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沈幼香听见三叔如此夸赞自己,喜得她施展刚刚学到手的腾跳窜越之术,一下子蹦到沈安身边,伸出双手,紧紧抓住沈安的胳膊,一边不住的摇晃,一边喜不自胜的说道:“真乃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三叔是也!沈沈三叔对香儿的公正评判!”
见自己的女儿受到沈安的肯定与赞许,最感到欣慰与高兴的,就属张瑞云莫属了。
张瑞云叮嘱沈幼香:“俗话说,胜不要骄傲,败不要气馁,你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千万要记住,不要因为受到三叔的夸奖,从此就翘起尾巴来!人么,还是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为好。不是有一句话说,抬起头来做事,低下头去做人,这为人做事之道,千万要牢记在心!”
沈安转换话题,对大嫂张瑞云说道:“俗语说得好,父亲不在,长兄为父;长兄不在,长嫂为母。现在,咱沈家就属嫂子你的辈分高了,这迁居建康城的事情,还望嫂子速做决定才是!”
张瑞云说道:“三弟说的极是。想我张瑞云,自十八岁起嫁入沈家,与丈夫风雨同舟,同舟共济几十载,不想孩子他爹每日与酒为伴,嗜酒如命,人在英年,就被这毒水水断送了性命!若是我继续再在这沈家大院呆下去,也是孀居孤独,无靠可依了,思来想去,还不如远远地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到那江南鱼米之乡,去度过自己的残年!”
接下来,张瑞云随即安排家中丁壮,去安排前往江南的准备工作。
沈安回到沈家堂村省亲,转眼之间就过去了十余日。这天晚间,夫妻二人又上炕安歇,情意缠绵之余,夫妻二人又说起了悄悄话。
沈安对刘玉娜说道:“爱妻,你自打十六岁起,就与我沈安结为终身伴侣,一晃之间,时光飞逝,你我皆已成为年近半百之人。回想起这些年来,我在外为官的时间,比你我在一起团聚的时间不知要长出多少,使你苦等苦熬,也实在是难为你了!”
吴宇娜听完丈夫这番推心置腹掏心挖肺的话后,感动的她一把搂住沈安的脖子,轻轻抽噎着说道:“从古以来,男人就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又是一家之主,也是女人们的靠山,虽然你常年在外,不在俺的身边,可是只要俺一想到还有你这么一位丈夫活在世上,俺的心中就充满了希望。天天得不到你的温存抚爱,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的确是一种煎熬,可是只要你人在,俺的希望就在,痛苦和煎熬总会有到头的那一天。这不,俺的苦日子不就熬到头了嘛?”
听完妻子这番话后,沈安用力将吴宇娜搂抱进自己的怀里,在她的嘴巴上久久亲吻,不肯放弃。待激情过后,沈安这才将双臂放松。
吴宇娜说道:“人都说,姜还是老的辣,这话可是在你这个老东西身上体现出来了!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如此激情澎湃,你刚才用的力气太大,都快把俺给搂得喘不过气来了!”
沈安又在吴宇娜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说道:“人家几年都未见到你的面,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这许多年积攒下来的干柴烈火,还不让它燃烧殆尽啊?宝贝,我用力过猛,把你给弄痛了,实在是对不住你,沈安在此向爱妻你道歉了!”
吴宇娜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在沈安的腮帮子上拧了一把,说道:“猫哭耗子,假慈悲!谁让俺吴宇娜是你的妻子来呢!”
二人卿卿我我,搂抱亲吻,打趣说笑,不知不觉之间,半个时辰就过去了。两个人谁都不知道,他们是何时进入梦乡,又是何时醒转了过来,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时候,侍女瑞香来轻轻叩响房门的时候,他们这才从梦中被惊醒过来。
这时,六弟沈铁也从后院走了过来,他一见沈安与吴宇娜的面,就说起了俏皮话:“三哥,三嫂,俗话说,久别如新婚。昨儿个晚上,你们只顾翻江倒海,腾云驾雾了,身子折腾累了,天亮起不来了吧?”
被六弟沈铁如此一说,到底妇女的脸皮薄,刘宇那被臊的脸皮马上就红了起来,虽然她与丈夫是偷偷摸摸做的那件事,却倒好像被沈铁偷窥了一般,羞得她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倒是沈安老道趁着,他故意把话岔开,问沈铁道:“我回到家中,时日太过久长,也到了该回军营的时候了,我打算吃罢早饭以后,立即就启程上路,也不知道昨日吩咐的事情,家丁们准备好了没有?”
忽然,就见沈幼香风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她来到沈安面前,一把将他的双手手拽住,连摇带晃,嘴里说道:“人家黄厨娘早就把早饭做好了,就等你和三婶去吃了,可是等来等去,始终见不到你们的人影,你们睡得也太死了!”
沈安找借口说道:“昨天,三叔只顾应付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因此身体十分劳累,晚上多睡了一会,不想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了!”
沈安吴宇娜随在沈铁与沈幼香身后,从中院径直来到前院,当四个人步入餐厅的时候,见沈家的几位夫人早已坐在桌旁等候了。
张瑞云主动向沈安打招呼,说道:“他三叔,你是和我们坐一张桌子,还是与她三婶另开一张呢?”
沈安说道:“无论怎么说,我沈安在众嫂子面前,也是个少辈人,另开桌子就免了吧,大家挤在一处,不是显得更加亲热吗?”
张瑞云说道:“如此也好,只是难为你这位大将军了!”
在古人的家教里,从来就有食不言饭不语的规矩,再加上吃罢早饭后,沈安等众人还要马上赶路出行,因此各人怀揣私事,没有人再言语。
吃过饭后,沈安问张瑞云:“大嫂,一路上的应用之物,和马车行李,你都准备收拾好了没有?”
张瑞云把握十足地回答沈安:“自从定下来要去建康的事情后,我就专门安排家丁们去做要走的准备了。一共准备了四辆马车,我与香儿乘坐一辆,她三婶与朗儿乘坐一辆,杨芷师傅与其她家人乘坐一辆,剩下的一辆,就用来盛装家中一切应用之物。吃过早饭后,咱们就立即登程赶路!”
沈家本就是个和睦的大家庭,现在有人要离家远行了,禁不住就引起来一阵离别时的伤心悲苦之声。尤其是爱动感情的几位夫人们,大家相拥而泣,失声痛哭,使在场的人无不唏嘘掉泪!
袁枚对张瑞云说道:“你我妯娌一场,在一个锅里摸勺子,不知不觉间,已有二十余年的时间,你们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会?想起相会无期,再见亦难,你我此次一别,是否便成为永别了呢?呜呜!”
梅梨花也说道:“大嫂哇,回想你我相处的日月,虽然也有小的摩擦与龃龉,但是大嫂总是大仁大量,忍让在先,不怕吃亏,凡事都谦让我们三分,像你这等贤妻良母似的嫂子,就是打着灯笼,恐怕再也找出第二个了!你这一走,可是把妹子我的三魂六魄也给带走了哇。呜呜!”
接下来,该轮到沈安妻子吴宇娜倾诉衷肠了。她将袁枚与梅梨花紧紧搂在怀里,眼泪巴叉,泣不成声,痛苦竟使她说不出一句话来!三个人相拥哭泣,就是有千言万语,也无法道出她们此时此刻的心情!
倒是杨芷岁数稍大,又经历颇多,早已把那人间疾苦视若罔闻,她劝慰吴宇娜等人说道:“从古以来,就有送君十里,总有一别的说法:大家这次只是暂时别离而已,又不是永别,何苦如此伤心背痛?待张瑞云一家人到了建康以后,你们若是想他们了,赶上专车,去那里看望他们,不就把各人的心愿,都了却殆尽了吗?”
沈幼香到底还是个孩子,与大人们比较起来,她的心情可就没有那么沉重了,她把此次远行,当做了与去年去泰山游玩一样的对待,认为在沈家大院呆久了,只不过是出去散散心而已。
沈幼香催促母亲,说道:“娘啊,你也不看看,天都到什么时候了,再不赶紧起程,就只有等到明日再行动了!”
沈安也去安慰众夫人道:“大嫂一家此次跟我前去建康,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大哥不幸早夭,我总不能眼看她们孤儿寡母的在家遭受孤独吧?我把她们接出去,为的就是给她们一个治疗心病的机会。来日方长,日后必然还有再见的机会,大家就不必再为此悲伤了!”
沈幼香大方端庄,行为得体,即使在王羲之这位大书法家面前,也毫无胆怯忸怩之态。她大方地对王羲之说道:“既然王伯伯愿听幼香诵诗,那我就不揣冒昧,胡诌出来给王伯伯你听听,只是希望王伯父你不要见笑才是!”
王羲之含笑回答:“我的个好侄女,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来?一个人学问的高低,绝不是以他的年龄来区分的,必须有真才实学,方能叫人折服。你就把你写的泰山吟和那首咏雪诗,都背诵出来给伯伯听听吧!”
于是,沈幼香清了一下嗓子,在屋宇内站直了身子,毫无怯意的又把她以前写的两首诗,在王羲之与三叔沈安面前重又背诵了一遍。
王羲之听完沈幼香背诵的诗句后,若有所思又话不应心的说道:“不错!不错!真可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作了!就是你了,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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