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祖母,孙儿去吃饭了。”宁轩瘸着腿出了厅堂,心里像插了翅膀,恨不得快些飞到府里的后门。
如今情况紧急,也不能再回屋里拿衣裳和包裹了,幸亏昨日已经在身上揣了一千两的银票,如果不够花,还有东陵和骆文浩呢。
东陵玄翔趴在大柳树上,乘着刮来的微微凉风竟然舒服的睡着了。
骆文浩坐在马车上,肚子已经饿扁了,等的焦躁不安,又不敢高声叫喊。
实在是能不急了,只好从马车上下来,他又上了墙上,刚好瞧见宁轩往这边走来,他激动的往东陵那里走去。
见这家伙睡得正香,就用柳树枝在他脸上,轻轻抚着。
“阿黛,别闹,让我再睡会。”东陵闭眼用手去挡柳树枝。
“走了,懒猪,阿黛,还阿兰呢。”骆文浩气呼呼的用柳枝把这二货抽醒,“阿轩已经出来了。”
“哦,我咋睡着了,阿轩呢?”东陵玄翔睡的昏头昏脑的,他望着骆文浩问着,“你咋上来了,赶紧下去。”
“你俩快些下来,我好容易出来了,咱要赶快离开京城,别让祖父再把我抓回去就糟了。”宁轩站在后门外面的马车前,瞧着墙上的二人。
三人坐上马车,就慌里慌张的出了城门。
到了郊外,才找了一家饭铺。
酒足饭饱之后,三人坐在饭铺外面的凉亭里,悠闲的喝着茶。
东陵玄翔斜眼宁轩,“阿轩,你和我们私奔了,赶明回来,就不怕你爷爷的小皮鞭呀?”
“管他呢,反正这会我是痛快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祖母不会瞧着我挨打的。”宁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然后,他又庆幸的拍拍胸膛,“你不知道,如今我祖父训我训出了新高度,要祖母和娘给我选媳妇呢,要是再在府里待几日,没准就被逼着成亲了。”
“东陵,来以茶代酒,庆贺阿轩逃出魔宫!”骆文浩举起茶杯,笑望着眼前二人。
“哈,哈,你咋不说我家是阎罗殿呢,还魔宫,亏你想的出。”宁轩笑出声来。
骆文浩忽然想起东陵刚才嘴里说的阿黛,就怂恿宁轩去调笑东陵,他把嘴凑到宁轩耳畔说了这句话,又冲东陵呶呶嘴。
宁轩不相信的望望东陵,又瞅着骆文浩,一脸惊诧之色,“不会吧?我整日和他黏在一块就没见过一次。”
骆文浩望着他俩就一本正经的说着,“阿轩,你瞧我像是说胡话的人吗?”
“你俩在嘀咕啥呢?好话不背人啊!”东陵玄翔见他俩神神秘秘的样子,就有些不痛快。
“我还没说你呢,你啥时候认识的阿黛?也不让我瞧瞧,就金屋藏娇了!”宁轩盯着东陵玄翔的脸,不高兴的说着,“你还拿我当哥们吗?”
“嗨!这都哪跟哪,瞧你们那副小人嘴脸,大爷我有你们想的那么龌龊吗?”东陵玄翔瞪着眼前挤眼调笑他的俩人,愤愤的说着,“阿黛是王殊渊的嫡亲孙女,我舅母的娘家小侄女,今年才五岁,舅母来府里探望我娘,就把那调皮的小丫头带来了。”
“哦,东陵,别生气嘛,都是文浩那个缺心眼的撺掇我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一次吧。”宁轩见闹了笑话,赶紧给东陵赔不是。
“误会,这存粹就是误会,得,这几日的花费都包我身上了,权当给东陵赔罪了,让你小子也沾下光。”骆文浩陪着笑脸。
“好了,时辰不早了,咱该上路了。”东陵玄翔挥挥手,“还要在天黑以前赶到集镇上找客栈住下,就别再说那些没意思的话了。”
宁府。
已经亥时了,宁府老爷子的勋荣堂里灯火明亮。
老爷子宁恭肃黑着脸端坐在太师椅上。
宁老夫人焦急的在厅里转来转去,嘴里不住念叨,“哎呦,我的娘哎,这小祖宗上哪了?”
宁恭肃瞅着老婆子急慌慌的样子,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不是你要的!整日的纵容着,如今你可安心了!”
“你给我闭嘴!不是你整日拘着他,要他读书,考功名,逼的他在家里都安生不了!”宁老夫人红着眼睛瞪着自家老头子,“谁家的孩子不贪玩啊?你把轩儿逼走了,我要和你拼命!”说着话,老夫人拿起手中的拐杖,就要去敲宁恭肃。
“娘,没事,你先坐下稳稳神。”宁昭从外面回来,见老娘一副泼妇的样子,可吓坏了,赶紧把老娘手中的拐杖取下来。
“啊,翻了天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宁昭,你爹我要出家做和尚去!赶紧给我套马车,我现在就去普云寺!”宁恭肃从太师椅上站起,一脸怒气的咆哮着,哪里有看破红尘的样子。
被儿子包袱在怀里的宁老夫人,也是怒气填胸,用手指着他,“昭儿,让他去普云寺当秃驴!我一会也不想瞧见他!”说着又开始痛哭,“我的轩儿呀,你咋恁狠的心呀?”
瞧着爹,又瞅瞅娘,宁昭感觉头不是一般的大,他无奈的说了句,“爹,娘,你们到底还听不听轩儿的消息了?”
正在闹着的俩人异口同声的问了句,“轩儿在哪儿?”
“爹,娘,我去东陵府问了,玄翔也没在家,跟着他的小厮说了,前些日子听到,玄翔和轩儿商议过要去淮安府去玩耍。”宁昭把探来的消息和爹娘说了。
“嗯,这下我就不担心了,差点把我的魂吓没了,昭儿,快让人摆饭,饿死老娘了。”宁老夫人一脸欢喜的样子。
只有宁恭肃依旧铁青着脸坐回太师椅上。
宁昭望着爹,又瞧着娘,暗自摇头,咋遇上这么个爹和娘,哎,自个这才是真真的日子没法过了。
☆、第一百零七章 王素颖的心事
敏强怕去晚了路上车多不好走,天还黑着就把叶婉馨她们几人叫醒,出了客栈。
见街上有摆馄饨摊子,敏强又要了几碗馄饨,叶婉馨差不多是迷瞪着把一碗馄饨吃完。
她打着哈欠上了马车,嘴里一个劲的嘟囔着,“舅舅,这还早呢,你就把我们拽起来,心也太黑了。”
“你个傻丫头,再晚会,那路上车都堵死了,咱还咋去?要是困,就在车里眯一会吧。”敏强笑呵呵的望着仍然一脸迷瞪的外甥女。
果然等到叶婉馨他们走了有俩个时辰,后来的车马就把原本就不宽敞的道路堵得死死的,经过了一夜折腾的薛博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原本这路就因为才下过雨,泥泞不堪。
知府的大少爷薛希贵,因为他是薛博第一个儿子,虽然是小妾生的,因没有嫡子,这庶长子也金贵了。
薛博给他取名薛希贵,淮安府人称吸血鬼。
他趾高气扬的骑在马上,后面又跟着他的几个护卫,他们把马骑得飞快,惊得路上车辆纷纷躲避。
这个飞扬跋扈的纨绔子弟,后来的总想冲在前面。
这不他们的马匹惊了聂府的马车,正好里面坐的是,聂清源的祖母庆氏,这老太太已经花甲之年,平素养尊处优惯了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惊吓。
亏的是聂清源骑马陪同在老太太的马车旁边,他见自家马儿受惊,临危不惧,从自个骑的马上跃到那匹惊马上,紧拽着马鬃才迫使惊马停下。
聂清源见祖母的脸都吓的没了血色,他赶紧上前安抚祖母,过会见祖母和娘都情绪稳定,就出了马车。
他就飞身上马朝薛希贵追去。
一会功夫,聂清源就把薛希贵从马上揪下来,然后砰的一声,撂在地上,“你个杂碎,惊了马,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爷今儿要揍你!”
薛希贵被人从马上摔下,原本要发火大骂,他摸着摔疼的屁股,仰脸瞧着是聂清源。
心想自个咋会惹着这个瘟神,他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聂公子,对不住了,是我家的马认生,你就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聂清源用马鞭指着他,“你个不开眼的蠢猪,要是再生事端,大爷我就废了你!”
见他低头服软,聂清源才咽下心中的闷气,“算你小子识相,今儿爷就不和你计较,再有下次,爷剥了你的皮!”
聂清源见路难走,就有些担心祖母,哪里回合这个白痴加蠢猪多加纠缠,大声训斥一通,赶快调转马头往后面奔去。
护卫们赶紧把他从泥地上扶起,薛希贵垂头丧气的低声嘟囔着,“爷今儿真是他娘的晦气,聂清源咋也来阳泉山了,让爷吓的够呛。”
重新上马的薛希贵,两腿直哆嗦,再也不敢骑快马,又怕聂清源在后面追上,一路纠结着上了阳泉山。
薛含蕊小脸贴在马车窗口,瞧着前后都是马车和焦急混乱不堪的人群,“娘,这里这么多的人和马车,我们啥时候才能到山上啊?”
王素颖望着女儿轻摇下头,嗔怪着,“你这丫头,急啥,改到时自然就到了,又没让你用脚走,怕个啥?”
林嬷嬷拿出车上的点心盒子,打开笑着递到薛含蕊面前,“姑娘,来吃些点心吧,咱就在这儿慢慢等着,老爷的马车就在前面,要不了多大会子就该走了。”
“嬷嬷,我不吃,我要到山上寺里去吃又甜又酸的大黄杏。”薛含蕊推开那盒子,又歪着头问道,“娘,你说怪不怪,昨晚我在园子里,瞧见爹和他的护卫高升了,他们的脸色都是怪怪的,而且我还听见扑通一声,像是有人跳了荷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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