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大婊哥 强推完结+番外 (逗猫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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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之下的校场内,京禁军依旧怒吼阵阵,操刃习武。
冷眉看向场中的将士,虞应战下颚紧绷,似有所思。
脚步声渐近,一身军甲的孙副将凝容上前,跪拜在地,急急开口:“将军,刚刚将军府有乱,末将等人闻讯赶去为时已晚,夫人……夫人被人劫持离府,现马车已出了城门,末将也已命人追赶。”
抱拳跪地,孙成面色发白:“末将守城疏漏,甘愿受罚。”
骤然抬头,黑眸定定的看着垂眸拜礼的人,随即一脚踢去,孙成闷哼一声大呕一口鲜血,虞应战咬牙,大步离开校场。
见人离开,孙成心中一紧,顾不得断裂的肋骨,咬牙起身,跌跌撞撞赶到校场口时见那黑袍之人赶马的方向是城外彻底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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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百里之外巅崖,早已备好的两拨人马或隐于葱郁,或隐于长路两侧山巅的大石后。
烈日灼灼,汗水不断的从额上掉落,但无人敢动作半分,任汗水迷蒙,任热气升腾。
‘得得得’的马蹄声渐近,隐匿的众人凝神,刻有将军府印记的马车沿着山巅间的夹路疾驶而过,众人迅速动作,隐在山巅石后的人皆抚上面前的巨石,隐在葱郁间的杀手也都握紧手中的刀。
片刻,更加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这处山路已封,追赶马车而来的人除了计划中人绝不可能是旁人,众人远远看去,见那黑马上驾马追赶马车的男人后迅速出手。
两侧山巅巨大的石头沿着山体滚下,如雨的巨石让黑马惊慌乱踏,然而密集的巨石却不再给马儿喘息的机会,砸的连人带马顷刻掩于落石之下。
两侧山巅同时掉落的巨石将这一处夹路变成了一个新的山体,见无需山中的杀手出手那人便毙命,众人心中有疑,然而未等命人上前查看,便又听有军甲的声音,来不及上前查看的众人纷纷隐去。
第80章
皇宫的书殿内。
晋元帝倏的从椅子上站起, 一脸惨白的看向那回禀的侍卫, 嘴唇轻颤:“你说什么?”
侍卫面色沉沉, 不敢再开口。
晋元帝两眼昏花,身形踉跄,一侧的周皇后担忧上前将人扶住:“皇上莫要着急, 知渊身手那样好, 不会有事的。”
他不该任由他独自探查, 不该事事信任他,已经差点让他失去一次性命,明知道有人暗地里想要害他, 他怎们能任由他独自行动, 是他糊涂啊, 他有何颜面去见他的长姐,他有何颜面口口声声将他照料的好!
胸口闷痛,晋元帝抖着手指向门外:“备车。”
除了浩荡的宫卫相随,来不及设仪仗,马车一路驶出了城门。
马车内,晋元帝眼眸怔怔,不发一语, 一同出宫的周皇后也面露担忧, 不断安抚。
马车行至京外百里的山巅, 看到那夹路上高高隆起的石山, 晋元帝一脸绝望。
早已赶到此处的京禁军统领见到御驾, 大步上前, 凝重开口:“圣上,末将赶到时只来得及看到将军被掩入石下,两侧山崖皆有埋伏痕迹,末将猜测将军是被人设计杀害。”
哪里还能思考其他,晋元帝目不斜视,定定的看着那石山,忍着胸腔的闷痛咬牙:“给朕搬开!”
那统领领命,率领京禁军与赶来的宫卫一同搬着石山。
暮日临下,天边泛红,随着搬运着落石的士兵衣衫湿透,砸死的马被搬出,落石掩埋下也露出一人的腿。
拂开周皇后搀扶的手,晋元帝跌跌撞撞走近,看到最后一个落石被搬开,晋元帝面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神色却由绝望变为了凝重。
忧心晋元帝的身体,周皇后走近,不敢去看那血腥,轻轻扶住丈夫的手臂:“皇上,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杀害知渊的凶手,我们先回宫吧。”
闻言,将眼眸从那尸体上移眸,晋元帝看向妻子,沙哑开口:“阿陵……”
成亲这么多年,他从未唤过这个不属于她的名字,听到那沙哑,周皇后不明所以的抬头,见晋元帝欲言又止,心中有疑,缓缓转头,向那石下看去。
落石将那人的面容砸的狰狞,但却依稀能辨认出些轮廓。
可周皇后并未去看那轮空便认出那躺在石下气绝良久的人。
锦云袍,金丝腰带,一身的衣袍与他晨时向她请安时的一样,浑身冰冷,周皇后睁大眼眸,不可置信的踉跄走近,众人上前去拦,周皇后似被触发了最敏感神经,不顾仪态挣扎着将人推开,摇头跪在那人身侧,面色青白,嘴唇颤抖:“绎儿,绎儿,绎儿!”
一声比一声凄厉,众人皆面色沉沉,晋元帝寒着脸闭眸:“来人!给朕去查!”
站在一侧的京禁军将领上前拜礼,还未开口,怔怔侧头看向来时的长路,随即神色一喜。
晋元帝不见应声,蹙眉睁开眼眸,同样看到长路上一人策马而来。
‘得得得’的马蹄声伴着渐近,高马之上的男人一身凌厉,容色肃冷,不看众人,利落下马上前:“臣护驾来迟。”
神色怔怔,晋元帝眼眸微红,刚要闭眸掩饰,耳侧突然传来宫人惊呼。
“皇后!皇后!”
日头的余晖将要隐去,晕厥的周皇后被扶上马车送回宫中,晋元帝则端坐于马上垂眸静听。
“臣府中有乱,手下将士回禀臣妻被劫持,臣追马车出城临近山巅赶上马车,未曾见到臣妻,察觉中计,不想打草惊蛇,隐入车中随车从小路绕回京中探查。”
垂眸半晌,晋元帝声音沙哑:“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抬手拜礼,虞应战冷声:“内阁协办学士,郑少时。”
晋元帝疲惫的点了点头,虞应战不再多言,翻身上马,身后再次传来晋元帝沙哑的声音:”知渊……“
虞应战勒马侧头,垂眸不语。
晋元帝声音似梗在喉间,发不出声音,也问不出口心中的疑虑,半晌闭眸不再开口。
勒马转身,虞应战不再耽搁,一声低呵,黑马如箭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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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下人的回禀,郑少时面色一白,死的人不是虞应战而是四皇子?想到那人即将带人前来,顾不得再多想哪里出了错,郑少时沙哑开口:“散去府中众人。”
自家少爷一脸惨白,府中仆从不明所以,但心中也察觉出些不妥,揣揣不安领了银钱离开,站在空旷的府中,郑少时环视一眼父亲留给他的这处宅院,苦涩一笑,成王败寇,即便有口难言现下也容不得他后悔。
只是……倘若从未有过期盼便罢了……
攥了攥拳头,郑少时咬牙,一侧的侍卫牵马上前:“大人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翻身上马,郑少时抬眸:“带人与我去将军府!”
从未有过期盼得到她,可眼睁睁看到有了机会却错失实在心有不甘。
将军府内,李言蹊坐在外院亭中忧心忡忡的用着点心,犹豫是否要将今日的异状告知自己的夫君,许是感受到她的忧心,隆起的肚子不断踢动,李言蹊忙垂下头,纤细的手细细安抚,眉眼温柔,未曾为娘亲前,她恐惧生子,从未想过如何做一个母亲,她了解自己,在外她可以大方端庄,可骨子里因着府中人纵容有些骄纵,不太适合成为一个娘亲,可肚子里这个的到来,让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心中柔软。
肚子的踢动因着安抚渐渐平缓,李言蹊起身,忽听亭外杂乱,今日骚乱颇多,李言蹊隐隐有些不安,抬头向探看亭外的鸿雁看去。
鸿雁看到外面隐隐涌动的火光,同样心有不安,但想将军吩咐万事以安抚小姐为先,便忍着不安,游移安抚:“没有事。”
李言蹊蹙眉走出亭子,看到外面有许多拿着火把的士兵把守长径两侧,秀眉蹙紧,喃喃开口:“前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这话,鸿雁心怕自家小姐要去看热闹,忙磕磕巴巴劝阻:“奴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咱们府门一直紧闭,下午却莫名现出这样多的护卫,但奴婢看过了他们都拿着剑,有些吓人的,小姐莫要去看了。”
看到自家夫君留了这样多的暗卫在府,李言蹊心知有异,但看到紧张兮兮的鸿雁,勾唇一笑:“瞧你吓得,我喜欢热闹,但眼看着有异状,我只会带着我的小宝贝躲起来,哪会凑那份看着便危险的热闹,走吧,我们回院子。”
绕过鸿雁,李言蹊勾唇沿着重兵把守两侧的长径向院子走去,足下走的稳,手上却胡乱的拍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日后你也要与娘一般,机敏些,见到危险可莫要想着看热闹,听到没有。”
鸿雁见自家小姐走远,松了口气,忙跟着上前,然而越靠近前院,便越能听到兵刃碰撞的响动,心中害怕,鸿雁步步紧跟自家小姐,当路过那火把最为明亮的前院时,鸿雁不由自主的抬头,当透过葱郁搭构的墙,看到前院府门前站着的男子时,心中一惊,是那位郑大人!
鸿雁惧怕的低头,再不敢多瞧匆匆跟上自家小姐。
李言蹊与虞应战的院子在将军府最中间,平日便远离喧嚣,现下重兵把守更是固如金汤,离开了前院,那打斗声便再也听不见了。
自墙外涌入的黑衣护卫与府中早已隐藏多时的暗卫兵刃交接,火把涌动间,阵阵厉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