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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爷 完结+番外 (恪非)


  
  如今,却是漆黑黑一片,景不在了,人也不见了。
  
  谢三郎下马,站在烧焦的门槛上,手里握着缰绳,一直看着,看着,直到眼睛有些痛了,他听见那熟悉的声音。
  
  带着特有的软糯,穿过汹涌的人潮,奔涌而至。
  
  “——三爷!”木姜跳下马,抱住他。
  
  谢三郎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那人窝在他的胸口,见他早已冰凉的身体慢慢暖热,他才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木姜。”
  
  木姜环住他的腰:“三爷。”
  
  谢三郎咬着牙后槽,将她拉开一些,直到看到她一个头发丝儿都没少,才按压住心里的火气:“——你去哪了?”我找你这生的久,我还以为你去了。
  
  千言万语不抵眼前人的低头垂眉,谢三郎多怕金楼主说的成了真,就有多恨木姜不辞而别,他曾想要是她回来了,定要好好地教训她,可如今,她回来她只想抱着她,什么都不想说。
  
  三爷的胳膊越收越紧,好像要把她勒在骨子里,成为骨中骨,肉中肉。想到后面马车上还有一个男人正在观看他们搂搂抱抱,木姜便觉得不好意思,轻轻推开谢三郎,示意他后面有人。
  
  谢三郎顺着木姜身后看去,只见那人虽然清瘦,坐在马上,腰背挺得极直,倒生出一些上位者的威严。
  
  文斐下马,朝木姜笑道:“如何,我可没骗你,说能带你出来就带你出来。”
  
  木姜望着他,欲要道谢,却被他随手挥了挥,“别说这些虚的,接下来你们要怎么办?”
  
  当然是离开长安,谢三郎和木姜相视一眼。
  
  文斐问:“如今乱世凶年,到处都是兵荒马乱,长安城内治安已是如此,路途之中怕是更加凶险。”瞧见谢三郎皱着眉,他又道:“倒是我有个义兄,护卫不少,各个身手非凡,正巧也要下江南,要是你们信我,倒是可以与他一同行路。”
  
  哪有这样好的事?谢三郎心里起了疑惑,一时却也没有办法,只得道:“多谢兄台。”
  
  在路上,木姜絮絮叨叨和谢三郎讲了许多事,谢三郎认真的听着,直到听见木姜要挟文斐,才捶了她的头:“胡闹!这些事能开玩笑么?要是出了个好歹,我可怎么办?”
  
  木姜吐了吐舌头,连喊了几声饶命。
  
  一打一闹,倒是让文斐的嘴角又勾了几分。
  
  待一切办妥,天已大亮,木姜和谢三郎也快要南下,文斐也再没有道理留在这,他握着缰绳,瞧了木姜,最后将视线放在谢三郎身上,过了片刻才翻身上马。
  
  又是离别伤心之际,这一别,一东一动,一个朝闱一个布衣,大概一生也难见到了。
  
  即使这样,谢三郎还在想难道他和木姜于他有恩不成,劳烦他这样煞费苦心。
  
  文斐骑在高头大马上,掉过头,木姜和谢三郎早已换了新衣,看上去真是一对般配的璧人。他们脚下,枯败的衰草隐隐约约有了青色,原来不知不觉中,春已来临。
  
  文斐踢了一脚马肚子,马嘶叫一声,蹄子在地上打了个转,他握着缰绳,迎着艳丽的霞光,回头道:“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此去经年,不知何时再见,萧妍姑娘,谢三郎,文某但求诸位郑重,告辞!”
  
  说罢,地上黄沙随着马蹄带着风卷了起来,谢三郎眯着眼睛,问木姜:“我怎么觉得这人怎么眼熟,难道我之前见过他?”
  
  木姜眨眨眼:“三爷,您还真见过他,要不你想想?”
  
  “恩,百香楼小厮?”
  
  “爷,再想想。”
  
  “恩,成衣店的伙计?”
  
  木姜吐舌。
  
  “嘿呀,还敢嘲笑爷了,瞧爷不收拾你……”

  ☆、扬州三月春(三)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还有一章倌爷就完结了。
在这里给新文打个广告:
文名:破月
文案:近日九重天发生了件大事!太白金星那个最受天帝器重的宠臣居然公然向魔尊破月表忠心,献谄媚!
——“谁说我献谄媚了?我献的是我自己。”
怼天怼地无人敢惹的女魔头*扮猪吃老虎的天官老好人

  水暖花红玉生烟,扬州三月好春天。
  
  一只灰驴慢悠悠的行驶在陌上,坐在它身上的姑娘穿着一声淡青色的春装,脸上盖着一顶草帽,优哉游哉的随着灰驴的步伐脑袋一点一点。
  
  忽的清风拂过,草帽堪堪要掉下去,姑娘圆眼一睁,又将它抓住了。
  
  谢三郎咬着一根茅草,也骑着灰驴,见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取笑她道:“瞧瞧你,走都还没学会,就要开始跑,你才骑了几天的驴,便要学张果老倒着骑,骑就骑吧,还要在脸上遮个草帽。”
  
  提到这一茬,木姜都觉得生气,春日日头一日大过一日,她的脸就这么暴露在阳光下,等到她注意的时候,小脸已晒成了蜜色,而谢三郎呢,依旧还是白的发光。
  
  见她怨念,谢三郎哈哈大笑,拍了拍灰驴的屁股,跑到前头,扭头道:“木姜啊,放弃吧,这都是天生的。”
  
  木姜气结,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你胡说,我明明看见你白日起来的时候悄悄在脸上涂了东西。”
  
  谢三郎唔了一声:“那是清凉油,专门涂蚊子咬的包,昨日那蚊子可大了。”说着,他凑到木姜跟前,比划:“差不多和你一样大呢!”
  
  油嘴滑舌,木姜别过头。
  
  谢三郎贱兮兮的靠近,问:“你真想变白一点儿?”
  
  木姜支着耳朵,却还是没望过来。
  
  谢三蓝暗搓搓道:“你嘛,一时之间变白一点儿不大可能,但是你要是想生个白净的女儿,这倒是有可能,见你与我这么好,我就勉为其难的奉献一下我的玉体。”
  
  说罢,木姜脸色都变了。
  
  她瞪了谢三郎一眼,踢了一脚驴肚子,离他远远地。
  
  谢三郎噗呲一声笑开了,他伸手挑开眼角的泪,跟在她身后。
  
  她真是天底下一等一对他好的人,也是最心疼他的人。
  
  往日他这样说了,总会朝他生气,气他将这伤疤若无其事的掀起来,也气自己为何流有皇家的血脉。
  
  一到这,谢三郎的手总会缠上她的头发丝儿:“木姜啊,要是我没有贬为贱籍,要是你不是皇家的人,要不是这命运曲曲折折将你我玩弄进去,我们岂会遇见,岂会倾心?”
  
  木姜被他说的心软了,但还是瞪了他一眼。
  
  谢三郎接着凑近去,杵到她耳边说:“所以啊,快嫁给我,跟我生个女儿出来,不需要多漂亮,不需要多聪明,只需要她能平平安安如常人一样长大。”
  
  孩子是说生就生的么?
  
  木姜瞅了他一眼,说:“没个正形。”
  
  哈!他要是有个什么正形,她能喜欢上他么?
  
  他笑嘻嘻掐着自己的下巴:“想必姑娘见我生的粉头玉面,貌如潘安,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早就对本公子一见倾心,二见生情,无奈见本公子油嘴滑舌,太会说话,只怕遇见了是个调戏良家姑娘的公子儿,顿生纠结罢了。”
  
  若是以前,打死谢三郎他都不会说这些话,可在路上他缠着木姜教他念书,转个身就将那些腻的死人的话一句一句的说给木姜听。
  
  起始,木姜听得面色潮红,汹涌澎湃,时过境迁,不论他说什么,端着一张微小的脸望着他:“好!你继续!”
  
  直到入了扬州城。
  
  路上小桥连着街道,茶花荼蘼沿着院墙爬到屋檐,谢三郎请了伢子买了间四合院,前面栽花,后面种菜,廊架上攀爬着葡萄藤,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
  
  木姜将衣服放进柜子里,谢三郎的胳膊缠了过来,他的脑袋贴在木姜的耳朵,轻轻地厮磨。
  
  痒,心里的痒一直传到指尖。
  
  木姜晃晃他的手:“别闹。”
  谢三郎的左右摆了摆头,直接拒绝。
  木姜只得由他。
  阳光穿过窗柩,在地上拉长了人影,木姜由他抱着,看着地上,好似焦不离仲,又好似至死方休。
  谢三郎火热的手贴在木姜的小腹处,暖的她全身热热的,耳朵尖的都是红的。
  
  说起耳朵尖,谢三郎将目光移到她的耳垂。
  
  那年他替她穿了个洞,还将黄果兰吊在她的耳朵下,可漂亮了。
  
  那年他还说,等她嫁了,他要送她好多东西。
  
  如今,人也在他这儿,心也在他这。
  
  他前所未有的感到满足。
  
  于是,他轻轻道:“木姜。”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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