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之前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几个人将杜子腾整治的那样凄惨,现如今又在同杜县令两方对峙,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乖乖束手就擒的人。若是他们就这么乖乖地妥协,跟着杜县令回了府衙,怕是也会引起杜县令的怀疑,让他心生警惕。
若是让杜县令有了准备,他们怕是就不容易将那些个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查清楚了。所以,打定主意一定要深入县衙查出杜县令背地里正在做的事情的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对视一眼,瞬间就有了主意。
而就在此时,那些个将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四人团团围在中间的壮汉们,得了杜县令的命令,也纷纷朝着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四人出手。
你一掌,他一拳,在这些壮汉的围攻之下,“武功不济”的安挽宁和南宫逸还有司徒莫三个人便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手脚的动作逐渐不协调,身子的转动也变得迟钝,一个不小心,便被杜县令的手下给抓住了。
而武功高强的护卫青衣,依然还在奋力抵抗,只是双拳难敌四手,他被左右夹击,根本没有机会拔出长剑,所以打的十分的束缚。
“住手,你再敢乱动一下,小心你主子的脖子。”杜县令见安挽宁和南宫逸还有司徒莫三个人已经被抓住,示意手下的壮汉将他们三个押到自己的面前来。看着还在奋力抵抗的青衣,高声喝到。
青衣闻言,转身望向杜县令,只见安挽宁和南宫逸还有司徒莫三个人已经被抓住,而且他们三个人的身后都有一个壮汉拿着匕首抵在他们的脖子上。
见此情景,青衣无法只得放弃抵抗,任由方才同他打斗的壮汉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
“哼,本官还以为你们几个是多么的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来人啊,将他们带回县衙去。”杜县令看着被生擒活捉的安挽宁和南宫逸还有司徒莫以及青衣四个人,不由得得意的笑出声来。
而不远处,原本正在围观的百姓,眼见着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被杜县令给抓住了,便只得摇了摇头,赶紧从现场离开,免得自己被牵连一起落入杜县令的手里。
“爹,他们一共五个人,这里只有四个,还有一个少年没出来呢。那小子别看年纪小,但是武功也不差,几下子就把孩儿的那些个手下都给打趴下了,一定不能让他给跑了。不然,他一定会回来救他们几个的。”
杜子腾见杜县令将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人抓住了,不由大喜过望,可是这仔细一瞧却是突然发现了不对。原来将他的所有手下都打趴下的那个少年竟然不在,于是立刻出声提醒。
“掌柜的,那个少年呢,赶紧把他交出来。”听了杜子腾的话,杜县令也发现竟然少了一个人,于是让手下将已经躲在了柜台后面,有些瑟瑟发抖的掌柜的抓了出来,厉声问道。
“回杜大人的话,小的也不知道那个少年去了哪里,只是方才瞧着他十分疲惫的样子,此时许是正在房中熟睡。小的可真的是没有半分胆量敢欺瞒大人,大人千万要明鉴。”
掌柜的原本以为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几个人还是有些实力的,说不定能够同杜县令抗衡,只是没想到竟然也会被杜县令给抓住,不由得大失所望,觉得大势已去,在杜县令追问冷月寒的下落时,便只好如实说来。
“他住在何处,速带人去将他抓来。”杜县令一听没有在这里的那个少年冷月寒可能是在房间里睡觉,于是便立即让掌柜的在前边带路,让两个手下跟着掌柜的去抓人。
可是等到掌柜的带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走到三楼的客房,推开了冷月寒所在的房间的房门之后,只看到了一张凌乱的床铺,但是床上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往四处一转,却又发现房间的窗户是打开的,窗下正对着人流极多的街道。
“该死的,让那小子给跑了。”其中一个大汉快步走至窗边,探头伸出窗外,往四处瞧了瞧,却是没有看见半点影子,不由狠狠地拍了一下窗户。
“速去向大人禀报。”另一个壮汉见状立即转身下楼,走出客栈,对着等候在外的杜县令禀报,而另一人也紧接着将三楼的所有房门都打开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半点人影,便阴沉着一张脸也下了楼。
“启禀大人,让那个少年跑了。”方才在客栈门口他们打斗的声音如此之大,一定是将正在熟睡的那个少年给吵醒了,他见事情不多便立即逃跑了。
“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带着几个人在整个兰城进行搜捕,一旦发现有可疑的人都抓进大牢。现在先将这几个人给带回去,有同伙在咱们手里,说不定那个小子还会来自投罗网。”
杜县令听了手下的报告,面色阴沉,目光阴郁,没想到竟然还真的叫那人给跑了。不过,杜县令也不是十分的在意,反正有安挽宁和南宫逸他们四个人在手里,也不怕那小子不回来。
“杜县令,是谁给你的胆子,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当众行凶,随意拘捕那些无辜的百姓,在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安挽宁被绑住了双手,由一个壮汉看管着,瞧着杜县令因为没有抓到冷月寒而下令全城搜捕,随意抓人,不由出声质问。
“哈哈哈,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本官便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在这兰城,本官便是天,本官说的话便是王法,没有一个人敢忤逆。”杜县令听了安挽宁的问话,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大笑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看着安挽宁说到。
“哦?我倒不知这天凌的皇室什么时候不姓南宫改姓杜了?莫不是杜县令早就已经有了谋反之心,想要取南宫皇室而代之?”安挽宁斜着眼不屑的看了一眼杜县令,对于他的痴心妄想实在是瞧不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这兰城天高皇帝远,但是那也是天凌的土地,是归正德帝所管。而这杜县令不过是区区一个芝麻小官,便想要在这兰城称王称霸,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只不过,说出这些话的同时安挽宁也在隐隐的怀疑,杜县令召集了如此多的强悍壮士,难道真的是要造反?
因为这兰城的杜县令乃是太子良媛杜氏的父亲,所以前世做过太子妃,和杜良媛有过密切接触的安挽宁便努力的回想着前世和杜良媛有关的事情,想要从中寻找到一丝线索。
只是,安挽宁仔细地回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前世的时候杜良媛和她的父亲杜县令曾经有过半点的不臣之心。但是,经过这么一回想,安挽宁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安挽宁的记忆之中,前世,正好恰恰就是这杜良媛生下了太子南宫珏的长子,并且母凭子贵,由此从太子良媛晋升为了太子侧妃。
或许可能是因为杜良媛生下了太子南宫珏的长子,所以杜县令才打消了自己想要造反的心思,努力扶持着自己的外孙成为皇太孙,然后成为太子,最后再继承皇位。
因此,此时安挽宁前世的记忆对于他们眼下的处境丝毫没有任何的帮助,他们根本无法猜测杜县令召集这么多的强悍壮士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于是,眼下只能按照之前她和南宫逸通过眼神交流而制定下来的计划,深入虎穴,亲自查探,自然便会知晓这杜县令到底是在打的什么主意。
而且,身为皇家的媳妇,和皇室的王爷,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对于杜县令的这番话可是厌恶至极。如果他是兰城的天,他说的话便是王法,那么此刻站在他眼前的他们又算得上是什么?
这杜县令平日里如此嚣张便也就罢了,反正也正如杜县令所说,在这兰城没有一个人敢忤逆他。可是偏偏杜子腾今日在赏花会上招惹上的这群人不仅不是兰城的,而且身份还都不一般,自然是毫不畏惧杜县令的权势。
虽然说他们现在都被杜县令的手下给绑了起来,但是以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个人的实力,这小小的绳索其实根本就困不住他们,只要稍稍一用力,便能挣脱。
“哼,本官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你不必想着诬蔑本官,将他们带走。”杜县令听了安挽宁诋毁他竟然想要造反的话,是气得火冒三丈,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于是便下令将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个人都带回衙门,在自己的地盘上,关起门来,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等了半天的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见杜县令终于舍得将他们带回衙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要进了衙门一切都好说。而且对于冷月寒的安危他们却是半点都不担心,他们可都是知道冷月寒的身边有暗卫。即使冷月寒因为中了安神的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但是暗卫却是一定会护他周全的。
所以,安挽宁和南宫逸几个人便十分放心的跟着杜县令,被五花大绑的带回了衙门,准备趁机查清楚他们心中所纳闷的事情。
杜县令召集如此多的强健壮士聚在一起,若是并没有什么其他别的企图,真的只是为了当个护卫护院的,也便没什么了,只当是杜县令自己的特殊喜好。但是,倘若被安挽宁和南宫逸两个人给查出半点不对的地方,不管是什么事情,他们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杜县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