此让我一个被抛弃的弃妃,别怕,有他……
眉头深皱,在他的怀里,瞪着眼睛,听着他的喘息变成渐渐缓缓的呼吸,似他刚刚所有的暴躁与疯狂疼痛,因为我在他的怀便消失不见了。
念一人,共白首。
偃师说他只念我一人,想与我共白首……
而我……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不会是现在的缘分,肯定是曾经某个时间段,我与他是相识!
他陷入深睡,凌乱青丝铺一床,他还紧紧的拉住我的手,偃师用力掰才掰开,带着一抹赤红的眼中,闪着冷笑:“吾真是小瞧于你,他对你念念不忘,你可知你几次三番威胁到他的生命?”
失血过多,头属于晕眩状态,我从床上坐起来,哼哼的喘了两口气,压了压震惊的心:“我不知道,他说他与我不相识,你能告诉我,为何我几次三番威胁到他的生命?”
偃师眼中划过厌恶,提着我的衣襟,就把我甩下床,幸得阿芜一个翻身,在我身下一挡,痛地挑衅:“我说你这个偃师性情乖张古怪,她什么都不知道,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硬拉郎,你牵连无辜,算什么一派大师?”
没有直接摔到地上,身上有伤,也是半天才爬起来,无法克制的抖擞,让我咬破了唇,才站稳身形。
偃师拿了一瓶黑色的液体灌入独孤倾亦嘴里,转身之际,手中多了两个九寸长的湛蓝色板子。
“吾本就不是什么一派大师,性情古怪乖张也好,阴晴不定也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板子轻轻碰撞,发出悦耳的节奏。
阿芜一骨碌翻起来,手一伸,呈求饶之状:“偃师,你别敲,我们自己出去,不用你请!”
碰撞声噶然而止,偃师嘴角勾起一抹诡异:“把甲板上给吾冲干净,吾出去看到一丁点血迹,吾会把你铸成绝无仅有的人偶!”
阿芜屁滚尿流连滚带爬拉着我,“行……行……”
一头扎了出去。
到了甲板上,我的双唇还在颤抖,河面上的空气灌入我的腹腔,我满脑子却想着独孤倾亦对我说的话,让我别怕的话。
阿芜松开我的手,啧啧有声欲盖弥彰的自吹自擂:“苏儿,其实小哥哥不是怕他,是他手上的那个板子,能召唤他制作的木偶!”
“小哥哥不是怕他这个人,小哥哥是怕他自作的那些木偶,你是不知道那些木偶,被他召唤出来可以自行修复身体,刀枪不入,哪怕一把火,没把他们烧成灰,他们都能攻击,小哥哥曾经就上过他们的当,很可怕的!”
“你是医者?”我终于控制了自己不在抖颤,眯着眼睛望着他:“你知道里面躺着的那个男人到底是如何?”
阿芜咧嘴一笑,牙齿整齐而又白,“说到他,他刚刚说的话不能全然当真,他已经无识的!”
“你听过疯癫之状吗?就是一个人思念成狂,或者说一个人的心受到了重创,其实是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简单来说,可能就是一种疾病,像疯了一样,只记住自己心中最隐密的事情!”
只记住心中最隐秘的事情?
盯着阿芜灰白一丝不苟的头发,我带着质疑:“你的判断似乎有误,他若像疯了一样,只记得心中最隐秘的事情,就不会让你滚出去!更不会让偃师滚!”
什么样的疾病,只是疾病两个字,没有确切的名字,倒真是奇怪的很。
“他能认得任何人,怎么会是疯癫之状?”我质疑地问着阿芜:“你突然出现在这里,只是混迹江湖,好奇偃师吗?”
阿芜一下子跳了起来,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直接跳到护栏上,抱着桅杆:“我最害怕别人质疑我,我是有权威根据的,有些人意志力强大,又比如里面躺的那位,绝对是个中翘楚,疯癫之中带着一丝清醒没有不可能!”
“而且你看他对你的那个态度,我也是好奇他那么个意志坚强的人,怎么把你隐藏在心底最深处,你并不是长相绝美的人,也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情深缔固,非卿不可!”
“所以啊!”阿芜总结道:“我才告诉你,他对你说的话,你全然不能当真,可能是因为你是在船上唯一的女子,他把你当成别人了!”
心中恐惧和不安一直没有消散,弯腰把木桶扔进河里打了一桶水上来,阿芜给我包扎的伤口,他在无形之中应该用了药,我的手腕都不流血了。
他见我洗手,跟贼一样的过来,“说你长得不美,你生气了?我对天发誓,拿我老祖宗的脸面发誓,里面躺着的那个人,他有很重的关于心里的病,我没有确诊是因为我没有给他把脉!”
“如果他好好的能让我把上一把,我绝对知道他是得了什么毛病,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把你圈在怀里这绝对是趋于本能。人有时候和动物一样,到达了一定的困境,趋于本能,抓住自己想抓住的东西!也俗称找一个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东西,你可当真可不当真,随你的心情!”
“巧舌如簧,力与善变!”在木桶里洗着手,深深的凝视着他:“对于拆字之术精通,你莫不是谁家跑出来的世家公子吧?”
头发灰白发质顶好是天然的白,不是少年白了头,是从发根一直白到发梢,每一根都打理的很好。
虽然衣着寻常,他身上的细节很好,他的手指甲修得很圆润,指缝没有藏污纳垢,手肥嘟嘟粗小确是很细腻。再由肌肤,风吹日晒是有的,但是过得很好不为钱财发愁。
阿芜笑得无辜又单纯:“混迹江湖,江湖人称小神棍,坑蒙拐骗样样精通,偶尔间通一下蒙古大夫替人看一下疑难杂症。我要是世家公子,我得上天你信不信?”
我在斟酌他的话语真假,偃师声音传来:“人称小神棍?在这天下里,能让江湖人称小神棍的可是凤毛麟角!”
阿芜直接脱口道:“谁说的,分明是多如牛毛好吗?你别以讹传讹,坏了你一派大师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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