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应该。
“也没别的事情,就关于我们两个的事情有些耀眼传到了怀帝的耳朵里,怀帝让我给个交代。”
“什么谣言?”白泞甚至觉得头都不是很疼了。
“说我们两个已经在大兴私定终身的谣言。”卓景虽然极力掩饰了,但白泞还是很清楚的看见了他方才明明是扯了嘴角在笑的。
“那你呢?你怎么说的?”
白泞的眉眼不自觉的跳了两下,整个人心都凉了一半。
“我说……没有私定终身。”
卓景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脑袋,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她这样担惊受怕的样子实在有些可爱。
但最后想到那两只该死的蛊虫又生生的给忍住了。
“但我还说了一句话。”看着白泞松下一口气,卓景轻笑,嘴角旁笑涡浅浅,“我说,虽然没有私定终身,但是我喜欢你,所以想向陛下求娶你为妻。”
果然!
白泞只觉得眼前一黑。
她这才刚弄清楚自己的心意,甚至战战兢兢的迈出第一步,卓景就已经将求亲的信给递上去了吗?
她越发用力的按着脑穴,顷刻间觉得头好像更痛了。
“你这个!你就是一个疯子!”
白泞气的起身想走,卓景慢悠悠的喊住她。
“别走。”
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 ,揭开在白泞面前晃了晃。
“这是陛下今日早上送过来的信。”
白泞果然止住了脚步。
“他让我们两个速速回京。”卓景想了想,才道:“可能是被我们两个给吓着了。”
白泞心想她可什么都没做,只是被他给吓着了吧?
“这会儿来接你的栗家军肯定已经在路上了。”
白泞一愣。
为什么要派栗家军来接她。
“小六!”
正奇怪着,就听见身后一声喊叫声,声音及其熟悉。
她一转头,果然就对上了栗夏的眼睛。
她飞奔过来抱住她的肩膀。
“你怎么还不回来,你看你不回来,我只好自己来接你了。”栗夏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变,白泞甚至听闻她和苏靳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马上就要嫁人的人还是这般的风风火火。
“你是不是在这里玩儿的都忘记了我?”栗夏往四周看了看,还是忍不住发出惊叹,“还别说,那莫阳城还真的没骗我,这比大怀对我胃口多了啊,你说我要是穿在大兴,那还有苏靳什么事儿?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她又开始说白泞听不懂的话了。
“父皇为什么让你们来接我。”白泞掰过栗夏四处张望的眼睛,认真问道:“明明这边有御林军。”
栗夏的眼睛转了转,干笑了两声说道:“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危?”
听了这话,白泞没动,只是仍旧盯着她看。
栗夏最受不住别人这么看着她,况且她不擅长说谎。
便直接道:“我当你是我朋友,我实话和你说,你父皇不是怕御林军带不回你嘛,我听苏靳说……这里的国师大人是你亲小姨啊,你看看你住在这儿不是名正言顺的,你父皇怕你不回去!”
“我又指使不动御林军,他怕什么?”白泞的眸光渐渐冷淡下来。
栗夏‘啧’的感慨了一声,用手戳了戳卓景的方向,“你指使不动,不代表人家也指使不动啊!”
“你说说看,要是你执意要留在这里,他会如何选择!”
栗夏看着卓景的方向,眼眸认真,“小六啊,我觉得他对你,比我对苏靳要好多了。”
白泞木着一张脸转身也同样认真的到。
“恩,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当天晚上,栗夏就已经和这里的年轻人都打成一片了,尤其和这里的姑娘,她简直一个个的都是相见恨晚。
“小六,我太喜欢这里的姑娘了,比大怀的那些个小白莲有前途多了啊。”
栗夏跑过来和白泞兴冲冲的道,白泞还来不及说话,她就又一阵风一样的跑了,白泞也是觉得苏靳挺厉害的,这么一匹不找边际的野马也能被养的乖乖的。
至少在苏靳面前她肯定是乖乖的。
“泞泞。”
范霖走到她身旁,“是你自己自愿走的吗?”
她很舍不得,同时也对怀帝的作为表示了不齿。
“若是你不愿意,谁也不能在小姨的底盘上带你走!”
她晚上喝了点酒,说话都带上了点匪气。
“是我自己愿意走的。”白泞站定,看着范霖,“谢谢你一直的照顾,若是有事可叫人来大怀找我。”
这里是很好很美没有错,但大怀不仅仅是她长大的地方,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在那里,她也只是一个俗人,她丢不下那些身外之物。
范霖有些难过,同时也有些欣慰。
“我的泞泞长大了,都可以帮小姨撑腰了是吧?”她与白泞,关系也在一日日变得更加和缓,“若是泞泞回去要成亲了,小姨一定会过来的,带着所有人加起来都及不上的尊贵贺礼,定让我的小心肝成为最光耀的姑娘。”
白泞现在是听不得成亲两个人,只能是僵硬的笑笑。
“怎么?还不想嫁给他?”范霖笑着看向卓景的方向,他正在烤着一只兔腿儿。
小心翼翼又分外细致,是白泞喜欢吃的口味。
“若是你觉得可以嫁,那就嫁!”范霖摸了摸白泞的脑袋,“若是你觉得不想嫁,谁都不能逼你嫁,若是大怀容不下你,你到小姨这儿来,小姨锦衣玉食养你一辈子!”
白泞鼻尖一酸,眨了眨眼睛。
“好!”
……
第二日他们启程的时候,范霖没有出来送,倒是兴帝,送了白泞一块儿紫玉,告诉她凭着这块紫玉,她能自由出入大兴的任何一个城池。
同时明里暗里的表明,若是以后有空,可以在给范霖的书信里多给他美颜几句,毕竟范霖现在还没有答应要做他的皇后。
白泞觉得好笑,同时又觉得这两人的相处让她觉得有些羡慕。
两个人……似乎真的比一个人要更加热闹一些。
因为那该死的两生蛊,国师大人没办法和白泞坐在一辆马车上,回去的一路上,他的脸都沉沉的,要不是车夫是卓景府中的人,早就习惯了自家主子的喜怒无常,这会儿驾着马车恐怕都要走偏了。
“公主,到了!”
如月倒是有些高兴,毕竟是回家了,大兴再好那也不是自己的家。
看着面前熟悉的深宫,白泞有一种脚终于踏在了实地上的感觉。
她八岁那年第一次被罗崇年带出宫,回来的时候也站在这个位置上,看着那高高的城墙,那时候觉得这墙可真高啊,仿佛一眼望去都看不见顶,压的她气都喘不过来。
但如今看来……墙其实一点都不高。
只是当时的她实在弱小可怜。
“公主殿下,陛下有请!”
怀帝贴身太监已经等在了宫门口,一看见白泞就直接走过来请她进去。
卓景眉头一皱,正要说什么,那太监已经开口了。
“陛下有旨,国师大人要等公主殿下出去之后再进来!”
太监对着卓景行了一礼,想起卓景的脾气,又小心的加上一句,“国师大人可去御花园小坐!”
“要我陪你进去吗?”
卓景仿佛没有听见太监的话一般。
只认真的看着白泞,仿佛白泞点一个头,他就会违抗怀帝命令一样。
那太监吓的心惊胆战的。
“不必。”
白泞浅笑,“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就好。”
她已经长大了,也不再是那个父皇不喜,太后厌恶的八岁孩童了。
她迈过书房外的石子路,走在仿佛已经阔别了许久的皇宫里,越走越想笑。
“白泞!”身后卓景的声音格外温柔,带着几分几不可查的迫切,“你……嫁不嫁我?”
他觉得他肯定等不到白泞出来。
白泞回身,对着她摆摆手,脸上却是笑着的。
卓景懵住,疑惑皱眉,半响之后转头看向旁边的太监。
“你说,她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谁想到那太监居然嗷的一声就惨叫出声,眼神中尽是一种仿佛他马上就要被自己杀人灭口一样惊慌。
“国师,国师大人,老奴什么都没有听见!”他就差老泪纵横了,“老奴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
94、他知道 ...
卓景确定自己问的非常的认真,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太监就是吓破了胆子。
“你抖什么?”
国师大人不高兴了。
“大人, 我肯定不会和别人说你喜欢六公主的!”老太监就差指天发誓了,“老奴别的本事没有,守口如瓶还是能做到的。”
他说的真诚而肯定,卓景却眼睛亮了亮, 突然看向他的方向。
“你不必守口如瓶。”
卓景翘起唇角,眼中带着笑意。
“有件事情,还要麻烦公公……。”
白泞进了书房, 这里还是和她印象里一模一样, 说起来也实在心酸,她长这么大,进自己父皇书房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毕竟她是一个连怀帝的面都不能常见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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