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挽宁摇了摇头,勾唇笑道:“这瓶中有两粒药丸,你派人分别给柳兰心和南宫珏服下,接下来便可以看好戏了,保证一定会很精彩。”柳兰心胆敢算计她,她自然不会轻易便算了的,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南宫逸闻言抽了抽嘴角,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小宁儿竟然还有这种恶趣味,心中不由得为被安挽宁算计了的柳兰心和南宫珏默哀了片刻。
“可需要将他们二人引到一处?”南宫逸看到了瓶底的那一排小字,自然是知道这个瓷瓶里装的药丸是什么作用,只是若是只让柳兰心和南宫珏两个人分别服下药丸,他们两个人不见面,想来这药丸也不会发挥作用的吧。
“不必,你当我研制出来的药是寻常的毒药吗,还需要为他们二人准备好条件。”安挽宁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南宫逸,对于南宫逸小看自己的毒术很是不满,而后才接着说道:“柳兰心不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成为太子妃吗,可是按照她的方式实在是太慢了,本小姐便好心的帮她一把,想来她也是极为愿意的。”
前段时间暗影亲自出马去调查了柳兰心,安挽宁便得知了柳兰心正在学习兵法谋略和宫斗手段,准备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当上太子妃。
原本安挽宁经过这次的事情已经不打算帮助柳兰心成为太子妃了,可是她现在又改变了主意,她不仅要帮助柳兰心成为太子妃,还要用最快捷最丢脸的方式。而,安挽宁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便是被南宫逸此时拿到手里的这个瓷瓶了。
这个瓷瓶里装的不是别的药,而是经过安挽宁改良之后,由司徒莫亲自制作的加强版的能够令人情不自禁的药。此药分为子母双丸,需男女一同服食,放能起效。而且此药平时吃了并无什么大碍,中了药性的人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更不会出现燥热难耐的情况。
只不过,此药一旦遇上了烈酒,便会彻底的激发其中的药性,潜伏在人体内蠢蠢欲动,只要服食了子母双丸的男女相见,便会被对方吸引,情不自禁的做出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
至于,南宫逸所以为的恶趣味,便是此药的最大的一个特点,那便是服下子丸的那人在激情过后便会浑身散发难闻的恶臭,寻常人闻到只会觉得恶臭难忍,嫌弃不已。
但是对于被服下母丸的那人来说却是相当于一剂药引,更加的催发药性,非三日三夜不能解。而且在三日过后,服药的两个人身上依旧会残留有微微的难闻气味,不过只需勤加沐浴不日便会消散。
说起来此药还有一个好处,毕竟这小小的药丸可是用了极其珍贵的草药制成,乃是大补之物,女子服之,极为养身。更何况之前刚刚与男子经历过三日三夜的亲密接触,所以服用了此药的女子不仅会容光焕发,而且必定会怀有身孕。
南宫逸满脸黑线的听完了安挽宁的解释,心道,此药简直便是为了柳兰心和南宫珏特意准备的,亏得他之前还在怀疑安挽宁何时有了如此怪异的想法,竟然会研制这样的药物。
南宫逸现在已经完全能够想到安挽宁的想法了,趁着如今有时间提前将药下在柳兰心和南宫珏的身上,柳兰心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平日里自然是不会饮酒的,而南宫珏即便是饮了酒一时半会儿却也无法激发药性。
但是,再过不久便是岁末的宫宴,那一日正德帝必将在宫中摆宴,但凡是能够有资格出席宫宴的必定会带上家眷。当日正德帝也一定会赐下美酒佳肴,皇上赐酒谁能不喝,柳兰心和南宫珏便一定会喝酒,如此一来药性必然发作。
然后,只要南宫珏和柳兰心对视,或者只要他们见到对方,便会不自觉的被对方吸引,到时候一切水到渠成,不需再做其他的事情,柳兰心成为太子妃便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不仅可以让柳兰心直接成为南宫珏的人,从而成为太子妃,还能让她名声尽毁。日后清醒过来的南宫珏仔细一想便能想通其中的关节要害,只不过他会认为是柳兰心算计于他,从而对柳兰心失望透顶。而柳皇后若是也能因此对柳兰心大失所望,自然是最好不过。
“既如此,我现在便去办。”南宫逸拿了药,想到即将到来的好戏,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同安挽宁打了一声招呼便直接转身离去。
在南宫逸离开的两日之后,大雪初停,宫里的旨意也便下来了,正德帝昭告天下二月初八为南宫逸和安挽宁大婚,随着旨意而来的还有整整一百二十八台的聘礼,十里红妆,看的围观百姓惊叹不已。
而此时的皇宫之中,凤仪殿里,得知了这一消息的柳皇后是大发雷霆,恨不得直接冲去勤政殿找正德帝理论。真的是岂有此理,南宫逸一个贱人生的贱种娶亲竟然是按照太子迎娶太子妃的规格置办的聘礼,她这个做母后的竟然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柳皇后真的特别想要冲到勤政殿去问一问,那个贱人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在正德帝的心中居然还是如此的重要吗,重要到让他不顾祖宗礼法,做出如此决定。
不过,最后,柳皇后还是只能在自己的凤仪宫里发发怨气,她根本没有胆量去质问正德帝,只不过正德帝的这一做法也彻底激怒了柳皇后,让她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出去南宫逸。
一月的时间转眼即过,很快便到了岁末。天降瑞雪,整个天下都是喜气洋洋。寂静的夜晚,空中明月动人,淡淡的光芒照耀着大地。
今日申时,正德帝于清风殿中设宴,与文武百官共同庆贺新年。后宫够格参加宫宴的妃嫔无一不盛装打扮,诸位皇子和公主也都悉心的准备过,文武百官及家眷也纷纷身着朝服锦衣前来参加。
因着是辞旧迎新的大喜日子,所以今日的清风殿布置得更加精致,殿中的地毯还有纱幔全部都换成了全新的,就连殿中那几根巨大的盘龙柱也重新刷了金漆,点缀的夜明珠照耀着整个大殿是灯火通明,更加彰显皇家气势。
此时早早就到了的妃嫔,皇子,公主以及文武百官们都在小声的说这话,进行着他们自己的交际。便连一向洒脱不羁,不按规矩办事的南宫逸也都早早的到了,正静静的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满目柔情的盯着安挽宁。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总管大太监张德福一甩拂尘,在殿外扯着嗓子唱到。
“参见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随着正德帝和柳皇后的身影出现在御阶之上,在场的所有人纷纷起身跪地参拜。
“众卿平身。”正德帝大手一挥,转身坐下,柳皇后身姿优雅的随着正德帝一起坐下。
“了尘师父?”
南宫逸有些迷茫的抬头,迷糊的望着青衣,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青衣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明白他如今是在想办法要找到安挽宁,为何却又要去找了尘大师。
“没错,就是安小姐的师父了尘大师。”青衣在南宫逸不解的注视下,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为何?”南宫逸还是没有想明白找安挽宁为何要先找了尘大师,难不成是想找大师帮忙算算安挽宁现在人在何处不成?
青衣见南宫逸还是不曾清醒,心中无奈,暗自着急,却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我的主子,您想啊,了尘大师可是安小姐的师父,虽然不一定会知道安小姐此时正在何方,但是大师他必定会有联系安小姐的方式。若是让大师给安小姐传个讯息叫她回来,您说这安小姐是回还是不回啊。”
“对啊,本王怎的就把了尘师父给忘了呢。”经过青衣这么一分析,南宫逸才总算是回过了神,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那属下这便下去安排。”青衣见南宫逸终于恢复过来,便急忙想要下去安排。
谁知,南宫逸对对他摆了摆手:“且慢,此事急不得,我们须得好好的合计合计。宁儿心思细腻,若是一般的计策怕是很容易便能被她识破,到时可能弄巧成拙,还是应该想个万全之策。”
青衣细细的一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安挽宁的才智不输男子,若是这般贸贸然的去请了尘大师代为传讯,很有可能便会被知道是南宫逸所为。到时候,安挽宁别说是回来了,只怕还会越走越远,便是连了尘大师可能都很难再找到她了。
想到这里,青衣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为自己的莽撞心惊不已。当真是好险,差一点他便要坏了主子的大事了。
“是属下疏忽了,请主子责罚。”青衣心惊胆战的跪在了地上,低垂着头颅,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孩子。
南宫逸却并没有责怪他,反倒是挥手让他起来:“你何罪之有,若不是有你提醒,本王还想不到如此好的法子。”
没错,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南宫逸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好的法子。一来可以让安挽宁自己主动来找他,二来也可以趁机试探安挽宁的心意。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南宫逸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安挽宁的心意。倘若一直这般模模糊糊,不清不楚的下去,他真的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