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失去了一条手臂,对于安挽宁来说一定会比要了她的命还要严重,所以南宫逸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便立即将安挽宁打横抱起,对着司徒莫焦急的说到。
“主子,属下将杜县令抓了来,有何事情您尽管吩咐。”就在这时,青衣提着胆战心惊的杜县令落到了南宫逸的面前,冷着脸踹了杜县令一脚,让他跪在南宫逸的面前,说到。
“废话少说,赶紧找一间干净的房间,准备给宁儿治伤。”南宫逸狠狠地瞪了一眼杜县令,眼下最要紧的是要给安挽宁治伤,便先留他一条小命,正好让这杜县令给他们提供一处安静的屋子,也省去了现在再去找地方的时间。
“听见没有,立即前边带路。”青衣的长剑紧紧地贴在杜县令的脖子上,单手抓着杜县令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便让他在前边带路。
杜县令感觉到脖子上冰冷的触感,稍稍一动便会被削铁如泥的长剑划破脖子,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按照青衣还有南宫逸的吩咐立即带着南宫逸等人往后院的房间走去,只求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这杜县令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被自己轻而易举抓回来的这几个人竟然都是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单凭青衣一个人,在同那些蒙面黑衣人大战一场之后竟然也能在眨眼之间便解决了自己身边的护卫活捉了自己,实在是为自己之前的愚蠢感到无比的懊悔。
而,此时冷月寒的那四个暗卫也将剩下的黑衣人解决,来到了冷月寒的身边,跟在他的身后随着南宫逸等人一起往前方的房间走去。
“寒月,派两个你的暗卫回咱们住的客栈将我们的行李取过来,里面有一些药,速度一定要快。”见着那四个暗卫终于赶了回来,司徒莫便毫不犹豫也丝毫没有客气的对着冷月寒吩咐道。
眼下他和青衣还有南宫逸都分不开身,唯一能够用得上的便只有冷月寒了,而冷月寒又有四个暗卫,随便派出两个便能很快的将他们的行李给带过来。毕竟司徒莫可不相信在这兰城还会有人治的药能够比得上他和安挽宁两个人,而安挽宁现在如此重的伤势,用那些一般的药,根本就没有半点用处。
冷月寒听了司徒莫的吩咐,也知道事情的紧急,便立即朝着两个轻功最好的暗卫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按照司徒莫的吩咐去将行李取来。
而那是个暗卫也是知道安挽宁是为了救冷月寒才会受了这么重的伤,自然也是不敢有半点耽搁,在得了吩咐之后便立即运起轻功,朝着远处的客栈赶去。
他们几个作为冷月寒的暗卫,是绝对的忠心,现在安挽宁救了冷月寒的命甚至是比救了他们的命还要重要。如今自己主子的救命恩人危在旦夕,他们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去将事情完成,更何况眼下也不是要让他们去同别人拼命,而是去取行李,自然是简单至极。
两个暗卫几个起落之间便回了客栈,来到安挽宁和司徒莫他们几个的房间,将所有的包袱往身上一背,便立即赶回了兰城的县衙,而此时南宫逸也将昏迷不清的安挽宁小心的放在了一间客房的大床之上。
“逸,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将安挽宁安置好了之后,司徒莫便让除了南宫逸之外的所有人都从房间里出去,他要准备给安挽宁治伤了。
身份不便的冷月寒和青衣明白医术高明的司徒莫准备给安挽宁治伤,便立刻出去回避,还顺便带走了被吓得浑身发抖的杜县令。青衣用绳子将杜县令五花大绑了起来,绑在门外一旁的一根柱子之上,便宛如一个门神一般怀抱着长剑冷着一张脸静静地守护在门前。
而冷月寒见自己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帮不上什么忙,站在这里干着急也没有用,便带着四个暗卫回到了方才打斗的现场。瞧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那几个黑衣人,示意四个暗卫上前查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回禀殿下,发现了一名还未曾断气的黑衣此刻,属下已经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卸了他的下巴。”很快,其中一名暗卫便拖着一名黑衣人走到了冷月寒的身边,对着他禀报道。
冷月寒闻言眯了眯眼睛,在那名余息尚存的黑衣人面前蹲了下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感受到一抹微弱的呼吸,点了点头:“将他带过去交给青衣护卫处置。”
虽然冷月寒很想要自己将这个黑衣人给关起来严加拷问,问出今夜刺杀的幕后主使之人,但是现在,冷月寒却是相信,这个黑衣人落在青衣的手里一定会比落在自己的手里要惨上无数倍,说不定很快便能够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很快,其他检查黑衣人尸体的暗卫也都回来了,果然不出冷月寒的所料,这些黑衣人的身上并没有半点能够证明他们身份的信息,但凭着这几具尸体根本就查不出什么,唯一的突破口还是在这个一息尚存的黑衣人身上。
于是,冷月寒便又带着几名暗卫回到了正在给安挽宁治伤的客房外,见青衣还是方才的那副样子,便知道房间内还没有半点消息,也只好静静的站到了一旁。
“方才的黑衣人还剩下一个活口,我的手下已经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卸了他的下巴,既然嫂夫人是因为在下受的伤,这名黑衣人便交由你们处置。”冷月寒指了指被随意扔在地上的黑衣人,对着青衣说道。
青衣面无表情的看了冷月寒一眼,这才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发射到夜空中,绽放出一朵绚烂的烟花。他现在要为南宫逸和司徒莫护法,一时之间走不开,便只好召集自己的属下前来帮忙。
很快,血枫楼在兰城的分部的主事便赶了来,见除了青衣之外还有其他人在,便只是对着青衣恭敬地行了一礼之后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并不言语。
“将这个黑衣人带回去保他一条狗命,等候主子处置。前方不远处还有几具黑衣人的尸体也一并带回去,竟然敢重伤主母,就是死了也绝对不能轻饶。”青衣冷着脸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黑衣人,又指了指方才他们打斗的现场,对着血枫楼在兰城的分部的主事点了点头。
“是,属下这便去。”那主事听了青衣的话之后便立即带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走了,至于青衣所说的另一处地方,自然是十分的好找,此刻正是灯火通明,一眼便能瞧见。
也幸好那主事此时正准备睡下,看见青衣所发的信号之后,只是随便的穿了一件外袍便赶了过来,并没有穿血枫楼那身标志性的衣服,不然冷月寒等人只需一眼便能立即猜出南宫逸等人的身份。
而被青衣五花大绑绑在柱子上的杜县令,此时听了青衣的吩咐,看见那主事面不改色,一副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的表情,只觉得后悔不已,他那个混账儿子这到底都是招惹了一些什么人啊。
就在那血枫楼在兰城的分部的主事从青衣面前离开之后,跟在他之后看见信号而来的几名血枫楼的属下也赶到了,他们见主事的拖着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黑衣人往一座假山旁边赶去,便立即上前帮忙。
等到他们到了方才青衣和司徒莫几人与黑衣人打斗的地方,瞧着在地上那一大滩刺眼的血迹,不由大吃一惊。
“竟然敢重伤了我血枫楼的主母,小的们,将这群黑衣人的尸体带回去,好好的伺候着,让他们做鬼也后悔伤了我们主母。”那主事的看着那么一大滩的血迹,不由得有些心惊,怪不得方才青衣护法的脸色那样难看,于是便立即朝着身后跟来的血枫楼的属下招了招手。
血枫楼的那几个手下一听这些不要命的黑衣人竟然敢伤了他们的主母,一个个也都是十分的生气,毫不客气的将地上那几具黑衣人的尸体给带了回去,准备十八般武艺都演上一遍。
黑夜很快过去,嘹亮的鸡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太阳缓缓地从东方升起,照亮了原本还是一片漆黑的天空。
吱呀一声,紧闭了一夜的房门终于从里面打开。面色苍白、累的满头大汗的司徒莫快步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而后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
“怎么样?嫂夫人现在可有大碍?”在门外站了一夜的冷月寒腿脚都站麻了,见司徒莫出来,也顾不得许多,便立刻摇摇晃晃的迎了上去,焦急的询问道。
司徒莫伸手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抹净,看着焦急不已的冷月寒,缓缓的点了点头,笑了笑:“没事了,伤势已经处理好了,只要好好的静养上一段时间,便不会有事了。”
其实,在昨夜为安挽宁处理伤口的时候,司徒莫的心里也没有底,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将安挽宁的伤给治好,万一安挽宁的手臂要是废了,那整个人估计也就要一起废了,所以司徒莫所承受的压力可谓十分的巨大。
“辛苦司徒兄了,快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会儿吧。”听见安挽宁已经没有了事情,冷月寒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他看着司徒莫面露疲惫之色,便立即带着司徒莫往旁边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