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远看了一会,道:“你来晚了,人家都睡觉了。”
萧掩道:“人家是谁啊?不是你吧,我没来,你怎么可能睡得着。”
臭美。
李蘅远转身去给他开门,萧掩悄悄的进来,走到床边,看一个小脑袋从被窝里露出来。
他问道:“你想好了。”
她这样子像是想好要带阿泽在身边了,她也以为她需要很久的考虑才能做出决定,可是孩子就在眼前,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纯真小孩,你还有什么选择?不由自主的就想疼爱他。
李蘅远道:“希望我的选择不会给自己和阿耶带来什么伤害。”
说完看向萧掩:“你支持我吗?”
萧掩道:“我来就是想跟你说,如果一个小小的孩子我们都容不下,还要顾及他会不会变成复仇的人,那还讲什么悲天悯人的情怀,还说什么要给予天下人公平,那我们和自私自利的小人也没有多大区别。”
所以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圣人的,圣人不仅要有常人没有的广阔胸怀,还不能畏惧危险和牺牲。
萧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提起,眼睛亮若星河,那是一副旁人比拟不了的自信神态。
可他的心里是那么的宽容和柔软,她却总误会他。
李蘅远一下子抱住萧掩:“是我的,你是我的。”
萧掩想了一下,后呵呵笑:“那你要对我好点,不然我可高傲呢,不理你。”
可以看出来他真的十分高傲,这一路上都不理她。
李蘅远道:“再有下次,直接打扁你。”
再不会有下次了,太子都死了,他们以后要好好相爱,谁也不误会谁。
萧掩大手回抱着李蘅远的腰。
就在这时,他们的耳边突然传来甜甜喏喏的声音:“姐姐。”
声音轻轻的,还带着试探。
李蘅远和萧掩一起看过去,是李泽醒了。
被小孩子看见自己和男人抱在一起,李蘅远羞的满脸通红,忙道:“阿泽在做梦,什么都没看见。”
萧掩这时道;“我是你姐夫。”
只见李泽淡淡的小眉毛都蹙在一起,脸纠结的像个包子,可爱极了。
萧掩继续道:“叫姐夫。”
李蘅远打了他一下:“他还小呢,你别逗他。”
萧掩还是道:“阿泽,叫姐夫。”
李泽突然道:“阿娘不让你进姐姐的房间呢。”
说完,自己从被窝里爬出来,到李蘅远面前,掰着萧掩的手,让他放开李蘅远,然后自己跟泥鳅一样坐在李蘅远的怀里。
这一些列动作做好了后,他用他孩童特意的天真目光直直的注视着萧掩,像是要用目光把他击退。
李蘅远:“……”
不知道萧掩怎么想,反正她很难为情,她对萧掩道:“你回去吧,俺们要睡觉了。”
李泽道:“你回去吧,俺们要睡觉呢。”
那稚嫩的声音学着李蘅远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有趣。
萧掩想了想抬起头道:“阿蘅,咱们也生个儿子吧。”
李蘅远:“……”
姐弟二人把萧掩赶走,李泽躺在被窝里问道:“姐,你要和姐夫生儿子吗?”
李蘅远:“……”
她摸着弟弟的头道:“小孩子晚上就要多睡觉才能长高。”
李泽道:“那你生了儿子还会跟我玩吗?”
李蘅远:“……”
“你到底睡不睡了啊?”
李泽道:“你要是生儿子不管我,我就去找娘,跟娘告状。”
提起娘,李蘅远心里有十分难受,他给李泽掖好了被子道:“姐明天带你回家,以后都会跟你玩的,像娘陪你一样,一直陪着你长大。”
李泽听了乖巧的闭上眼。
☆、627 战还是不战
日出东方,离家多时的游子们就要踏上归途。
在村口,墨玉见队伍要走,抓住萧掩的肩膀道:“我觉得你是在公报私仇。”
人员的去留是由萧掩定的,豫让和李儒慕留下,墨玉是打算带走的,但是萧掩偷偷告诉他,说让他留在当地。
萧掩被他拉住,绷着脸道:“有证据吗?我们又有什么仇?那你不愿意留下也行,自己去找国公说。”
墨玉道:“说就说。”
他把剑别到身后,直接就去了队伍前面,去找李玉山了。
李儒慕等人看着萧掩,嘴角都露出揶揄的笑容,萧掩眼中的调皮一闪而逝,接着又开始绷着脸。
墨玉找到李玉山后单膝跪在马前,道:“国公,请容许属下跟着娘子,属下不想留在当地。”
李玉山低头一看,这少年五官精致,翩翩的红衣气质超然若仙,真是好看,竟然比姑爷还好看。
他道:“你不是墨玉吗?没听说你要留在当地啊,不是豫让和我那憨厚的孩儿留下来了吗?”
呃……
墨玉看向萧掩,萧掩还是板着脸,但是其他人都在笑。
他气得吹吹额前的头发,这家伙竟然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
李玉山接下来又道:“对了,虽然不是强制,但是留下来有什么不好吗?你为什么这么不想留下来?”
墨玉:“……”
见少年脸颊微微红润,娇羞如花的样子,李玉山道;“噢!原来如此。”
他脸上一副我是过来人的笑容,然后指着身后的马车:“阿蘅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墨玉眼前一亮,回头示威似的看向萧掩。
萧掩本来是要调戏他的,偷鸡不成蚀把米,难以置信的看着李玉山,那媳妇是他的,为什么安危交给墨玉。
李玉山嘴角挑的老高,自己大宝贝受欢迎当然高兴,管他跟谁订了亲,没结婚之前,漂亮小伙不嫌多。
*****
李玉山必须得尽快赶回范阳去,虽然他们距离长安很远,长安的消息也没传过来,但是自己的女儿杀死了太子,这种不共戴天之仇,皇上肯定要报复的,所以范阳危险。
他们的估计没有错,在距离范阳只差两个郡的地方叫做七门,这里是常中郡的范围之内。
此时郡守方守业和他的幕僚正商量着长安城来的军报。
长安的意思是让他集合附近兵力,攻打范阳,但是话没有说的太清楚,因为谁都知道,范阳因为驻守边关,有八十万大军,而他们这里,就算加上长安城的兵力,也不及二十万。
因为节度使制度的实行,长安一直都在面临这样的窘境,就是边关驻军无数,但是中原内部却没什么兵,哪怕长安城,也只是几万禁卫军。
所以这样如何能打?
还有一位幕僚道:“太守大人,长安里流传这样的话,是皇上要强占李玉山的女儿,跟太子争夺,所以误杀了太子,这样的理由,咱们如何发兵?也赢不了啊。”
另一人道:“李玉山又是最擅长防守战的,人家的的军队身经百战,咱们的人打过几回仗啊?不是以卵击石。”
他们的人徭役老百姓才是最在行的。
方守业暗暗摇头,他也不想打啊,李玉山和他只隔着两个郡,还有一点交情呢,怎么好意思打,但是不打的话,皇命难为。
怎么办?
他想了想,就用拖延战术吧,反正调兵遣将要时间,管朝廷要三十万大军,调不过来就不打。
正想着,看门的下人走进来。
“太守,门口有个白衣道士求见,他说他有玉龙子,是天命所归,能帮助您攻打范阳,打胜仗。”
幕僚们全都一起的看向方守业。
方守业也很迷惑,道士?玉龙子?
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人呢?
****
几经讨论,方守业最后决定,自己私下里见见这个道士,看他怎么说?
因为天气变暖,他花园子里的樱花开了,正好在接待客人。
他是让下人先把人带过去的,等他到了园子,远远的,粉红色的花枝下,一个白衣青年,背后背着剑,正看着花枝发呆。
他躲在一颗树后,正好能看见青年正脸。
脸型微方,但是十分精巧,一双眼睛漆黑如点墨,眼里没有波澜,看什么都直直的,是孩童天真不容识错的那种目光。
他身材纤瘦硕长,身上的白衣飘飘,再加上那浑然天成的天真气质,一看就是一位超脱世俗之外的方外世人。
方守业看得心跳漏了半拍,因为这人给人第一感觉就很想相信他的话,难道他真是能助自己打胜仗吗?
方守业看了好一会儿,那青年都没有不耐烦的迹象,反而他自己已经有些不耐烦。
于是走了过去,青年听见脚步声,目光从花上移开,看向了他,还是那种孩童般好像要把人看穿的天然呆的目光。
方守业被他看得有些发慌,走近了道:“敢为阁下何人?”
那青年微微颔首:“小道道号景云,是逸风道长的徒弟。”
方守业不信道,并不熟悉这些人,但是他对景云十分好奇:“听口音你离我们这不远啊?”
景云道:“小道生长都在范阳,所以算是范阳人。”
方守业更奇怪了:“你是范阳人?那你不是说能住本官打仗?你知道本官要打谁?你不是对方派来的奸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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