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麦冬嘿然直笑,面容扭曲得不像个样子:“夏候萱苏,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变脸的,我告诉你,无论你怎么变,只要你的灵魂是夏侯萱苏,只要你是夏侯兆丰的女儿,你这一辈子就永远别想得到他的爱!”
我的笑声凝固在嘴角,一只膝盖落了地,想到在燃烬的时候,夏候麦冬找大鱼照顾我,他把我的脸按进血里,他要扒我的衣裳,他想把我给睡了。
现在,就算青石板菱角没了,我把她的脸使劲的擦在青石板上,使劲的来回摩擦着。
她没有任何反抗能力,除了哭泣和一张嘴,她手中没有力气来掰开我的手。
心中的怨恨和恶毒让我把她的脸弄得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皮,我把她拽到镜边,让她看着镜子,那个曾经和我长得五分相似艳丽无双的脸。
现在沟渠遍布,血痕一道一道的,就跟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划下似的,箫清让说的也没错,不能让她死,得让他生不如死。
女子悦己者容,毁了她的脸,除非她脸可以重新恢复,不然……
“啊!啊!我的脸……”
“我的脸,你把我的脸怎么了?”
我还有一丁点缝隙就贴到她的脸上,对她浅笑悠悠:“麦冬妹妹,我是萱苏长姐啊,我深爱着我自己的所有弟弟和妹妹,我疼爱着你们!”
“不管是嫡出的还是庶出的,我都一视同仁的喜欢着你们,我们家一百八十一口人,除了你和你爹你娘,都已经死了呢!”
“你说我的心中能不恨吗?把你的脸怎么了?你感觉不到疼痛吗?你在镜子里看就是,你现在的脸就像你镜子里的脸一样,你现在的脸就像你的心一样丑陋不堪。”
生不如死。
这四个字是一个好词儿。
玩弄于别人比别人玩弄自己,有意思多了。
我的凶狠,我的冷血,我的无情,都是他们教出来的,都是他们一步一步的逼出来的。
夏侯麦冬摇头,拼命的摇头,眼中盛着惊惧和不可置信,“这个人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长得比你好看,我长得比你妖娆,我娘说,我才是最好看的!”
手中一用力,把她的头直接砸在铜镜上,铜镜瞬时四分五裂,我对她没有丝毫客气,捡起了一铜镜碎片,对着她蜷缩的身体,伸手欲捧的脸颊上,深深的来了一刀,深可见骨。
“啊!”
夏侯麦冬一声惨叫,声音久觉不衰…
我很享受的惨叫,她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再我来第二下的时候,箫清让一把薅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拉离着她的脸:“她的容貌已经毁了,她的精神本就不好,你既然不杀她,就不需要……”
我手一用力,直接手上的铜镜碎片划过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腕拉出一个长长的口子来,鲜血如天空中最绚烂的红霞,浸满他的手臂。
“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呢?”红唇翕动,轻声细语:“箫清让,你是偃师徒弟,你把我的脸都变了,你再变出一张脸,轻而易举的事情,嗯?”
他无言相对于我,一只手握在自己受伤的手腕上,没把他手腕上的筋给划断已经对他够客气的。
眉目清冷的看着他,“箫清让,这是第几次了,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你自己说说?”
手拿着那个铜镜碎片,铜镜碎片很长很尖锐,不但把他们的脸和手腕划破了,自己的掌心也给划破了。
紧紧的握着它,它戳在我的掌心里,从我的肉穿透到骨头,骨头硬,变成了阻碍,让它穿透不过去。
箫清让声音冷彻入骨:“今天是第三次,第三次我违背于你,第三次我在规劝于你,第三次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第三次我想……向你求和走进你的心里!”
“呵呵!”我昂首笑了起来,头上的簪花,因为我的头摇晃,相互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
“第四次了,箫清让今天你是第四次忤逆于我,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你知道吗?就算再高超的技能,她也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才能修改容颜!”
说着,我直接又蹲了下来,迫使着夏侯麦冬直接抬起头,手中的那个铜镜碎片,直接抵在她的脸颊上,颊骨之上的那个位置。
微微用力,铜镜碎片直接被戳了进去,笑的残忍嗜血:“当脸上的肉,当脸上的伤口见到骨头的时候,无论你怎么修改,她的脸都会凹凸不平的。”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古人诚不欺我,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当初夏侯麦冬在京城就把我给杀了,她也不会落着我的手上,能有今日对不对?”
不让她死,我也得让她的脸永远好不掉,人不人鬼不鬼之后,让她占据皇宫一偶,天天没事听她惨烈的叫声,我也是觉得欢喜。
一道伤口不过瘾,两道伤口也不过瘾,我在她的脸颊上划了四道,四道交叉的伤口,每一下子都是皮肉翻裂,见到骨头。
我的身上,她的身上,我们的身上,都沾满了鲜血,确保她没有力气爬起来,我才松开她,把手中的碎镜片扔掉。
箫清让蹲在地上久久回不了神,周身弥漫着剧烈的悲痛,跟死了心上人伤心欲绝一样。
在我到门口的时候,夏侯麦冬从地上爬起来了,颤颤巍巍的身形,手中拿着刚刚划伤她脸的铜镜片。
铜镜碎片直接刺进箫清让的身体里面,我回眸一笑,欠了欠嘴角:“夏侯麦冬,他不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就是在我面前把他的脖子抹掉,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不过是一个阉人而已!”
不过是一个阉人而已,箫清让这么一个大男人,还躲不过一个奄奄一息生不如死的女人?
说出去让人笑话了吧?
箫清让露出一抹惨烈的笑:“我以为你至少眼色终究要变上的每一分,没想到是我自己多虑了,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
笑得意味深长:“清让公公,你真是想多了,你这里所有的碎片加在一起,捅在你身上,都捅不到你的心房,割断血脉是有可能的,可是死……一时半会倒是死不了!”
“你喜欢拿自身来算计我,想着让我看看你的鲜血,看看我会不会心疼?难道我还能心疼的就跑过去,把你拥在怀里,大声嘶叫?”
“不要啊,不要啊,你不要死啊!这样的尖叫和呐喊,你喜欢吗?”
我自己学的小女人的尖叫,笑的我自己眼泪都出来了,害得我自己都鄙夷了自己一把。
箫清让眼眸紧缩,忍着自己身上流着鲜血,也不捂着伤口,就那样蹲在地上,用黑如点漆的眸子,使劲的盯着我。
我说完,伸手拂了拂手臂,媚眼高挑:“别再矫情了,马上就天黑了,你的计划还要不要做,不要做本宫回去了!”
箫清让这才从地下缓缓的站了起来,我看着他笑得饶有兴味,转身就走,留下满眼恶毒地夏侯麦冬。
因为有独孤玄赢的圣旨,办起事来事半功倍,直接让他们把夏侯麦冬囚禁,就算太后来,想要见夏侯麦冬,那也得去请示皇上才行。
我要正式叫板与太后,不能再如此缓慢的等待机会,日子过得很快,又很慢,我得把太后给弄死了,去问一问独孤玄赢他的心会不会疼……
杀母之仇我看他能不能放下,我看他是不是像他口中所说的那么轻巧,不在乎任何东西,只在乎有没有情感?
雷声阵阵,大雨下至,风瑟瑟,花叶簌簌,吹动着宫灯摇曳,西方的天空在阴霾之中还夹杂着一丝白。
磅礴大雨,倒让人格外怀念两淮细雨,运河两边,细雨朦胧,不需要撑伞,雾气和雨气,萦绕朦胧的烟雨好时节。
天完全黑了,宫灯全燃了,淅沥沥的大雨声,无处不在的传来,独孤玄赢戍时三刻前来。
只在房间的角落点了一根蜡烛,一根红色的蜡烛,宫鸢尾在浴桶里,学我说话也是像模像样的。
我躲在暗处,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们,独孤玄赢很是亢奋,似没有想到现在这样,更加没有想到我对他如此热情。
我也是没想到,看着自己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跟着别的女人调情,手触在别的女人胸脯之上,心平静如水,似有一种关我什么事的错觉?
桶里的水哗啦作响,一个人一桶错错有余,两个人刚刚好,宫鸢尾欲迎还羞的模样,惹得人心驰神往。
我冷冷的笑着,适应黑暗的我,把他们每一步,瞧的都是仔仔细细……
冷眼旁观的瞧了半响,见他们渐入佳境,我便后退……慢慢的后退了出了房间………
刚一出房间,锦泰苑中间出现了一个不该现在出现的人,在大雨之下,手持着一把伞。
雨水顺着伞檐落了下来,把他的四周变成珠帘一样,他在珠帘里面,微微抬起了伞柄,好看的眉峰微微扬起……
修长的身躯挺直如松,丰神俊貌中带着言不明道不清的旎旎,墨发垂于肩头荡开,漆黑如夜的眸子流淌着流光溢彩。
我站在台阶之上,忍不住都要走下去,脚刚刚下了一个台阶,我的头顶上,巨大的阴影压来,让我的脚步生生的止住了。
箫清让湿了全身,雨水顺着他的发丝往下落,他挡着我的面前,对我摇了摇头。
我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向院中,雨伞下的独孤倾亦,有那么一刹那间,模糊不清了。
当下的那一台阶,我又抬脚回去了……
独孤倾亦眼波流转,仿佛最神秘的黑夜,突然之间,满天星辰流星划落。
雨淅沥沥地一颗一颗砸在地上,声音被无限放大一样,耳朵轰轰作响,眼眸中,似那也看不见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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