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掏出绳子来和那疤脸男人把李子昂绑了。
李子昂听得此话,也索性不动由着他们绑了去。花乙与那人扛了李子昂上马向东行了半个时辰到一山下,复又向山里而去约小半个时辰,便见一高墙大门。
“是我!开门!”花乙大喝道。
墙上的人见是他们二人便开门放行了,那墙上的人见花乙扛着个人,便打趣:
“呦,花大哥,这是从哪弄来的?”
“关你屁事!”
花乙没在理会那人而是向着里面而去。
墙上守门的见花乙如此态度便啐了一口骂道:
“不识抬举的狗东西!”
花乙听见了,更是没有理会,他本就不喜欢这庄子里的每一个人!
不多时李子昂便被扛到一房中,那二人将李子昂放在床上就出去了。李子昂约莫着是去找他们口中的大当家的去了,复而起身,解了绳子,轻笑,就这破绳子还能绑住我?
便起身走到屋中的桌子上坐下,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咬了一口,打量起这房间来。
这房间十分宽敞,里面家居一应俱全,且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木,看来,他们的大当家的应该很有钱吧。
想到此,李子昂微微眯了眯眼,正愁钱不够花呢,这就巴巴的送上门来了。
不多时,门外响起脚步声。李子昂起身回到床上将绳子又套回手上,装作虚弱的样子斜倚在床头。
而后门被推开,只见进来一个肥头方脸大腹便便穿着墨绿锦袍的男人。那男人手里还装模作样的拿着把折扇。李子昂见了只觉得有些像那山里怀孕的野猪,不免心中好笑。
那男人看见李子昂面色瞬间狂喜快步走来,然后紧忙走上前来作势解下李子昂的绳子一边道:
“那赖疤张也不知道轻点,兄弟这小身板若是伤到了可如何是好。”
解下那绳子随手一丢复而坐在李子昂旁边问道:
“小兄弟贵姓啊?我叫金锺你叫我金哥哥就行。”
说完那肥脸上满是淫笑。
李子昂看来,这活脱脱就是一发了春的母猪啊,没想到这狗东西竟有龙阳之好!不觉又好笑又恶心。然后怯怯的看着那金锺面露胆怯之色,瑟缩道:
“你…你就是这里的当家的么?是所有人的老大么?”
“好弟弟,莫要害怕,我正是这里当家的。”
“那你…那你很有钱么?”
“那是自然的,好弟弟你跟了我,我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没人敢欺负你,怎么样?”
那金锺淫笑着说完便要拉李子昂的手。
李子昂见他作势就要上手,不觉心中反胃。忽的面色一冷,极快的抽回手,一脚将那金锺踹出去好远。
快速捡起之前的绳子将那人绑了,拿桌布塞进他口中,然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打的那人耳鼻出血口吐白沫直至不能动弹放罢手。
那门外人听得这动静还以为是他们当家的不能自持了呢。
“叫你轻薄姑奶奶,你也配!呸!”
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李子昂转了转手腕,然后提着如死猪一般的金锺一脚踹开房门出了屋。
外面的人一愣,见他们当家的居然被打成这样,便一个个拔出了剑,直指着李子昂。
而后又来了好些人,把李子昂团团围住。一个个口中叫嚣着:
“放了我们当家的!”
李子昂将他往地上一扔,脚踩着他的背不做声。
这金锺平日武功不凡,不然也不会支撑起一个庄子。今日见了李子昂见他生的俊俏,身板小。精虫上脑也就没什么防备,哪知竟栽在他手里,不免心中悔恨不已。
第三章 除恶
李子昂见那金锺已昏了过去,抬眼看着那些把她围住的百余号人冷笑道:
“怎么,你们这就这么点人?都不够爷爷我塞牙缝的,来吧,一起上。”
语气中带着极度的不屑与张狂,仿佛这些人在她眼中如同蝼蚁一般。
“好个轻狂的小子,拿命来!”
随着人群中的一声厉喝,这群人一拥而上,霎时间刀光飞舞,血光四起。
只见李子昂一把夺过迎面人的剑,转手就断了那人的脖子。手里有了武器这就更加的随心应手了。
手起刀落竟是剑剑封喉,李子昂身形极快,那些人还没看到李子昂的身影,人就已做了那刀下亡魂了。
只见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这百余号人竟也只剩得二三十了。
这些人见李子昂杀红了眼,反倒心生怯意无心再战,战战兢兢的立在远处。
李子昂见此冷冷一笑也就罢了,却见那人群中一熟悉面孔。
面上浮现一抹冷笑,嘲讽道:
“花大哥,你还活着呢?既如此,你去打桶水来给你们这当家的醒醒神。”
余下的二三十人一个个都憎恨愤怒的瞪着花乙,这人可是他带回来的!
那花乙哪见过这个阵容,他哪里敢不从,李子昂的手段这些人都是有目共睹的。看着自己身旁人的目光他只觉血越来越凉。现如今只能听李子昂的了,不然自己身边的人又岂会放了自己,还不如赌一把!
那花乙抬了桶水来一股脑的倒在那金锺身上,只见那金锺缓缓睁开眼来,见那满地的尸体顿时就呆住了。
李子昂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拿剑拍了拍他的脸道:
“说吧,这里可是你全部的人了,说说你是怎么为非作歹的。说不得爷爷高兴了饶你一命。”
那金锺听得此话眼睛看了一圈地上的尸体,恶狠狠的看着李子昂道:
“哼!老子今天折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便!”
李子昂听的此话来了兴致眉头一挑,冷笑道:
“呦,没看出来金大当家的这么有骨气呢,花乙,先卸了他的一条胳膊再说。”
李子昂说完此话站起来往旁边挪了几步,双手环臂,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金锺。
那花乙听到李子昂说这话吓得差点坐在地上,但他也不敢不从。遂拿着剑颤颤巍巍的走到那金锺旁道:
“当家的,对不住了。”
便扬起剑作势要砍下去。
那金锺怎料的花乙真真要砍,遂吓得不轻连忙向李子昂连声求饶:
“爷爷饶命,我说,我说。”
这金锺平日荒淫无度且胆小如鼠,也是白瞎了那一身本领。
李子昂斜睨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心下道:“真是没劲。还以为他真能挺住呢。”
那金锺见李子昂冷冷看了自己一眼,复浑身打了个激灵。也不敢有别的作为便声音颤抖着娓娓道:
“小人原是三十里外戊城人,因着家境贫寒方进了山做了匪,却也并未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还请爷爷饶我一命。”说完连连磕头。
“花乙,卸了!狗东西,给你机会不知珍惜,跟这岂容得你混说。”
那花乙听完,咬了咬牙,不待金锺辩解这次手起刀落竟真的砍下了金锺的胳膊。那金钟面色抽搐,脸色一白又昏死过去。
李子昂缓缓转过身看着余下那些人,目光阴险冷冷的道:
“你们…谁来给我讲讲?”
众人闻此言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敢出来。那花乙看向众人,觉得这也许是个活命的机会,自己得赌一把了!心下一横便颤抖着站了起来。
李子昂一挑眉,见竟是他站了起来,便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那花乙见此擦了把额角的冷汗忙道:
“这金锺本是戊城人,早年间因杀了人,后潜在这偏远深山建了庄子,因他家中表兄有些权势,那事也就不了了之。这金锺至来这山里建了庄子后,便压榨周围村庄,季季索要贡品,若是不给动则打砸,更甚滥杀。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因家中有老母,所以不得不屈从与他。还有,他只要见了哪家有俊俏的姑娘就抢了来,更甚于现在连长得俊俏的男子都…”
花乙说到此下意识的看了李子昂一眼,却见李子昂脸色越来越铁青,复不敢再多言便噤了声。
李子昂只觉青筋暴起,怒喝:
“这他,妈活畜生,那些他抢来的人都在哪?”
“有的性子烈的抢了回来就自杀了,剩下的都在后院,还有一个是关在地牢里。”
“他这些年抢来的金银呢?”
“这个小人就不知了,这事只有当家…金锺他自己知道。”
李子昂见花乙的样子不像说谎,就又对他道:
“把他给我弄醒。”
李子昂说完,花乙就又打了水来浇到金锺身上,那金锺激灵着醒了,苍白着脸抱着肩膀疼的龇牙咧嘴。
李子昂一脚踩在他脸上,啐了一口怒喝道:
“说!你把钱藏哪了!这回要是不说实话砍的就是你的狗头!”
那金锺听他此话吓得脸色更加苍白,缩了一下脖子战战兢兢道:
“钱在地牢里,钥匙在这,还求大侠饶了我这条贱命,以后肯定不敢再作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