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合声音高应道:“好勒,马上超过他们!”
我紧张得使劲的搓着手,在马车与马车之间擦肩而过跳动的车帘处,仿佛看见了独孤倾亦在冲我微笑一样。
心蓦然一痛,手狠狠地拧着衣襟,疼痛难以自制,想用手狠狠的捶打胸口,压下这样的疼痛。
桓芜瞧见我脸色苍白,伸手捞过我的手,搭在我的脉搏之上,眉头皱了起来,目光望向桓少一:“我们两个被人操纵起来,你要不要看看我们俩有没有救?”
桓少一像赶苍蝇一样赶着我们:“偃师起源于昆仑一脉,自古以来和我们谯郡龙亢井水不犯河水,他也就是吓唬你们,不会把你们真正的变成木偶人!”
“你们无需担忧,他这只不过给你们一个警告而已,让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曾经十几年前吧,偃师正统一脉,就有一个人用活人来做木偶人,最后被逐出师门,永生永世不再入昆仑一脉的偃师!”
我疼痛的冷汗津津,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便是箫清让,偃师一脉被逐出的人,是箫清让…
桓芜竖起眉毛来了兴趣:“这是什么样的故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桓少一对他龇牙咧嘴的笑着,眼中尽是不屑:“你知道什么?你今年才多大,你纵横江湖才多久?天底下秘密多了去了,都让你知道,还要我做什么?”
桓芜被堵地恨不得挥起拳头,桓少一对他一瞪眼,他便怂成一团,嘕哒哒的问道:“最后被逐出去的偃师去了哪里?他就那么甘心?”
桓少一耸了耸肩膀:“不甘心有什么办法,听说这个人也是一个人物,家里有江山继承,大概回家去继承江山去了!”
“继承江山?”桓芜提高声量:“桓少一,你是不是在说笑呢,周边列国,年轻的人,没有几个人有江山要继承的啊!你在逗我啊?”
桓少一笑容一收,“爱信不信,不信别问我!”
我冷眼看着他,缓缓张口道:“箫清让,燃烬城侯爷的庶出之子,一个跟着母亲姓氏地庶出,年龄三十未到,是不是?”
桓芜恍若当头棒喝,一拍大腿,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声:“我真是一个蠢货,真龙之气萦绕,舅舅,我还有一事不明,恳请舅舅示下!”
桓少一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有什么事情不明白,你就搁在心里,你的拆字本事末达到登峰造极程度,再慢慢的自己好好地去解惑,不要什么东西都过来问舅舅我,舅舅日理万机,每天有一大堆人等着排队等我拆字呢!”
我心头忍不住的骂了他一声,故作高深神棍,看来他知道了不少事情。
不温不火漫不经心的说道:“桓家主,你们找人找传承人,只有我见过那个册子,你有什么事情只管隐瞒与我没关系,等我看的那个册子,我也好好的隐瞒与你们!”
桓芜狠狠的瞪了一瞪桓少一:“不要添乱,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磨磨唧唧的太不像个男人了!”
桓少一气恼:“你在找死是不是?你刚刚说什么?真龙之气萦绕?你知不知道现在京城不可久待,你被人掳走的时候,我是带着万般庆幸的!”
桓芜眉头一拧,神色凝重起来:“舅舅您的意思是说?”
我的心也跟着提了上来,就算我不懂天道,我也知道真龙之气是什么意思,京城有变故,他们口中所说的真龙之气不是说独孤玄赢而是说他人……
桓少一嘴角一扯反问:“我有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也没有?你千万不要误会!”
看着他和稀泥的样子,我扬起声音朗朗上口:“京城之中,萦绕着两股真龙之气,两龙相争必有一亡,谯郡龙亢桓家是给皇室算天道,你们两个都逃了,皇上能放得过你们两个吗?”
我着实想不明白的是,像桓芜口中所说箫清让身上围绕着真龙之气,可是他是一个太监阉人,没有一个太监阉人可以坐上帝王之位的。
所以中间的契机是什么?
一个阉人太监怎么可能有真龙之气?
桓少一嘴角一僵,手臂一挥:“不放过,我就躲到山里去了,山川大河名流这么多,你觉得他能找到我们吗?”
桓芜立马不给面子的和他拉开距离:“舅舅,你有太多的事情隐瞒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外甥,这样下去你会把我的小命搭进去的!”
桓少一挥舞手臂落下拍着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人心即是天道,天道即是人心,人心变化无穷,天道变化莫测。事情没有明朗,所有的话都会变成妄言,看……勿说,这是天道。”
桓芜神色跟着幽紧起来:“可是舅舅找不到传承人,我就得上,你现在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上,你就不怕我把桓家给败掉吗?”
桓少一变的神秘诡异起来,阴沉地说道:“从无到有,从有到无,虚无皆为现实,现实皆为虚无,我们要做的只是顺应天道,不是从中横加阻拦,更不是从中推波助澜!”
桓芜垂眸暗淡不语,我虽然有些心焦,桓少一真是有意为之的不说,除了无可奈何的等待,我别无他法。
久违的淮阴城,带着一丝亲切,炎炎夏日尾声,属于江南的风吹散着头发,就算淮阴城没有独孤倾亦坐镇,一切恍若他在时的模样!
整日坐在马车上,跳下马车的时候,身形摇摇晃晃差点没有站稳,桓芜压低的声音,对我道:“我舅舅是一个老古板,等会我把他忽悠走,咱们两个悄然进王府!”
使劲的拿脚跺了跺地上,让腿不再那么发麻,“你让他去堵独孤倾亦,你舅舅身为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来的王府之中皆为上客!”
桓芜点了点头:“我试试看,不过别抱太大的希望,我舅舅那个人龟毛的很!”
我径直上前率先离开。
刚来到王府的后门,一道人影闪过,还没反应过来,桓芜凉凉的开口:“你来人家后门干嘛?害得我找你老半响了!”
“不是从后门进去吗?”我眉头皱得老紧。
桓芜对着我翻着白眼:“我是干什么的?进也是光明正大进,偷偷摸摸算什么鬼,走!”
桓芜直接不客气的拽了我就走,不知道给了一个什么东西,淮亲王府的人见状,急忙的点头哈腰把他迎了进去。
我像一个透明人一样直接被他们忽略,一路引到独孤倾亦的书房,桓芜一本正经的摆着手:“剩下的东西我们自己来,殿下说我们可以自行寻找!”
管事的人连忙退下,压不住心中的疑问,直接问道:“你拿的是什么东西可以自由亲王府?”
桓芜从怀里摸吧摸吧,摸出一道令牌:“江淮之主的令牌,见牌如见人,我顺手牵羊牵过来的!”
眉头一拧:“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你顺手牵羊牵过来的?”
桓芜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他若醒着,我敢动手?不要命啦?少说废话,赶紧找啊!”
压了压心中的不舒服,点了点头:“你在书房里找,我去他的睡房瞅一瞅,册子不大,就跟一个账簿似的,有十几二十年的陈旧感,最主要的是少了第一页!”
桓芜点头表示明白。
我熟门熟路的转身就去了独孤倾亦地卧房,他的卧房就像他的人一样,简单冷毅,一股淡淡的月下美人醇香萦绕。
在他睡的床上,青草的冷香很重,我迅速地翻找了起来,想要桓芜过来帮我,我必须得找到它,以此来做让他帮忙的筹码。
翻箱倒柜,找了所有能隐藏东西的地方,除了奇珍异宝,经常看的书籍,找不到任何特别之处,更别说先前看的那个册子了。
最后目光落在他的床上,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只有他的床没有被找过,轻轻地移到他的床上,落坐下去,有些贪婪的卧在他的床上。
感受着带着和他身上一样的青草冷香,贪婪的恍若在他怀里一样,手不自觉的仿佛划拉着他的腰身一样。
暮然之间,手触碰到一个重物之上,我一下子从他的床上翻落来,两只脚跪趴在他的床上,从他的床里侧,摸索了半响……
摸索出一个盒子,本想把盒子搬出来,任我怎么用力盒子也搬不出来,无奈之际,我只好打开盒子。
盒子里除了一根绳子,什么都没有……
心中有些狐疑,还是伸手拽了一下绳子,只听咯噔一声,门板错开的声音。
我急忙四周环看,声音响过一次,消失不见!
忙拉着不松手,咯噔的声音越发响亮,只见床的里侧,床幔后出现一个巨大的空隙。
冷风从缝隙里透出,我顾不得脱鞋子直接从他的床上跃过去,直接跃下那个巨大的空隙之中。
是一道密室,昏暗的油灯,散发着柔黄的光芒。
大户人家有密室,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独孤倾亦这有....让我的心很翻腾。
手扶在墙壁上,一点一滴的往下挪,我不知道里面等一会会出现什么,心中忐忑不安,慌乱之中夹杂着期待。
越往下走灯光越昏暗,仿佛就置身在黑暗的梦里一样。
我脑中不断的浮现出在皇宫里面做的那个梦,满天飘舞的花瓣落地变成红花,天地之间只有花瓣,红色的花瓣苍凉绝望,满地的鲜血就如血海一样。
下去了之后,满室飘舞的白色幔纱入了我的眼,我伸手摸着上面,这些白色变成了血红,被鲜血染了一样的血红。
猛然收回手,翻手覆手,手上什么也没有,刚刚的红色,是我产生的极致幻觉一样……
用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腰,痛得我呲牙咧嘴,眼泪差点流了出来,手拨开白色慢纱,踏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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