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寰宇城城主,没能帮主百姓过上好日子,终究是他的错。
“情况已然如此,我们努力去改变它,将错的规矩错的安排改正回来,不要积累情绪,对身体不好。”
余思将微生溦拉住脚步,扳着肩膀搂进怀里,一个劲道歉,“是我太差劲,是我的错,身位城主看出问题却一直没能解决,我根本不称职做这个城主。”
微生溦深呼吸将脸埋在余思的胸膛,“你别这么说,你能看出问题并且想要改变它,这就比历任的城主都要称职,而且我们一定能改变它!”
微生溦保证着,发现问题接下来就是解决问题,这就是她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
除了前城主,陵园中躺着的十几位寰宇城历任城主真的都没能发现吗?还是即便有所发现也无能为力,或者根本装作视而不见?
毕竟那并非城中城的苦难,并非掠影的灾难,受苦受难的只是不受重视的普通百姓而已。
城主和夫人愤然离开,余下几位长老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皆将疑问的视线看遍隐,他似乎知道城主和夫人的意思。
遍隐没有解释,只是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露出微笑,“终于有人能彻底解决了,只要是他们,我相信一定能成功。”
三位长老还是一头雾水,看着遍隐就要走,智筹一把拉住他,“到底城主和夫人是什么意思,你还不和我们解释清楚?”
智筹长老又是担忧又是威严,遍隐却只是温柔的抽回自己的手笑笑,“父亲不必着急,总会知道的,相信过不了多久。”
微生溦发现自己对于寰宇城果然还不完全了解,那两条规矩都还没注意,此时依着规矩再做一番彻底调查,惊叹发现,整个寰宇城至少超过一半的人月月缴纳着惩罚金,每月光是惩罚金和被迫流通的交易就已花光所有,哪儿还有钱交税款,只能一月推一月。
整个寰宇城如同一个国家游戏,游戏者操控着每个人的行为,交易、生活,完全不受他们自己控制,而那个游戏者,便是城中城,操控着众人而不自知,完全沉迷其中。
“你知道问题的根本在哪儿吗?”
微生溦从书案上抬起头询问身边的余思,余思也从堆积如山的文件里抬起头,想了想开口,“根本在长老,长老身为掌权者太过死板,不懂得思考,也不懂得发现问题需要作出相应改变,一味按着规矩办事,不管规矩对否,造成怎样的不好后果,都盲目按章办事。”
余思的想法与微生溦完全一致。
“我第一次知道太过忠心也有问题。长老们对于城中城就是太过忠心,眼里看不到百姓们的苦楚,心中只有城中城,只有城主,一味保证城中城的利益,却完全不顾百姓死活。”
“所以父亲当年想削权,定也是发现这个问题。”余思趁着头紧皱起眉头,“长老不适合管理百姓,需要交给懂变通懂人情的人。他不是贪恋权力怕大权旁落,而是为了救百姓。”
这种情况还真是有点可笑,世间人大多都是太自私,城中城却是太忠心,一个被人伤害,一个因自己伤害别人。也不知究竟是伤害自己更好,还是伤害别人更好。
相比较最终结果,被人伤害心中是怨恨,伤害了别人心中是愧疚,谁也说不清更愿意承受哪一种情绪,终究哪一种都不是愿意看到的结果。
“即便那些通达圆滑之人有贪污,有肮脏,至少心是活的,人是活的,带动着百姓们也不再是受人摆布的牵线木偶,有了生机和希望,有了想要拼搏的目标。”
长老由尊人转换而来,受尽严苛训练的尊人都如同只会遵从命令的无心木偶,呆板固执,根本不适合与人交往打交道的差使。
“这个权,我是削定了。”余思认真的作出决定,这个决定坚决不可撼动。
“要计划完全,如何削权?日后又交由何人管?长老削权后如何安排?每一个问题都不可马虎。”
微生溦轻拧着眉头,余思严肃的脸一下灿烂大笑,“这担心什么,不是还有你这个城主夫人帮我想吗,你那么聪明,什么事都办得成,对吧?”
认真的紧张氛围一下被打破了,微生溦咧嘴放松,“这可是你的地盘,你的寰宇城,能不能自己上上手,我这个夫人是来享福的,不是来操劳白头的。”
“哪个人不白头。”余思伸出欣长的手臂一下将微生溦拉到身边,用力在粉颊上亲了两口,“我们要永永远远在一起,互相看着对方从青丝到雪发。白头到老,不离不弃。”
“我不敢想,那该多丑呀,不敢想不敢想。”
微生溦歪着头一个劲猛摇头,现在正是花期烂漫的年纪,可不想去想自己老了的模样,皮肤也皱了,头发也白了,牙齿也掉了,太丑了太丑了,一点不敢想。
“有什么不敢想的,你老的时候我也老了,而且比你还要老,大家一起丑,这样心里就平衡点了吧,谁也不嫌弃谁!”
“谁说的!”微生溦狡黠的眼眸一瞟,“我就嫌弃你,你要变丑了我就不要你了。”
微生溦得意的哈哈大笑,余思委屈的扑过来挠她样样,“等我变丑了你也不好看了,到时候除了我还有谁要你,你这辈子只能从了我了。”
“那可不一定,我年纪比你小,老的比你慢,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来次第二春呢!”
微生溦仰着脑袋挣扎着避开余思的手指,笑声开怀猖狂,余思板着脸抱着她的脸不停亲着,从额头到、眼睛、到唇角,来回反复亲着。
“还第二春,想的够长远啊,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
微生溦被痒的眼泪都出来,缩在他怀里不停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这第一春我一辈子都爱不完呢,哪儿还有那份心呀。好余思,俏余思,饶了我吧……”
撒娇的声音又软又糯,瞬间化了余思的心,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是离不开她了。
花廊一别之后,长老们这些时日一直心神不定,不知城主和夫人究竟是何意思,又有何打算?忐忑的等待着,等来的是微生溦兴致勃勃邀请城中城中所有官员携家小在戏院听戏,长老自然在列其中。
今日的戏院格外热闹,因为城主夫人的命令,城中城的所有主人都聚齐了,余思带着微生溦最后姗姗来迟,主角一般都是最后出场,这是微生溦故意的。
戏院昨日得了吩咐,早早开始准备,所有人都忙碌起来,此时人都到齐,便开罗热闹起来。
微生溦和余思坐在最中间的屏风前,左右后面都与其余人阻挡开,谁都看不见,直接被微生溦吩咐撤下了,这下所有人都能瞧的清清楚楚。
微生溦悄然看去,左手边一依次坐的四大长老,右手边是五大尊人,其余官员及家小全部在身后距离七八米的位置,隔得很远,想说句话都很难听见。
“座位怎么一下变了,上次来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么排的。”
微生溦轻声问着,上次来时后面的位置没有离这么远,今儿来的都是官员,怎么的还更远了?
余思明白她的意思,瞧了后面离得很远的众人,回答道,“城中城百官地位低微,何况带了家小,这是规定的距离。”
微生溦嘴角抽了抽,说白了城中城内除了城主和夫人地位最高,只有长老、尊人算是尊贵之人,其余官员只比下人好点,在他们面前是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的。
“可我有话想和他们聊聊,让他们靠近些,这样才好说话。”
今日微生溦和余思的目的便是了解那些官员,他们都是长老的手下,负责整个寰宇城除掠影以外的所有事务,虽然在城中城地位低微,知道了解的却比任何人都多。
余思吩咐了话,不一会后面所有人的位置都稍稍向前移动了两米,微生溦不满意,直接让他们坐到自己身后,所有人皆是诚惶诚恐的模样,呆呆站着不敢动,显然不合规矩。
“夫人,他们……”智筹长老立即就想解释劝阻,被微生溦一个凌厉眼神制止了。
“我是城主夫人,这点吩咐都要经过你的允许吗,到底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微生溦的突然发怒让智筹长老措手不及,立即跪下谢罪,“属下逾越了,还请夫人恕罪。”
微生溦没有叫起他,直接吩咐后面的人上前,这会再没人畏畏缩缩没有动作。
“长老为寰宇城操劳辛苦了,还是好好看戏吧,放松放松。”
余思开了口,智筹长老终于站了起来坐回位置。
“看戏便是人多才热闹,离得那么远,一点也不亲近。大家都是城中城之人,城主的属下,以后也要多亲近才能多了解,也能更好为城主做事不是吗?”
微生溦态度和婉的说着,后面一群坐立不安的官员唯唯诺诺的应是,这还是微生溦第一次见到当官当的这么卑微的官员。
官员如此卑微,其夫人们也安静的不敢说一句话,唯有稍小的孩子还活泼的闹腾些,但也被父母眼里的呵斥着不许造次,总的来说便是低眉顺眼到极点。
简单客套两句,微生溦便再没说话了,她发现今天这场安排是错的,如此说话完全没作用,看来还需另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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