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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养妻日常 完结+番外 (九斛珠)


  无非是给范贵妃出气,她争个闲气罢了。
  看样子,这一年里范香的长进全都聚在狐媚永昌帝的事情上了。
  令容对着那双倨傲的眼睛,微微笑了笑。
  “是臣妇疏忽了,贵妃娘娘见谅。”
  贵妃的品级仅次于皇后,哪怕是范香这个嫔位,也比令容三品诰命的位置高些。令容看得开,声音也是端方恭敬的,却没开口告罪求开恩,只将手里的绣帕递给旁边特意带进来的飞凤,为显庄重,还特意理了理衣裳,摆出一副要行大礼的架势。
  范香微愕,杨氏眸光冷沉,在令容款款站定,做出要行礼的架势时,猛将她手臂握住。
  执掌相府内宅多年的杨氏,气势自然比令容凌厉许多。军权和相权在握,甄家一倒,剩下个范家垂死挣扎,这姐妹俩她并不太放在眼里,便将目光微抬,缓声道:“贵妃非要较真,为难人吗?”
  范贵妃被倒打一耙,唇角噙着冷笑,没出声。
  旁边有相熟的,看得出韩家如今的权势,也过来行礼,帮令容求情。
  令容仍是准备行礼的姿态,沉着得很——哪怕范贵妃当真要强逼行礼,她装个头晕不适,按如今宫廷里的情势,这姐妹俩还真难拿她怎样。
  片刻僵持,范贵妃脸色有点泛青,范香更觉尴尬,对着帮忙求情的命妇和一脸乖顺等她主动开恩的令容,心中气闷。
  旁边黑影微动,不待范香开口,韩蛰冷沉着脸走过来,稳稳握住令容的手臂。
  皇后灵柩在宝慈殿,男官女眷都在此拜祭,分隔得不算严密。
  韩蛰素有冷厉凶悍之名,魁伟高健的身材威仪端贵,冷厉的目光扫过范家姐妹,带着浓浓的不悦,连个招呼都没打——太子少傅是从一品,又是手握实权的相爷,在永昌帝跟前都甚少行大礼,何况品级与她相当的范贵妃?
  至于范香,更不必放在眼里。
  韩蛰垂首,瞧着杨氏和令容,“在外等了半年,怎么还不出来?”
  “耽搁了片刻。”杨氏笑了笑。因已跟范家姐妹见礼过,没再多瞧,招呼着旁边相熟的命妇,径直绕过她们往前走。
  范贵妃寻衅不成反被忽视,脸色青红交加,骤然转身道:“韩蛰!”
  见韩蛰充耳未闻,脂粉之下面色铁青,双手紧握在袖中。
  不远处,章斐牵着太子的手站在殿宇拐角,目光越过范贵妃愤怒的脸,落在那双并肩离去的背影上。众目睽睽之下,韩蛰的手豪不收敛地护在令容肩头——他显然是硬气而傲然的,哪怕范家姐妹在永昌帝跟前告状也无妨,即便雷霆震怒、危刀悬颈,他都能保护他的家人。
  泪水毫无征兆地落下来,从腮边滚落,渗入衣衫。
  那个被韩蛰保护的女人,她很羡慕。
  ……
  皇宫外,令容被扶着坐进马车后,杨氏自去她的车上,韩蛰躬身钻入车厢。
  夫妻俩昨晚闹了点别扭,令容怀孕后脾气不大好,临睡前使性子,气得韩蛰今晨没用早饭就走了。这会儿他又跟到车厢里,态度似有点和软,只是仍端着在外的那张冷脸。
  盛夏暑热,马车虽停在护城河畔的柳树荫凉下,里头仍有点闷热。
  令容取了团扇,玉骨触手微凉,徐徐扇着。
  扇了片刻,韩蛰似觉得热,偷偷凑过来,蹭她的凉风。
  令容唇角动了动,觑着韩蛰,声音颇低,“夫君这两天忙碌,居然没去锦衣司吗?还以为皇后的丧事,夫君懒得多去露面。”
  “前晌在锦衣司。”韩蛰岿然端坐,责备她,“范贵妃挑衅,你还真打算行礼!”
  令容委屈巴巴的,“谁让她是皇妃呢。不过——夫君怎会突然过来?”
  怀里的人蓁首微抬,杏眼里有点洞察打趣的意思。
  韩蛰就势揽着她肩膀靠在怀里,眉目端肃,“去找太子。”
  “唔——”令容顿了下,才不信能那么巧,“怎么又没去找?太子就在我和母亲后面,不信夫君没看到。”
  黑白分明的眸子瞧过来,她半靠在他肩上,柔嫩朱唇勾出点诱人的弧度,分明是看破了他在外不放心蹲守的态度,非要他亲口说。
  韩蛰不肯承认,强行辩解,“先带你回府,晚点找他。”
  “那夫君赶紧去找吧,别耽搁。”令容哼了声,咬着牙瞪他,有点气恼韩蛰这死鸭子嘴硬的态度,趁着车厢逼仄隐秘,随手扒开他夏日单薄的衣裳,按住他胸膛咬了一口。
  “骗人。”她小声嘀咕。
  韩蛰喉中低笑,被令容又咬又舔,有点撑不住,抬起她秀颔,低头封住放肆的唇舌。
  眸光交织,他的声音低沉而含糊。
  “好了,是担心你,在外盯着。”
  令容唇角翘起,在他唇上轻咬了下。就知道他是不放心,居然还找那种破烂借口。


第157章 背叛
  进了六月,令容的孕肚便愈来愈重, 连带着胸脯都丰满了许多, 脸颊也添了点软肉。
  每晚睡觉时, 孩子沉甸甸地装在肚子里,翻身也不方便, 韩蛰便仍在银光院里睡着,半夜帮她翻身,偶尔倒杯水。只是他血气方刚,要熬过这辛苦清淡的两月,实在艰难,或是睡前去外头练剑出汗, 或是在榻上仰卧调息,愣是克制着没多折腾令容。
  待甄皇后丧事过半,永昌帝虽缀朝偷懒, 韩蛰官拜太子少傅的明黄圣旨却送到了韩家。
  随即, 对甄家那两三百条罪状的惩治也迅速裁定, 涉事的亲友家仆,悉按律法处置,或是革职斩首,或是关押流放, 不一而足。
  这些罪名断定罢, 以证人身份在锦衣司牢狱安稳住了数月的高修远也须查办。
  好在当日刺杀相爷的风波已被后头沸沸扬扬的事掩盖过去, 倒甚少有人能记得此事, 就连甄嗣宗的儿子也因忙着筹谋自保, 将这件事忘在脑后。
  令容去丰和堂给杨氏问安时,往跨院里去,瞧见韩瑶没带走的那两幅画,想起高修远来,原想跟韩蛰探问处置,又觉多此一举,便没开口。
  韩蛰却还记着此事,这会儿刚从关押高修远的牢间出来,叮嘱了几句话。
  回到衙署,叫值守的小护卫去找樊衡来议事,却是空手而归,小心翼翼。
  两个时辰前,因樊衡办事疏漏,已有许久未曾发火的韩蛰当着众多部下的面,在锦衣司牢狱前训斥樊衡,罚樊衡在刻着锦衣司铁律的石碑前站满一个时辰。
  对锦衣司的钢筋铁骨的汉子而言,顶着烈日暴晒一个时辰不过小菜而已。
  但樊衡身任副使之职,在韩蛰高升后代掌锦衣司诸事,近来连着两三回当众遭韩蛰训斥,着实是罕见的事。且当着众多部属的面,如此惩戒,比上刑罚还让人难堪。
  锦衣司众人胆战心惊,那护卫见韩蛰面寒如冰,更是敬惧,不敢靠前半步,只恭敬回话,“樊大人半个时辰前出门,尚未归来。”
  “去了哪里?”
  “说是去了城东。”
  韩蛰阴沉着脸,没出声,那护卫见他没旁的吩咐,悄悄退回门口。
  过了会儿,韩蛰将要紧的几件事处置罢,便入宫往门下的衙署去。
  锦衣司防卫森严的铜墙铁壁下,无人能窥探内里的秘密,但寻常摆在明处的办差情形,却也逃不过有心人的耳目。待韩蛰一走,消息便悄悄递了出去。
  ……
  城东的海棠坊,樊衡三坛酒下肚,面皮已是泛红。
  紧掩的门扇被人擅自推开,樊衡眼含怒意瞧过去,见是范自鸿,倒没出声。
  范自鸿在京城的事情不多,甄家的事没法一蹴而就,他往樊衡身上费了不少心思,不肯半途而废,今日撞见怒气冲冲走出锦衣司的樊衡,留意跟了一段,见樊衡径直往海棠坊去,索性跟在后面。
  在外头拥着美娇娘喝了两杯,范自鸿待时机差不多,便再度推门而入。
  刚进屋时那含怒冷厉的眼睛十分熟悉,见樊衡并未发作,他稍稍放心。
  从三月至今,范自鸿往这海棠坊来了不止四五回,樊衡虽仍是冷冰冰的模样,态度上细微的变化却仍逃不过范自鸿的眼睛。他走到案前端然坐下,开门见山,“听说今日韩蛰发脾气了?”
  樊衡看他一眼,闷声不语。
  “韩蛰有手腕,就是脾气太差,过于专横。”
  “范兄不会是想学妇人嚼舌根?”
  “当然不是。”范自鸿自斟酒喝,“家父驻守河东,手底下虽有不少猛将,能跟樊兄相比的却也不多。锦衣司的威名震慑天下,固然是韩蛰心狠手辣,樊兄也是劳苦功高,才能手腕都叫人佩服。官职差了半阶,韩蛰颐指气使,我是替樊兄抱不平。”
  樊衡似被戳中心事,猛抬头将酒喝尽。
  仿佛是喝得有点多,樊衡眼神不似平常锋锐,有点掩盖不住的怒意,“我在锦衣司卖命,从最底下的眼线到如今的副使,整整六年。”他双目暗沉,就着范自鸿添满的酒狠狠灌下去,神情苦闷愤怒。
  范自鸿自斟自饮,听他诉苦。
  “老子忠心耿耿地卖命,图什么?”
  屋里片刻安静,樊衡手背青筋渐露,抬头盯着范自鸿,眼底有浓浓的赤色,“范兄来了几回,早已将我的身世查明,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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