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仁赞站在房门口,也跟着低低地笑了一声。最后眼角处银光闪闪,带上了幸福的泪花。她还是那么可爱,背后里使坏,帮他出气。
众人只顾笑着,也没人注意到角落里有一双不同的目光。
……
时间差不多了,四君上来请示是不是可以出发了?夏仁赞从倚在门框上,然后直起了身子。
突然又向房顶抬头,道了一句:“我们走了。”
回复他的是众人的莫名其妙,还有一声厉喝。
“你们不能走。”
肿胀的猪头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腔,但这并不能妨碍她热火燎原的气势:“是不是你们搞的鬼。今日本官必须得讨教一个说法。你们可知道袭击朝廷命官,是多大的罪名吗?”
猪头的目光低下去扯了扯她的金腰带,一手指着夏仁赞的鼻子:“你这个大着肚子还出来跑的不要脸男人,我要将你绳之以法!”
“搁在往常,敢这样拦住我去路的人,已经身残志坚了。不过我今天心情好,放过你,把手拿开!”
是啊,夏仁赞觉得这人可以说是很幸运了。从昨晚上到现在,要不是他心情好,这人已经残了好几回。不过他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不好吧?
“你这不要脸的男人,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有本事叫你女人出来。不过,这么久都不见踪影。怕不是怀的野种,就是女人死了吧!”
“啪!”
夏仁赞抽出丝帕,细细地擦拭着刚刚动用过的手。潇洒的一个转身,将已经脏了的丝帕扔了。
白色的丝帕,飘在半空中,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其实,夏小将军一直都是这个脾气。说打谁就打谁,还用等着你反应过来吗?
战战兢兢的驿站里独留下一脸懵逼,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的状元爷。
最后浑浑噩噩离开的身影,即使金腰带缠身,也不能盖住她惨到衣不遮体的羞耻经历。
她被一个男人戏耍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尽了她作为状元爷的尊严。
走在大街上的状元爷越想越气,而总是感觉满街的人,都奇怪的盯着她的脸,对着她指指点点。
直到有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
“想报复回去吗?”
“……”状元爷大腿上的肌肉吓得抖了抖,想回头,肩膀却被按住了。
低沉地声音,说起了状元爷的来历:“从小被宠到大的人,还当了人人敬仰的状元。却在这地方,被一个男人羞辱了。心里不好受吧?想报复吗?”
“你是谁?”状元爷搓着手,虽然很想回去扇到那男人跪地求饶,但她还是谨慎的。
“首先对于你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知道我是谁。而是惹你的人,是谁?”
状元爷安静了下来……
“大权在握的夏勋将军爱子。出入宫廷,皇帝面前的红人---夏小将军。也只有你这种,才从乡下来的土包子,不知道了吧。”
“……”
状元爷一脸苦瓜相,如果时间能重来,她愿意给他提鞋,也不要让她做出如此蠢事啊!
完了,完了,一生算是完了。
“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吗?”背后的人,从胸腔里笑了一声。
状元爷哇的一声就哭了:“知道了,我……会不会死啊!”
“惹了这样的人,你想呢?”
“可是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该怎么办?谁知道他……他一个……我该怎么办?”
“是啊!你想想,你已经得罪他了,以后的日子还会好吗?不,应该说,还会有以后的日子了吗?”
身后循循善诱的声音,彻底让状元爷崩溃了。
“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你当然有办法啊!”
“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就是……”
身后传来了一声阴笑。可惜,刚刚走马上任的状元爷,她再也听不见了……
第77章 危难
从青山绿水走到平原黄粮, 太行是平原外的最后一道屏障,再外就是黄沙漫漫,风凉天短好个秋了。
翻过这太行, 目的地就在眼前。而没了这遮风挡雨的群山, 北方,只剩下呼啸的风。
虽只是入秋, 却让人感到了一脚踏进了冬天的酷寒之意。
在太行靠南岸的树,青葱碧影。而只是一山一面的区别, 北边已经是香山红叶金黄满地。
入秋了, 也是猎人出没最频繁的时候。路上背着箭的拿着刀的, 挂着老虎头狼的,或者……打劫的!
如夏仁赞这般,一个前前后后都透着土豪气息的车队, 早已经成了隐在树林中众多眼睛的活靶子。
但所谓枪打出头鸟,形形色色的土匪们,瞪大眼睛看着这只肥硕的队伍在一线天谷底中慢慢悠悠地走着。她们摩擦着手里的刀具,却没有一个敢最先出去挑衅的。
侍从手架在腰胯间的大刀上, 手指不停地转动着……
“别掉以轻心,出了这一线天,想想怎么面对被群起而攻之的局面吧!都告诉你们了, 低调点儿,低调点儿。不听是吧,你看现在……”
夏仁赞打着手里的扇子,上午在山那头, 热的扇子不停歇。下午就到了山这头,扇子便成了摆设。但这并不妨碍他拿出来装一把高深贵公子的形象。
负责马车安全的人,并不面生,但他有点儿大众脸,夏仁赞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放弃了。想不起来名字。
大众脸骑在马上,瞅着夏仁赞的目光,战战兢兢的跟着。也不是怕这些土匪,只是搞不明白。他主子,这带着满脸笑容的嫌弃。究竟是不高兴了,还是无所谓呢!
“主子对这些人……”马上的大众脸瞧着树林子的动静,低着脑袋与马车里的夏仁赞商量道,“我们该如何处置?”
“处置?她们这么多人。你确定是处置,而不是求饶?”
“主子安心。”大众脸把胸膛拍地劈啪作响,打着包票道,“属下就是拼了命不要,也要保证主子的安全。”
夏仁赞就着这大众脸的壮士瞥了一眼,搞得大为无私的壮士骑在马上,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你这呆脑子不值钱,能保住你自己便是真。”
“谢……谢主子。”大众脸呵呵傻笑,还不忘秀一把智商,刷一下存在感,“主子看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头?”
夏仁赞挑眉,手撑在车窗上,揶揄地看着壮士,也不言语。
将壮士彻底搞蒙了:“真的只是土匪吗?”
夏仁赞托着腮,手上脑袋跟着马车摇摇晃晃一上一下,嘴唇也抖动起来了:“连你都看出来这些人不一样了,还能是普通的土匪?”
被嫌弃智商了怎么办,壮士虚心请教道:“那主子有什么看法,一会儿出了这一线天,我们有几分胜算?”
“自己的本事,你自己评估一下。”夏仁赞眯着眼睛,一副话筒给你你来说的表情。
被问到的壮士,一脸便秘的样子:“这不好说呀!”
夏仁赞低头看着走走停停,已经慢到被蜗牛甩了几条街的马车轮子。还有壮士身下,后脚踩前脚的马,笑而不语。
“主子,也不知道娘君家的人实力如何,反正这一路,我们受的气是不小。”壮士嫣然是跟着夏仁赞一路的,低头探着跟夏仁赞抱怨。
夏仁赞一扇子敲在他脑袋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教育道:“好好做实事,敢质疑你主子嫁的人没能力,反了天不是。”
“本来就是嘛。”壮士摸着被敲疼的脑袋,委屈巴巴,“感情懦弱,就会跟我们脾气大。”
“反了天了你是!”夏仁赞把头从车窗里伸了出来,拿着扇子就要继续敲一棍子过去。
突然四君的脸,在一旁放大了。只不过他是在地上走的。
“郎君小心。”四君低了下头,“熟人有,生人也有。估计不是一方的势力。我们也不敢保证什么。”
“哦,四君看出来了什么?”夏仁赞收起打闹的心思,将脑袋收了回去。正襟危坐,一派老成。
四君摇了摇头。
原来只是来刷一下存在感啊,守在马车边的壮士瘪了嘴,心里嘀嘀咕咕,看来意见蛮大的。
场面安静了下来,有些尴尬。不过气氛很快被打破了。
一只破空的利箭声,呼啸而来。配合着峡谷口的风,奏响催命的幽灵曲。
所有人都惊呆了!
走在前边的一匹马,正好一只脚踏在了一线天的峡口外。利箭紧接着就来了。
打响的第一箭,自是不凡。一下就插在夏仁赞坐的马车上,嗡嗡直响。
虽然是厚重的红木车架子,却也在这百米冲刺的利箭威胁之下,裂开了口子。银光闪闪的箭头,正挨在夏仁赞的鼻子尖。刚刚好,一滴血慢慢渗了出来。
壮士傻愣着之后,就是一声惊叫:“主子!”
“干嘛呢,奔丧呢!”夏仁赞撑开他的扇子,用金骨叶剐了一下鼻尖,“把她们给我叫出来。”
“叫,叫谁啊?主子。”壮士一脸懵懂。
“蠢货,叫战啊!让你主子在这当箭靶子啊?”
“哦……哦,那主子。我去去就回,你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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