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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杀 (荒芜人烟)


“嘘!”桓芜做了一个嘘声动作,“听外面有声儿,没瞧见,我正在做贼呢?”
被他这样一提醒,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响。
可是这一听,我便紧张起来,是独孤倾亦和偃师的声音,我俩就在院子外,和我隔了一个门。
偃师生硬声音,带着一丝杀意凛然:“红绳子,是她亲手割下来,那她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执迷不悟什么?”
独孤倾亦长吁一口气:“偃师,你不懂,你不是一直在寻找七情六欲,爱恨嗔痴吗?你找到了几样了?情爱是最难懂的,当你悟透的情爱,其他的自然而然的……”
“悟透情爱就是惹人哭?”偃师来来不屑一顾:“眠迟,赶紧回两淮,再迟了,你的性命都没有了,你没了性命,什么样的情爱对你来说都是白搭!”
独孤倾亦突然轻咳了两声,咳完之后,他道:“已经开始在溃烂了,开始吐血了,就算回去,会死在半路上,回不到两淮了!”


















  第0078章玄赢要杀他



独孤倾亦的话让我胆战心惊,顾不了那么多要往外冲,桓芜早有防备一般,一把把我压住。
死死地把我困在墙体边上,咬牙低声:“还没听完呢,你着什么急,你根本就救不了他,他来京城,你早就知道他应该死。着急有用吗?”
我伸手欲推桓芜。
桓芜一把擒住我的双手,不让我动弹半分。
偃师生硬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变:“现在赶紧走,还来得及,吾一路护送你,安全回到两淮不是问题!”
“不了!”独孤倾亦淡淡的拒绝道:“回去做什么呢?像往常一样,没日没夜的喝着月下美人,赏着月下美人,在运河两岸看船来船往?”
“你会死的!”偃师再次提醒他:“你会全身溃烂而死,会在你身上找不到一丝好的肌肤,到最后,你的这副臭皮囊,她都不敢认?情是什么?爱是什么?情爱又是什么?难道比性命还要重要吗?”
“你不懂!”独孤倾亦带着一丝惆怅的说道:“这人啊,一旦沾染了情,沾染了爱,就等于真的万劫不复,越压抑越想要,越想要越压抑!”
“仿佛只有拥她入怀,仿佛只有呆在她的身边,一颗焦躁不安的心,一颗冰冷无情的心,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一般!”
“不就是一个破碎的情缘吗?”偃师似动了怒:“天下女子何其多,你想要一模一样的,吾给你做一个一模一样的,保证让你看不出来丝毫不同,头发丝都会一模一样,你何必急于与她?”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不过是一个比普通一只长得好看一些的女子,你怎么就非她不可了?”
独孤倾亦叹息的声音透着门缝传来:“真的非常她不可,与其死在两淮那么远的地方看不见,还不如死在有她的地方,这样至少可以悄悄见她最后一面!”
“瞧见什么?”偃师直接问他:“你会渐渐的溃烂不成,一个正常的女子,瞧见你的样子,只会放声尖叫,还指望她常人不同,陪你一起慢慢腐烂不成?”
“不奢望便不去想!奢望了便控制不住!”独孤倾亦言语中多无奈:“思念的味道很苦!从两淮过来见到她,便是甜,尝过了甜,再去思念,受不了的,会心痛难耐受不了的!”
双唇颤抖,桓芜一下子贴近我捂住我的嘴巴,身体死死地压着我,声音更是压得极低:“他现在得回两淮,你不能出去,你不能发出声音,你若发出声音,你给他希望,他就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得死,你愿意让他死吗?他是你没了一切之后,对你最好的那个人,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世界上,你再也找不到比他对你更好的人了,所以你眼睁睁得看着他去死吗?”
泪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从桓芜手底下,落到我的嘴里,涩涩的发苦,苦涩一直漫到心房。
小小的心房,承受不住这样的苦涩,苦涩化为利刃,刺在我的心房,搅动着我的心房,拉扯着我的心房,把我的心不由余力的绞得生疼生疼地……
“你可以不需要心,没有心便不会思念。”偃师还在力争道:“眠迟,你本来命运多舛,你为何还不好好的珍惜?一个女子而已,她连在什么时候见过你都不记?”
“你还期待什么呢?她根本就不记得了,不要说,你对她下药了,就你那一点点浅薄的医术,想要一个人忘记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
我的手慢慢的拉开桓芜的手,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把桓芜的手搭在我自己的手腕上。
桓芜一愣,随即抓住我的手腕把脉起来……
我为何记不得他?
他对我下药了,什么药会使是一个人忘记一个人?
独孤倾亦语气幽幽,带着不可忽略的情深:“本王没有对她下药,正如你口中所说,本王那一点点浅薄的医术,连自身的毛病都医不好,想要一个人忘记一个人更加不可能!”
“然而你不知道,本王对她来说,是一个死人,一个早就死了很多年都死人,谁会对一个死人牵肠挂肚?”
心中被重重地锤了一下……
死人!
死人……他说这话,是在表示曾经和我交集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曾经他在我面前中伤过,变成死人过吗?
“你……”
偃师充满无奈的唤了他一声:“眠迟现在跟吾回去,皇宫重地不是你待的地方!”
细碎的稀稀簌簌的声音渐渐的远去,我随着墙体,蹲了下来。
桓芜把手收了回去,昏暗的宫灯下,他蹲在我的面前:“你体内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有前两个日中一些致幻的药,别的任何中毒的迹象都没有,你身体健康着呢。当然,还是存在着一些寒症的,不过这都是小毛病,略微休养注意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用手抱住了脑袋,轻轻的捶打着,泪流满面:“桓芜,我真的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我一点点印象都没有!”
“哪怕有一丁点的印象,我都可以想起来,可是我现在根本就想不起来,我在哪里见过他,就连他的名字,我也是从我父亲口中听说的,我根本就没有听过,在之前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
捶打脑袋的动作越来越重,就是想不起来证明一个人存在?
桓芜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盯着我沉思了许久,方道:“你现在要做的,应该让他赶紧离开京城,回到两淮之地!”
目光慢慢变冷,透过院子,看向主殿:“皇上下旨,强制性他回到两淮,应该是有希望的!”
是的,我现在不应该想我去在哪里见过的他,我该想如何让他赶紧回到两淮之地,如何让他以最短的时间回去。
他口中所说的全身会腐烂,不会让他发生。
桓芜沉默了片刻:“理论上是可行的,不过你也知道独孤倾亦他的脾气是多么的糟糕,他若不走,没有人能强迫得了他,所以实际操作起来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抹了一下唇角,唇角被咬破皮了,有些疼痛,盯着桓芜:“你会帮我的是吗?有没有那种可以致人幻到最后都听你的药!”
桓芜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又陷入新的一轮沉默,这次沉默比以往沉默更久,我的腿脚都蹲麻了,他才缓缓的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眠迟这两个字是一个死人名,而他这个人是活的,其实他是冒名顶替别人?”
“不对……不对……”桓芜说着又自我反解了一下:“他是皇室中人,一品亲王,那能冒名顶替了?再说了曾经的淮南王那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呢,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儿子被人冒名顶替了!”
轮到我陷入一种迷茫之态,一个是死人的名字,然后他这个人活着,他用的是别人的名字,他舍弃了自己原先的东西。
所以名字是死的,人是活的……
这种解释逻辑上倒是有些符合,可是也带着一丝强词夺理的牵强。
“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我神情凝重的问道:“所谓的双生子?有两个孩子,相互交换了一下姓名,但是人没有被交换,可能另外一个已经死了?”
桓芜眉头皱起,仿佛带着无尽的苦恼与深渊一样。
等了许久他没有回答我,我也不再询问,而是站起来,抖了抖自己的衣裙:“我现在不许你相说,你可以把独孤玄赢下一丁点药,把他给毒倒,我去把里面的人换出来!”
半夜春光,半夜浮沉,所有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了,现在的宫鸢尾该从里面出来了,该换我上场了。
桓芜撇了撇嘴,手中响指一打,指尖出现了一个类似火折子的东西。
他把火折子往嘴巴上一放,做了一个吹的动作,“你把这个插在房间的门上,往里面炊烟,你从一数到一百,能放倒十个人,药效五个时辰,解药一盆凉水!”
伸手捞过来,慢慢的站起身来,直接到那边走去。
桓芜压着嗓子,道:“你自己小心点呀,千万不要吹反了,不然可怜的要死!”
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箫清让守护在门前,他张了张嘴欲说话,我直接跨越过去,忽略他的张嘴。
手中的那个管子直接插到门缝里,对着里面吹得进去,桓芜在此时也凑了过来。掰着手指头计算着时间。
而我也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过,他冲我点了点头,打着哈欠:“天色不早了,你们慢慢玩,我先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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