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非常的喜欢。
抬眸看到雕梁画栋的店门口,刚抬脚,就听到一声惨叫,接着有人直接从里面滚了出来。
思悼一把将岁岁揽住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便看到平芝从里面踏了出来,手里握着长鞭,眼中杀气冲天。
“来人……给他一面镜子。”
饶是那跌出去摔得受伤的男子,也被平芝这句话弄得一懵,直到那足有小孩那么高的镜子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平芝手中的鞭子一甩便缠在他的脖子上。
“撒泡尿,自己照一照。”
那男子豁然间明白,顿时气得脸色铁青,狂怒道。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妈的是谁,小爷现在看你不顺眼,你撒了尿,照了自己,小爷就让你走,否则现在就扔你下去,淹死你。”
平芝气势汹汹,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手中的鞭子紧紧一握,那男子便痛苦得憋着通红的脸,有些喘不过气来。
岁岁和思悼看着此情景,又看了一眼身后一脸惊恐和为难的店小二,还有平芝身后不远处,倦在一起的一位姑娘。
思悼正要上前,岁岁伸手拉了拉他,摇头,一眼看得出来,有人欺负了那女子,平芝……咦,难道平芝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种可能性……
岁岁仰头和思悼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觉得,这种几率就根太阳撞上了月亮一样的大。
“贱种,你到底撒不撒?再不照做,小爷现在就扔你下水,淹死你。”
“我做——我做就是——”
那中年男子被勒得整张脸都快憋变形了,女眷们听着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急急尖叫着转头捂着眼睛。
思悼抬手护着岁岁的脑袋压进自己的怀里,顺势还捂住了她的耳朵。
飘香十里的掌管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抬手一挥,让小二们散开,佯装看不到。
客人能自己解决的事情,他们从来都不会插手。
哪怕是血腥之事,也无妨。
一座五十年屹立不倒的食楼,自有它生存的道理。
与此同时,
不远处的街道上,一批暗红色宫装的侍卫疾疾的奔走,似乎在寻找着谁的身影……
他们亦朝这边看了过来,有两个奔进了飘香十里,从岁岁的身旁掠过。
但因为岁岁被思悼护着,挡住了脸,所以他们查探过后,便又离开。
思悼蹙眉,看着那男子解了裤子,对着镜子嗤嗤的滴了几滴尿之后,又羞愧不堪的迅速将东西收进了裤子里。
平芝眼神冷戾,唇边邪笑肆意。
“拿着它回家,每天照一照,就凭你,有没有资格去碰人家的姑娘。”
那男子哪里还敢不听,抱起自己拉了尿的镜子转身就跑。
岁岁和思悼听着,就跟那做了大梦似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还是平芝将要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他姐。
身后那被救的少女,红着脸含着泪,羞羞的走到平芝的身后施礼。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琳儿愿意……”
可是,
不等她把话说完,就看到恩公疾步如飞,跳下台阶,一把握住岁岁的手。
“你怎么来了?走……我带你去试新菜。”
岁岁伸手拽了拽平芝,平芝转身高兴的看着岁岁,见堂姐指了指门落弯里的一位生得很是秀美的姑娘。
见她还没有走,平芝顿时蹙眉吼道。
“你怎么还不走?”
要不是看她的眉有一点像堂姐,他会多管闲事?
那姑娘被平芝吼得惊了一惊,抬眸看到岁岁雍容华贵美丽的模样,心情顿时跌入谷底。
方才平芝救了她的命,她心生感激,又见平芝生得俊朗,本动了要侍候他一辈子的心思。
可因为这位姑娘一来,他便对自己怒吼咆哮,眼中的泪便滴落了下来。
双眸痴痴的看着平芝。
他虽脾气暴燥,但却不失为一位正人君子,若是他不嫌弃,哪怕是为妾,她也是愿意的。
“公子——”
看着他扶着那位姑娘跨进门槛,琳儿转身与他施了一礼。
“琳儿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若是公子和小姐不介意,琳儿愿意献上一曲。”
她本就在飘香十里卖唱,因为唱得好,来这儿的人都是富贵,所以每日里赚的钱,也是十分可观的,分一部份给店里,她还能让自己过得还不错。
岁岁点了点头,一行三人便朝雅间走去,琳儿抱着琴跟着他们一起上楼,推开雅间的门时,眼里有些惊讶,这间雅间,她是知道的,这是客人长年包用的,内里的装饰也是依照着主人的喜好而设计的。
岁岁走到花台,找了一处舒适的软榻窝着,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长裙。
思悼走到她的身旁,抬眸向街市上查看,他想看看,是否有可疑的人在周围。
那人一旦盯上了岁岁,岁岁手无缚鸡之力,恐怕……
“思悼,你坐。”
岁岁拉了拉他,思悼放下手中的剑,倚着岁岁而座,平芝交待了小二们,将新菜和岁岁喜爱的食物一一呈上,随后便看到琳儿寻了位置坐下,琴音轻弹吟唱了起来。
小二悄悄的推开雅间的门,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一一呈上来,最新的菜式,名叫凤引凰。
一眼望去,似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展翅翱翔,十分美丽且美味。
平芝夹了一小碟凤引凰,走到岁岁的身旁坐下,夹了一块,喂进岁岁的嘴里。
岁岁对他抿唇一笑,慢慢的吃了起来,平芝又夹了一块放进自己的嘴里,点了点头,味道还不错,家姐应该会喜欢。
思悼早就见怪不怪平芝对岁岁的崇拜和痴迷,好在大家都知道,他对岁岁当真是亲情,否则如此一看,倒更像是情.人之间的暧.昧。
“如何?”
平芝眼中满是期待,岁岁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恩,好吃。”
“那再吃一些吧。”
平芝起身去为岁岁布菜,岁岁站了起来,走到膳桌前坐下,三个人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边笑了起来。
倒是把岁岁原本心里的郁闷感冲散了不少。
旁边,
那位叫琳儿的姑娘,一连着唱了三曲,曲曲都婉转深情,平芝见岁岁没有蹙眉,倒也没有管她,任她唱着。
可她手中的曲音却渐渐的生硬起来,看着平芝眼里心里都是岁岁,她的心情愈发的烦燥。
遂,
抱起琴与她们施了一礼。
“琳儿退下了。”
思悼朝她点了点头,琳儿便转身离去,待厢房门关起来了,思悼才把方才的命案说与平芝听,同时交待岁岁要注意安全。
“不过是一桩命案,有必要如此小心吗?”
平芝蹙眉,虽说发生了两起,但是林子里的那一起,那凶手虽已出家,但却在下山打水的时候,从台阶上滚了下来,脚受伤了,根本没机会下山啊。
也就是说,此次的凶手应该是另有其人?
思悼摇头。
“很难讲,我看过凶案现场,除了……除了女子身上留下了男人的体液、痕迹、抓痕……其他的什么现线都没有,我们现在能知道的,就是女子生前被强.暴过,而且在断气的时候,凶手仍然在进行……甚至还很嚣张的把那东西留在了女子的体内……”
“周围现场却是一点痕迹也没有的,那女子的身份,是官家的庶女,虽不尊贵,但也还算受宠。”
“说起来,这场案子与林子里的那场案子,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就连女子躺在地上的姿势都是一样的,所以很难断定,那是不是一个凶手做的。”
“或者是有人在模仿那个案子。”
岁岁听着微微抬眸,转头看向思悼。
“如果是在模仿,那之前林子里案发之时,你能查出来,都有谁在现场吗?”
思悼点头,但依然为难。
“我们不能确定,凶手是不是在我们发现之前,就已经看过凶案现场。”
这样也是有道理的,一边喝着平芝递过来的汤,岁岁蹙眉思索了起来。
脑海里的一些画面悠悠闪烁。
根据思悼的描述,也并不是一丝蛛丝蚂迹都没有。
“思悼……”
轻唤着他的名字,思悼恩了一声,看向岁岁。
“这个人,左边应该有残疾。”
“如你所述,凶手用左手掐住女子的脖子,但是第四根手指印痕明显要轻上许多,所以他的第四指必有问题,另外,女子的身体右边的压痕比左边的要重,就说明他的左腿也不能过份的用力。”
“周围没有任何凶手的痕迹,那有可能这个凶手的武功还不错。”
……
一番分析下来,倒是让前面的迷雾拨开了不少,思悼将岁岁的话一一记在心里,待回去之后,再重新观察屋顶或者是高处的痕迹,应该有迹可寻。
以往有案子的时候,他都会与岁岁说,经岁岁一挑拨之后,总是要比以前简单许多的。
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他们才离开飘香十里,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在她们踏出飘香十里的时候,琳儿正倚着门口,怔怔的看着岁岁的背影,眼神里溢出一丝复杂。
思悼和平芝送岁岁回苏府。
刚一踏进府门,就看到老爹急匆匆的奔了过来,眼中满是担忧。
“乖崽,你去哪里了?摄政王府都派人过来问了两趟了,你不是去王府了吗?”
岁岁抿唇笑了笑,伸手握住爹的手。
“是去了,后来又遇到思悼和平芝,就出去吃了一顿。”
“姐,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你们是不是去的飘香十里。”
一帮坏蛋,有好吃的为什么不叫他,不知道他在府里过得特别的水深火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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