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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抛弃了我却还妄想撩我 (弦外听雨)


  小兔子全身毛茸茸,黑漆漆的眼睛骨碌碌转动,特别讨喜。
  福宝高兴极了,小手试探地摸摸它头,眸中亮光闪烁。
  见他终于开心,豆苗儿不拘着他,让沈慕春姐弟带他出去给小兔子找鲜嫩的小草来喂养……
  渐渐地,阳光穿透薄雾,天色大亮了。
  上西院厢房内,陆宴初艰难起身,宿醉的太阳穴隐隐刺痛。
  指腹轻轻摁着,他站在窗下,眯眼望向绚烂的阳光。
  昨晚……
  罢了,都是幻觉而已,也早不是第一次。
  摇头苦笑,陆宴初闭目缓和片刻,简单洗漱过后便去找曹老告辞,此次返京,日后他大约再没机会回到这座城池。
  曹老先生年纪已大,酒醉极其伤身,人此时虽清醒,身子却躺在床榻不太利索。
  与曹老夫人打了招呼,陆宴初进屋探望。
  “身子骨是彻底没用喽!”半躺在床榻,曹筵及笑着朝他调侃道。
  “是晚辈的错。”眸露歉愧,陆宴初拱手,“昨夜晚辈情绪失控,牵累曹老先生伤了身子,实在罪过。”
  曹筵及不以为意摆摆手:“哪儿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忍不住,哎,多歇会儿就好了!”转换话题,曹筵及抬眸看他,“这就要走了?一路小心,朝堂上老夫也给不了你什么忠告,临别之际,就祝你仕途顺利吧!”
  “谢谢曹老先生。”陆宴初收回视线,目光却蓦地停顿在半空,怔怔望着桌上笔筒,他痴痴盯着,一时竟无法醒神。
  “那是赵夫人送给老夫的竹雕笔筒,上次听你提及古松仙鹤佛拜寿竹雕,看来陆大人在这方面很有涉猎,怎么样?依你看,这个竹雕可还算不错?”
  “晚辈只不过……”陆宴初蓦地蹙眉,“赵夫人?”
  “对,赵夫人是德善书院院长,心地非常善良的一位夫人。”
  “您唤她夫人?”
  “嗯对,赵夫人膝下还有个孩子叫福宝,这孩子早慧,十分懂事明理,在学业上若多加指导,指不定日后能成个小神童。不过赵夫人与寻常爹娘倒是不同,并未强逼孩子埋头苦读,说是让他无忧无虑长大就好,这确实是个新奇的想法。”提起这一对母子,曹筵及嘴上话语情不自禁热络起来。
  陆宴初细细打量翠竹竹雕笔筒,不知为何,脑海里总会想起他书房里的那个……
  “晚辈能不能拜访下赵夫人?”下意识脱口而出,陆宴初心知唐突,连忙补充道,“有关竹雕方面的问题,晚辈想向她请教一二。”
  犹豫片刻,曹筵及唤来老婆子,让她领他去下西院试试运气。
  跟着曹老夫人踏入下西院,陆宴初候在院中。这里比上西院略小些,风格却温馨童趣,桐树下吊着秋千,草丛里置着小木马,处处都透着小孩玩耍的痕迹……
  须臾,曹老夫人走出来,瞧面色,似是不成。
  “陆大人,陈婶子说福宝娘昨晚受了惊吓,身子略微不适,正歇息着,不好打搅。”
  颔首,陆宴初笑道:“原本就是晚辈唐突,本也不是什么重要事情,多谢曹老夫人。”
  再度告辞,陆宴初回头瞧了眼下西院,突然不懂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悸动是为什么。难道他还指望着能从这些不相干的线索里找到她吗?这些年,真的都够了。
  过去数载,他曾想象过无数种可能,恨也罢怨也罢,她若好好活在这世上某个角落,只能证明他从头到尾不过是个笑话。
  她若不在……
  罢了,还是当他是个笑话吧!
  但从今日起,再也不是,一切都到了结束的时候,他早该斩断心底的执念!
  行出德善书院,陆宴初站在树下,等候前去牵马的随从。
  斜南方,一行三人慢悠悠自不远处走来。
  为首的是两个大小不一的男孩,大的拎着几株细细的小胡萝卜,小的怀抱着只肥嘟嘟的兔子。落后他们几步的是手位持皮鞭的亭亭少女。
  “学成哥哥,你和慕春姐姐以后都会待在书院了吗?”
  “估计是吧!”高他一头的男孩撇嘴,“烦。”
  “为什么烦呀?你们不想和福宝待在一起吗?”
  少女卷着皮鞭,插话道:“福宝你不知道,这儿哪有京城和边疆好玩?等有机会我们带你……”
  循声抬眸,陆宴初定定望着那个叫“福宝”的小男孩,这就是曹老口中的那娃娃?
  长得确实眉清目秀,只是他这张脸……
  陆宴初蹙眉,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思索间,一株大拇指般粗的小胡萝卜突然骨碌碌滚落到他脚畔。
  “哎呀……”惊叫一声,沈学成忙追过来。
  弯腰拾起,陆宴初觑了眼驾驶过来的马车,将细胡萝卜递给男孩,折身上车。
  抱着兔子跟上,福宝张了张嘴,正要向这位叔叔道谢,目光却落在他左手上,如果没有看错,他手背上有一道“月牙儿”。
  傻傻站着,福宝认真盯着他背影,直至他整个人都没入马车。
  他突然想到很久以前,他握着“竹雕爹”问娘,爹身上就没有别的什么记号吗?像肖先生眉间有颗黑痣,段先生耳后有一小团红色胎记,爹难道就没有吗?
  娘想了会儿,说有的。他爹小时候第一次生火做饭,不小心烫着了手,以至于左手落了道疤痕,巧得很,那伤疤就跟天上小小一弯月牙儿似的……


第35章
  马车启程,轱辘轱辘碾过石子路,渐渐驶远。
  福宝不挪眼地盯着马车,娘明明说过,爹手上有“月牙儿”,况且这个人和娘做的“竹雕爹”身形极其相似,他就是爹对不对?可为什么他来了又要走?他不要福宝了吗?
  怔怔搁下怀里兔子,他迈着小短腿朝马车的方向追上去。
  地上得以自由的小白兔抖了抖耳朵,一双漆黑眼睛警戒逡巡四周,迅速朝东面草丛奔去,三两下跃入灌木林中,再不见了踪迹。
  “福宝,你说这兔子是不是该起个名儿?”把玩着手里皮鞭,走在前方的沈慕春提议。
  “就叫沈三吧!”
  “沈二,你脑子是不是锈了?这福宝的兔子,什么沈三,你以为……”沈慕春嗤之以鼻,扭头去看福宝,戛然一愣,“诶,福宝呢?”
  沈学成拎着胡萝卜转身,歪头找了一圈:“对啊,福宝呢?进去了吗?”
  “方才不还跟在我们后面?”瞪他一眼,沈慕春奔出书院,举着皮鞭道,“在那儿,诶,他跑出去做什么?福宝!”顺着大道跟上去,沈慕春在后不断追喊,“福宝,等等,福宝……”
  马车行驶速度极快,左折右拐,加之丛林遮挡,即将失去踪影。
  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福宝急红了眼眶,小小双手紧攥成拳,他猛地调转方向,钻入比他还高的荒草地。
  “福宝,你到底想干什么?”好不容易追到这里,都能逮着人了,却不料他竟钻进了荒草地。沈慕春着急,昨晚才出了事,今天要是再把福宝弄丢,可怎么交待?顾不上荒草扎人,沈慕春深吸一口气,埋头冲进去。
  奈何郊外荒芜,放眼望去,全是青幽幽一片,风吹草拂动,福宝又小,根本看不清他人影在哪。
  暗暗喊糟,沈慕春怕跟在身后的沈学成迷路,只得不甘心折返,匆匆赶回书院找人帮忙。
  不断拨开挡路杂草,手被割破了数道血痕,连脸颊都破了皮,福宝眼眶转着眼泪,凭记忆穿过一片片难走的荒地野林,终于快追上大道上的马车了。
  他往旁边坡上跑,声音嘶哑:“爹……”
  过度疲累,嗓子破了,福宝又气又着急,委屈的眼泪再忍不住,“唰唰”往下坠。
  与马车的距离再度拉开,他从斜坡连滚带爬跳下来,满身污泥地站在草丛中撕心裂肺大喊:“爹,爹你别走,爹……”
  用力抹着眼泪,福宝伤心大哭,双腿下意识朝马车方向追去。怎知没走几步,头顶一片天旋地转,他眼神迷蒙地嘟嚷了声“爹”,直直栽倒在草地。
  与此同时,远处轱辘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住。
  轩窗推开,陆宴初蹙眉,面露疑惑道:“陶平,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前面陶平语气莫名,“回大人,小的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那许是我听错了罢!”静静等待片刻,耳畔再无声响。陆宴初闭目靠在一旁休憩,沉声道,“继续走吧!”
  “是,大人。”陶平扯了扯缰绳,驾马重新启程,很快消失在马路尽头……
  傍晚,西院静得可怕。
  豆苗儿双眼通红守在福宝床榻前,不懂好好的孩子出门前都活蹦乱跳,回来时为何却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只手背与脸颊被划伤了几道口子,并不严重。
  中午诸葛大夫与城内乔大夫相继来看诊,都道没有大碍,说起晕倒的原因,只推断气血不足或是疲惫过度所致。豆苗儿听着忐忑不安,但若连大夫的话都不可信,她又能相信谁?紧紧握住福宝小手,豆苗儿含泪一动不动,她双眼直直盯着他脸颊,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将要醒转的神情。
  “赵夫人。”须臾,沈慕春端着鸡汤进房,垂头向她道歉,“对不起,是我没看顾好福宝,你骂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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