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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杀 (荒芜人烟)


红绳子很硬,红绳子很软,十股红绳子缠绕一起,想扯断它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右手一拉扯,左手推他,把他推跌坐着,义正言辞,冷酷无情道:“跟谁都跟你没关系,我找死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以我心爱的人自居,你也不用自我感觉你会成为我心中最特别的那个!”
“我今日告诉你,箫清让,无论你是成为阉人,还是不成为阉人,我和你两个都是天与地,永远合不起来。我不怕多你一个敌人,我知道就是你现在恨我入骨,在你没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之前,你还会和我委蛇,你还会和我纠缠!”
“不过请你把这个纠缠,仅限于我和你,别牵扯到别人,他……不会离开两淮,你现在做任何事情,他都看不见。他也不会成为你的助力,箫清让是男人就凭自己,凭自己的本事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这样才不会让别人瞧不起!”
利用被利用,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成为别人来牵制独孤倾亦的筹码,以后不再见,权当梦一场,未深爱辜负情深,却是不曾相欠的。
箫清让一直在盯着我的手,然后盯着自己的手,最后深情的看了我一眼:“不会让别人瞧不起,我一直在用我的手段来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萱苏,此情绵绵无期,忆相思不过如此,不过……我更要提醒你一声,你的情似乎表错了!”
“你与他两个人都绑了红绳子,他喝下忆相思没有把你杀了,说明他内心深处最深爱的人不是你,所谓私定终生,也不过是你一厢情愿,他随便做的把戏!”
独孤倾亦用刀子捅自己的心房,箫清让没有看见,而我,却是深信不疑,不知怎么,就对他深信不疑。
“那也与你无关。”我一意孤行的说道:“所有地所有都跟你没关系,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跟他撇清关系的一意孤行,在他的眼中,我就是与狼为伍,随时随地都能没了性命。
箫清让狞笑两声:“我会证明,你是错误的,我会向你证明,你说我的一往情深带着算计,我也会让你看清楚,你对两淮之主深信不疑他爱你,也是带着满腹算计的!”
我斜视着他:“我等着,等着你让我看清楚,我也希望在看清楚他的期间,我也已经把你看清楚了!”
箫清让胸口起伏地跳下了马车,我歪坐着,望着车顶,手摸在红绳子上闭目狠狠的喘了几口气。
不大一会,马车又渐渐的行驶起来,我睁开眼睛差点失声尖叫,桓芜一把捂住我的嘴,对我做了一个嘘声噤言动作。
警惕地竖着耳朵听旁边的声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压着声音道:“被人追杀,江湖救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怒目而视,桓芜左顾右盼瞻前顾后:“你不会眼睁睁的看我去死,对吧?咱俩好歹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是老表,不要大声叫行不?”
桓家少主子被人追杀?
滑天下之大稽,这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事情,他在诓我。
被他捂着嘴我想说话,还是点了点头。
桓芜才慢慢的把手松开,瘫坐在我旁边,手捶着胸口喘气,心潮起伏思潮澎湃的说道:“苏儿,跟一个毫无感情的人讲感情,那就是自讨苦吃,我算是看清楚了,偃师一派来自昆仑一脉,昆仑那是什么地方,冰天雪地,冰天雪地里出来的人能有什么感情?”
“他们就像他们手中的烂木头一样,被人雕刻成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指望他们有感情,天崩地裂了,亏我还好心的,与他相说,两淮之主命数有些奇怪,他差点没把我给干掉!”
“命数有些奇怪?”不露神色的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问道:“你不是说算不出他的命吗?算不出他的生死,他不是你人生当中的败笔吗?现在你怎么又开始说这样的话?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桓家罢了罢手,一脸懊恼:“这也怪我,我也是在你们离开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你的忆相思是拿给他喝的!”
“心里就想着琢磨着,不是因为喝下忆相思,所以他的那两个名字不好拆,于是乎我强拆了一下,我还是拆出一个死人来!”
“这让我抱着迟疑的态度更加肯定了,他就是一个死人名,在你离开之后,我出现了,他竟然拿着刀捅着自己心房,我就趁机上前给他把脉,你猜怎么着?”
他一下把我的神经调上来了,我变得忐忑不安,我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我害怕听到什么他重伤,时不久矣的消息。
抓住裙子,佯装自己漠不关心,随口问道:“我猜不出来,还是你自己说吧!”
桓芜手重重地一拍,拍完又恐惊到马车外的人,急忙做贼似的压着声道:“你让我拆眠迟二字,无论怎么拆都是死字,找不到生门所在。今日他拿刀捅自己的心脏,我是三脚猫功夫的江湖郎中,逮到机会替他把了脉,就想知道拥有这么两个死字的人,到底是怎样的,谁知他心跳如常,并没有丝毫死气。”
“犹如正常人一样,鲜血流得欢畅,因为匕首触碰了心房一旁,倒也无大碍,可我就不明白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安插一个死人的名字,这是怎样的一条死局啊?”
说了等于没说,我听着云里雾里,只抓到独孤倾亦现在不会死,旁得似乎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东西。
我抿嘴而笑,“这是怎样的死局,只能说明你无用,别的说明不了什么!”
桓芜眼一翻,笑裂的嘴道:“这件事情咱们可以撇过不说,我又发现一件新的事情,忆相思原来不像传闻中的那样,非得让对方死!”
“两淮之主独孤倾亦,对你可真是一往情深啊,宁愿自己受伤害,戳自己的心房,都不愿意和你拔刀相向,苏儿,你为什么要走?按照他的本事你要留下来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且我还不明白你出身青楼,是他亲自挑选的瘦马,他爱你爱得如此深沉,霸气,他怎么就舍得你去险象环生野兽遍布的姑苏台皇宫呢?”
伸手拂上上的额头,遮盖住他那双目灼灼的目光,一把把他按倒在车壁上:“你真是呱噪的很,属乌鸦的吗?”
桓芜伸手一拉我的手:“不啊,我是属青蛙的,你跟我讲呗,身为江湖人称小神棍,我这人,对一切都好奇的很!”
“而且你不知道,独孤倾亦他不能离开两淮,可能是身上的中毒了,毒的范围之内便是这两淮,真是厉害了,不知道谁这么厉害,还能把毒规范出范围来!”
我的手被他拉下,他松开我的手,跟自言自语一样,陷入沉思,“我人生最棘手的事情都在这两淮碰到的,你说我怎么就没早点来两淮之地,如果我早点来,是不是事态又不一样了呢?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嗤笑了一声:“你问我怎么办,你现在已经在我的马车上,还是偷偷上来的,你觉得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你还能活着吗?”
“现在想的不是该怎么办,一次想着如何逃命,刚刚你说,你被人追杀,你被谁追杀来着?”
被人追杀亏他想得出来,躲在独孤玄赢回京的路上,真倒是会找地方,这些随护也是眼瞎既然看不到他这个大活人。
桓芜正如他的长相一样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精神头永远十足,我的话语刚落,他差点跳起来:“还能有谁,偃师,他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说……”
说着桓芜撸起了袖子,露出皓腕来,手指在手腕脖子上:“瞧见没有,拔不掉,砍不掉,烧不掉,厉害吧!”
乍看之下他的手腕上什么都没有,细细的凝望和观察,他白净的手腕上,绕着一根细如发丝的绳子。
就跟他头发的颜色一样,灰白灰白的贴在他的手腕上,我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近我的眼帘下。
我用小拇指的指甲,轻轻一挑,不解的说道:“这是你的头发丝,不是绳子?”
桓芜立马唏嘘地瞪视,“就是我的头发,你看这么细致的一根头发,绕着我的手腕上,我怎么都扯不断它。偃师就跟我说,我已经成了他的木偶了,这是他在我手上印的记号!”
“我是谁呀?”桓芜用手指指着自己,抖了又抖:“江湖人送外号小神棍,我成为他的木偶?笑话。所以我逃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城,要说现在最安全的地方,那就是皇城,要说皇城之中最安全的地方,那就是皇宫!”
“所以我要跟着你一起进宫,当然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进去之后自生自灭,反正我跟他耗时间,他快到了而立之年,他要制作顶级木偶就无暇来逮我了!”
这算盘,算得有点清新脱俗。
我忍不住地提出心中疑问:“也许真正所谓的顶级木偶,不是用木头,而是用人!”
他手腕上的头发丝,我刚才挑了,怎么也挑不断,仿佛那头发丝的质感早就不是一个头发丝了,变成了一个带诅咒的禁锢。
在他手腕上缠绕,禁锢他,变成偃师的顶级木偶。
“不可能!”桓芜使劲的用手戳着那根头发丝:“偃师到了而立之年都会制作顶级木偶,这是检验他们可否得到真正传承的一个必要,用人……做顶级木偶,那是违背他们偃师一派老祖宗的传承,要他们命呢!”
我哑然失笑,“那你怕什么?”
把他当成木偶,根本无稽之谈,他何来惊慌失措?
桓芜瞬间颓败无力:“我是说不能用人做顶级木偶,不是说不能用人做木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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