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黑夜,也想瞧瞧老爷知道自个被人戴了绿帽子是啥模样。
吃的死肥的薛博正吃力的追着高升,自然也听到了这声音,他登时气得火冒三丈,这是哪个小贱人敢给老爷我戴绿帽子。
他虽恼恨但还没被气混头脑,上前拉住高升的手臂,压低声音,“去,把那野汉子给老爷我抓过来,还有那不要脸的贱娘们!”
高升得了老爷命令,哪里会迟疑,一个箭步跃上假山。依然轻声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在假山凸出的一块稍稍平坦的大石上,他瞧见有俩黑影在石头上翻滚着。
心里暗自冷笑,你们这对狗男女倒是会选地方,咋不怕掉到荷塘里。
他用手中的竹竿朝地上的那对沉浸在极乐世界的野鸳鸯打去,“啊……”可能怕人听出声音,就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他身下的女人惊叫起来,“哎呀,娘呀!”然后把身上的男人往下推。
那男人想从女人爬起,被高升一脚踹翻,“你个狗东西倒会乐呵,就怕你没命再享受了!”
高升又冲过去一脚踏在光溜溜的胸膛上,“你个这身肥膘还不瘦呢!”又瞅着地上已经四下爬着找衣裳的那个女人,“你个臭不要脸的,还是稀罕肥猪,那老爷不是挺肥的,干嘛还来打野食!”
薛博这会也顾不上规矩了,在那俩护卫的搀扶下也气喘吁吁的上了假山。
听了高升的话,实在是入心入肺,太让他感动了,就琢磨着明日要给这小子涨些月钱,“高升,用火折子照他的脸,让老爷瞅瞅是谁!竟然有这狗胆!敢动老爷的女人!”
谁知那厮竟然趁高升晃着火折子的空隙,翻身跳进身后的荷塘。
火折子一亮,薛博见地上衣衫不整的正是他的八姨娘雪兰,他扑过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嘴里恨恨的骂着,“你个贱婆娘,老爷我那里亏待你了,竟然偷男人!”
八姨娘哼哼两声,然后尖叫着,“你个该死的脏官、贪官,谁想当你的八姨娘,老娘做恶鬼也不会放过你!”
薛博想到那野男人赤条条的在水里跑不远,他气急败坏的咆哮着,“高升,你快些下去,把那野男人抓住!”
“还有你俩,把这贱婆娘用她衣衫把她绑好,丢在荷塘边上,老爷我要审她!”
高升和老爷一起下了假山。
俩护卫瞅着地上露着身子的八姨娘,有些下不去手,正在犹豫着。
八姨娘知道事情败露,求也没用,认他们宰割,再想到自个素常过的人鬼不如的日子,还不如死了倒能落个干净。
她趁护卫发愣瞬间,大骂一声,“薛博,你个狗官!不得好死!”也纵身跳下荷塘。
那俩护卫惊叫起来,“啊,又跳塘了,老爷咋办?”
提着灯笼的薛含蕊,刚走到园子里,就听见扑通一声,吓得差点让她摔一跤,她小声嘟囔着,“这半夜里,谁还在荷塘里洗澡啊,这也忒能折腾了。”
薛博和高升刚到荷塘边上,他们自然也听到荷塘里又是扑通一声响,薛博正在惊怒交加时,又见薛含蕊提着灯笼过来,他暗暗叫苦,这丫头来干嘛,这不是添乱吗。
他赶紧迎上去,黑着脸问道,“你这丫头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园子里干啥!”
“爹,我要是没事会稀罕来你这破园子,我来找早上落在这儿的手串,找到就走,你凶巴巴的干嘛!”薛含蕊也是口气不善的接道。
“好好,高升快帮小姐去找,找到赶紧让小姐回去!”薛博其实对薛含蕊这个女儿还是很喜欢的,可知道自个做的事,也只能这样对她们了。
高升接过薛含蕊手里的灯笼,走到荷塘边的木椅上,还真瞧见一个红色的玛瑙手串。
他拿起手串,又用灯笼照一下荷塘,见俩人跳水的地方,还有大片的水花在翻腾。
想到那是八姨娘,高升打了个寒战,缩起脖子,赶紧握紧手里的手串,往老爷那里走去。
薛含蕊接过灯笼和手串,恨恨的瞪了她爹一眼,连招呼都不打扭身就走。
薛含蕊挑着灯笼刚出园子,就和娘碰在一起。
王素颖见女儿安然无事,才把提着的心放下,嘴里依然怪着,“你个丫头,往后白日也不要来这园子了,省得你爹瞧着咱不高兴。”
“不来就不来!”我才不稀罕这破园子呢!弄的神秘兮兮的,好像里面藏了多少了不得的宝贝!”薛含蕊把灯笼交给听雨,气呼呼的吩咐听雨,“听雨,你还傻站着干嘛!咱们回去!”
见女儿气鼓鼓的走了,王素颖瞥了园子一眼,也和奶娘转回自个的院子。
薛博见女儿走远,“快,去瞧瞧,那俩狗男女!”
俩护卫办事失职怕老爷责罚,也赶紧跟着往前跑,等到了荷塘,荷塘已经恢复平静,那水面纹丝不动。
高升知道八姨娘已经沉到塘底了,“老爷,恐怕八姨娘已经……”
“那贱人死了,还真是便宜她了,你们都快去搜那个野男人!”本想把这贱妇送到地宫,让里面的黑奴享受的,她却寻死跳了塘,薛博气的用手拍着胸口。
高升他仨都手拿长竹竿在水里瞧着探着,根本没有人,倒是把薛博的官帽给打捞出来了。
薛博见那野男人跑了,他是干气没法子,又不敢把事情闹大,“高升你仨把那贱妇捞出来,趁天黑,把她扔到园子的那口枯井里,然后再把井口的石头还按原样盖好!”
躲在荷塘背面,邻近假山的正是薛府的胖管家柳先平,他死死的用手抠着假山上的石头,浑身发冷,他不停的哆嗦着。
他瞧见几人捞起雪兰的尸体,心里又给薛博加了一笔血帐。
他又仔细听着薛博和高升走远,这才小心翼翼的上了岸。
又回到假山上,把自个的衣裳胡乱穿上,在地上摸了好大会子才摸到雪兰的那个银簪子。他跪在地上,冲塘里磕了三个头,咬牙说着,“雪兰,是我害了你,我应该早些把你带出这火坑,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然后把银簪揣到怀里,才悄悄下了假山。
☆、第一百零六章 秘密出逃
骆文浩和东陵玄翔守在宁府的后门。
骆文浩瞧瞧头顶的日头,又瞟眼马车上坐着的东陵玄翔,一脸幽怨的说着,“东陵,我要是再在这里晒会子,就变成人干了。”
“你个废物,下来,让爷上去!”东陵玄翔从马车上跳下来,用手指着骑在墙头上的骆文浩,“就这副模样咋去军营历练,让你去敌营侦查敌情,你不得尿裤子啊!”
“不是怕,我都快让日头晒晕菜了。”骆文浩委屈的慢慢从墙头上跳下来。
这次东陵玄翔上去,他站在墙头上往里面瞅着,这会子,这院子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心里暗自埋怨宁轩不靠谱,说话的辰时在这里等着,现在就快到午时了,连个头发丝都没见到。
在这墙头上确实不好受,火辣辣的日头晒的身子直冒油,怪不得骆文浩受不住。
他瞧着墙里面有颗大柳树,就嗖嗖的窜了上去,还是树上凉快些。
宁轩在老爷子的屋里正在挨训,他低头跪在祖父的面前,头已经垂到胸前了。
宁恭肃喝口茶润润嗓子,嗯了一声继续开始他的训孙大计,“我说,你个混小子,也年纪不小了,整日的和东陵俊家的那个混帐纠结在一块,能成啥大器!,还想和你爹一样,一辈子做个武夫,没出息!”
宁昭听他爹训孙子,扯的自个身上,就老大不乐意,立即开始叫屈,“爹,我是武夫,也没给咱宁家祖宗丢人啊。”
见儿子敢在这时挑衅他,宁恭肃把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敦在茶案上,向儿子瞥去一记冷眼,“你还以为,你给祖宗带来多大的荣光!”
宁昭被爹的话说的没了脾气,蔫巴巴的把脑袋垂下。
宁轩听见祖父说爹是个武夫,他心里总想把头抬起瞧瞧爹的脸色,可又怕祖父发怒。
“你就不会好好读些书,背背诗经,争取下次皇上开科举,也去考个状元,探花啥的,也好提高咱宁府的门槛!”他话音一顿,又把话题转了,“再不济,你也让你祖母和你娘给你找个媳妇,让老头子我也能早日抱上重孙子!”
宁轩跪的双腿发麻,心里又在暗暗祈祷,东陵和骆文浩一定要再坚持会,等祖母从小姑姑家回来,自个就自由了。
果然,宁老夫人和宁雨晴进了门,就瞧见宁轩直直的跪在厅里。
她不由的变了脸色,“老头子,你个老东西,又做啥妖呢?好端端的,让轩儿跪在这里?”
“祖母,是我不听话,没好好读书,才惹祖父生气,不怪祖父。”宁轩赶紧把头抬起,替祖父说好话。
“哎,傻孩子,那老东西这样苛待你,还替他说好话,快起来。”宁老夫人把孙子从地上扶起。
“祖母,小姑姑,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厨房给你们安排饭食去。”站起身的宁轩,用手摸着两个膝盖,又讨好的望着祖母和小姑姑。
“啊,轩儿,你还没吃饭,这个老头子,你要把我孙子饿坏呀?”宁老夫人心疼的摸着宁轩的脸,一脸怒色的瞪眼宁恭肃,又把视线转回孙子身上,“真是瞎胡闹!轩儿,我们吃过了,你快去小厨房让厨娘给你做些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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