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要和姐姐姐夫永远在一起。”
李泽就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芝麻牵着他的手,他说完,就甩开芝麻,蹬蹬蹬跑到李蘅远身边。
芝麻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急的看着左右求救。
可是现在大家的目光都被突如其来的小不点给吸引热了。
就见李泽紧挨着李蘅远,李蘅远和萧掩已经拜完了,但是他愣是对着萧掩也磕了个头,并且用委屈的语气道:“姐夫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拜堂。”
萧掩才不跟他拜堂,道:“我们已经拜完了,可以起来了。”
说完伸出去去拉李蘅远。
可李泽不干,非要萧掩跟他再拜一次,惹的大家哈哈笑。
喜娘都是外面找的人,怕小孩子破坏了婚礼,惹东家生气,喊道:“谁家孩子,快抱走啊?”
李玉山这时道:“那是我儿子,无妨,小孩子说话童言无忌,他非要掺合着拜堂,预示我女儿和姑爷准能生个大胖子。”
因为李泽就是小男孩嘛。
国公的话音刚落,众人就都看下李泽,奶白奶白的笑脸透着机灵,大眼忽闪忽闪的十分可爱。
众人都笑了,三小娘子和萧掩,应该也会有这样可爱聪明的孩子。
****
闹洞房还有很多热闹可以看,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那只是别人的热闹,看别人的热闹很疲惫。
李玉郎和宾客们喝了酒,就回到刘老太太的院子里。
下人扶着他去稍间休息,刘老太太走过来问道:“不是都吃饭宴请了吗?你怎么不回去?”
李玉郎做起来,睡眼惺忪:“阿娘,你现在也赶我走了?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回来吗?我再陪你一晚上。”
他就是不想走,老太太当然希望儿子就在眼前,可是怕老二不高兴。
她犹豫着要不要把玉郎赶出去,李彤过来道:“娘,二哥说不准玉郎闹事,玉郎也没闹事,还想怎么样?喝多了休息一晚都不行了?”
刘老太太却预感李玉郎留下来可能是要说给李庆生上家谱的事。
算了,自己最爱的儿子,还有一个大孙子,留一晚吧。
老太太在李彤的搀扶下回房了。
李玉郎睡的迷迷糊糊,但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胃里不舒服,很想吐,一睁开眼,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小脸正好出现在他的眼前。
小脸眉眼和他长得相似,脸型下巴嘴长得像尹氏。
还好是眉眼像他,不然又是个丑八怪。
李玉山对女儿向来很冷淡,也不怎么过问,女儿今天主动到他眼前,他还是挺意外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姨娘呢?”
他问的是吴氏。
李珍珠声音小的不细听听不见,道:“姨娘在新房那边还没回来,阿耶,您说渴了,女儿给您倒水。”
吴氏是姨娘,甄氏本来不让她去李蘅远那边,但是她自己较劲,一定要去,家里有客人,甄氏也不能打她骂她。
但她就是姨娘,甄氏不管,别的夫人也不跟她来玩,她跟那边下人在一起呢。
这个解释没有破绽,李玉郎也就没往心里去,道:“那水呢?去倒水来。”
李珍珠将桌上准备好了的醒酒汤递给李玉郎。
李玉郎接过手里喝起来,但是一下子就喷出来了,问道:“这是什么,怎么这么苦?”
李珍珠吓得小脸煞白,脚步往后退,就是不说话。
李玉郎蹙眉,心中闪过疑问这死丫头是怎么回事?
可是女儿平时也是这样见不得人的样子,他没有多想。
把碗递给李珍珠:“拿走。”
李珍珠战战兢兢去接碗,等接过来,转身就跑。
☆、651 李珍珠给李玉郎下毒
李玉山亲自在前堂带着笑意给亲朋好友敬酒,堂里的气氛热烈极了,这种时候,萧掩当然就不能走。
当李玉山和一位外地的太守聊天的时候,萧掩看到门口有个红色身影一晃。
哎,他成亲,可是人家一直都穿红衣服,就算被抢了风头也不好让人家脱下来。
萧掩跟李玉山说了一声,到门口和墨玉站到了一起。
墨玉见他脸颊红润但星眸精光闪动,眯眼道:“没喝多啊?”
萧掩笑道:“喝多让你看笑话啊?”
墨玉气得把脸一撇,后又回过头来,挑着眉头道:“心急吗?“
萧掩抿着嘴:“你真的想听?”
“你闭嘴。”
萧掩呵呵笑,后问道:“我跟你说的事,又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墨玉来也是说这件事的,摇头道:“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喝多的客人都安排还休息了,一直也没什么人闹事,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成亲了了不起?谁都想与你为敌,故意涮我呢吧。”
当然不是,他是真的心慌,不过墨玉说没有,难道真的是他过度紧张了?
****
女儿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发抖,尹氏从甄氏那边回来,下了一跳,走过去问:“珍珠,你怎么了?”
李珍珠看到母亲像是看到了靠山,扑到母亲怀里,一下子就哭了:“阿娘,阿娘。”
尹氏跟更急了:“你到底怎么?”
李珍珠指着屋子里榻边的柜子上,尹氏脸色一变,
她跑到那里翻了翻,后回头看着女儿:“娘放的东西呢?”
李珍珠用恐惧的目光看着母亲:“是老鼠药。”
尹氏脸色再次变白,确实是老鼠药,她想毒死吴氏,可是仔细一想,就算没有吴氏,李玉郎对她也不好。
那就毒死李玉郎,又怕孩子没父亲。
一切都是刘老太太做的孽,可是老太太也维护过她。
到了最后,有人要觊觎她的嫁妆,要影响她女儿的地位,她却下不了手,不知道该怪谁。
所以一直在犹豫,但是药竟然丢了。
尹氏看了一眼李珍珠,又走回去,蹲下来放低了声音:“药呢?”
李珍珠紧紧的抿着嘴,她越是惊慌尹氏越心凉,柔声道:“珍珠,告诉阿娘,药呢?是被你拿走了还是被别人发现了。”
如果被别人发现不要紧,她说毒老鼠,就怕被别人拿走陷害人,再一个,更怕跟女儿有关。
李珍珠能感受道母亲的紧张和小心维护,她攥着两个小手,想了想道:“我给阿耶吃了。”
尹氏眼珠子快要掉出来,想了想,没听见隔壁有动静啊。
如今他们都在老太太院子里住,她知道李玉郎已经回来了。
低声问道:“真的给你阿耶吃了?”
父亲没有高声骂自己,这给李珍珠些许力量,她不哭了,言语也有了逻辑,于是把自己如何给父亲下药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上午尹氏和吴氏说的话李珍珠都听在耳朵里,也记在心里。
母亲给父亲下药是在醒酒汤里,她看到母亲又带了老鼠药过来,想到父亲总是轻视她和母亲,就铤而走险,模仿母亲之前做过的事,给父亲下药。
☆、652 谋杀亲夫
还真是女儿拿了。
尹氏听的脑袋轰的一声,逼着自己镇定,然后问道:“你确定阿耶吐了,没有喝下去?”
李珍珠点头:“他说太苦了。”
能不苦吗?一个大宅子毒老鼠的量全都给放进去了,一点没剩。
尹氏抱着侥幸心理道:“既然他吐了,应该没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娘过去看看他。”
李珍珠点头。
这样尹氏出了房门,从中间的隔断走,然后又是一道门,她轻轻撩开帘子,屋里酒臭气扑鼻而来。
尹氏捂着鼻子走进去,李玉郎在睡觉,没有下人打扰,吴氏也不在,她看向床边,李玉郎躺在那里。
没有动静,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时突然就哇的一声,是李玉郎趴在床边吐起来。
灯光昏暗,尹氏闻到酒臭气以为他是喝多了呕吐,正在犹豫要不要帮他叫人打扫,无意间看到呕吐物中有红色。
她心中咯噔一下,走进了一看,果然是血迹。
看来毒药量太大,即便是吐出来,应该也有效果了。
那不知道这人最后会不会死?
她攥紧了拳头,不知道是该去叫大夫,还是再等等看。
显然叫大夫就会事情败露,不叫,她并不是真的想丈夫死。
她等李玉郎吐完,叫道:“玉郎,你很难受吗?”
李玉郎倏然睁开眼睛,然后眯了眯,后眼睛一立,哑着声音道:“珍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为什么我现在嗓子这么疼,肚子里像是有火烧,是不是你要害我?”
尹氏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在地上,后惊骇无比的看着李玉郎。
李玉郎瞬间清醒了,之前他云里雾里就是觉得女儿有点奇怪,根本就是无意间说的,不然他早就喊人了,可是尹氏这态度。
李玉郎急的要坐起:“你和你的好女儿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的好女儿?
尹氏心想他始终都不愿意当女儿的父亲,他还要把她的女人嫁给小妾的侄子。
他还要把自己的嫁妆给小妾的儿子。
他甚至想拿自己的女儿婚事做筏子,来达到让他儿子被国公府承认的目的,为的都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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