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李蘅远扶起,然后道:“娘子虽早识破我,计划周密,可是您也不想想,我们哎哎,牺牲了,白景辰啊,就是为了设这个局,就是让萧掩觉得还有人,然后娘子这不是自己跑出来了吗?”
所以这是个局中局。
楚清筹不怕李蘅远带多少兵,就怕李蘅远不出院子。
李蘅远恍然道:“这么说来,萧掩的想法,都被你们猜中了。”
楚清筹点头:“萧掩算无遗漏,我们,我们,道门中人,哎哎也不是吃素的,所以娘子,咱们走吧。”
“好。”
李蘅远乖巧的自己上马,楚清筹也要上自己的马匹时,清晨的幽静丛林中,突然传来整齐的沙沙沙声。
是人的脚步声。
楚清筹听着不少于十人,他抽出剑看下声音方向,丛林中一瞬间就窜出十个身影。
这十人都是劲装打扮,手持长剑,向他奔过来的时候不由分说就亮招式。
楚清筹和着十人打斗在一起,可是任凭他剑术再好,也打不过这十人,何况对方个个都是高手。
楚清筹在败下招数后打量攻击他的人,脸上没有一点遮掩,但是每一个他都不认识。
他问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跟你们无冤无仇。”
这时马上的李蘅远道:“你们道门中人不是吃素的,可我李蘅远也不是草包,国公府就你一个奸细了吧?这下不会再出现了吧?”
楚清筹暗暗心惊,原来都是李蘅远的人。
其实这些人都是萧掩的人。
李蘅远出门虽然带着萧丙,但是萧掩安排在她身边暗中保护她的人他可没带着,那人就撇开手脚可以暗中跟随,这样楚清筹的迷药没有迷倒他们,而楚清筹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知晓。
李蘅远对楚清筹这个人没有白景辰那么多感情,而且这人是不可能说服的,他甚至不想知道他的出身,他的理由,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任何事,她对十人下命令:“留着只会添乱,杀了吧。”
她和萧掩都是,要谋反是为了寻找公平,即然是为了寻找公平,这是正义的行为,就不应该有杀戮,但是公平的产生绝对是绝对权力给的,在没有公平之前,要有绝对权力,楚清筹就是绝对权力的破坏者,即便他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也当路了。
她话音落下,十个人的剑光舞的寒气逼人。
而楚清筹已经气喘吁吁,李蘅远可以预见他的下场,不忍心再看,转过马头往官道上去了。
到了路口,萧掩派来暗中保护她的那个人在。
他问道:“娘子,敌人铲除了,您要去找郎君吗?”
☆、682 再反转
李蘅远道:“他又没要我去,我干什么去找他?去和墨玉汇合,还要带岳凌风给阿耶医病呢。”
虽然深爱着某个人,但是他做的那些事不符合她的为人处事,想起来还是意难平。
旁人怎会知道他们小两口到底经历了什么。
萧掩的人道:“属下忘了告诉娘子一件事了,岳凌风丢了。”
李蘅远本来都要走了,回头漏出不解的神色:“岳凌风丢了?这是什么意思?”
楚清筹扔下烟雾弹,大家都晕倒了,但是楚清筹事先服用了解药,带着李蘅远就走了。
可是烟雾散尽岳凌风也不见了,却不知道是怎么没的。
那人将事情的经过跟李蘅远说了一遍,然后摇头:“属下也不知道怎么没的,反正人没了。”
李蘅远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着,紧张起来,岳凌风不会是出事了吧?
就在这时,下面打斗的十人都回来了,其中一个手里拎着楚清筹的人头。
这是他们北方军的习惯,抢人头可以拿赏赐。
李蘅远到不是怕血淋淋的景象,契丹人侵犯城池的时候她都见的多了,而是被抢的人头是楚清筹,那个曾经算是她身边亲密的人。
也不知道是该怪逸风,还说怪萧掩,还说怪世道,总之是死了。
李蘅远悲从中来,不可能再看人头,调转马头道:“去找岳凌风。”
就在她转头的刹那,左手手腕上陡然间变得滚烫,李蘅远疼的哎呀一声,低头一看,手上的粉色手环发出了一圈白炽的光,可是那光线只存在一吸间,李蘅远都来不及眨眼,它就变成了一素光,然后嗖的一下,像是箭矢一样飞向她的身后。
李蘅远懵懂的跟着光线转头,下一刻她就杀了,那素光到了身后她那些手下面前,用看不见的速度分成十一股力量,砰砰砰的声响,那是一个人全部摔倒在地。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算是最厉害的弓箭手也射不出十箭。
李蘅远看着手环心下一片茫然,是她干的好事吗?
下一刻她回过神来,赶紧下马去检查十一人的身体,不知道是死是活啊。
当她摸到那属下的呼吸的时候,身前突然一暗,李蘅远抬起头,然后神色变的疑惑:“岳凌风?”
想了想低下头又抬起头:“手环为什么亮了?他们怎么了?”
岳凌风道:“不要担心,他们只是被电晕了,过一会就好。”
所以真的是跟手环有关,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啊。
李蘅远低下头去看手环,脑海中想到了什么,她又猛然间抬起头:“不是你对不对?手环在我手上,你应该没办法操控它。”
岳凌风脸上扯出一丝疲惫又无奈的笑,后他叹息一声道:“阿蘅,你和萧掩都被我骗我,手环是在你的手上,可是它是我的东西啊,跟我生死与共,只要距离允许,我就能控制它。”
所以这些人都是他电晕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说他骗了她和萧掩两个人。
李蘅远无助的站起来,问道:“你也和逸风有关?也是要抓我给景云威胁萧掩吗?”
☆、683 皇上死了
微微夜雨,下的悄无声息,只是房檐下积攒雨水的雨斗经不起这小雨慢慢的侵袭,开始滴答滴答的唱起歌来。
萧掩站在窗前,思念着李蘅远。
和阿蘅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见到了,临走的时候他说的话她会生气吧?
可是确实,没有除掉皇上,没有跟景云做了结,他都不舍得伤害他的阿蘅。
还记得第一次正式相见,他听到警报的铃铛声响,然后数着时间,听着脚步,倏然间打开窗。
一个瞪着大眼睛的懵懂少女从此就闯入他的世界里。
旁人都笑话她丑,她笨。
其实他们是没有老过啊,年轻活波的女孩子,满脸的青春气息,不管怎么看都不会丑。
又哪里有笨,明明是天真的可爱。
可是当时他只想着赎罪,报恩,没有想过其他。
如果再来一次,他要选择怎么跟她见面?
不管怎么样,应该不会再躲避自己的心,以为自己不爱她。
“郎君。”
“郎君。”
“郎君……”
突然间出现在身后的兴奋声音打断他的思路,这声音还不是一两个。
萧掩回头,是他萧家侍卫,十多个人。
他竟然想的这么投入,都不知道有人来了。
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了。”
萧丁道:“郎君,皇上死了。”
萧掩神色木然,然后一挑眉毛。
萧戊哈哈笑道:“郎君,你的计策成功了,皇上被他的御林军首领给杀了。”
萧掩忠于相信了,因为御林军上辈子杀的是贵妃。
上辈子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说他是为了贵妃才攻打长安,皇上带人逃到马嵬坡,天降大雨士兵们都苦不堪言,于是越想越气,无处发泄,就把怒气和怨气都发泄在贵妃和杨姓宰相身上,宰相是直接杀死的。
贵妃娘娘被皇上赐了白绫,然后吊死了。
现在想来,或许是皇上那的人造的谣,或者是皇上自己,士兵有怨气,男人没有担当,总要找个可以转移的靶子,天下人都已经开始反对皇上的骄奢淫逸,但是对象是贵妃,然后就真的让贵妃担了这个罪名。
可是男人们治下腐败的世界,怎么能怪在女人头上。
所以他已经放出消息,皇上杀死姑母和自己亲儿子,禽兽行径天理不容,如果有人杀了皇上,他会给予高官厚禄,绝不食言。
所以御林军们就真的行动了。
萧掩阵阵大笑:“好啊,好啊。”
皇上一死,仁慈的太子也早就死了,天下无领头之人,剩下的几个皇子也成不了气候,就不会有人想着反击了。
没有反击战,可以少死多少人啊?
天下太平了。
“哈哈哈。”
郎君是儒雅的人,甚少笑的这么肆意,侍卫们看了一会都有些奇怪。
后萧丁道:“真是大好事,郎君,您可以称帝了吧?”
****
土路上,两排白杨分立两旁,两边的田地已经收割完毕,粟米的桔梗成跺,不算整齐的分布平整的地里,远远看去,像是一座座黄色的沙丘。
天上太阳依然灿烂,但是已经没有炙热的感觉,秋天进入尾声,霜降悄然来之。
白杨,粟米,整块的田地,这也是北方特有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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