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李玉山和萧掩争执的就是这件事,谁去救李庆续,他们守将不少,可是涉及到李庆续,就不敢信任打防守战厉害的人,因为需要攻击了。
萧掩肃然的摇头:“阿耶,岳凌风给我交代过,你的头养一年都不见得能养好,根本不能受累,更别说打仗了,我怎么能让你去呢,您现在坐镇范阳,免得被人围攻,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李玉山更心疼女儿,女儿新婚燕尔,据说昨晚洞房被打断好几次,他不能把新姑爷派出去。
他刚要坚持己见,萧掩抓住李蘅远的手腕道:“阿衡,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
到了院子里,李蘅远甩开萧掩的手。
萧掩蹙蹙眉,后道;“阿衡,对不起。”
李蘅远十分不耐烦道垂下眼睛,后抬起头道:“我如何能接受你的道歉呢?阿耶受伤,不能打仗,要救的人是我大哥,我总不能把你绑在我身边,不去救我大哥,所以我怎么接受你的对不起?
你又哪里对不起我?都是我欠你的才对。”
萧掩抿了抿嘴道:“还是很抱歉。”
抱歉他晚上明明有时间,可是也不敢回去陪她。
调兵遣将确实占用时间,可是也没忙到那种无法跟妻子温存的地步。
而且兵者凶险,他正应该跟李蘅远洞房,万一他一个回不来,还能留条后。
可是他不愿意那么做,如果他回不来,希望李蘅远能够利手利脚的嫁给别人,不用带拖油瓶,不用因为破了身被夫婿嫌弃。
虽然重生一次,可是也不是万物的掌控者,而且今生的许多事都跟上辈子不同,谁又能保证他平平安安的呢?
萧掩听出李蘅远的语气不善,肯定也是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了。
是啊,他本来是个了无牵挂的人,生死置之度外,喜欢,不喜欢,人生随意就好。
可是在得到李蘅远这件事上,他总是小心翼翼,总是瞻前顾后,总是怕狼怕虎。
他真的怕自己坑了她一辈子。
“阿衡,还是原谅我吧。”
他说的声音轻轻的,闪亮的眸子比以往暗淡不少,神色可以看出来的不舍和难过。
李蘅远心头一软,可这时他那优雅性感的嘴角又用力的咬了咬,然后道:“阿衡,我走了,你和阿耶要保重。”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
这个懦夫,到最后也不敢跟她说出她的担心。
李蘅远气的手抖,头也不回的向着相反的方向走远。
身后早已经没了声音,想起情郎不舍却又残忍放弃的身影,李蘅远慢慢转回头。
少年的背影还有一点点,哪怕很小,可是依然可见挺拔刚毅。
李蘅远急忙吧头转过来,她不要看他的背影,她要他胜利归来。
不要看背影。
两行热泪从李蘅远脸上落下来,掉在地上,啪嗒啪嗒的。
她喃喃道:“萧掩你个大混蛋,我还想跟你生孩子呢。”
***
萧掩行兵迅速,据说很快就出城了,都不让家人送。
李蘅远气的在屋里子不出来。
昨天还喜庆洋洋的家里,一下子变得气氛沉重。
七娘从房间里出来,见李玉山一圈一圈的在院子里走了。
他看着前方的目光深沉执着,像是对大地有恨意,一圈又一圈,比以往刻苦多了,额头上都出了汗。
☆、662 又见黑蚂蚁
李玉山是恨自己身体不行,不能出征,所以在惩罚自己呢。
七娘看的心酸,想了想要走过去,这时候听到屋里有细弱的哭声,一听就是李珍珠的声音。
她叫着李玉山:“国公,四夫人的案子到底怎么判啊?”
*****
宁馨院,
李蘅远和刘老太太都坐在客厅的榻上,一边一个,中间隔着方几。
儿子死了七天,老太太可见的伤心,瘦了一大圈,本来保养极好的肌肤,也都有了明显可见的周围,眼睛里全是血丝,及其憔悴。
她不看李蘅远,用冰冷的声音道:“不处置尹氏,我是不会原谅你们父女的,也不想跟你们说话。”
李蘅远道:“在审问四婶之前,咱们是不是应该弄清楚,到底四叔有没有儿子?”
刘老太太恶狠狠的看着李蘅远:“你还想怎么样?那是我孙子。”
“是不是的您马上就知道了。”
李蘅远拍拍手,外面人就压着五六个人进来,带头的是吴氏,还有她儿子,其余的是她的佣人。
在李玉郎死了之后,老太太把李庆生当念想,没有让人走,一直就留在院子里,怎么也想不到李蘅远会把人当犯人一样的抓起来。
她怒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蘅远看像吴氏:“你要我说,还是你自己说?”
吴氏咬着下唇把脸瞥向一边。
李蘅远又看像李庆生,道:“你自己说,你是什么人,说好了兴许能留你一条命,说不好,冒认国公府的亲戚,还想鱼目混珠,叛你个死罪也没人会同情你,就是罪有应得。”
李庆生今年才十一岁,确实跟李玉郎有着相似的容貌,但是他因为常年过着苦难的生活,气质十分胆小,看人的时候目光闪烁躲闪,像是做贼心虚一样。
一听到高高在上的小娘子说要他死,他立即哭出来,身子抖成一团:“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本来就是街上的乞儿。”
说完哭的更大声,看了一眼吴氏,又低头下去哭。
吴氏整个五官扭曲的看向李庆生,神色气急败坏,是被人背叛了的样子。
刘老太太听出了弦外之音,问道:“阿生,你不是你姨娘亲生的?亲生的怎么会让你去街上乞讨?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李庆生摸着眼泪摇头,不说话。
李蘅远道:“阿婆,还听不出来吗?这个李庆生根本不是四叔的孩子,是吴氏找来的。”
“我不相信。”刘老太太陡然间歇斯底里。
看向李蘅远强调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
回头问着吴氏:“你说,他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是不是四郎的孩子。”
吴氏目光闪烁一下,后道:“太君即然相信我,那就是我亲生的,是我和四郎的孩子。”
刘老太太松口气的看着李蘅远:“你又玩的什么把戏?非要跟你四叔作对?非要让你四叔后继无人才好?”
萧掩去打仗了,李蘅远刚成亲就被夫君晾晒在一旁,正是心里别扭的时候,也想给别人找别扭,可是放眼家里人,只有这个吴氏跟她不亲了。
所以一调查,就查出了名堂。
她就有事做了。
面对吴氏的谎言,李蘅远也不急躁,笑道:“吴氏,如果这李庆生是你和四叔亲生的孩子,那为什么你早些年不来找四叔?我相信你家道中落的时候就会来了吧?
自己一个人养国公府的孩子养了十多年,然后突然间被四叔找到?
你觉得这种事说出去,谁会信啊?”
刘老太太心中一动,看下吴氏等着她的解释。
吴氏支吾一下道:“因为四郎之前伤害我太深,我没有原谅他,为什么要让他知道我给他生了儿子?
现在不一样,久别重逢,原来四郎这些年一直惦记我,所以我不能让他没后,自然就把儿子交给他了。”
刘老太太听完又看向李蘅远。
李蘅远继续问道:“那为什么李庆生说他是乞丐?你生完孩子让孩子上街乞讨了吗?”
“我,我……是啊,我赚钱也恨辛苦,庆生为什么不能替我分担一下。”
刘老太太心疼的捂着胸口:“怎么那么狠心,宁可让孩子乞讨也不来找我们,害我国公府的郎君当乞丐,真是该死。”
吴氏低下头:“太君教训的是,以后不会了。”
李蘅远笑答:“当然没有以后。”
随后又拍拍手。
押解吴氏的两个婆子一起行动,把吴氏上边的儒裙扒开,那嫩白的手臂上,赫然出现一个黑黑的标志。
吴氏急的大叫,刘老太太看下李蘅远:“你这是干什么?”
当然脱女人的衣服,当然会让别人难堪。
李蘅远指着吴氏身上的纹身道:“又忘了,偷我的钱,绑架我,都说他们这伙人干的,现在是想通过四叔回来骗钱。”
随后她又看向吴氏,道:“看来在上元节的时候没有没有都死光。
当初的约定,你们的人也私自毁约了是吧?
那真的不要怪我们范阳人出尔反尔,现在难道我和阿耶还会怕你们,等着被一网打尽吧。”
吴氏脸色刷一下子就变了,李蘅远的话她能听懂,约定是什么她也知道,因为她的纹身是蚂蚁,她是蚂蚁的一员。
****
柳城的关卡,刚刚通过一队去往契丹贩卖毛皮的队伍。
可是现在是大夏天,去往契丹不用两个月就会回来,那时候是夏末,毛皮也不好买,谁会这么早去做生意呢?
可是他们的通关文堞都有,介绍人就是范阳很出名的商人孙明举,孙明举跟国公还是一起上过战场的兄弟,不可能有问题。
当然人家也说了,现在收毛货便宜,等到了冬天价钱会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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