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出去,打二十板子。”
见她不走,摄政王厌烦的蹙眉,属下走了进来,架起岁岁,拖着她跌跌撞撞的往上走。
刚好被赶回来的明玥见到,急忙上前阻了去,找了一个沙包放在远处打了起来。
明玥把岁岁带到他自己的营帐里,两人沉默着许久都没有说话。
“要怎么办,才能救他?”
岁岁话音刚落,明玥便将眼神落在她的手上,岁岁展开手心,看着这朵栩栩如生的花,惨白一笑。
“它不愿意出来,明玥,你要想办法。”
穆北隐愿意为了她承担一切,她也一样愿意,哪怕一尸两命,下一辈子,再做一家人,也无妨。
只是,
愧对了孩子。
“待它完全成熟,它就会开始企图控制你,到那时候,就是你不想拿出来,也要拿,只不过,我不知道你将它取出来死得快,还是留着死得快。”
“按理留着死得慢一些吧,或者它会选择和你融为一体,你可以活几百岁,也说不定。”
种种皆有可能,几百年的寿命,对于凡人来说,真的是梦寐以求的了。
岁岁伸手接过明玥递过来的纸条,看着面的程序步骤,明玥故意不说出来,是因为怕鸾听见,而早做防备。
看完之后,明玥便将那张纸条烧掉,岁岁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怎么都觉得心里压抑得很,很不舒服。
两个月不见,便已经行同陌路,可她与他,明明彼此相爱。
将在路上无聊炼出来的丹药递进明玥的手中,一共在只瓶子,一瓶里的以够起死回生,一瓶解丹,一瓶恢复气血,都是极其珍贵的丹药。
还有一瓶是能够平定心绪,安神静宁的功效。
明玥抬眸看着手心里的药,突然间对岁岁冷声道。
“待到鸾一成熟,我会毫不犹豫的将它取下来,这是我该做的。”
“好。”
岁岁惨笑着点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是她自己愿意做的事情啊。
帘子被掀开,流风沉着脸走了过来,与岁岁施礼。
“王爷知道你没有挨打,现在让你过去。”
岁岁微惊,但没有停留,起身往摄政王的营帐走去,摄政王眼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仔细的看着手上的折子,冷声道。
“将营帐打扫干净,一个时辰,否则加板子。”
岁岁转身去忙,摄政王砰的一掌劈在桌子上,怒道。
“身为贱婢,不知礼仪,去外面跪满一个时辰,再回来打扫。”
岁岁看着他暴戾怒斥的模样,走过去,将一道圣旨放在他的面前铺开。
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她苏岁岁是摄政王唯一的妻,唯一的摄政王妃。
摄政王长剑一挑,将圣旨砍得粉碎,冷眸里再无任何感情。
岁岁伸手接着那黄色的叶片,心里揪痛如焚,但却依言转身,她不能离开军营。
得看着穆北隐,她才能够放心。
如今有鸾护体,怎么样都不会受伤,顶多就是疲惫。
站在帐外,岁岁缓缓跪下。
现在的岁岁心里还有些慌乱,有些迷茫,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穆北隐,或者说是如何对付穆北隐。
阿咚和如意脸色大变狂奔过来,阿咚举着剑就往里面冲,岁岁仰头。
“阿咚。”
“他已经心智不明,没有用的,如今只有顺着他,我才能够找机会帮他。”
“可是他要你下跪。”
阿咚怒不可竭,这三年来,他头一次怒得发狂,握着剑的手,在颤抖。
岁岁握住他的手腕摇头。
“以后我会让他跪回来的,他现在厌恶我,当初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谁也帮不了我们。”
阿咚将手中的剑狠狠的军了出去,插进旗杆里,怒得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只是握紧了岁岁的手,将内力输进她的身体里,令她温暖如春。
“谢谢。”
岁岁紧握着阿咚的手,不知道要说什么,半响才又溢了一句。
“阿咚,离开吧。”
“苏岁岁,你再多说一句。”
阿咚怒怼了回去,岁岁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但膝盖处的疼痛却是硬生生的将她扳了回来。
真的很疼。
如意端着水偷偷过来喂岁岁喝着,阿咚给她撑了一把伞,但是只要一听到里面的步伐声往这边走,他们就会马上躲起来。
“王爷,我跪得很疼。”
岁岁蹙着眉,手撑着后腰,看着营帐轻呼了起来,若是以往……
内里传来砰的一声什么东西被砸的声音,阿咚将内力输进岁岁的体内,教她口诀,将内力引至膝盖处,护住膝盖。
看着她额头窜汗却还坚持的模样,阿咚眼里狂怒涌动。
掀了帘子冲进去,一剑刺向摄政王。
两人便在营帐里打了起来,阿咚一跃而起,飞身将剑击了出去怒吼。
“她怀了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她走了整整六十天,才来到这里,就是因为担心你,你可知道?”
高手相对,很难分出输赢,阿咚惊讶于摄政王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相比他之前了解的,还要高出三成,难道……是因为诅咒的缘故?
现在的阿咚,因为顾虑,因为岁岁,几乎打不赢摄政王。
被他一掌劈出营帐,岁岁伸手将阿咚扶了起来。
“小姐,你不能呆在他的身边。”
阿咚将岁岁强行扶了起来,抱着她轻点地面,人便飞了出去。
“他的武功已经高得很可怕,整个大圣都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一掌就能劈死你,你不能靠近他。”
因到明玥的营帐,如意隔了一道屏风,检查岁岁膝盖上的伤势所幸只是跪红了,有些气血不足,其他还好。
岁岁靠在垫子上,眉眼垂着,看不出什么情绪。
明玥给她把脉,确定母子都很好,才与她们一起离开,留下岁岁在帐里休息。
现在的岁岁很喜欢睡觉,有的时候,坐着坐着都能睡着。
入夜,
就连摄政王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不知道,只感觉有人压了下来,身体就被禁锢住,紧接着摄政王便撕碎了她的衣裳。
“不行,王爷……会伤到孩子的。”
可是身上的男人根本不听她的话,好似孩子两个字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俯身便狠狠的掠夺了起来,岁岁痛得求饶哭泣,求他轻一点,不要伤到孩子。
可是这个男人充耳不闻,低低吼着发泄着自己的原始本性。
直到他冷静下来,才翻身在岁岁的身旁躺下,理都不理身旁疲惫不堪的岁岁,闭眸休息。
待她哭着睡着,摄政王才倏地睁开双眸,看着身旁的岁岁。
明明是那样的厌恶她,可是刚才他却觉得很兴奋,很想要,要完了之后,心底深处某个空洞的地方,就似被填满了。
不再那样空落落的,让他觉得莫名烦燥。
她说她是摄政王妃,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
伸手覆在她的腹部,平平坦坦,什么反应也没有,摄政王蹙眉,坐了起来,起身着好袍子离开了营帐。
清晨,
明玥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凌乱的榻和香肩清露的岁岁。
急得明玥急忙转身,将被子拉好盖住了岁岁。
岁岁缓缓睁开双眸,看到明玥背对着自己,苦笑了笑。
伸出手,明玥把上她的脉,长吁了一口气。
“幸好有鸾,不然你真的危险了。”
唤了如意进来替岁岁洗漱,弄了大半个时辰才把岁岁重新整理好。
身子疼痛不堪,整理了被褥之后又重新躺下了。
结果,
那边来人说要岁岁过去,昨天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如意不解,岁岁却是知道的,昨日让她打扫营帐,她还没有打扫。
拖着疼痛的身体,喝了一碗药,出了门。
穆北隐正在看一本札记,岁岁抬眸便看到了,是关于鸾的。
见她进来,抓起她的手,看着那朵马上就要成熟的鸾,穆北隐冷眸微抬,看着岁岁。
“本王要取下它,打开皇陵,夺回玉玺。”
“好。”
岁岁笑了笑,伸手轻抚向穆北隐的脸庞,他眼睛里的紫色越来越纯,几乎变成全紫色了。
似乎没有料到岁岁会答得如此的痛快,因为他知道,要取下鸾,她就要死。
“可惜时间不能等,不然让我生下孩子,再取,多好。”
腹中的骨肉一天一天正在长大,因为有鸾和体内那道流窜的东西,所以岁岁几乎能感觉到它,她的成长速度。
每日每日他都在变化。
“北隐,这是你的孩子,你曾经每日缠着我,要我为你生孩子,可是现在有了,我却没有机会把他生下来了。”
穆北隐剑眉浓蹙,看着苏岁岁,似乎要把她看穿,因为她说的那些话,他一概都没有印象,所以这个女人,是骗他的。
“收拾。”
迸了两个字,穆北隐重新投入到了忙碌之中,岁岁转身收拾营帐,虽然平日娇滴滴的是个大小姐,但是做起事情来,她却是井井有条。
众将士进来,看到岁岁在营帐里,惊讶不已。
有些认识岁岁的将士则上前与她施礼,岁岁回头微笑,继续忙碌。
大家只当是她愿意这样忙,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
风月国的兵马已经在二百里开外,以每天三十里的速度在前进。
他们的兵马也驻扎在五十里开外的营地里,只等着他们过来。
三日后大战开拔,摄政王便会带着兵一路杀下去,直到将他们赶尽杀绝。
“王爷,襄阳侯之女玉颜小姐求见。”
帐外响起侍卫的声音,正在擦桌子的岁岁听着微微一怔,随即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将士们齐齐看向岁岁,却惊讶于她的脸都没有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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