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阳城嘻嘻哈哈的跟上去,“再说了,我刚刚都还看见栗夏了,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上几句话……。”
他的声音渐渐的远去。
而另一边的白泞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手上的画卷已经被别人给捡走了。
反而是全身的心思都落在了旁边的男人身上。
“卓景你又抽的哪门子邪风?”
白泞十分无奈,“我又没请你过来,你要的血我也给你了,七日后再来找我。”
见她眉头皱起来,一脸压抑的怒容,卓景打心底里觉得挺高兴。
比起刚刚对着那些人端出来的假笑,这丫头的这幅模样倒是看起来顺眼多了。
从刚刚喝了两口酒酿之后卓景就浑身不舒服,恍惚之中才想起来,那苗疆女说了,喝了搀血的药之后是两天内不能碰酒的,不然余毒会压不住。
“再说了,外面太子不是在?”白泞和太子的关系还算是可以,“他代替我招待你,你不是更有面子?”
卓景唇畔露出几分浅浅笑意,声音更是因为余毒作祟变得更加轻细,低声道:“跟着他哪儿有跟着你来的有趣,你刚才是要去哪里?”
他一提起来,白泞就想起来,一抬头,正好瞧见行踪有些可疑的谢颖匆匆从两人不远处拐角走过去。
白泞精神一震就打算跟上去。
“你等等。”
卓景有些难受的皱眉,“我刚刚喝了酒,有点难受。”
白泞觉得谢颖的样子十分可疑,一心想要跟上去,都没注意到卓景不正常的样子。
她甩开卓景拉着她袖子的手,回答的又快又焦躁,“那你坐在这儿等我,我去看一眼就回来。”
说完也不管身后面色有些发红的卓景径自跑了。
卓景喉咙发干,余毒发作叫人觉得难受,却也不到那种忍受不了的地步。
就像那苗疆女所说的,忍一忍就能过去,但现在白泞就在他身边,解药就在旁边,这份煎熬就格外难忍了起来。
他靠着墙面闭上眼睛,就等她片刻。
白泞跟在有些鬼鬼祟祟的谢颖身后,见她进了一个还未休整好的厢房里。
说来也奇怪,谢颖明明是第一次来她的公主府,怎么就和进了自己家一样熟悉?
她皱眉,刚要进去就听见了身后传来惊疑的声音。
“白泞?”
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果然是白林和白景两兄弟。
“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
白泞就知道谢颖一动歪脑筋就是和这两兄弟有关的。
“栗夏找我们。”
白林看了白泞一眼,皱眉道:“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白泞知道自从小时候那一次教训就叫两人对她敬而远之,之后更是连话都不怎么说了。
“四哥你和她多说什么。”白景有些怵她,拉着白林就要往厢房里面走。
“小四小五,白泞,你们三个在这里做什么呢?”好巧不巧栗夏见人都不在,自己找过来了。
“不是你让我们过来的吗?”
白林白景诧异了,栗夏嗤之以鼻,扭头问白泞是怎么一回事。
白泞指了指厢房,“刚刚我看见谢颖进去了。”
三人也不是傻子,这么一弄也都明白了。
“你们两个去把她叫出来,我准备好了。”
栗夏已经将自己腰间的长鞭抽出来了。
白林白景对待栗夏的态度一向来都是无条件宠溺,白泞这个时候只要站在后面看他们想法子教训谢颖就成了。
一开始谢颖还缩在厢房里面不肯出来,后来见白林白景怎么都不肯进去,只能脸色沉沉的走出来。
见她被双生皇子拐到别的地方,而栗夏悄悄的在后头尾随着,白泞就扯了嘴角。
她是走了,但是白泞还没弄明白谢颖到底在厢房做了什么。
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人了,白泞才推开厢房的门走了进去,一走进去,就闻到气味儿古怪的一阵浓香。
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口鼻,就想走出去,但是转念一想,她身上种着的蛊虫,据说可解百毒,谢颖也没那个胆子在公主府下毒香。
不是毒香……又叫了白林和白景过来,她又喜欢他们两个。
白泞聪明了这十五年,但是却因为本该勾心斗角的深宫之中娘娘很少,皇后娘娘整日都吃斋念佛,自从她出生之后,她那位父皇就极少极少会走到后宫,即便是去后宫也不会过夜,所以慢慢的,后宫呈现出一派祥和之态。
白泞也没有机会目睹女人们那些后宅的手段,这会儿正想不通谢颖到底要做什么。
要是沈嬷嬷在这儿,一联想肯定就猜出来。
可惜她不在。
白泞带着一肚子的困惑去开窗透气,一打开窗子,就看见了远远走来的卓景。
她下意识的扬起了手,一大口浓香又吸了进去。
心口猛地一跳,她有些失力的双腿一软,整个人往窗边扑过去,两只手又麻又酸,勉强的扶着才能立在远处没有一头从窗边栽下去。
中毒了?
白泞咬紧自己的牙根,脑子也迷迷瞪瞪起来,费力的扬起手,对着卓景用力的摆了两下。
“你别过来……。”
说话的声音也小的如同呢喃一般,说完这话就失了浑身的力气,慢慢的靠着墙滑了下去。
远处同样浑身不舒服的卓景见她挥了两下手就蹲下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
让他过去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小剧场啦:
多年后的某日
白泞:我出门一趟,别等我吃饭了。
卓景:别出门了,我有点难受
白泞:滚!
好怀念啊,这两人好久没有互相伤害了,我真是棒棒的
顺便提一嘴,明天开始邪哥就要开始弄防盗章节了,检验咱们真爱的时候到了,么么哒!
46、磨人 ...
走进厢房, 卓景已经闻到了从窗口之中飘出来的余香。
脚步猛地顿住, 他走到如今这个位置,用的是别人的身份,在外人看来他在这个年纪尚未娶亲已经极不正常,自然有那些自作聪明的人, 想将自己的眼线安插在他身上。
可以说,卓景在被塞女人或者是那些下三滥的招数的理解上比白泞要更经验丰富。
这种古里古怪的香味,不正是让人迷失神智勾人心魄的迷香?
那小丫头还在里面!
他立刻便从自己的袖口上撕下一圈的布料, 浇上水绑在口鼻上, 推开门就看见了半坐在地上的白泞。
“该死!”
他暗骂了一句,将人从地上抱起来。
“谁给你点的迷香?”
卓景心口有股无名火在烧,余毒发作,迷香虽然吸的少,但还是有些影响, 连带着抱人的手都有些酥酥麻麻的。
白泞头痛欲裂, 死死的抓住卓景的衣襟,身上像是有好多的小虫子在爬。
“等我,等我好了之后我要弄死她。”
她后悔的都快掉眼泪了,早知道这毒这么厉害,亦或者是卓景的那只小虫子没那么厉害, 她都不会就这么直接走进去的。
“好热,热!”
她开始扯自己的衣服,吓的卓景一把按住她的手。
叫人也不可以,更不能让外面的宾客看见白泞这个模样, 不然这小丫头一张脸都要丢尽了。
偏生药性又开始发作,白泞越来越不安分,好几次都险些把他的腰带给拉断。
卓景艰难的制住她的双手,目光落在了那堵白泞曾经翻过的墙上。
墙面不是很高,他可以先将白泞丢过去,然后自己再过去。
他摇了摇怀中已经神志不清的小姑娘,艰难道:“白泞你听好,等会儿要是你磕疼了,也别怪到我头上,这里没有我的暗卫或者是你的暗卫帮忙,你只能靠我。”
这地方还偏僻的很,白泞的心腹又都在前厅招待宾客。
白泞从墙面上‘砰’的一下倒下去的时候,不清醒的神智有那么一刹那的清醒,努力仰头,看见了一直都是尊贵骄矜无比的国师大人衣裳凌乱,面红耳赤,费力的在墙头上翻出半个身子。
额上甚至有青筋跳出,尖锐的虎牙将下唇咬出殷红的颜色,衬在满目的蓝天下,居然也美的叫人挪不开眼睛。
果真一张好的皮相是很重要的,比如此刻,明明后背都摔疼了,看见这罪魁祸首,她居然想到的不是骂他而是称赞他这一张脸?
“你清醒了?”
卓景在她身旁蹲下,满脸的不可思议,道:“有没有觉得舒服些?”
清醒只是片刻的,很快白泞又手足并用的缠了上来,卓景被她带的整个人往下沉。
“大人……这是?”
几个丫头小厮看见自家主子从墙那边翻过来也就罢了,居然还看见不近女色的主子抱着一个姑娘?
卓景自己也躁动的很,挥手叫了几个丫头过来,“过来扶着她,准备凉水,把冰块也拿过来。”
白泞身上有浅浅花香,和她的十香居里头的气味一样,此刻仍旧留在卓景的面前一般,要将他的心魄都勾出来。
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叫人抬了冰水上来。
冰水刺骨的冷,浇在他身上却只让他觉得舒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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