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泞,我告诉你,那不是□□,那是催情的迷香。”
白泞猛地征住,难以置信的看着卓景。
“迷……迷香。”
她还难得的磕巴了。
见小丫头都呆了,国师大人骨子里拿点恶劣的小心思开始按捺不住。
“中了迷香的人,若是不及时与人圆·房,便会七窍流血而亡。”他冷眼瞧着白泞,藏在袖口里面的手指已经极其轻快的一点一点,“多亏了当时我及时赶到,不然你恐怕这会儿尸身都要凉透了。”
卓景甚至还有意拉开了自己的前襟,本就松垮的外袍顿时滑下一块儿来。
白皙精瘦的胸口上,道道青紫指痕格外的清晰,白泞脸色徒然一白。
她仿佛变脸一般刹那雪白的脸色将卓景吓了一跳,他甚至觉得白泞下一刻就会红了眼圈,也是,这毕竟是关乎名节的大事,没有姑娘家是不在意这个的。
抿了抿唇,卓景想说出实情,但内心却又不得劲儿,仿佛有一个声音再说。
该!
让这小丫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吓一吓她也好。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卓景这般厚的脸皮都要不自在了,刚拢好衣襟说出一个你字。
白泞就猛地转头,推开门飞奔而去。
卓景心口一跳,下意识的站起来,就要拉住她,小姑娘别是想不开了!
却听见了外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不是哭,不是闹,更不是绝望的悲切。
卓景像是被人一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抖着指尖,甚至不敢往白泞那边看一眼。
阴沉着脸问站在外头的小厮。
“她干嘛呢?”
小厮双腿发软,神情绝望,声音飘忽的像是三天没吃饭。
“回,回大人,姑娘吐了。”
48、踏春吗姑娘 ...
白泞吐的撕心裂肺, 卓景恼的面红耳赤。
自从成了国师之后, 他便没有这般丢人过,没人敢踩着他的脸面若无其事。
但白泞是个例外。
他想过白泞的各种反应,却唯独漏掉了她会觉得恶心?
恶心他!
一点儿不带掩饰的。
趴在一块儿不知道是什么的盆栽上,白泞吐了个干干净净, 浑身上下都像被蚂蚁爬过一般,喉咙里更是一阵阵的往上泛酸水。
旁边丫头颤巍巍的端上一杯茶,“姑姑娘, 茶。”
白泞长长的眼睫动了动, 接过来极僵硬的漱口,一口水吐出去的之后低下头才看见自己吐哪儿了。
这不是卓景十分宝贝的兰花吗?
它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只是如今兰花上挂了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白泞有点失魂落魄,说不上心头是什么感觉,吐出来之后随着肚子连脑袋都空了。
“好可惜啊。”
她自语, 盯着兰花的神情让旁边看着她的丫头生生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姑娘?”
一旁已经站了很久的管家终于照着机会凑了上去, “大人叫老奴送姑娘回去,姑娘?”
白泞眉梢轻轻一跳,漆黑的眼珠动了动,僵直的落在管家身后,管家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随后, 白泞猛地站了起来,推开房间的门一脚迈了进去。
进去之后还不忘记用脚勾上门,门吱呀一声关的严严实实,这动作做的行云流水,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泞已经不在他们的面前了。
卓景正靠着窗闭着眼睛看月亮,见她进来了脸色就是一沉。
“不是嫌我恶心吗?进来做什么?可别脏了公主殿下您金贵的脚。”
他阴阳怪气的,唇角还极不自然的抿了抿,故作淡漠的移开自己的眼睛。
白泞如今定下心来,开始整理自己听见的话。
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对面的卓景一眼,指尖动了动,脸色渐渐的苍白下去。
其实刚刚在外头忍不住吐了一个翻天覆地的时候,脑海里就逐渐的有些片段撞进来,中了迷香之后的景象也渐渐的想起了一部分画面。
白泞回忆着其中一些片段,正了正神色之后开口问道:“卓景,我胸口前的莲花胎记好看吗?”
卓景一懵,她刚刚不是还要死要活的吗?
怎么这会儿突然就……。
卓景就那么定着视线瞧着她,两人谁都没动,渐渐的,白泞苍白的脸色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而卓景本来正常的脸色渐渐的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最先错开自己的视线,垂眸,遮下眼底一片异样的光影。
“恩。”
卓景清晰的应了一声,再抬头,眉眼莫名柔和,与窗外暮色汇成三分星辰落下,化成沉浮的光。
这句话应的鬼使神差,等卓景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泞已经露出了一个极灿烂的笑来。
“国师大人,我身上可没有胎记。”
更别说什么莲花一般的胎记了。
卓景脸色沉下来,才意识到这小白眼狼又被自己下套了。
“我脖子上的伤口是你咬的吧?”白泞摸了摸脖颈上那还有些刺痛的伤口,“你帮我一次,我救你一回,咱们两清,谁也不欠谁。”
一炸就知道卓景在说谎,他就没脱过她的衣服,怎么来的解药?
再者说谢颖那样的人会不给自己留后路?
下迷香也不会用药效太过强的。
“以后这样的玩笑话别再说了,我不喜欢。”白泞直截了当,皱眉道:“你不娶夫人,我还是要找驸马的。”
卓景要被她正儿八经的口气给气乐了。
“小小年纪就想着嫁人了?白泞你可真够可以的。”他冷眼看着她,“还真看上范霖了不成?”
他心口涌上无名火,正要开口刺她,就听见白泞又匆匆开口。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白泞皱起眉头,有几分纠结挣扎的意思。
卓景眉眼一动,脸色稍霁。
“什么事?”他摆了摆自己的宽袖,尾音懒懒。
“我隐约记得我在药效发作的时候,好像轻薄了你府上的几个丫头,你若是不想要她们了,就让她们跟我回公主府吧,我会负责的。”
“……。”
最后白泞是被半轰着回了自己的公主府。
沈嬷嬷一见到她就开始掉眼泪了。
“公主,你去哪儿了啊,可吓坏嬷嬷我了。”
沈嬷嬷觉着自从公主和那国师又搭上关系之后,她老人家便又开始操心起来。
“遇到点事情,暂时出去了。”白泞着实没脸说她是中了迷香被提溜到隔壁去了。
“府中可有出什么事?”
白泞掀了掀眼尾,随口一问。
“没呢,好在有太子殿下主持大局,我对外只称公主身子不适,在屋里歇着了。”
沈嬷嬷也吓出一身冷汗,反正六公主身子不适也不适一日两日,大家都习惯了。
“对了公主,倒是范霖大人托人送来一封信。”
沈嬷嬷将信纸交给白泞。
白泞皱眉展开。
“踏春?”
白泞轻轻自语道:“她怎么会突然约我去踏春?”
……
皇宫之中,范霖正坐在怀帝的旁边,两人正在一起听琵琶曲儿。
“范大人明日有何安排?”
怀帝看她一眼,面色平静的问道。
范霖是个女人的事情只让他稍稍震惊加上惋惜了那么一小会儿,很快怀帝就缓了过来,尤其是在和她谈过之后,得知一个女子以一己之力走到如今这个位置是如何的不易,更是多了几分钦佩。
同时也更加确认自己要举办女子科举考试的主意。
毕竟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有才华的女子,能力胸襟半分不输男儿。
人才济济方能成就泱泱大国,怀帝从来都不觉得人才多是一件坏事儿。
“明日想约六公主一块儿去踏春。”
怀帝得知自己女儿身,范霖说起白泞却也没什么忌讳了,再者,想到从她府上找到的那幅画像,她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用力。
“小六?”怀帝诧异挑眉,最后释然道:“真是可惜了你不是个男子。”
范霖只是笑笑,不接话。
“陛下,范大人,莫少将有事求见。”
怀帝摆了手,宣!
年轻的少将踩着暮色的凉意走进来,像是刚练完身手,鬓角有些汗湿,眼睛却炯炯有神,器宇轩昂,每一步都走的格外有底气,见到怀帝也不卑不亢的行礼。
他视线一转,落在范霖身上,少年神情骄傲,是最锐不可当的年纪。
之前只匆匆见过几眼,怀帝的注意力又都在范霖身上,如今仔细一看……。
他眼眸深了深。
思虑良久之后,待莫阳城告退了,他转头,和范霖打商量道:“范大人,明日和小六去踏春的时候,将这位莫少将也一块儿带上吧。”
49、公主的择偶标准 ...
第二日, 大清早白泞就睁开了眼睛, 先是进宫去洛皇后那儿抄佛经。
起先白泞只是为了在宫中给自己找个依靠,才每日早起去洛皇后那儿抄佛经,她本就不是一个慈悲的人,佛经里的宽以待人她打心底里是不赞同的。
只是这佛经抄着抄着, 却从一开始的不得不抄变成了如今深入骨髓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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