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够了婆婆刘氏,她想着不能坐等着他们把她押进贺氏祠堂,让汪东来亲自赶着马车急匆匆的去找容曙商议这事。
容曙见她来到,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咋滴?一会不见就睡不着觉了?”
推开他伸过来的手,马凤花没好气的说着,“别腻歪了,我要大祸临头了!”
容曙死皮赖脸的抱紧了她,“哎呦,我的小心肝,你这话哪个会信,在贺府你可是祖奶奶,谁敢给你小鞋穿啊?”
想着贺祚祥那俩老货,马凤花心里一阵烦躁,她拍开了容曙不安分的手,“你当老娘吃饱了撑的,大半夜不睡觉来逗你玩呢?”
细听了马凤花的讲述,容曙眼睛一亮,真是想瞌睡就给我送个枕头嘿,老子的好运来了是咋也挡不住啊。
“小心肝,别恼啊,不就是几个老不死的,他们能把你咋滴,这事我给你撑腰!”
马凤花也不是个脑子笨的,听了容曙的计划,她狐疑的问着,“这事能行啊?听说你家大房的少爷可是个有能耐的,会上你的当?”
容曙捏着马凤花肥软的脸颊,得意洋洋的夸起海口,“他小子再聪明,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何况是我给他设了圈套,由不得他不往里钻!”
刚刚容曙让她去使苦肉计,引诱继女贺芳莲,她还不乐意,可是想到贺祚祥这几个老东西要害她身败名裂,又加上容曙说的他家大房那份诺大的产业,就忍了心里委屈。
她张着猩红的大嘴,“三爷,这会咱可说好,等你事成了,咱俩的事,你已定不能食言。”
哼,老子收拾了容月疏那小子,多少细腰柳臀的美娇娘寻不到啊,要你这粗鲁的肥婆娘。
容曙心里鄙夷,大事当头,自然不会让马凤花起疑心,嘴里却甜腻的要死,“小心肝,你就把心装肚子里吧,我可不是那些忘恩负义的人,你就等着好吧!”
明知道回去就要去祠堂受罪,马凤花为了替容曙办事,还有容家大房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和他腻歪一会,就回了家。
可她也没傻到昏了脑袋的地步,仍然打发汪东来去她娘家搬救兵。
果然,她前脚刚进门,贺家的几个青壮男子也随着她的脚步进了院子。
不等她开口,就被俩人扭了胳膊往祠堂押去,刘氏也垫着小脚跟在后面。
贺祚祥也是气恼的很了,阴沉着老脸坐在那里。
贺文祥羞愧着脸把马凤花的丑事揭了出来,引起族里的男人们一阵喧哗,都大喊着,要把不守妇道的马氏沉潭,点天灯。
贺祚祥自然不会让人真的把马氏点天灯或者沉潭,他命人请出家法。
有俩青壮男人拖着跪在低声大骂的马凤花,把她按在条凳上,抽起了鞭子。
一鞭子抽下来,疼的马凤花身上肥肉直打颤,她大喊着,“哎呦,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还真的打起老娘啊?”
拿鞭子的正是贺文祥的大儿子虎子,他不屑的望着她,扬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下去,“嘿,你丢了我贺家的脸,不抽你,还给你闹着玩呢!”
几鞭子抽下来,马凤花感觉屁股热辣辣的疼,最后连叫骂都没了力气,蔫巴巴的耷拉着脑袋,脑子里想的最多就是容曙给她的许诺。
“谁敢动我妹妹一根头发丝,我马文彪和他势不两立!”
贺祚祥瞧着马凤花的大哥带着俩儿子气冲冲的进了自家祠堂,他皱紧眉头呵斥着,“守门的人呢?咋让外人进了咱老贺家的祠堂?”
瞧眼血肉模糊的妹妹,马文彪黑着脸质问,“哼,你们贺家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把我妹妹打成这幅模样,都是闲命长了吧!”
“马文彪!你还有脸来这里,好得很!”贺文祥立即接上了话。
“马氏偷野男人,真是难为你这做哥哥的不嫌弃,还来替她出头!”
“就是,你自家丢人现眼的妹妹都干了啥腌臜事,我们都不好开口!”
众人七嘴八舌的话,可把马文彪气坏了。
他瞪着坐在正位上的贺祚祥,“贺族长,你们把我妹妹折磨成这样子,又诬陷她名声,可有证据?”
“证据?真不知道你咋开这口!”见马文彪脸皮恁厚,贺祚祥压着心里的火气,阴沉着脸,“这淮安府里只要哪个眼不瞎,都瞧见马氏和容曙那混蛋纠缠在一起,也不是三五日了!”
自家妹妹啥样子,心里自然一本清账,可是被人打的剩了半条命,马文彪心里还是心疼的,“子虚乌有的事情,贺族长就当了真,再说我妹妹也寡居了几年,前朝公主还改嫁呢,就是犯些小错,你也不能要了她的命啊?”
马驹翻眼瞧着贺祚祥,又瞧了爹一眼,“爹,小姑姑已经快死了,你还给他们磨叽个啥!”
“马驹,你哥俩把你小姑姑带走!再去找个大夫给你小姑姑瞧伤!”
马文彪吩咐罢俩儿子,他眼里闪着歹毒的光芒,恶狠狠的说着,“好,既然你们不义,就别怪我马文彪无情!”
瞧着马家父子把奄奄一息的马氏带走,贺祚祥心揪了起来。
虎子瞧着,不以为然的说着,“族长爷爷,你别怕,横竖咱占了理,他马文彪还能把咱贺家咋滴?”
知道处置了马氏就像捅破了天的贺祚祥长叹口气,“傻孩子,你还年轻啊,那混账在府衙里可是有人啊。”
虎子想着在七凤山里,亲眼瞧着李煜和徐敬守热呵呵的笑闹,他才不怕呢,气势十足的说着,“他不就是把闺女嫁给了府衙的小官差吗,一个吃喝嫖赌的烂货,有啥了不得的,我还和知府李大老爷认识呢!”
有人不信,就提出疑问,“虎子,你就可劲的吹吧,那知府老爷,你咋能认识?”
“真的,我虎子可是从没说过瞎话,我们在山里干活,不但认识府衙的大老爷们,连他手下的官差都熟悉的很,横竖不会让咱贺家吃亏的!”
虎子满脸兴奋的把山里的情况和他们仔细讲述一遍,这才让紧张忐忑的贺祚祥稍稍放了心。
被抬回马家的马凤花卧床歇了几日,想到容曙的计划,硬是让大哥把她送进淮安府郊外的小庙堂里,说是那里清静好休养身子。
在小庙堂里又住了两日,身上稍微好一些,先是咬牙切齿的骂了一通,就把来伺候她的冬梅打发回去,要她去把贺芳莲喊过来服侍她。
贺芳莲听到冬梅的话,小脸都变白了,急忙跑进祖母的院子。
刘氏一听,也吓的不轻,心里明白马家就是火坑,让孙女去不是害了她啊。
可是她祖孙二人也不敢推脱,贺芳莲见祖母眼角溢出老泪,又翻过来哄着,“祖母,她已经被族长爷爷惩罚了一次,如今身子有伤,又是在庙堂,有神仙瞧着,许是不会再存啥坏心思,你就别担心了,我让蜜儿贺贺奎陪着去吧。”
“再说终究还是一家人,孙女就去侍奉她几日,说不定,她就会改好的!”
知道儿媳压根就不会改好的,刘氏心里不舍孙女去遭罪,用帕子擦拭着老泪,“好孩子,贺奎和蜜儿咋能挡住那恶妇呢,要不,祖母还去求求你族长爷爷吧。”
过早的尝受生活艰辛的贺芳莲不想再麻烦别人,“祖母,你别去了,自家的日子还要咱自个过呢,族长爷爷身子也不好,咱就别让他替咱忧心了。”
拗不过孙女,刘氏含泪嘱咐了孙女奶娘的儿子贺奎,要他遇事多长个心眼,又叮嘱了丫头蜜儿一定要和自家小姐寸步不离。
坐上马车,贺芳莲耳畔还回响着祖母的话,嘴角带着苦笑,自个也掌握不了命运,蜜儿咋能做到寸步不离呢。
自己平素已经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没能躲开这恶妇的磋磨和迫害。
☆、第五百八十九章 作对鬼鸳鸯吧
容府。
祖母身子好利索了,容月疏心情很好,正要答应曲修凌进山,却没想到祖母一大早就缠着他,要他陪着去阳泉寺还愿。
容月疏无奈的只好和祖母商议先去郊外的小庙堂上香,再过一个月定会陪她去阳泉寺。
身体大好的容老太太急着出府透口气,见孙儿初次违背自个的意思,板着老脸,故意装作不乐意的模样。
容月疏瞧着祖母的脾气骤然变的像个小孩,更加郁闷,还是他娘说了今儿恰逢阳泉寺的空静大师来讲佛法。才算给他解了围。
儿媳说的话倒是真的,从去年郊外的小庙堂每逢月初和月底都有阳泉寺的大师来讲佛法,这个小庙堂香火也旺了许多。
容老太太的老脸笑的满是褶子,随即就催促孙儿给她安置马车。
得了信的容曙心里越发得意,他知道这老婆子每月都要去阳泉寺上香,也算准她大病初愈,容月疏必定不会舍得她去阳泉寺受累。
拿捏好时辰,就早早的把马凤花那蠢女人安排进了小庙堂,又提前买通庙里的小和尚慧知。
在辰时末,容月疏和曲修凌陪着容老太太踏进了小庙堂。
冬梅提着竹篮子打外面进来,一脸的神秘,她瞧了眼跪在伺候自家夫人床榻前的小姐一眼,低声说着,“夫人,我已经把你喜欢的卤鸡和猪脚买回来了,你是这会吃啊?还是再等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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