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被查了没有带毒,一会再下毒,就不弄了,也不能每次见他都下毒,不然查出来她的手上……
穆北隐自是得了通报,知道岁岁在外面,倚在窗前,看着她明明生气动怒却咬唇忍着的模样,眨了眨眸。
“苏小姐。”
流风、流月对岁岁施礼,岁岁都懒得给他们好脸色看,抬脚就给了他们一人一长踢,重重的,用力的。
打得流风和流月怔了怔,目瞪口呆的退下。
苏小姐真的是……真的是……异于常人啊。
进了古朴雅致的内间,镂空扇门全部敞开,繁花怒放,轻风正卷着纱帘舞动,抬眸望去,湖中的荷花开得正艳。
风景自是极美的。
摄政王正坐在软榻上,端着香茶,浅浅的尝着。
今日没有见到约好来见的属下,他倒也不是特别的急,反正等了许久了,不在乎这么一会。
这件事情极其隐秘,除了他、流月、流风和明玥,再没有人知道了。
有了那个东西,鸾的下落就会清晰起来,到时候……
时间越来越少,要发生的事情越来越近,可他……却越是沉稳。
“王爷。”
岁岁上前施礼,穆北隐抬手微请,岁岁拖着长裙,在他的对面坐下,抬眸蹙眉看着摄政王。
“何事……”
岁岁咬唇,明知道是什么事情,还装模作样的问,有没有发现,摄政王其实也是一个戏精啊。
一派的淡定从容,甚至连看都不看岁岁一眼。
穆北隐此一刻,他是真的不想看到岁岁的,只要一想到,她在人间美色招小官解身上的毒,他就觉得……
岁岁不再说话,伸手端起一盏清茶,垂眸浅浅饮了起来。
唇齿留香,淡雅迷人。
果然是好东西,怪不得他不喝人间美色的上等茶。
可,
他不喝那里的茶,却睡着那里的姑娘……那些姑娘比别人送进他府里或者是自己纳进府里的女人,更有意思吗?
是了,
洛颜给她讲解过的,她说女人是水做的,任他男人再刚毅,也能被水滴穿。
人间里的姑娘,自是有她的魅人之处,是这些女子比不上的。
她说府里的姑娘,最多也就敢在床上娇滴滴的喊一声王爷,隐忍着哼哼两声。
可是人间美色的姑娘不一样,她们不止敢爬上男人的身,坐在他的身上,还敢吟.吟不断,叫得销魂不已。
她们还有各种各样的工具,各种各样的姿势,男人一进来,就会被她们的新鲜、美艳、刺激所吸引都不愿意回家去睡自己的女人了。
“王爷,平芝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王爷平白无故拿他下狱,是有不公。”
“呵——”
穆北隐冷笑了笑,眼神里的邪肆嚣张怒盛。
“本王想要谁的命,他还能反抗了不成?本王要抓谁,还需要理由不成?”
岁岁听得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回嘴才好,茶盏重重的咚到桌子上,蹭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
穆北隐依旧笔直坐着,欣山赏水看风景,一派悠和。
“王爷要怎样才能高兴起来?才能放了平芝。”
……
“他对你而言,就如此重要?”
穆北隐看着岁岁,眼神有些凌厉,一个人如果有太多的软肋,许多事情办起来,就会阻手碍脚,必要的时候,该舍弃的就只能舍弃。
岁岁明白他眼神里的意思,走到他的面前。
“王爷……”
直视进他的眼睛里,虽如履薄冰,但她却没有畏惧。
“王爷,你可有愿意为之豁出去性命的人?平芝虽然顽劣,霸道无礼,但是我知道,他是可以为我失去性命的,亲人至此,已很满足。”
咔——
穆北隐手中的茶盏再度碎裂,苏岁岁方才那句话,如一支箭刺进了他的心里。
他有。
当年父王和母妃亦是如此,为了能让他存活下来,愿意选择了死亡。
岁岁看到了他眼中那一瞬的变化,
俯身,
扳开他的手,抚掉掌心里的残渣,如同在人间美色那般关心他,穆北隐看着她这轻柔的动作,心底微涌。
“这杯子很值钱的,王爷。”
心里刚涌上来的一抹暖意被她一句话砸了下去,狠狠砸到地上。
婢女们进来迅速的清理了痕迹,不消一会儿恢复原样,连茶盏都奉上来一只一模一样的。
“本王若是不放呢。”
“那王爷要怎样才答应放了平芝。”
总有一些条件,他是能够看得上的,只要能救出平芝就行。
“先陪本王饮酒。”
抬手间,就有婢女训练有素将酒布上,湖中花香阵阵,抬眸便是莹莹波光。
美景美酒美男,当真是一样都没有少。
可就是心里不得劲。
酒香沁人,岁岁伸手接过穆北隐递过来的酒,闻了闻,她并不擅长喝酒,但是……
穆北隐的眼神却在告诉她,如果不喝,此事就没得谈。
轻轻的与他碰杯,岁岁以袖遮挡,蹙眉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不过,让她有些惊讶的是,这酒竟然有些许的甜味,纯纯的,味道极好。
远远的,
看到湖的中央位置,有一些侍卫正在忙着什么,好像……好像是捕鱼?
“他们在做什么?”
距离太远,看不清楚。
“捉鱼。”
穆北隐又给岁岁倒了一杯酒,淡声说着,一来是让训练他们的身手,二来是把湖里的食人鱼杀光。
抬眸看了一眼岁岁,穆北隐并未做过多的解释。
不知不觉二杯酒下肚,岁岁摇头。
“我不能喝了,王爷。”
她可是家里出了名的三杯倒啊,二杯都没有关系,只要数量超过了三杯那必定是要出问题的啊。
不过,
爹和平安都告诉她,虽然她三杯倒,但一倒就睡,别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点让岁岁还是安心的。
只是,
在听这些话的时候,岁岁可没发现,老爹和平安眼里的心虚啊。
穆北隐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缓缓与她倒满了第三杯,并且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
岁岁嘟了嘟唇,蹙眉看着穆北隐。
这人听不懂好赖,喜欢强人所难,为了平芝,她必须喝啊。
穆北隐微眯双眸,睨着岁岁,白皙的肌肤此刻泛着一抹淡淡的红润,娇艳的红.唇微撅着,双眼里满是哀怨,明明很想打他,却不敢的模样看起来,当真是挺有意思的。
看着她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将杯子重重的放在矮几上,岁岁一本正经的对他说话。
“王爷,我要是醉了,做了什么,您可千万莫怪。”
“恩。”
北隐点头,原本想让她喝三杯就算了,经她这么一提醒,他又开始给岁岁倒酒。
既然三杯的门槛已经跨过去了,酒也挺好喝的,岁岁也就不顾忌了,与穆北隐一杯一杯的喝了起来。
咚——
第五杯的时候,岁岁双手趴在桌子上,脸蛋贴着胳膊就……睡着了。
北隐微微倾身,仔细看她。
弯翘的长睫扇形铺洒,投着一抹淡淡的阴影,如初生的婴儿,可爱至极。
伸出长指轻触着她弯卷的睫毛,欲吩咐婢女们打点好软榻与她睡觉,结果却突然间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小女子猛的坐了起来。
定定的瞪着他。
“怎了?”
穆北隐问她,她却不答,爬起来步伐有些虚浮,在厢房里东找西找了起来。
“你找什么?”
“刀。”
岁岁回答得简洁明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娇憨之气,穆北隐挑眉,找刀干什么?
要杀人?
遂伸手,婢女将王爷的贴身长剑呈上,穆北隐握着手中的剑,递到岁岁的面前。
“这个可否?”
“可。”
岁岁眼睛一亮,接过他手中的剑,扔了剑鞘,抬手一剑就朝穆北隐劈了过去。
惊得厢房里侍候的婢女们齐齐尖叫了起来,刚才好险,若不是王爷闪得快,那一剑可就劈在王爷的肩膀上啦。
王爷未下令,她们不敢靠近。
流风和流月如晴天霹雳一般,瞪大眼睛看着岁岁。
这……这是……
“苏岁岁,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醉了还知道要提刀砍人,摆明了这是要为苏平芝报仇吧。
“我没醉。”
岁岁一剑劈了下去,扑个空,追着穆北隐接着往前奔,还响亮的告诉对方,她没有醉。
穆北隐点了点头,那就是真醉了,于是动作迟缓了许多,慢吞吞的躲,好几次将将就要砍到摄政王了,又被他给躲了,气得岁岁眼睛里的泪珠都泛出来了。
那生气可怜的模样,加着她一脸醉态,当真是……
看着脸上的神情变化,比看一台戏更加有意思,摄政王身形笔直,手束在身后,淡定的闪躲着,眼神一直看着岁岁。
遂,
一人砍还砍不到,一人轻描淡写的躲的游戏,就一直延续到院子里。
院子里空间大,发挥得更好,岁岁将长剑舞得一个虎虎生风,摄政王看着眼神微微一闪,亦没有往深处想。
于是,
所有人便看到,苏岁岁提着王爷的长剑,追得王爷满院子的跑,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都闷声干事,院里名贵的花草都被岁岁砍死了好几棵。
时间长了,岁岁有些气息不稳,左劈右劈劈不到,刹是恼怒,扔了剑,跌坐在台阶上生闷气。
她现在真的很生气,头发丝里都是怒意。
看主子和岁岁玩得差不多了,流风吩咐下去,让她们去准备热水,王爷和岁岁都要沐浴更衣了。
岁岁抬眸,看着婢女们进进出出,歪头问穆北隐。
“干什么?”
“沐浴。”
穆北隐回答完转身便朝自己的浴房走去,岁岁哦了一声,点头跌跌撞撞跟在了北隐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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